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这婚还离不离了
这个距离,可以做的事情太多。
可以抱,可以亲,可以做。
江烟嘴巴微张,把唇线拉得很好看。
有淡淡的唇珠,舌尖舔过,色泽莹亮。
许墨年慢慢低下头,想亲他。
却被江烟避开了,他掀起许墨年的衣服,拉上帘子……
“你别……”许墨年违心地阻止,后面的话却尽数湮没。
“别乱动,”江烟说,“你站起来,给你弄舒服。”
就让不切实际的幻想回到低级的欲望里吧,他想。
江烟恢复得很快,又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这三天有的时候许墨年过来,有的时候裴小宁过来,有时候谁都不来,就他自己。
但不管白天是什么情况,夜里,许墨年总是雷打不动地出现。
然后,他们互相帮忙。
江烟也会用污浊的话来夸许墨年。
一边弄一边夸,眼神、力道、气息,都恰到好处,可以说每一步都踩在了许墨年的高潮点上。
加上江烟身处康复期,淡白的面色有一种极其珍贵的病弱美,简直让许墨年上了瘾。
考虑到病人要多休息,许墨年没有要更多。
所以每天晚上那蜻蜓点水的一下,简直如同饮鸩止渴。
他迫切地希望跟江烟酣畅淋漓地来一次,不留余地地弄疼他,揉碎他。
可等到江烟的身体能承受,恐怕他们已经离婚了。
白天江烟会处理一些工作,欠的单子太多了。
是裴小宁把他电脑从房间里偷出来的,许墨年知道后,把两个人都训了一顿。
作为惩罚,他在的时候,严格禁止江烟工作。
“不行的,年哥。”江烟说,“欠债太多了,你的封面也没做完呢。”
许墨年:“那就先做封面,其他的不行。”
江烟:“还有陈亦哲的大单……”
“我跟他说找别人。”许墨年说。
“合同都签了。”江烟说,“再说是急单,他找得到别人吗?”
“找得到。”许墨年说,“本来就是我硬抢过来给你的。”
本来就是我硬抢过来给你的。
江烟想过会是这样。
但听许墨年说出来,他还是胸口一热。
感动归感动,这单他是万万不会放弃的,因为他要给许墨年买礼物。
已经转给他五万,再失去这笔预付款,恐怕只能给许墨年买个腰带。
好在步迎及时雨一般地打电话过来说他女朋友刚辞职,问可不可以帮忙做图赚点零花钱,许墨年才勉强松口,江烟也不至于太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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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一早的飞机回晴安。
许墨年叫了司机来接。
江烟坐上车,不知道许墨年要带他去哪里,也不想被问要去哪里,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
冷静期已经过了,只要在三十天内拿着证件再去登记一下,便能成功离婚。
所以许墨年,不会是要带他直接去民政局吧?
“我们这是去哪儿?”江烟问。
许墨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江烟心慌了,这么突然吗?
“是,是去民政局吗?”江烟问。
许墨年淡淡一笑:“不着急,先回家。”
先回家。
江烟想说我没家。
所以许墨年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如果有一天,那里也是他的家……
可怎么可能呢。
那里是许墨年的家,不会是他的。
刚冒出头的小念头马上被江烟扼死在摇篮里,他理了理表情问:“干嘛?打离婚炮啊?”
“嗯。”许墨年回他。
江烟:“……”
路上许墨年电话接个不停,江烟跟他说话都要见缝插针。
到了家门口,许墨年讲完最后一句,下车给江烟拿行李。
江烟也跟了过去。
许墨年这才正经开口跟他说话:“想了一路了,不来这儿你想去哪?哪家酒店想好了吗?”
不愿许墨年了解自己惨状又只能接受现实的江烟:“……”
许墨年接着揭穿:“酒店你退了,工作室不能住,你想去哪儿?”
江烟如实答道:“我确实还没找好住的地方,可是你怎么……冯涛告诉你的?”
“我问他的。”许墨年说,“离婚的事不着急,你养两天身体再说,我妈来了,刚好可以照顾你。”
江烟:“???”
这就……说不过去了吧?
许墨年提着行李走在前面,江烟在后面跟着:“许墨年你吃错药了吧?让你妈照顾我,也说得出口?”
许墨年放慢脚步:“那就劳烦你替我陪陪她,好吗?”
江烟风中凌乱了几秒,依然跟许墨年进了电梯:“我陪?我谁啊我陪,我一个跟你领错证的人,住你家,陪你妈,合适吗?”
“嘘……”许墨年拉着他出电梯,一边开门一边小声说,“是住咱家,陪咱妈,一会儿就拜托了。”
江烟来不及发表意见,更来不及做心理准备,门就开了。
许墨年年轻貌美的妈妈正做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他们立刻起身走过来,并向江烟张开了手臂:“江江?来,妈妈抱抱。”
“阿……”江烟就这么陷入了一个难以抗拒的柔软怀抱,突然卡了下壳,没跟许墨年对眼神,先斩后奏地叫了声,“妈。”
然后才敢看许墨年。
许墨年笑了笑,换鞋进去了。
江烟放心了,许墨年没有怪他唐突。
似乎还……挺满意的?
江烟很小的时候,妈妈改嫁到了国外,之后就人间蒸发。
他一直渴望有个人能让他叫声“妈”,能答应他,能自称一声“妈妈”。
所以刚才确实冲动了。
可不叫“妈”,这个场景,似乎也叫不出别的。
很显然,杜女士对他们的关系有误会,而许墨年,默许了这个误会。
不仅默许了这个误会,还把他们单独留在客厅里。
江烟被杜女士热情地拉到沙发上:“妈妈看看,真好看啊,电话里年年就说你好看……”
江烟一个大写的尴尬,从医院出来就直接上飞机了,也没好好打扮,哪来的好看。
“恢复得不错吧?这个手术妈妈也做过,小手术,一周就跟小姐妹做美容去了。”杜女士说着从茶几的抽屉里拿了一个厚实的红包出来,交到江烟手上,“妈妈很喜欢你。”
江烟瞪大了眼睛,红包……给儿媳妇的吗?
这就不是卡壳那么简单了,江烟简直失去了反应能力。
不知道该不该接,该不该拒绝,更不知道要说什么。
谢天谢地,许墨年又出来了。
还以为他是来解围的,结果只是站在旁边,轻飘飘地说了句:“拿着吧。”
江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妈。”
许墨年看出了江烟的拘谨不安,拉着他回了卧室。
一回到卧室,地位就翻转了,江烟恨不得骑在许墨年脖子上:“什么情况,你怎么跟你妈说的?”
许墨年:“说你是许太太。”
“你有臆想症吗?”江烟推了许墨年一下,“谁是你太太?”
许墨年被推坐到床上,也把江烟拉了过来,软着调子解释:“就哄哄我妈,让你不舒服了?”
江烟咬了咬下唇,“不”字他是万万说不出来的。
怎么可能不舒服,简直舒服死了。
他不是没家,是没家里等他跟他说话的人。
就算找到了房子,还是自己一个人。
许墨年的一个决定,弥补了他好多遗憾。
“没不舒服,”江烟说,“就是不知道唱得是哪一出,在她面前我们是真结婚是吗?”
“不然呢?”许墨年说,“视频都传得沸沸扬扬了,一点都不传到她耳朵里也说不过去吧。”
“那她是,催你结婚了吗?”江烟又问。
“也不是非得结婚。”许墨年说,“她老担心我走不出上一段感情的阴影,这不他……迟锦玉结婚了吗,我妈就怕我……所以你知道沈瑜为什么去我的签售会,我妈安排他去的。她还天天给小宁发信息问我的情况……”
“那你到底走出了没有?”江烟问。
许墨年愣了一下,没想到江烟会这么问。
走出了没有。
他其实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迟锦玉是他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他主动追到手,并想要长久走下去的人。
想过跟他结婚,并且不会离。
所以分手之后的一段时日里,许墨年真的很难过,还生了一场大病。
杜女士一度以为他要轻生。
要说还有什么没走出,那应该是他们其实还爱着,迟锦玉却跟别人上床了,从而让他的感情经历有了污点这个事实。
如果迟锦玉直接跟他说我不爱你了,事情反而简单许多,他不会拿得起放不下。
见许墨年沉默,江烟兀自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许墨年:“……你明白什么?”
“你还爱他。”江烟脱口而出。
“早不爱了。”许墨年说。
尽管他说得坦荡,但江烟并不相信,反而觉得是在欲盖弥彰。
许墨年捏了捏眉心,解释起来太麻烦,就先算了。
因为眼下,他有件着急的事要办。
他迫切地想要江烟。
做爱也好,亲吻也好,互相帮忙也好,或者他单方面让江烟舒服,都可以。
医院里江烟不计后果地挑逗了他太多次,而且是严重的管杀不管埋。
手段极其残忍,性质极其恶劣。
他等了出院,等下飞机,等了回家,又等躲到卧室里关上门。
哪怕知道杜女士有可能在门外偷听,也不再等得了了。
许墨年搂着江烟靠近,掰他的脸面向自己。
亲上去的一瞬间,江烟本能地往后一缩,但同时闭上了眼睛。
因为许墨年拿舌头勾他了。
勾他,也勾勒他。
许墨年让江烟想亲就亲,但得到特权之后江烟没怎么主动,甚至有点躲避的意思。
都是许墨年在挑起这件事情。
挑起之后没有得到热切的回应,让许墨年有点挫败。
“别躲。”许墨年说,“你折磨我很久了。”
这段时间江烟是戒了烟的,一来不利于伤口恢复,二来他不想给许墨年不美好的亲吻体验。
前几日他确实有点不尽责,有点胡闹,但眼下,那些庸人自扰的想法全都被抛到了脑后。
江烟将手臂从缝隙里缠到许墨年脖子上,环着他,一点一点,坐到了他腿上。
“你妈,”江烟换了口气,小声提醒,“还在外面。”
“让她听。”许墨年说,“说过了,那是咱妈。”
……
许墨年渐渐不满足于亲吻,一边撕扯着江烟的衣服,一边气息四处游走,寻找对方的敏感。
江烟的耳根红得烫嘴,许墨年手没停,在那里亲了一下说:“知道为什么带你回家吗?”
“还没操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