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军痞吗？此军痞非彼军痞

    这曲目洋洋洒洒闹腾了半个月之久，蛰伏良久的我，呼朋引伴，共商复仇大计。

    我召集了吏部尚书之子崔生生、太常寺卿侄儿刘杰、顺天府府尹舅侄尹君桦，还有我军中竹马们小虎小军小勇小强，卷土重来。

    在碧春院全员还沉浸在大赚特赚的喜悦中，我派小虎小强潜入上官旭日的房中，偷了他的亵衣亵裤。然后捆绑十字树枝撑起来，还特画了个脸，乌龟王八面容，还特安了两假肢，让整个假人架子迎风立在碧春院附近最高的酒楼楼顶。

    我还在假人旁边抖了一条横幅，斗大几个字写上：

    「面首头牌上官之亵衣，供人一观。」

    迎风摇曳的亵衣亵裤，光洁丝滑，特殊部位鼓鼓囊囊。那东南风吹得哗啦哗啦响，引来一众倾慕上官旭日才情，哦不，颜值的王公贵族、商家巨贾们驻足停留，窃窃私语。

    这动静逼得自视甚高的上官旭日也露面了。遥遥看他在秦月朗、齐妈妈等一众姑娘小倌的簇拥下，现身在碧春院门口。面容冷峻，眉头紧锁，双唇紧闭。

    我见初有成效，并没有太高兴，因为还有大事没做呢？这并不是终点。

    我又令小军小虎从酒楼三楼倾洒单页：

    「本月六日乃本校尉邂逅绝美面首60天，特在春发楼拍卖定情信物，诚邀大家作见证。」

    楼上飘飘洒洒了很多张纸，过往行人懵懂捡起，看完后交头接耳，脸上均洋溢着八卦的红光。有些身份地位高的人，不好意思捡，家中奴婢小厮特小跑着捡来递到主人手上。有人快速撕毁怕引火上身，有人看完又往家中传递，深怕家中公子小姐不知，当然也有旁若无闻的，低头快速离开。

    没过多久，衙门就派了人过来，将大街上洋洋洒洒的纸片清理干净，更有耳报神专门跑到周俊生那里小心翼翼提醒，建议我们这类事见好就收，不要闹大，似乎还示意上官旭日有靠山。

    我不以为意，有目前这样的效果就够了。我只是一边引人瞩目，一边压住那越描越黑的戏剧效果。

    好在群众都是爱吃瓜的。不到一日，春发楼订座位、订厢房、订楼层的单子络绎不绝。很快，春发楼座位全订满，更有大厅茶水站票，也一票难求。

    为什么选在春发楼？一是此楼近碧春院，能恶心他；二是，楼够高，够吸引人；三是，周俊生买下了这座楼，我作为背后大老板的老板，总要想法子招揽生意，总不能我俩的流言蜚语就让他上官旭日一个人赚了吧？太吃亏了。

    当我忍不住摸着下额洋洋自得时，周俊生和小强一脸鄙夷：

    「这局我看不起，跟上官旭日一丘之貉，不讲武德！」说完就背过身去。

    我一摸鼻子，管他什么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招不在乎烂，管用就行。

    不到第二日天亮，插在春发楼楼顶的假人架子和横幅就不见了。

    没关系，大招还在后面呢，前面还只是开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