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毒蛇,还是温柔兔?
奇怪了,是我的错觉吗?万鑫刚说完去看祖坟的时候,她好像嘲笑般笑了一下?
“我现在跟妈说,让她收拾几间客房。”
“嘉翎,麻烦你留下来照顾她。”
“放心吧,姚姨。”
万鑫骑车出来,停在我面前,我跨腿坐上去,等任莹虹开车出去,万鑫就驱动车子,跟了过去。
“刘九生,你不觉得奇怪吗?”万鑫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我疑惑地问:“什么?”
她嫌弃地“啧”语气不悦地说:“前任现任的关系也太好了。”
原来是纠结这个!我以为是什么呢。“确实好的出奇,可世界人口那么多,总有些另类的存在。”
“话是这么说,可你是不是忘了一点?她们可是富人,亲兄弟姐妹尚且为了家产斗的你死我活,远的不说,就说张益徳正妻生的五个儿女,啧啧啧…”
“你怀疑任莹虹母子为了家产搞姚万里的女儿?”
“不是没可能,如果清清精神出了问题或者死了,许家财产可都是许嘉翎的。”
联想到任莹虹似在嘲笑的表情,我看着前面的白色车子,再回头望紧随其后的红色车辆,心底一阵恶寒。
真如万鑫所言,那也太可怕了!一面与之交好,换得信任,背地里搞损招,何其毒也。
“当然也可能是我见惯了张家晚辈斗法,把人心想的太坏了。”
“所以你一开始就更倾向于有人下降头?”
她不答反问:“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回国准备接手家业,就出了问题。”
“没准她回来接手的是姚万里的家产呢?”
“我咋觉得你那么笨呢?”
“……”
“把你头发扎起来,飘我眼睛里了。”
我接了她递了的头绳,把头发扎起来,她空出手揉了揉眼睛,才继续道:“姚万里说过,清清出国后,俩人就再没见过,至于有没有联系不得而知,但姚万里能把生意做的那么好,证明她不愚蠢,在不知道女儿是否能堪大任的情况下,她不会贸然把生意交出去,即使要交给清清,起码也要考验。”“所以她回来接手的只能是老爸那边的生意。你觉得任莹虹会愿意外人抢走自己儿子的东西?”
她顿了一会又继续说:“换句话问,你有一百万,愿意分给私生子吗?”
答案显而易见,是个人都不愿意。
“我们昨晚除了她们三个就没见过其他人了,说明姚万里没再婚。”
“万一是她的现任老公出差呢?”
“天真,有钱人是不会分开住的,即使没感情,就算她新老公出差了,难道她没有其他孩子?”
“我靠!”
“想到了?姚万里唯一的孩子出了问题,那么她老了以后家产会给谁?”
“如果姚万里的女儿死了就另说,但如果是疯傻状态…”
姚万里和任莹虹互称姐妹,可见信任,作为孩子的后妈,也是自己信任的人,如果她老了,为了托付疯傻女儿,她一定会把财产给任莹虹。越想越觉得背脊发毛。人心,太可怕了!
“所以,你还觉得正常吗?作为前任和现任的关系,即使不针锋相对,也不可能好到这种程度。”
“真tm的人心难测!”
“我想起来了,昨晚矿地里,姚万里曾说过她怀疑任莹虹虐待清清。”
“是有说过 。”
可为什么关系又这么好?“你不会怀疑姚万里也被下降头了吧?”
“死一边去,她很正常。姚万里很忙,就连会面都在矿地,你说她那么忙,有时间照顾女儿吗?”
“也不对吧!这也太明显了。”
“你可别忘了,下降头需要生辰八字,除了亲近的人,谁会知道?”
我已经不能直视这个温婉贤淑的女人了,只总感觉在她极尽温柔的笑容下,是一颗阴恻恶毒的心。
“姚万里,你和任女士的关系可真好,就像亲姐妹一样!”
姚万里一愣,几秒后脸上扬着尴尬的笑,想必是想到了昨晚第一次见面,自己说的话,“其实我一开始跟虹妹的关系并不好,刚见面时,我还不分青红皂白骂她虐待清清,多亏虹妹心善,不计较,在我忙的抽不开身时帮我照顾清清。”
原来如此,“任女士确实是心地善良。”如果不是来的路上有交谈,我会觉得万鑫是夸她而不是阴阳她。
“姐姐,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何况,清清也是我的女儿,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嘛?”
俩人一人一边,把清清夹在中间,走出路边临时的停车场。朝路边,具有年代感的村子里走去。
一条青石小径蜿蜒其中。房屋多是砖木结构,有着高挑的飞檐,精致的雕花窗格透露出独特的韵味。墙壁大多是白墙青瓦,虽有些许斑驳,却更显岁月的痕迹。
一条小路走到尽头。许嘉翎推开那扇朱红色的斑驳大门。还是四合院!这在民国时期也是大户。
不知经历几代人的踏足而光滑的青石板地面。四周古色古香的雕刻,木质门窗上精美图案已陈旧,灰瓦屋顶线条别致,承载着沧桑。别人的生活,我的梦!
我用眼尾到处观察,嗯?树?还是槐树!槐树…牛!
槐树是招阴引鬼之树,居然种家里!
能住在四合院里的大户难道不知道这些?还是根本就不信鬼神?
院中的槐树高耸入云,也不知有没有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姚万里见我一直盯着槐树看,紧张地问:“怎么了?这树有问题吗?”
“什么时候栽的?”
“不清楚,听说是房子建成的时候就种了。”
“有问题吗?”
“这是槐树。”
“嗯,我知道。”
我仔细观察了姚万里的神情,看她茫然的样子,估计是不知道槐树招阴的事。
“没事,好奇而已。”她既然不知道那就没必要说出来,给万鑫找麻烦。她若想顺手帮忙,刚刚已经主动说了。
我们迈进大门,一位打扮时髦,穿着貂皮大衣的中年妇人径直走来,自然卷的头发染成了酒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