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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官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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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羽着人在大寨脚下选取一处背风向阳的缓坡之地,修筑了一个陵园,将此战山寨战死的烈士全部葬入其中,并选取几个伤残的老兵看守维护,四时香火不绝。

    朱富已将段景住请来,那是个赤发黄须、骨瘦形粗的北地汉子,精通养马相马。楚羽在梁山学院骑军课中,增加了一个军马的饲养课,由段景住任教官。在山寨军事分支中增加一个军马司,由段景住分管职事,负责山寨军马的购买,选种和饲养。

    朱富回山后,稍作休整,就带几个商社人员,去东京筹备因大战而延迟的设立酒店事宜。

    樊瑞及周通已痊愈,楚羽任命樊瑞、项充、李衮为步军头领,归鲁智深辖制。李忠为军情局头领,归朱武辖制。

    而周通养病期间仔细看了梁山的军规和法规后,依然表示要入伙梁山。楚羽也不好拒绝,给他一个步军头领,归自己和林冲辖制。

    楚羽趁着山寨扩军练兵的时机,将山寨军法官制度彻底落实。

    骑军军法官由林冲兼任,樊瑞调为步军总军法官,李俊调为水军总军法官。其他各级军法官由各军选报妥当人员,由楚羽任命执行。

    楚羽每日到凌振的军工局,和一众军工局的工匠实验各种火药配方,以及青铜炮的试制,玻璃的试制。

    抽空还到梁山学院上几次算术课,和神算子蒋敬探讨了几个类似鸡兔同笼的问题。

    这般过了七八日,战场上数千具官军尸体,已被郓城县衙组织人手妥当掩埋。

    梁山照例每日发探马前往郓城县,探查禁军的行动,但也无更多的军事动作。

    与梁山这边忙而不乱相比,郓城县这些时日就是有些鸡飞狗跳了。

    先是全县所有大夫全被强征到郓城县里,为七八百的禁军伤兵治疗,据说有个外科圣手还为童太傅治疗头皮。

    禁军战败,每人都有袍泽死伤、逃亡,心中自有怨气。而梁山军的主力,就是郓、济两州上山的平民,说话口音,风俗习惯自和郓城里的百姓一般无二。禁军的兵汉听着看着郓城里,那些和梁山贼兵无甚区别的民众,自是无甚好言语。

    童太傅自居县衙后堂,养伤不出,连郓城知县都得避让,县衙里的官吏衙兵又如何管得住这群拿刀带枪的大爷。

    开始是城内的酒楼,勾栏瓦肆等场所,这些京城来的大爷白吃白喝白嫖。过了七八日,也不见梁山军过来叨扰,想来那一场大战,那群贼厮也伤亡惨重,不敢生事了吧。

    收敛这些时日的心思也逐渐活泛起来。

    而一万多的精壮汉子,岂是城里青楼那几十个女子能满足的。于是郓城县开始出现良家清白女子被掳入军营,家人去寻,反被打出的事情出现了。

    苦主告到县衙,时知县着朱仝都头带着衙兵去军营要人,结果一样被打出,气得朱都头差点就与那些军汉厮并,亏得同行的衙兵拉住了。

    时知县去寻童太傅求告,结果童太傅正在养伤,连面都没见着,就被轰了出来。

    时知县气不过,去东平城寻府尹陈文昭求助。但两个地方官又怎生奈何当朝一品太傅,只得不停地上书朝廷。

    如此乌七八糟的又过了七八日,郓城县百业凋敝,家家关门闭户,只有大街上游荡着一群群禁军兵汉。看中那家,就直接破门而入,以捉拿梁山奸细为名,抢钱抢粮抢女子。纵是有些敢反抗的悍勇之辈,但在禁军的长枪劲弩之下,又怎生施为?不过是或死或逃而已。

    城内大户几乎被禁军兵汉们被抢尽,兵汉们开始出城劫掠了。开始还数百一起,后来胆子渐大,数十人甚至数人都出城发财了。而梁山军还是毫无动静,估计这群贼厮也不想管郓城百姓的死活了吧。

    如果说禁军兵汉们在郓城城内还稍微收敛,那么到城外就是肆无忌惮了。以捉拿梁山贼寇与奸细的名义,每日都有村舍被破,都有烧村的浓烟升起,都有成群的女子以梁山贼寇家属的名义,掠进城来,送到军营。

    整个郓城县的百姓都在苦苦煎熬,怒气汇聚,每日都有大量的民众逃进梁山。而楚羽那句“郓城人不是鸡狗”的言语,和着梁山的诸般承诺,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郓城县百姓中飞速的传播开来。

    又过了十来日,随着一营百来人出城劫掠的禁军兵汉被突然出现的梁山军全奸。梁山军打出“保卫乡梓,驱逐官贼。”的口号,得到郓城百姓的热烈响应。而梁山军四处出击,将敢出城劫掠的禁军,溃兵全部诛杀,又得到郓城百姓的支援追随。

    这日梁山军发步骑四千,后面跟随几万的民众,浩浩荡荡的逼近郓城北门,请郓城官府出来搭话,为甚容许外地人这般凌辱郓城人,真当郓城人是鸡狗,任人宰杀耶?

    伤势渐好的童贯终于出来理事了。见城外喧嚣震天,童太傅甲胄都不及穿上,就上了郓城城墙去查看。只见城门已经关闭,城墙上已被数千禁军控制,而城外梁山军以作战阵型,列在城外的旷野上,数万百姓手拿锄头,镰刀,粪叉等,分散于梁山军身后。一个魁梧的梁山贼头,骑着一匹大黑马,在梁山军阵最前方,嘴上说着什么,引起梁山贼军和四周百姓阵阵回应。

    而梁山军阵最前方树着一面白布做的大旗,大旗上用血写着八个大字:“保卫乡梓,驱逐官贼。”

    那贼头,正是楚羽那厮,童太傅摸了摸脑门,恨恨的向身边的时知县说道:“时知县,派个人下去,问问那贼厮想做甚。”

    时知县却是不慌不忙的回道:“禀报太傅,当前城池自有禁军守护,本县一个文官不敢僭越。”摆明就是不合作。

    童贯恨的牙痒痒,但他掌管枢密院,只能管军,管不到地方官吏,也是无法。

    “宋押司,你在本地颇有声望,你下去问问那贼厮想做甚,带兵围城,想造反么?”

    童贯只得向身边一个黑矮汉子说道,见那汉子还有犹豫,又说道:“此事办妥了,本太傅保你个从义郎。”

    这汉子本是郓城县一个押司,姓宋名江,平时交友广阔,又舍得银钱,在江湖上博得个“及时雨”的名号。

    至童太傅到郓城县后,知县时文彬常阳奉阴违,童贯恨之。但因大宋文武分治,童贯虽恨却无法罢免时知县。后听得人说,郓城县衙有个宋押司,颇有能耐。童太傅叫来一试,果是好使。这些时日常带在身边,随时咨询郓城之事。今日事态紧急,见那宋江稍有犹豫,就当众许他一个从八品的从义郎。

    宋江大喜,他从一个无品的押司,直接跳到从八品的从义郎。而从吏到官的转变,这是很多吏员花几代人都无法转换的身份。这童太傅果然如传言一般,对自己人果是恩厚。就也不顾本地县衙官吏们那种或羡慕,或鄙视,或敌视的眼神。坐着城头吊下的箩筐,下到城来,施施然走到梁山军的军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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