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胜负未分
被拦腰截断的树木倒在一旁，见证着惨绝人寰的暴行。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息混合着死亡的味道，让人几乎无法呼吸。那几个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的人，他们的躯体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散落着，连接上半身的脏器暴露在外，惨不忍睹，周围的一切都被笼罩在这无尽的恐惧与血腥之中，用人间炼狱形容也不为过。
“看来我的准备多余了。”
快感、兴奋、舒爽、还有强烈的呕吐感，肠胃痉挛。
我用脚踹翻地上的尸体，看到他的脸，我担心他没死透又补上一刀。
他是我那晚看到的第一个人，橫纵整张脸的大疤，我永远不会忘记。
我们在营地中静静地等待着，听着远处那惨绝人寰的声音逐渐减弱，直至消失。纸扎人们完成了它们的任务，纷纷飞回到我们身边。它们那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丝满足。
这就是人类所不能比及之处，无论怎么努力，终究会败在异类手中。就像这些人，哪怕再厉害，不也还是死在了我造出来的纸扎人手里。
结束了…接她们回来，我又该干什么？留在村子里和不人不鬼的东西待在一起吗？还是进入社会打工，可我接触还一笔生意就能拿到高达一百万的巨款，真的甘心做那一个月五六千的工资的工资吗？
显然不能，落差太大，无法胜任。
像我这样的，既无法融入社会做回普通人，也无法介入方士的世界。 我迷茫地坐在地上。
“真是好本事！”有一群人从林子里出来，起码上百号人。他们将我们围在遍布尸体的营地里。
“啧…”谁被围谁死的定律？
我们本来就做好死在这的准备，看到他们那么多人，并没有惊慌，只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们竟有那么多人。
“小辈，你年纪轻轻就有了这等本事，假以时日，不得遮了术数界的半边天！”我朝声音的源头方向瞟去，挡在那的几个男女纷纷退到一边，让出一条路来。
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缓缓走来。腰肢扭的恰到好处，魅而妖野。这一瞬间我只有一个念头，到底是何等绝世容貌才配的上她这般身姿。
她戴了一张笑脸面具。我并不觉得温馨，只觉得瘆人。红艳的线条嘴巴咧到耳根下。
“还以为是清秀佳人…”她绕着我转了一圈，“谁想竟是位小帅哥！”
“没人跟你说，在不知底细前…”我倏地转身，伸出手臂，手掌朝她脖颈挥去，如果不出意外，她会直接被我藏在指腹中的刀片划破喉咙。我练习了那么久的发力，就连十厘米厚的木板都能击破。割破她喉咙最简单不过，我有这个自信。可惜出了意外，就在我手心触及她时，她迅速退了半步，反手抓住我的手腕。而她脖子上只留了一丝血，“你很真是阴险！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
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劲，我的手腕差点骨折，疼的我连声低呻吟。“你可真是令人讨厌的家伙。”
我趁她放松警惕之时，抬起另外一只手，将她擒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割了个血口子。她吃疼，松开了我，“没人告诉你，人不死终是变数？”我揉捏着差点骨折的手腕，低头看向她流淌着顺着手指脉络滴落的血。
女人捂住伤口，愤怒地道：“杀了他们。”女人一声令下，其余人立刻缩小包围圈。
“杀我？有那么容易吗？”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如潮水般涌来，我身形一闪，避开最先冲上来的一人的攻击，同时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腹部，将他踢飞出去。紧接着，我侧身躲过一记猛拳，反手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打得他鼻血飞溅。
然而，他们人数众多，源源不断地攻来。我左躲右闪，时而用拳，时而用腿，与他们展开激烈的交锋。尽管我身手敏捷，但还是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身上也多了几道伤口。
纸扎人将我和叶虎护在中间，因为我们的缘故从而不敢离的太远，扩大范围，只能一再退让，没多大会，我和叶虎就被纸扎人们挤到了一起。
“碾死你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是嘛？我看好像也没你说的那么轻松。”
“是嘛？你依靠纸糊的玩意就想逃出生天？”她话语落尽，一道道金光自周遭而来聚拢在我们上空，率先被金光吞噬的是她们那边的鬼物。不多会，阴森森的气息尽散。
我们所处之地似在呼应，开始涌现出金光。这时我才发现，地面上早已经被人布下阵法。
阵法呈现出一个简易的八卦图形状，对应八卦中的八字，八角星图之中，数条散发着耀眼的光线，如灵动的游蛇一般，极有规律地缓缓流动着。
而阵中的我们正处在阴阳双极中，两条由金光聚成的阴阳鱼活灵活现地在阵中欢游。
阴阳双极镇中央，牵盘外四兽，在八卦阵法中惩恶伐魔。纸扎人刚刚杀了人，若是它们跃出盘中，定会吞了他们。
麻烦了！如果他们被阴阳鱼吞了灵炁，变回普通的纸扎人，那我们就真得交代在这了。
我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对策。叶虎在一旁也是面色凝重，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
“现在你还觉得有胜算吗？”
“你本事比我大，我认栽。”我已经彻底败了，再挣扎也徒劳。左右杀了那么多人，也赚到了。只是遗憾没能将主谋杀了！
“认就好。”她挥挥手，在我一脸懵逼下，八卦阵的阵法金光慢慢溃散。转而换成了锁鬼阵。一道道金链从地下冒出，将十几只纸扎人锁住。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走投无路，已经是案板上的肉，她为什么撤了阵法？
“不想杀我？”
“那你想多了，你伤了我，我恨不能断了你的脚筋手筋，慢慢折磨，只是还不到时候。”“绑起来。”
我和叶虎被拴在树上，身体承受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肋骨好像断了，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胸口沉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每一处被踢踹的地方都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