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再出奇招
李坚不知道，路争先为了他竟然在书记办公会上愤然离去，常立新想为李坚
加点权利也被张世礼、贾旺财顶了回去。如果说路争先没有决定权，级别没有张
世礼高，抗不过张世礼，可常立新表现的为什么如此软弱？常立新现在只想着平
稳过渡，能让自己顺利的过了副县级干部考核这一关，能不得罪人就不去得罪人，
在会上遭到张世礼、贾旺财反对，没有据理力争，采取了忍让的态度。这让路争
先等人很不满意，觉得常立新现在就是抱着一个老好人的想法任由张世礼、贾旺
才胡作非为。好在路争先等人是一个工作型的人，不会闹情绪影响了工作。
常立新虽然给张世礼、贾旺财做了让步，但整体工作不能停，各项任务落在
全县后面，这对于他的副县级考核会带来很大的影响，全县各项工作的排名预示
着乡镇一把手的能力水平，如果再这样下去，对自己很不利，怎么办？自己想不
出好招，那就再开个班子会集体讨论。于是，常立新安排张翠玲通知四个班子成
员开会，研究下一步的工作。
这次人员到的很齐，连请假的政协参议组长李先彬也来了。李先彬是抱着看
贾旺财笑话的想法来的，你贾旺财代理我的片区长结果怎么样，靠黑恶手段欺压
百姓，遭到报应了吧？庄信求一家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庄信求死了，你贾旺财寸
步难行了，我看今天班子会你咋交代。
常立新还是老生常谈，让大家发表意见，拿出高招，但就是无人发言。冷场
了几分钟，常立新坐不住了，说：“工作落后，我们得想办法赶上去，都抱着葫
芦不开瓢，这哪是研究工作呀？大家都说说，不论是对是错，各抒己见。要不，
工作先进的片区先介绍下经验？”
路争先没有接话，倒是李先彬说话了：“我们片区，在我生病请假期间，听
说力度很大，进展很快，要不，请贾镇长给大家先介绍一下经验，我这回来上班
也好有个依仗。”
贾旺财知道李先彬是在看他的笑话，没有接茬。张世礼急忙打圆场：“要不
还是让路书记给大家说说吧。”
常立新也不想让冷场，也说：“那就让路书记先说说。”
路争先看两个一把手都往自己身上推，也不好明显拒绝，就说：“我说说可
以，我已经说过多次，我的工作思路是计生所长李坚给我出的主意，我很赞同李
坚的意见，但李坚说了，他给我出的主意是针对一个村的现实情况因地制宜，不
能千篇一律去照搬。他答应我又有新的思路，但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如果要
点子，我建议让李坚过来列席班子会，大家可以听听他的想法。”
贾旺财低声说：“没有李坚我们还不工作了？”
虽然声音比较低，路争先还是听到了，站起来一拍桌子：“你排斥李坚可以，
有本事拿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方案，自己没本事，还处处给别人设置障碍，你不
就是嫉妒人家的才能，怕把自己比下去吗？不就是因为人家知道点你的事儿吗？
你算什么东西？”
张世礼一看又要吵架，又出来打圆场，但这次是训斥贾旺财：“我说你就不
能说点有用的？去把李坚叫过来。”张世礼的意思，你贾旺财确实不该接话，但
又不能不维护他，就干脆把他支使走一会，人不在，路争先也就没有了发泄对象
了。
贾旺财借机出去了，路争先也不再发火。赵景海说话了：“我认为路书记说
的是对的，毛主席还说过‘谁说的对，我们就照谁的办’，李坚在其它乡镇时，
大家都称他是计划生育工作上的‘智多星’、‘小诸葛’，事实是，我听了他的
意见，东张寨村完成了各项任务，还把底子弄清了，路书记听了他的意见，也同
样取得了明显的效果，我们搞计划生育都是在集中服务活动期间全体干部参与，
一年也就两次而已，平时还有很多其他的中心工作要做，当然难以积累经验，李
坚不同，他是常年接触这项工作的，知道从哪里下手有利，我们没有好主意，为
什么不能听听他的意见？”
路争先接口道：“常年做计生工作的不止李坚一个，为什么有的人权力那么
大却不能拿出好主意？关键是人的能力和对工作的态度，如果光想着争权夺利，
总为自己的小九九考虑，不从工作的大局出发，有主意也是馊主意、坏主意，根
本不可能有什么好主意。”路争先不忘借机炮轰一下贾旺财、王丰收。
张世礼不想在班子会上让贾旺财成了众矢之的，就说：“路书记，你平息一
下情绪，我也赞同让李坚出出主意，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工作，景海部长说得对，
谁说的对我们就照谁的办。”
赵景海笑了：“那可不是我说的，那话是伟大领袖毛主席说的。我不过是改
了一下。这是毛主席《为人民服务》中的一段话，我上小学的时候都会背了，这
几句话的原文是‘因为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所以，我们如果有缺点，就不怕别
人批评指出。不管是什么人，谁向我们指出都行。只要你说得对，我们就改正。
你说的办法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照你的办。‘精兵简政’这一条意见，就是党
外人士李鼎铭先生提出来的；他提得好，对人民有好处，我们就采用了。只要我
们为人民的利益坚持好的，为人民的利益改正错的，我们这个队伍就一定会兴旺
起来。’在座的大家都知道的。”
在座的班子成员哄一下都笑了出来。赵景海的解释，等于打了张世礼的脸，
小学生都知道的你就不知道？另一个意思就是，毛主席能听一个党外人士的，贾
旺财为什么不能听一听计生所长的？你贾旺财就不能听一下别人的批评？
张世礼尴尬你笑笑：“对，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这一句话，更让人嗤
之以鼻：“你不就是个靠老子当上镇长的？谁不知道你张世礼第一学历只是高中
毕业？老子托人弄了个成人教育的毕业文凭，就从工人转成干部了，还一路提拔，
当上了镇长。除了你，就是贾旺财，一中专文凭，在市师专托关系弄了一个继续
教育的大专文凭，走你老子的关系提拔了。”大家心里明白，但都没有说出来。
贾旺财领着李坚进来，给张世礼解了围。
常立新说：“李坚你找个位置坐下，大家一致要求，让你列席班子会，想听
听你的高招。”
李坚说：“感谢领导们的抬举，我就是一跑腿的，领导们让我干什么，我就
干什么。”
张世礼说：“你就别玩虚的了，捡干的捞，说说你的想法。”
李坚说：“我不知道领导们让我来是做什么，能不能提示一下，今天想让我
说什么？”
常立新疑惑地问：“贾镇长没有给你说？”
李坚看了一眼贾旺财，说：“没啊。只说让我来参加一个会，啥事儿我不知
道啊。”
路争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其他班子成员也不禁看不起贾旺财了：“领
导让你去找李坚，你竟然让人家来做什么都不说，你什么意思？”
常立新有点生气，但没有表现出来。又是张世礼出面解围：“这样，具体情
况，让路书记给你说。”
李坚看向了路争先。
路争先笑了笑，才说话：“今天开班子会，研究全镇下一步计划生育工作如
何继续进行，现在已经在全县落后了，想请你出出主意。”
常立新接口道：“让你列席班子会，你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不论对错，
给大家提个引子也好。”
李坚说：“是这样啊，我没有现成的方案，也没有来得及细想，我可以说一
下自己的想法，不对的地方请领导们批评指正。我是这样认为的，我们现在计划
生育的难点在群众，重点也在群众，我们现在处于与广大群众两张皮的状态，群
众躲着我们，不愿意接触我们，村干部也会从中作梗，让我们既摸不透底子又无
处下手，暴露出来的，也是村干部愿意让暴露的，老百姓心里很不平衡，就偷偷
的骂我们的政府，说我们的政府干部包庇村干部，官官相护，村干部又优亲厚友，
与村干部关系好的，村干部帮助隐瞒，与村干部关系不好的，要么躲避在外，干
脆不回来了，在外偷生，爱咋地咋地；要么就与我们对着干，村干部拿他们也没
有办法，形成了群众骂我们镇干部，我们却又不知情的状态。村干部呢，趁机从
中牟利，就像小刘村的刘双全，平时弄虚作假，背后大肆敛财，他竟然敢中饱私
囊收了二十多万，为什么一些村干部甘愿自己掏钱去垫付社会抚养费？原因就在
这里面，这种情况，不仅发生在刘双全身上，其他村也存在，有很多村的社会抚
养费为什么收不上来？这都与这些有关，靠‘兑现’株连收款，不仅违法，也是
竭泽而渔的做法，把所有老百姓都惹翻了，那是要出大事儿的，事实是我们已经
出过大事儿了，这个教训的代价太大了。”
李坚刚停顿一下，贾旺财就说：“让你来出主意的，你说这些有啥用？”
李坚回道：“不找准病根，怎么能对症下药？我们不先查出原因，就无法找
到解决的办法。我说的都是废话吗？”班子成员们也没有想到李坚会在会上不给
贾旺财留情面，看起来这两个人尿不到一个壶里了。
路争先说：“请不要打断别人发言，自己有好主意的话，早该说出来了。”
常立新看看贾旺财和路争先，对李坚说：“你继续说。”
李坚说：“毛主席说过一句话‘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要想彻底解决现在
存在的问题，必须依靠群众，发动群众，让广大群众一起来参与计划生育的管理，
才能不留死角。有人会问，现在的群众既然和我们是两张皮了，我们还怎么依靠
群众？其实，我在这里给各位领导说，群众的觉悟是很高的，是我们没有利用好。
东张寨村、小刘村就是很好的例子，这两个村，现在的群众就和我们不再是两张
皮了，而是与我们政府一条心，不但底子弄清了，管理上去了，群众积极参与的
意识也大大增强。当然，东张寨村和小刘村的情况具有其特殊性，不能让全镇都
比葫芦画瓢去做，那样，就会整体瘫痪了基层组织。我的想法是，既不能让基层
组织瘫痪，还要发挥他们的作用，更要把群众都拉进来参与计划生育的管理，唯
一的办法，就是增加群众的责任感，增加村组干部的责任感。如果我们镇政府与
每一户都签订了一份计划生育责任状，让每一户找十户人家做担保，让村组干部
做担保，就可以把所有群众都拉进来了，达到互相监督的目的。如果我们能做到，
那就不会再出现株连这一说法了。一户出现计划外生育，保证人都得承担责任，
他们还能不心服口服吗？这就是我要说的，计划生育合同化管理。即牵制了村干
部，也牵制了计划外生育户。当然，这个合同里面不仅限于计划外生育，可以囊
括所有的计划生育内容，凡是不愿意签订合同的，那肯定是有问题的，凡是大家
都不愿意给其做担保的，这些户就一定有问题，我们在此基础上，做好调查，问
题也许就迎刃而解了。这是我不成熟的想法，起个抛砖引玉的作用吧。”
李坚的话刚说完，班子成员的掌声就响了起来。
路争先带头说：“这个办法好，计划生育合同化管理，既规避了法律问题，
也确实把所有群众都拉进来了，现在，我们国家还没有一部统一完整的计划生育
法，都是各省人大制定的计划生育条例，很多计划生育问题无法用法律的手段去
解决，你这个想法就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你尽快起草一个具体方案，我看这个办
法行，也在全县甚至全国开了先河。”
张世礼说：“好是好，就是远水难解近渴吧？”
路争先说：“不，没那么难。我们片区当时计划一个月的时间做完工作，结
果从小刘村打开局面后，也就一个星期就基本解决问题。我相信，如果我们全身
心地投入到这项工作中去，估计时间不会长。”
常立新说：“既然时间紧，任务重，那我们就不用先搞试点了，直接全镇开
花。不过为了争取点时间，我会给县委县政府专门汇报，也给县计生委进行沟通，
把我们镇的任务进度先中止，不计入全县名次，争取我们镇做个试点，这样我们
的被动局面就能扭转了。大家对这个建议有没有意见，没有意见的话，就着手实
施。”
张世礼怀疑地说：“这样能快速地完成社会抚养费征收任务吗？”
路争先说：“一旦群众发动起来，隐藏的超生户就瞒不住了，既然瞒不住，
那这任务还难吗？”
张世礼说：“只要能尽快收到钱，咋弄都行。”
除了张世礼的疑问，其他班子成员都表示赞同，就连总是否定李坚意见的贾
旺财也表示赞同。
常立新说：“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定，李坚你加个班，今
天务必把实施方案和合同版本都拟写出来，我明天一早去县委汇报。”
李坚说：“好的，我一定不遗余力。”
李坚回到办公室后，就锁上房门开始起草方案和合同。他用了白天所有的时
间，加上一整夜的时间，天亮时，终于把方案和合同弄好了，脸都没有顾上洗就
给常立新送了过去。常立新昨晚没有回城，他在等待李坚的方案，看到李坚发黑
的眼圈，又这么早就送了过来，对李坚的工作态度很是欣赏，但欣赏归欣赏，他
认为李坚的工作绝对一流，但李坚不善于谋划政治，就有点遗憾了。常立新本来
是想拉着李坚跟自己一起去县委，遇到领导询问问题的时候好作解释，但看到李
坚已经熬了一夜，加上李坚的级别太低，不适合面见县主要领导，就放弃了这个
想法。
常立新带着方案和合同赶到县委时，才早上八点半。县委书记路线还没有来，
秘书让他在自己办公室里等一会，刚坐下，就见分管计划生育的副县长张平和计
生委主任刘玉玲也来到了这里，这让常立新有点意外，不过，这也赶巧了，给分
管副县长和计生委主任先交流一下意见，岂不更好？借等待领导的机会，常立新
就把李坚起草的方案和合同给二人过目，并把李坚的意思说了一遍。张平和刘玉
玲看完方案，又听了常立新的汇报，不禁眼睛一亮，这太好了，他们两个也正是
为了解决全县已婚育龄妇女管理率偏低问题来找领导要政策呢，这常立新带的方
案岂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那就一起汇报吧。
刘玉玲问常立新：“这个方案的笔迹怎么看像是李坚的？”
常立新说：“可不就是他，这得感谢你给我们派了个好所长啊，别人也出不
来这样的点子不是，就是他与贾旺财、王丰收的关系处理的不是很好。”
刘玉玲说：“他们关系不好，也绝对不是因为李坚，李坚是个什么样的人我
心里有数，我还想让你给他放点权呢，怎么不见动静啊。”
常立新说：“我专门开过书记办公会，可是通不过啊，我想给他明确计生办
副主任，张世礼和贾旺财坚决不同意，为了班子内部不闹意见，这事儿就撂下了。”
刘玉玲说：“我把李坚派到东沟镇就是想改变一下你们的被动局面，贾旺财
这个人抓计划生育不行，没有思路，还独断专行，贪财好色，我建议你换一个分
管领导。”
常立新说：“班子会上，几个人当着贾旺财的面提过这个问题，可张世礼死
保他，说是最少让他管到年底，等省、市检查考核结束，我也就没有动他，也是
为了不让班子内部有矛盾。”
正说着，秘书说：“路书记来了，我给他汇报一下。”
张平说：“行，不过你给路书记说，我们三个一起汇报工作。”
很快，秘书让三人进去。
路线看到三人，笑了笑说：“怎么你们三人一起汇报工作？东沟镇计划生育
又出啥事儿了？”
常立新苦笑一下说：“没有，没有，就是想汇报一下计划生育工作的新情况。”
张平说：“路书记，东沟镇真发生大事儿了，不过是好事儿，先让立新书记
给你汇报吧，我们再补充。”
常立新就把方案和合同递给了路线，一边观察着路线的表情反应，判断路线
的态度。
路线看完方案和合同草案，点了点头，说：“思路很新奇，有创新意识，也
能解决实际问题，我看可以，那你们几个的意思是想在东沟镇做试点，还是有别
的想法？”
常立新说：“我请求在我们东沟镇做试点，如果我们成功了，全县也可以推
开。”
张平说：“我看可以。”
路线说：“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只要是对工作有利的举措，我都支持。”
刘玉玲说：“我们可不可以请求县委、县政府领导和各乡镇书记、乡镇长和
分管的领导在东沟镇开一个现场会？东沟镇可以安排一个村现场操作，让大家都
看看？”
路线说：“我不是说了，只要是对工作有利的，县委都支持，你们准备好了
再汇报就行了，我们好安排时间。还有别的事情吗？”
张平和刘玉玲本来是有事情要汇报的，但看了常立新的方案后，她们改变了
主意，他们要找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常立新已经带来了，在汇报别的没有啥意义
了，于是，张平就说：“没别的事了。”说着站起来要走。
这时候，常立新说：“路书记，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道行不行？”
路线说：“你说。”
常立新说：“我们镇前期做了两个村的试点，东张寨村和小刘村，澄清了计
划生育底子，这两个村的各项任务都超额完成了。这也是我们在总结经验的基础
上，做出的这个方案和合同，这样做，势必要拉长时间，全县的集中服务活动再
有几天就要结束了，我请求县委县政府给我们镇的集中服务活动往后延长，便于
我们实施这个新方案时，有充足的时间。”
路线说：“你们自己延长时间不就行了，用得着县委县政府表态吗？”
常立新说：“这不牵涉到全县的活动结束嘛，我们时间一拉长，会影响四项
手术进度，我请求暂时不把我们镇计入全县计划生育集中服务活动结束后的名次
排比，到我们自己的活动结束，保证完成各项任务，如果延期后我们完不成任务，
我就找县委辞职。这就是我的请求。”
路线说：“你这是想搞特殊呀？”路线又看看张平和刘玉玲：“你们的意见
呢？”
张平和刘玉玲没有想到常立新向县委书记提出这样的请求，如果答应常立
新，那全县排到后三名的乡镇会没有意见？是有奖罚的。如果不同意吧，确实，
推行一个新的政策举措势必会多用时间。张平就想把这个难题交给刘玉玲：“刘
主任，你看呢？”
刘玉玲说：“按说，全县集中服务活动结束，是全县整体大行动的结束，最
后县委县政府都要排名次的，是会给奖罚的。东沟镇如果例外，回头那后三名的
一定有意见，我们可不好做啊。”
常立新说：“毕竟我们东沟镇连续出现问题耽误了时间，这好不容易找到解
决的办法，宽限点时间是有必要的，我可以保证最后我们完成的任务会在全县前
几名。”
路线说：“你拿什么保证？”
常立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这个”
刘玉玲看常立新要打顿，接口道：“那你们乡镇给计生委押上十万元钱，如
果你们的活动结束，真的总成绩在全县前几名，押金就退给你们，如果达不到你
说的结果，押金就不再退还，作为县里的计划生育经费。行不行？”
常立新感觉刘玉玲是在借机倾轧，但如果自己不答应，确实找不到不计入成
绩评比的理由，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方案也给领导汇报过了，下一步就必须实
施，就说：“可以，我们交押金，如果别的乡镇不服气，也可以交押金，最后再
评比。”
张平说：“这样行，不至于让其他乡镇有意见。”
路线说：“那行，既然你们都有方案了，抓紧落实。最好在三天之内开现场
会，张县长你定下时间，之后通知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