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进军

    第四十，进军

    秦时明月汉时关，

    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

    不教胡马度阴山。

    正德七年八月，朝廷兵部的备战命令像雪片一样纷落在北直隶各个衙门，统一管辖这桩事情的是“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这个载入史册的名字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朝廷里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他就是现今大明正德朝堂上说一不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帝的兄弟，忠勇王骆智。

    现在没有人在质疑他的出身，再怀疑他的稚嫩，再腹诽他的年轻。他用自己的方式和行动证明了他的能力和魄力。

    骆智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出征前的每一项准备工作。首先，他积极筹备军粮和物资，以确保军队的后勤保障供应充足。同时，他还精心筹划，调度各卫所的兵力入京，并组织了全面的军事训练。由于时间紧迫，这次训练显得有些仓促。然而，骆智坚信“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这个道理。因此，他决定采取突击式的训练方法，从龙牙军中挑选出一百名精英，由余庆和穆江率领，组成一支专业的教练团队。这些教练被分配到各个军队中，负责实施龙牙军基础的常规训练，力求让每个士兵都具备一定的战斗技能和自我保护能力。

    骆智深知，在战场上，每个士兵的生命都至关重要。即使他们不能杀敌立功，至少也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因此，他对这次训练非常重视，有时会亲自监督并指导教练团队的工作，确保训练质量和效果达到最佳状态。

    飞龙军的物资准备最是麻烦，所以骆智提前安排了钱宁率领一千龙牙军护送天机神球和相应物资送往蓟州前线，军械所这边也增加人手，昼夜加班赶制神球投弹、地雷和手雷，同时命令工部调集人手加大火药的生产制作，骆智坚信在这个还是冷兵器为主的时代，热武器将会起到更大的作用和效果。

    神机营这边他着重看中了五雷神机，这可是一种非常强大的武器啊！在两次擒拿靳风中都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它不光是威力惊人，更可怕的是那种黑洞洞的五根枪管的威慑力，让人看了就毛骨悚然！于是乎，他专门组建了一支由一千名精英组成的五雷神机战队。并对战士们开始严格训练，让他们深知这种武器的威力和重要性。

    热武器之所以备受推崇，原因就在这里。无论你是年迈体弱的老人、柔弱无力的妇女、稚嫩幼小的孩童，还是智力存在缺陷或身体有残疾的人士，都能够轻松驾驭它们。这种武器的操作极其简便，无需经过长时间的专业训练便可上手，完全不挑剔使用者的身份和能力。只要你能准确瞄准目标，即使是武林传奇人物张三丰见到你，恐怕也会选择退避三舍。不过，如果你的枪法不够精准也不必担心，因为仅仅是将其握在手中，就足以让周围的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靠近。

    然而，五雷神机的枪管有五个之多，填装弹药确实有些麻烦。但是，这位聪明的将领并没有被这个问题难倒。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根据填装时间巧妙地改变了原本的三段射击方式。取而代之的是，他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五段射击阵型！

    这种新的射击阵型需要士兵们更加精确地掌握射击频率和填装弹药的时机。因此，他亲自组织士兵们反复练习，不断磨练他们的技能和配合默契度。每一次的训练都是对他们毅力和耐心的考验，但他们毫不退缩，全力以赴。

    在日复一日的艰苦训练中，士兵们逐渐熟悉了这种五段射击阵型的精髓。他们能够准确无误地按照将领的指示进行射击和填装弹药，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战斗力量，这支战队的实力也因此得到了极大提升。

    在骆智的努力下，整个出征前的准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士兵们充满信心，斗志昂扬，更期待着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最后便是领导班子的人员配置问题了，除了那些身经百战、勇猛善战的武将们，比如马中锡、张伟、孙玺等等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老部下必须要带上之外，骆智还特意将远在江西任职的王守仁也召唤了过来。毕竟，像王守仁这样千古留名的军事家，如果不让他一同参与这次北伐之战，那岂不是脑袋太秀逗了吗？要知道，有了他的智谋和策略支持，必将大大增加战争获胜的把握！

    朱厚照当即便欣然应允下来，不仅如此，他还慷慨大方地赐予王圣人“英武殿大学士”的封号。同时，王圣人还被任命为吏部尚书，成为内阁成员之一。这一系列举措让骆智大为惊讶，因为这完全偏离了原来的历史轨道。自此之后，王圣人的人生道路便开始向着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数的方向发展转变。

    经过一番精心筛选和组合，这个领导班子终于成型，骆智，王守仁、杨一清再加上朱厚照组成了这次北征的军事总指挥部。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各展所长，形成了一股强大而团结的力量。他们将共同肩负起北征的重任，为国家的荣耀和人民的福祉而战！

    经过近一个月的准备，大军终于要开赴前线。

    临行前，百官齐聚，在莫如和杨廷和的率领下，众人神情肃穆地聚集在德胜门外，恭敬地送别即将亲征的皇帝陛下。此时，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映照出一片庄严肃穆的气氛。

    莫如怀抱着已经酣睡的朱载坤盈盈下拜，她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地注视着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朱厚照。眼中满含泪水，却又透露出无尽的温情与信任，她轻声说道：“相公此去，定将横扫大漠，以雷霆万钧之势颠覆鞑靼，换我大明长治久安，国运昌盛！妾身和孩子在此守候，期盼相公早日喜传捷报，凯旋归来。”

    朱厚照感受到了莫如的深情厚意赶忙上前扶起，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莫如的脸颊，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又低下头亲吻了一下还在熟睡的儿子朱载坤的脸庞，温情又郑重的道：“娘子放心！我一定会平安的回来，大明和孩子就托付给你了，受累了！”

    “莫如一定不负相公所托！”莫如眼中含泪，但神情中却满是刚强和坚毅。

    然后转身面对众人，高声喊道：“诸位爱卿，此次出征，朕必将倾尽全力，不负众望！愿吾等齐心协力，共保大明江山永固！”

    群臣纷纷跪地行礼道：“陛下定能荡平鞑靼，江山永固，天下太平！”

    此时此刻，云家的三位女子一同哭泣得如同泪人儿一般，纷纷扑进了骆智那并不算宽阔的怀抱之中。新婚燕尔之际就要面临分别，着实令人心生感伤之情。原本，云家的这三位女子都希望能够一同跟随骆智大军出征，但骆智却顾虑到，如果只留莫如一个人在京城里，会感到孤独寂寞。况且，现如今莫如已经开始垂帘听政，身旁急需一些值得信赖之人协助处理事务。于是，他便劝说起三女，让她们留下来。而今，骆智的人身安全已经无需担忧，因为有刘六等众多英雄豪杰所组成的“十八铁卫”全体成员伴随着他一同出征。

    也不顾及在场如此众多的朝臣与将士们，骆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在三个女子的每人脸上都重重地亲了一口。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三位女子瞬间满脸通红、羞涩难耐，浑身都发起烫来。然而，骆智对此却毫不在意，他神情坚定且充满深情地对三女说道：“你们就安心在家中等候着我吧，相信我一定能够战胜敌人、胜利归来！”说完这话后，他毅然决然地松开三女，转身跃上战马，迅速抽出悬挂于腰间的那把锋利无比的龙泉斩佞剑，并高举向天，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众军听令，即刻出发！”随着这一声号令响起，全军将士整齐划一地迈动步伐，向着前方进发。

    随着号角声响起，朱厚照与骆智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向着蓟州方向进发。莫如，云家三女和百官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大军渐行渐远，心中默默祈祷着他的平安与胜利。她们知道，这次离别只是暂时的，他们终将重逢。

    达延汗此刻心情愉悦至极，他率领着十万雄师，一路杀伐抢掠，畅通无阻。明朝军队望风而逃，要么蜷缩在城内不敢出战。达延汗见状，愈发兴奋，索性在明朝境内安营扎寨，营地绵延七十余里。

    多年来与明朝军队交手无数次，达延汗深知他们早已失去往昔的勇气与骨气，变得软弱无能。这种认知不断助长着达延汗内心的狂妄自大，也让他越发坚信自己能够重回中原，重振蒙古帝国昔日雄风。

    今年，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几乎没有降下多少雨水，旱情十分严重。雨水稀少，直接导致草原上的青草长势不佳，而青草的好坏又与牲畜的生长状况息息相关。牲畜若是生长不良，那么草原上的部众们的生活自然也会受到影响。部众们的生活一旦陷入困境，便可能动摇他的统治根基，引发草原上的动荡不安。更糟糕的是，严寒的冬季即将接踵而至，这无疑将给草原带来更大的危机。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他深知必须迅速采取行动，将内部矛盾转化为团结一致、共同对外的力量。因此，他下定决心要尽快重返中原——那片幅员辽阔、富庶繁华的极乐之地。于是，他全力以赴地动员起草原部卒的所有战力，计划直击蓟州。他们务必在寒冬降临之前突破大明的防线，然后乘胜追击，直捣京城，一举摧毁老朱家的老窝。正所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他坚信自己定能登上皇位，成为新的天下之主！

    近日来，蓟州的明军一直坚壁清野，龟缩不出。因为蓟州总兵王勋在几天前收到了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骆智的命令，坚壁清野，坚守城池，坚决不主动出战，麻痹达延汗。若要其灭亡，先要其疯狂。这就是骆智给达延汗设下的欲擒故纵之计。

    这次朱厚照和骆智只率了五万人过来，听起来好像有点少，人家达延汗都领着十万人过来了他们这才五万，以一对二如何够人家打？

    骆智的概念是并在于精而不是在于多。骆智安排的这五万明军中有一万龙牙军；神机营四千火铳军，一千五雷神机军；五千飞龙军；剩下三万是分别从宣府三卫、延庆卫和开平中屯卫选出来的精兵。

    月夜，就在达延汗还在大帐中和他的太师火筛饮酒高歌，谋划着怎么攻下蓟州的时候，朱厚照和骆智已经悄悄地率兵进了蓟州城。

    那高悬于空的月是残月，散发着清冷而孤寂的光芒，周遭的天色幽暗无比，连一颗星星的影子都看不到。绵延七十里的联营初时的灯火辉煌此刻已全然熄灭，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之中。只有那一小队巡夜的士兵，迈着懒散的步伐，漫不经心地游走在营地的各个角落之间。

    而这些天来，明军所表现出的懦弱姿态，让鞑靼人心中充满了自信。在他们眼里，这些大明汉人简直就是一群毫无斗志的绵羊，面对他们的挑衅和杀戮，只会瑟瑟发抖地退缩，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或者毫不犹豫地选择屈服。曾经，汉人先辈们凭借着无畏的勇气和顽强的斗志，将他们的祖辈驱逐回草原；然而现在，这些大明汉人已经完全失去了那种英勇与豪情。那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气势早已消失殆尽，如今只剩下了这副软弱无能的可怜模样，只能任由鞑靼人轻视和鄙夷。

    第二日清晨，天色方才微微泛亮。两架天机神球自蓟州城徐徐升起，而后静静地飘浮于联营上空。神球之上，朱厚照与骆智正专注地观察着鞑靼的联营状况，另一架上的王守仁和杨一清也在细致地审视着联营的布局情形。此时，神球距地面不过二千米左右。很快，便有鞑靼士兵发现了神球，然而他们却不知此乃何物，其中有惊奇者，有疑惑者，亦有恐惧者。更有那好事之人，妄图拿出弓箭将其射落，却又岂能轻易射得到呢。此等场景，着实令人玩味。

    很快，达延汗接到了士兵的奏报，等他出来看时神球已经飘得没了踪影。望着逐渐大亮的天空，达延汗心中升起了一丝疑惑和不安。传下命令，令兵士全军戒备，然后返回大帐通知各部族首领聚帐开会。

    朱厚照此时也在开会。

    乘坐天机神球观察了一路延绵的鞑靼联营后，返回蓟州马上就和骆智，王守仁，杨一清开始了军事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