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告密
若要人不知,
除非己莫为。
切记莫作恶,
苍天饶过谁?
天际繁星闪烁,明月如镜
月光映照在山坳里的密林深处。靠近山崖底部的树林里拴了一匹健壮的骏马。
山洞中,被扒了精光的李三,正在承受着身上白花花的卢仙儿销魂蚀骨的第二次征伐……
这个山洞已经成了卢仙儿和李三的销魂窟,大半月里卢仙儿一有机会就翻出墙来,顺便捣腾出了很多宁王府里值钱的物件藏在此处。两人勾划着一同私奔。
那晚红杏出墙后,回到屋里的卢仙儿抚摸着自己余兴未消的身体,想着李三如猛牛般的蛮力,深入骨髓,心情愉悦。
这个李三虽是老了些,憨丑了些,不过可比宁王那个软泥鳅胜了千倍。人又健壮如牛,丝毫不见疲惫真是让人惬意。就是身无分文穷鬼一个。
哎!哪里又有那么周全的人呢,好在我自己平素从爹爹那里得了不少银钱,起初宁王宠幸时也给了不少金银首饰,不如就收拾起来和这个李三一起逃了,去个无人相识的地方做点小生意,一起过日子算了。每晚和他烈火干柴岂不快活!寻思着,困意涌来恬恬睡去。
第二晚,天一黑,卢仙儿就把自己的私房钱和金银细软收拾妥当打了一个包裹藏在了床下,坐在镜前描红打扮,待到月上枝头,侍候的丫鬟都去睡下,又独自一人来到花园里似在赏月解闷,又过了一会看看四周确定没了动静,就蹑手蹑脚在树丛里找出那把昨日藏好的梯子搭在墙上,登上梯子翻出了墙。
李三兀自坐在草墩上回想着昨晚的刺激,记得那个小娘子说今晚还会来,不知真假地等的也是着急,忽然一阵香风飘来,月光下一个婷婷柔媚宛如嫦娥的妩媚女子站到了面前,不是昨夜的温玉又是那个?顿时大喜,一把搂过来就亲了个嘴,大手就不老实的就按住了高耸的峰峦。
卢仙儿拍了一下他的手道:“莫要这般猴急,这里空旷,很是不爽。你不是说有个僻静地方且带我去,去了哪里再由你放肆。”
李三一听连忙答应。起身去马厩里牵出一匹马儿道:”小娘子且随我骑了马去,那里幽静就是有几里脚程,骑了它就会快些。”
卢仙儿看了看圆月,时间尚早,点了点头,任由李三抱上马两人一骑趁着月色向山坳奔去。
骆智率兵马来到了吴城。
吴城地处永修县东北部,鄱阳湖西岸赣江、修河交汇处,东隔鄱阳湖与都昌县相望,南与南昌接壤只有不到二百里。这里靠着鄱阳湖,有二处江南罕见的独特地貌,一是吉山、松门山两座相互毗邻、东西相连,是各近二十里方圆的水中沙山。象一条盘旋的巨龙,将烟波浩淼的鄱阳湖分为南北两段;二是一望无际的湿地草原,有草地面积浩瀚无边,大小湖泊溪流星罗棋布,镶嵌在草洲湿地当中。
骆智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借助这里的自然环境隐藏行踪,休养生息,静待朱宸濠谋反。
王守仁回到了南昌上任,同他一同回去的还有刘六等人,初来南昌时骆智就嘱咐他派人手时刻监视宁王府的动静,他就把身边十七个兄弟留了十个人在南昌一直隐藏在宁王府周边,这次跟着王守仁回来也是来坐镇调控,配合王守仁的行动。
这十个经验老到的人都是江湖人士中的翘楚,他们分散在宁王府周围的街市之中,将自己伪装成各种不同身份,不同职业的百姓,整日整夜地密切监视着宁王府的一举一动以及出入其中的人员。不仅如此,他们还对宁王府附近的区域进行了详尽而周密的监控和侦查。
得知刘六已经返回南昌时,这十位高手便不约而同地聚集到刘六身边,并如实地向他汇报了各自所获取到的重要情报和信息。这些情报或许琐碎,但每一条都可能成为揭开宁王府秘密的关键线索。
根据刘养正的交待,朱宸濠竟然在南昌西边的鸡笼山中藏匿了成千上万副甲胄以及数量庞大的各式兵器,显然是为了日后起兵谋反做准备。骆智与王守仁一番商议后,最终决定要从这个地方入手,逼迫朱宸濠不得不造反。毕竟按照《大明律》的规定,私自藏匿甲胄、兵器等行为均被视为反叛之举。倘若将此事大肆宣扬开来,那朱宸濠即使不想造反恐怕也是不行了。到时候只要他稍露马脚,骆智便会立刻率领大军以雷霆万钧之势火速进军南昌城,迅速捉拿朱宸濠,从而实现迅速平定叛乱的目标。
只是一直缺少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可以在这出戏里扮演告密者的角色。这个人不仅需要与朱宸濠关系密切,还得心怀背叛之意。如此一来,便能大大增强朱宸濠意图谋反的可信度,让他的反叛行为顺理成章地被坐实,一切方能功德圆满。
可是,要去哪里才能找到这样一个人呢?正当王守仁为此苦苦思索之际,刘六走了进来,并带来了一条可靠的消息:朱宸濠的小妾竟然和马夫李三私通,经常在一个山洞里偷偷幽会。
这条消息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点亮了王守仁原本黯淡无光的思路。他意识到,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突破口!朱宸濠的小妾和马夫之间的私情,就是成为击败朱宸濠的关键所在。
于是,王守仁急忙书信骆智,将这边的事情详细的告知并开始默默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他需要权衡各种可能性,考虑每一个细节,以确保自己能够成功地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而与此同时,他也暗地里联系了刘养正让他做好配合。
这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一切就从这里入手。
柔媚无限的卢仙儿还粘着李三不肯放开,此时的李三已是一身大汗,再强壮的身体也禁不住这般劳作,不禁叹道:“也不知小娘子你是饥渴了多久,每次出来都是这般霸道,像我李三如此健壮的汉子都要抵力支撑,要是柔弱些个岂不是就让你害去了性命!”
卢仙儿一个媚眼丢了过去,俯下身子捏着李三的结实胸膛娇滴滴的道:“你个老鬼就得意吧。常言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我如此美貌的一个可人儿,一不嫌你老,二不嫌你穷,三不嫌你憨丑,还带出来如此多的金银和你私奔,还不就是因为你健壮受用。我这大好年华可不想就那么孤灯空房的过了。人生在世不趁着年轻力猛多享受享受这销魂蚀骨的滋味等到老了想做也做不得了。”
“娘子说的是!”李三伸出双臂搂住了她的腰肢道:“没想到我李三这个年岁还有如此香艳的桃花运,也是难得。今夜我们就离开此地,找个无人相识的乡镇好好过我们的快活日子,哪怕就是我这条老命被你累死了也是值了。
李三刚知道卢仙儿是宁王的人的时候差点吓得尿了裤子,浑身哆嗦着就打了蔫,这可是要血命的事!卢仙儿见他这个熊样就骂道:“怎的还没那里硬气,偷都偷了,乐也乐了,怕有什么用?我已经想好了,每次出来从王府里带出些金银细软就藏在那个山洞里,差不多够了我们以后的营生,我就和你逃到一个没有人认得我们的地方去好好和你过日子。”李三听了卢仙儿的话也就放下心来,两人后来又相会了几次都不见有什么异样,也就彻底放宽了心。
猛然间,卢仙儿觉得又有了躁动,甚是欢喜,低头吻了李三一口呢道:“你个老鬼就是强壮,就这说话的工夫又缓过了精神,真是让人欢喜……
两人渐入无人之境,哪里还知道已经有人摸进洞来,只见几个黑影猛然冲到了两人身边伸手砍晕了几近癫狂的卢仙儿就把她套进了麻袋之中。李三也已经迷幻天外,只感到眼前一黑就没了知觉,也被套进一个麻袋里。来人扛上两人迅速离开了山洞消失在丛林之中。
王守仁冷冷地看着地上两个光溜溜的男女,此时的卢仙儿和李三仿佛还在梦中,恍惚间似乎感觉周边有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顿时大惊!连忙用手护住要处颤抖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王守仁鄙夷的对着他俩道:“我们是官府的人,我们在捉奸。”
听到“捉奸”两字,二人顿时吓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羞耻,连忙跪在地上不住的冲着王守仁磕头,口中不停地求饶。
通奸。在明代被抓到就意味着死亡,何况卢仙儿还是宁王的小妾,这要是被宁王知道了,两人恐怕就是死也不会死的那么利索。
王守仁没有说话,递了一个眼神给刘六。刘六从旁边拿起几件衣服丢到二人面前道:“先把衣服穿上再和我们大人说话。”
二人慌忙抓起衣服胡乱穿上又重新跪在王守仁面前,还是不停的磕头求饶。
王守仁看向卢仙儿道:“我知道你是宁王的小妾,如果我把你们两个交给宁王,宁王会怎么样?”
卢仙儿一听吓得花容惨白,连连磕头道:“大人千万不要把我送回王府,只要大人肯放过我们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你叫什么名字?跟了宁王有多久了?”王守仁问道?
卢仙儿一怔,马上回道:“妾身叫卢仙儿,自正德三年进的王府,如今已是三年了。”
“那你该知道宁王不少事情了?”王守仁又问?
“宁王的事情”卢仙儿思索了一会,抬头看向王守仁看着她的目光,忽然间好像领会到了什么,忙磕头道:“回大人,贱妾知道,贱妾知道,爹爹活着的时候和贱妾说过,说过……”
“说过什么?”王守仁问道。
“和贱妾说过宁王……宁王想要造反。”卢仙儿答道。
“你爹爹怎么知道宁王想要造反?”王守仁追问道。
“爹爹以前在江陵,就是帮宁王收敛钱财,贿赂当地官员,发展势力的。”卢仙儿道。
“哦?你爹爹叫什么?王守仁问道。
“贱妾的爹爹叫卢瑞福……
第二日,朱宸濠刚刚从新娶的小妾如花的床上爬起来,管家就过来禀报,住在后院子里的小妾卢仙儿不见了。
“卢仙儿?哪个卢仙儿?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朱宸濠不耐烦的捏着自己的腰,感觉近来越来越力不从心,要找个名医好好调理一下才行。
“王爷,就是死的那个江陵卢瑞福的女儿,卢仙儿。”管家低声道。
“啊,那个卢仙儿。”这时朱宸濠才想起来是谁,心中还在嘀咕,那个小娘们太过猛浪,本王实在是吃不消她。猛然想起管家说人不见了忙问道:“人去哪了?”
“不知道,丫鬟发现后花园墙上靠了一把梯子,小人叫人过去查看,墙的外面通着马厩,养马的李三也不见了,马厩里还少了一匹马。”管家小声的道。
“啊!”正准备洗脸的朱宸濠一把就打翻了脸盆,一股绿油油的怒火冲上了头顶,大骂道:“那你他妈的还呆在这里干嘛,还不派人给我搜!搜遍南昌也要把这对奸夫淫妇找出来给我扔到长江里喂王八!快滚!”
管家见状,连忙躬身施礼跑了出去。朱宸濠气的满脸发绿,掐着腰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吓得侍候的丫鬟,家丁也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候又慌慌张张跑进来两个人,一边跑还一边不住的喊:“王爷,王爷。大事不好!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朱宸濠刚要开口大骂,一看来人竟是他的军师刘养正和李士实。
“什么事?如此大惊小怪的,去书房里说话,”朱宸濠极其不悦地看着两人转身奔向书房。
“王爷,别去书房了,有人告发您密谋造反了!”刘养正急切地道。
“啊!”朱宸濠当时就吓了一哆嗦,“谁?是谁告发我要造反的?”
“就是您的一个叫卢仙儿的小妾!”李士实道。
“哎呀!这个贱人,和马夫通奸,我还没找她算账她竟敢去告我谋反!”朱宸濠破口大骂。“她现在在哪里?”
“在南昌江西巡抚衙门里,是衙门里我安排的眼线出来给我的消息。”刘养正道。
朱宸濠惊得一哆嗦!江西巡抚,那不就是和骆智一起剿匪的那个王守仁么?刚刚搞定了骆智,回头他就冒了出来,难道他俩个在给我下套子?不会不会!骆智已经走了。定是卢仙儿这个贱人与马夫私通怕我知道了不会饶了他们,就来个恶人先告状。但是我也确实想要造反啊,这个卢仙儿的爹以前给我做事可知道我不少事情。
想到这里,就问刘养正道:“他跟那个王守仁都说了什么?”
“她把王爷鸡笼山的甲胄和兵刃都说了。”刘养正焦急的说。
“啊!这个死娘们怎么会知道这些!”朱宸濠听罢大惊!这就是把他要造反的事情做实了。
“王爷,怎么办?”一旁的李士实也跟着焦急的问?
“怎么办?你们两个是军师,问我怎么办?”朱宸濠大怒道。
刘养正,李士实相互对望一眼道:“王爷,事已至此,反了吧!”
“是啊!王爷与其束手就擒,不如先下手为强,马上把生米渡的军队调过来反了吧!
“好,一不做二不休,早晚都要反,就反吧!”朱宸濠一咬牙,道:“刘养正你速速带上我的信物赶往生米渡调兵突袭南昌城包围巡抚衙门擒拿王守仁,把南昌城控制在手里。李士实你马上带上我的信物去赵家围找凌十一、闵廿四速速进入南昌城与大军会合。”
“是,遵命!”两人带上朱宸濠的信物急匆匆离开了王府。
朱厚照早在十天前就收到了骆智快马传来的奏报,其一是汇报江西剿匪的情况:江西地区的匪患问题在经过几番清剿后基本得到了解决。骆智下令让当地官府迅速采取行动安抚民众并恢复生产秩序。同时也希望朝廷能够考虑到这一地区所遭受的苦难给予适当的税收减免政策,以减轻百姓负担。
其二则是关于宁王朱宸濠的。骆智通过缜密侦查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表明宁王朱宸濠不仅重金贿赂朝廷官员,甚至还肆意杀逐幽禁地方文武官员以及无辜百姓。更有甚者他强行夺取官民田产动辄上万亩之多!此外他还窝藏盗贼,勾结土匪四处劫掠商贾财富并且私自藏匿大量甲胄兵器、培养私人武装。显然是在暗中策划谋反叛乱之事!鉴于此,骆智已调遣兵力密切监视宁王府一举一动,只要发现任何风吹草动便可立即出兵予以镇压,绝不姑息纵容!
看罢奏章,朱厚照是勃然大怒,他生气的不是他的皇叔要造他的反,而是朝中某些大臣一直在他面前说朱宸濠怎么怎么的好,怎么安分守己,怎么恪守规定,怎么遵纪守法,怎么这么好的一个藩王,怎么就要造反了呢?此时此刻,骆智所呈递上来的证据已经给出了明确的答案——那些吹嘘朱宸濠的大臣们显然收受了贿赂,在帮朱宸濠掩盖罪行,混淆视听,妄言欺君!
他心急如焚地传召来杨廷和,共同商议该如何去彻查那些受贿的大臣们。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贪婪无度、得寸进尺的家伙!他们一边享受着朝廷给予的俸禄和优待,一边却干着有损国家利益的勾当,简直就是吃里扒外的混帐东西!必须要追查到底!一定要严肃查处!一旦查出有谁贪污受贿,绝对不能姑息迁就,必须严惩不贷!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反贪清剿运动在正德朝堂上拉开了帷幕。
此时此刻,朱宸濠的倒霉运气似乎并没有就此打住。那位怀揣着朱宸濠重要信物的李士实,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赵家围,企图寻找凌十一和闵廿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里早已是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消息都无从打探。经过一番四处打听,他方才得知,就在数日前,成千上万的朝廷大军仿佛从天而降一般,悄无声息地将凌十一、闵廿四及其手下那帮匪徒们团团围住。紧接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围剿战迅速展开,结果这些匪徒被一网打尽,一个不剩,全部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我的娘啊!”李士实当时就吓得一个激灵,哪里来的朝廷大军?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知道,难道朝廷早已有了准备?慌慌张张的他急忙火急火燎地赶回南昌向朱宸濠汇报。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情况则大不相同。刘养正成功地从生米渡带回了将近两万名私军。这些士兵们士气高昂,他们趁着朝廷守城军队毫无防备之际,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地攻占了南昌城。进入城内后,刘养正马不停蹄地率领着他的部队径直冲向了王守仁的江西巡抚衙门。然而,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却惊讶地发现眼前竟然是一座空荡荡的衙门!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巡抚大人,还是卑微的衙役小吏,都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得到这些汇报的朱宸濠顿时也慌了手脚,额头冷汗直流,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让他更慌的是,占领了南昌城的士兵神色慌张、跌跌撞撞地跑来汇报,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报……报告王爷,大事不好了!城外骆智带领着无数的朝廷大军已经将南昌城团团围住,水泄不通!他们高举着‘剿匪平叛,生擒宁王’的大旗,看样子是要发动攻城了!”
骆智!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还回来的这么快!
哎呀!中了这小子的计了啊!朱宸濠不禁暗自咒骂起来,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个看似贪婪、殷勤的骆智,一个穷鬼出身的少年,竟然心机如此险恶,城府如此之深的人!这一切都不过是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目的就是要将自己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朱宸濠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心中涌起的恐慌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一般,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远方的城门,仿佛能够透过那扇紧闭的大门看到隐藏在背后的密密麻麻的朝廷大军。
“快快前去守城,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骆智带人攻破城池!”一旁的刘养正心急如焚地大声命令着前来报信的士兵。他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朱宸濠沉声道:“王爷,目前形势危急,我们唯有坚守南昌城,竖起大旗,背水一战!”说完,刘养正毫不犹豫地朝着朱宸濠双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并叩拜道:“王爷,您身负天命,乃是真龙天子。微臣恳请您在此刻就在这南昌城中黄袍加身,登上皇位,自称为帝,分封群臣,以此来鼓舞士气。相信上天必定会庇佑您,助您化险为夷。只要您敢于与那骆智决一死战,我们必定能够获得胜利!”一旁手足无措的李士实听了刘养正的话也跟着跪地磕头道:“是啊是啊!王爷,你不如就此称帝,既圆了您的大志,又可以鼓舞士气与那骆智拼死一战!”
当皇帝可是朱宸濠的终极梦想,龙袍都做好了,就等着那天造反成功穿上登基呢,听了两个军师如此说也不在犹豫,心一横暗道:“管他是胜是败,这皇帝我是一定要做,哪怕就是一天,我也要称孤道寡!”
“好,朕这就黄袍加身,南昌称帝!”说完就命令身边的管家去取龙袍,准备登基大典。
穿上龙袍的朱宸濠庄严威仪,还真有点皇帝的气势。可是还没等他坐上龙椅,骆智就已经攻破了城门把宁王府团团围住。
毫无悬念,一生致力于造反事业的朱宸濠被塞进了囚车,李士实等跟随造反的一个也没逃了,也都被上了枷锁被官兵带走。唯有刘养正见了骆智大礼参拜,一脸谄媚的道:“公爷睿智,全歼反叛,学生刘养正幸不辱命!”
囚车里的朱宸濠看到这些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擒了朱宸濠,骆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再也不用担心会有影响他在大明幸福生活的不安定因素。余下的事情自然有王圣人全面处理,骆智和王守仁一番交代后,押上朱宸濠,大军开拔浩浩荡荡的向京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