第2章 新生活的开始
“这么低的话可能什么都不会掉落了。”
“等一下，s是低的吗？”
“嗯？因为是a、b、c、d排下来的……”
艾米丽像刚才一样掰着手指数。确实，按照字母顺序，s排在后面，所以说它低也有道理。
但对我来说，从小就玩电子游戏的感受，s是比a更高级的。
我再看了一次板子。
——2/2——
植物 s
动物 s
矿物 s
魔法 s
特质 s
——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对我来说，这感觉非常好。
全s的高规格，怎么看都是作弊角色。
但艾米丽却说很低。到底谁说的才是对的？
“我要试试。”
我四处看了看，要确认掉落率，需要打怪物……史莱姆。
首先需要一件武器。
环顾四周，显然找不到什么像样的武器。如果有根棍子也好……
“你在找什么？”
“我需要一件打史莱姆的武器，看看掉落率s是不是真的低。”
“用我的吧？”
艾米丽递给我她的锤子。我接过来。
“噢！”
身体被锤子拉得差点摔倒。锤子落地，我尝试着举起来。腰用力，咬紧牙关。
但完全举不起来。
“这锤子至少有100公斤重吧！”
“对不起！”
艾米丽道歉后，一只手轻松地举起了锤子——竟然是单手！
我震惊了。
一个130厘米高的小女孩，单手举起了超过100公斤的锤子。
回想起来，她之前挥舞这锤子时，我感到背脊发凉，腿后全是冷汗。
“那，这个怎么样？”
艾米丽没有注意到我在害怕，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根绿色的棍子。
仔细看，不是棍子，而是有节的，前端削尖的竹矛。
我小心地接过来，这次的确是普通的竹子。重量合适，握在手里感觉不错。
“这个可以。”
“史莱姆来了。”
艾米丽指了指方向。
从地下道——洞穴的深处，一只史莱姆出现了。
它像橡胶球一样弹跳着向我们靠近。
我握紧竹矛，决定先发制人。腰部下沉，矛水平刺出。
噗嗤，竹矛穿透了史莱姆。
一阵奇怪的感觉传到了手上。
史莱姆被刺穿后停止了移动，慢慢溶解，滴落在地上。
最终，史莱姆的尸体消失了，掉落出一堆豆芽！
像在批发超市看到的那种两公斤装的豆芽。
“真厉害，掉这么多豆芽我还是第一次见。”
“掉落率高的话，掉落量也多。”
“艾米丽，你一般掉多少？”
“嗯……”
另一只史莱姆出现了。艾米丽握住锤子，迎了上去。她承受了史莱姆的攻击，然后反击，把史莱姆砸碎。
史莱姆消失，掉落了一堆普通的豆芽，大约是超市里一包1元的量。
大约是我掉落量的十分之一。
“就是这样。”
“我掉得更多。艾米丽，你有过这么多掉落的经历吗？”
“没有。我在特鲁尔的地下一层待了两年，从未见过这么多掉落。”
“看来s确实是高于a的。”
“为什么s会在a之上？这很奇怪。”
“就是这样。”
我也说不出原因，但我知道s在a之上。对了，s之上还有ss和sss。
“……艾米丽，你见过其他的s吗？”
“没有，也没听说过。常识是a是最高的。”
“这样啊……”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看来这里没有ss或sss。
全s的掉落率。
一瞬间，我冷汗直流，害怕又会有那种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回报的地狱般的日子。
但看起来这次没问题。
松了一口气后，我感到肚子饿了。
咕噜噜——肚子响得洞穴内回声不断。
我看了看艾米丽，在女孩面前有点尴尬。
“该吃饭了。”
她微笑着说，像个母亲一样。
-她当场生火，把水放进锅里烧开。
“洞穴里有水啊。”
我看着远处的水坑。
“如果打怪物时什么都不掉落——比如史莱姆没有掉豆芽，就会掉落空气和水。”
“哦，之前听你说过。”
“所以洞穴里到处都有水。”
“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儿，水开了，艾米丽熟练地做起了饭。
她把从史莱姆掉落的豆芽放进锅里，从包里拿出韭菜，撕成小段放进去。
两样都放进沸水中煮十秒钟，捞出，拌上辣油和调料。
手法娴熟，但有点偷工减料的感觉。不过在野外或地下城里，这已经不错了。
“请用。”
我拿起一口豆芽放进嘴里——真好吃！
豆芽的脆爽和辣油调料的微辣完美结合，鲜嫩甜美。
“这简直是绝佳的下酒菜。”
“是吗？”
“你不喝酒吗？”
“酒很贵。”
我没理会她的悲伤回答。
我大口吃着豆芽，味道极好，怎么吃都吃不够。
这期间，艾米丽做了另一道菜。用我们打倒的史莱姆掉落的大量豆芽做成的豆芽汤。热气腾腾，红绿豆芽色彩诱人。
“请尝尝这个。”
我接过汤，喝了一口。豆芽的鲜味和汤的温暖渗入全身，心里也暖洋洋的。
不由得，泪水涌了上来。
“啊，你怎么了，游楼先生？在流泪……不好吃吗？”
“不是。”
我用手背擦去泪水。
“只是，好久没有这样和别人一起吃温热的东西了。”
最近……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早出晚归，加班到很晚，吃的是便利店的冷食，五分钟内匆匆吃完。直到因为过劳住院，都是这样的日子。
我喝了一口豆芽汤，还是很好喝。
“谢谢——”
我抬起头想道谢，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温暖柔软的感觉。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游楼先生。”
艾米丽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我才意识到自己被她抱住了。
一个130厘米高的小女孩，抱住了我。
“我听说过这么一句话。人的努力总会有回报。时间或早或晚，但努力的人终会得到回报。”
“那是——”
“而且，努力却没有回报的时间越长，回报就越大。就像用大拇指弹手指，按压越久弹得越强。所以最厉害的是转世后，下一生得到回报。”
“……”
“游楼先生一定很努力，所以一定会得到回报。”
艾米丽用慈爱的声音低语，像母亲一样。我发现自己紧紧抱着她，双手环住她的腰。
-用餐结束后，冷静下来。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应该是晚上。刚才是今天的第三餐，晚餐。”
“那我们该找个地方过夜了。”
“出了地下城就有城镇，可以找旅馆。”
“好吧。”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地下城。而艾米丽并没有动。
“你还要继续打怪物吗？”
“我该睡觉了。”
“睡觉？不是回家？”
“我住在地下城。掉落低，赚不到什么钱。我的梦想是有一天能租到公寓。”
艾米丽平静地说。这——不就是无家可归吗？
大概是类似的情况。回想起来，她一直从包里拿出锅碗瓢盆，很多东西。我本以为她是露营装备……
“……明白了。”
我下定了某个决心，站了起来。
“游楼先生，这个给你。”
“竹矛……可以吗？”
“没有武器很危险。”
艾米丽微笑，越发打动了我。
“好吧，借用一下。以后还你。”
“我一直在特鲁尔的地下一层。”
“知道了。”
点点头，我离开了地下城。
-在城里，我收集了必要的信息，并换取了掉落的豆芽。
我得知了一些事情。
首先，这个世界的货币单位是皮洛，其价值与元相同。那个批发超市的豆芽价值200皮洛，最便宜的旅馆一晚2000皮洛，类似拉面的食物一碗500皮洛。各种价格有差异，但感觉上1元=10皮洛。
确认了这些信息后，我返回了地下城。
特鲁尔的地下一层。
在那里，我寻找并击败史莱姆。
击败后，掉落豆芽。
带到城里换钱，再回到地下城继续打史莱姆。
累了就在附近找地方睡。地下城的地面很硬，但与公司办公桌下睡觉没什么区别，所以无所谓。
就这样，我反复地打怪、搬运、挣钱。
第一天赚了5123皮洛。
第二天赚了4970皮洛。
第三天掉落特别多，赚了10210皮洛。
三天里我只睡了一小时，但我努力达到了目标。
用豆芽三天赚了20000皮洛。
这样的话——
-在拥有五个地下城、几万人口的农业城镇希克洛。
在希克洛边缘，有一座建于87年前的破旧公寓。我带艾米丽来到这里。
“这是？”
“我租的，用三天的收入。”
“三天！你真厉害，游楼先生。”
“虽然很旧，没有礼金和押金，但三天也只能这样。”
“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多少租金？”
“一个月20000皮洛。”
“20000……真厉害。”
艾米丽看着房间，眼中充满了羡慕。虽然房间不怎么好，但看到她的眼神，我觉得这么做值得。
“这是钥匙。”
“好的……为什么给我钥匙？”
“因为你今天起住这里。”
“谁住？”
“你。”
“……啊？”
“放心吧，下个月和以后房租我来付。”
“不行，这样——”
“这是汤的谢礼。”
艾米丽倒吸一口气，一脸难以置信。
“那汤很好喝，很温暖。”
“……”
“这是谢礼。虽然房子不好，但希望你住下。”
“……好的。”
艾米丽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我松了口气，感到开心。
我还了她汤的情，感到很轻松。
“那，我该走了——”
正要转身离开时，衣服被拉住了。
“艾米丽？”
“你的手满是水泡。”
“啊？对不起，可能竹矛上有血泡的血，但我会洗干净还你。”
“你眼下也有黑眼圈……”
“还有吗？哈哈，黑眼圈消了才是真正的开始。”
熬夜久了，黑眼圈竟然会消失，真奇怪。
“……”
“艾米丽？”
艾米丽沉默着，看着我。然后，她直视着我，说道：
“我来做汤。”
“对，一起喝——”
“我会一直做，你一直喝。”
“啊？……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意识到她握住了我的手。她像母亲般慈爱的眼神看着我。
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尽管犹豫，但她微笑着，我也点了点头。
于是，我和艾米丽开始了同居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