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剿匪
第二十八，剿匪
是匪不是匪，
谁来说是非？
非在心中坐，
入门即是祸。
非常亦平常，
平常也非常。
常常皆如是，
几人能看破？
今天的万安县城里人山人海，周边乡镇里的百姓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进了这个不大的县城。
早在三天前，江西剿匪兵马总兵官骆公爷就发出了一条全民公告，今天要在县衙门口开一场批斗大会。要批斗的就是前些日子在石坂村擒获的凤二，凤三等祸害一方的土匪。
什么是批斗大会？普通老百姓们并不清楚其中的门道儿，但听说这次要把土匪头子凤二，凤三在衙门口公开审判，为所有人讨回公道、报仇雪恨，大家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于是，天还没亮呢，众人就纷纷涌向县衙门口。
这些人中，有的人心中燃烧着平日里被欺压的怒火；有的人怀揣着亲人被屠戮的深仇大恨；有的人满怀着姐妹妻女遭受凌辱的愤慨；还有的人心头萦绕着家中被洗劫一空、变得一贫如洗的怨念。总之，形形色色的人们，都带着自己的不甘和愤恨，迫不及待地冲向县衙，想要找那些土匪好好算算这笔账！
有句话说得好。欠的账总归是要还的！
至于这个“批斗”大会，别人是想不出来的，这肯定是骆智的杰作。在人类斗争的历史长河中，人与人之间的比拼和斗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
万安县衙前人头涌动，四周的道路也是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
县衙门前的空地上用木架搭起了一个半丈高的的台子。台子的前方拉起一条白色的横幅，上面用红色书写了“剿灭一方土匪，还百姓一地平安”的醒目大字。
一队官兵押着一排囚车立在台子后方，每个囚车里都捆绑着四五个穿着囚衣的土匪。只听见站在台子上一个文吏模样的人一声高喝：“押上来！”
就见官兵每两人一组拉着一个土匪登到台上跪到百姓面前。这些土匪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挂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上他的名称和其本人所犯下的罪行。最后押上来两人，正是凤二和凤三。他俩不光是在脖子上挂了牌子，还在其头上戴上一顶用白纸糊成的长圆锥形的帽子，上面写着“打倒土匪，还民安定”。
凤二和凤三等土匪的登台顿时引起了下面百姓的骚动，人群怀揣着对他们的无比愤恨如同滔天巨浪汹涌而来，要将他们撕碎毁灭！下面的官兵赶忙过来维持混乱的秩序。才把百姓拦在了台下。台上的众土匪也被这股气势吓得浑身颤抖，胆小的已经吓得尿了裤子。这是多大的怨愤！这是多大仇恨！才会勾起原本善良质朴的百姓们的熊熊怒火。
台上的文吏展开一本册子高声宣读每一个土匪的罪状，抢劫百姓、客商者有之，欺辱良民、妇女者有之，杀害百姓、无辜者有之，每个人身上都背负了累累血债。听得下面的百姓怒骂，痛哭，群情激愤！
台上文吏读罢他们的罪状后振臂高呼：“打倒土匪，还民平安！”
台下的百姓听到后纷纷响应，也都高举拳头跟着高喊：“打倒土匪，还民平安！”
文吏又接着喊道：“剿灭匪患，护我家园！”
百姓们也跟着高喊：“剿灭匪患，护我家园！”声浪汹涌跌宕，此起彼伏，响彻天际。
“把这些罪大恶极的土匪押下去示众游街！”文吏一声大喝。官兵们又把凤二，凤三等土匪拉下高台塞进囚车，一辆辆囚车在官兵的监护下开始向着街道缓缓前行。前边的官兵分开拥堵的人群让出道路。每当囚车从百姓面前经过，什么石头、瓦砾、菜叶、口水、甚至粪便纷纷的冲着车里的土匪们袭来。如此都无法平息百姓们心中的愤恨和怒火。
这场批斗游街示众连续在万安周边搞了三天，真的是全县震动，搞到哪里，哪里就人海如潮，大灭土匪的嚣张气焰，百姓与土匪的斗争意识不断高涨。
“民意！这就是民意，得民意得天下！”听完汇报的骆智无限感慨的说出了这句话。一旁的王守仁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他，品味着这句话的涵义。这句话不是骆智的首创。可让王守仁听到，这就是一句震世骇俗的至理名言。它完完全全推翻了现有的君君臣臣的一人独尊的封建理念。民意，人民的意愿。只有将百姓放在第一位，让他们吃饱穿暖，生活稳定。那么他们就会在无声无息间不断地推动着这个国家的发展，默默的为这个国家贡献着自己的微薄之力。也就是这微薄之力汇聚成洪流推动了人类社会的不断向前。
眼前的这个少年将得天下定义在得民意，而不是视天下苍生如草芥。可见其仁心之博大，胸怀之宽广，不禁暗暗敬佩。
骆智可没有注意到王守仁的变化，对着他道：“伯安兄，你的十家牌法已初见成效，在经过这么一场批斗大会定会增强百姓们的剿匪意识，打击土匪的嚣张气焰，如今我们要乘胜追击，针对土匪开始全力出击的时候到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小弟就劳烦兄长多多受累了！”
“职责所在，贤弟何必和我如此客气，为兄定全力以赴！”王守仁笑着道。
两人所说的事情，就是扫除内奸！
骆智始终沉着冷静，并没有贸然出兵，而是与王守仁一同仔细研究过去围剿土匪的战例。经过深入分析，他们注意到一个令人困惑的现象：每次官兵展开剿匪行动时，结果总是出人意料。要么是徒劳无功、扑了个空；要么就是不慎落入敌人精心布置的陷阱，遭遇伏击。这种巧合实在太过诡异，几乎没有出现过正面交锋的情况。即便是偶尔遇到了，也只是遭遇一些弱小得不堪一击的零散势力罢了。这究竟是偶然还是另有隐情呢？
为何土匪总是如此料事如神般地洞悉官兵的意图与部署呢？答案显而易见——官府之中藏有土匪的内应！这些卧底深藏不露，如同隐匿于黑暗中的毒蛇，悄然向土匪传递着官兵行动的信息，让土匪们得以洞察官军的一举一动。他们之中或许有你根本看不起眼的小吏，或许有平日里勇敢忠诚的衙役，但其真实身份却是不为人知的内奸。正是通过这些卧底的存在，土匪方能屡次精准预判官军的行动，从而抢占先机、克敌制胜。
所以，他们要在出击之前先解决掉这群渣滓。
两日后，江西剿匪总兵官骆公爷在公堂上对下属发出第一号剿匪命令。命令军队做好一切准备，要针对万安地区匪患猖獗地区实行一次全面的围剿行动。
可让人迷惑的是，命令下达了有五六天的时间了，骆公爷一直都躲在自己的大帐中不曾出来过。听说他这次出来还带着三个美貌绝伦的小娘子一起出来的。行军打仗怎么能带女眷一起呢？可人家就带了，还是皇帝陛下批准的！你羡慕嫉妒恨不？天天有美女陪着那是多么心情舒畅。骆公爷是不是把自己下的命令给忘了？
就在大家还在疑神疑鬼，忐忑不安的的揣测，狐疑的时候，不时有身边的熟人或同事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过了两天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神情慌张，左顾右盼，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支支吾吾的言顾其他，不肯开口。
原来这就是骆智，王守仁商议出来诡计。
先故意放出大军行动的消息，王守仁就派出龙牙暗中监视要门里的各级官吏，发现有去给土匪通风报信的就统统记下名字和联络的地点，方式。等他回来后就实行秘密逮捕。抓回来也不打，也不杀。而是进行爱国主义教育，让他们知廉耻，懂道义，爱人民，讲诚信。充分认识到自己对劳苦大众所犯下的罪行，悔过自新，重新做人，将功补过，以得到人民群众的原谅和认可。怎么做呢？——反卧底！说白了就是当一把双重间谍。
当然，也有意志比较坚强的，拒绝合作的。那么我们的王圣人就会苦口婆心地关怀他的家人和亲属。家里几口人啊？父母有多大？孩子上几年级啊？政府是很体恤下属的，非常关心下属官员的家庭生活，会经常去探访慰问等等。促使这些人“感激涕零”乖乖就范。
做好了这一工作后，骆智真正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剿匪工作。一切军事运作完全交给了王守仁去操作。面对着一个明代赫赫有名的军事天才你不用那自己不是成了傻子。
所谓的军事天才，是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存在。他们仿佛天生就懂得战争的艺术，无需接受正规的军事教育，仅凭一本盗版的《孙子兵法》便能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而王守仁，正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他不仅擅长领兵作战，更能将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变幻莫测。他的用兵之道，可以用“诡异”二字来形容，让敌人防不胜防。在他的指挥下，每一场战役都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充满了悬念和惊喜。
他向来不屑于跟敌人正面对决，总是喜欢采用一些出其不意的战术。每次遇到敌人的时候，他从不按照常理出牌，敌人往东，他就往西；敌人朝南，他便朝北。他这种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行动方式，常常让敌人摸不着头脑，被耍得团团转。
这位军事天才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啊！
他不仅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还有着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习惯。哪怕自己手下的兵力再怎么稀少，他都毫不畏惧地选择出战。当士兵数量不足时，他就会采取阴险狡诈的手段，比如挖坑设伏等等，这些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更令人惊奇的是，就算他已经处于绝对优势，将对手重重包围得如同铁桶一般严密，他也绝不会轻易发动进攻。倘若时间充裕，他总是喜欢先饿着敌人，让他们变得半死不活、无力抵抗之后，再巧妙地诱导对方突围，并让其掉入早已布好的伏击圈之中。最后，他才会果断地发动全面攻击。可以说，经过这一连串的招数折腾下来，恐怕就算是神仙也难以承受吧！
公正地讲，在日常生活里，王圣人真可谓是一个正直忠厚且老实巴交之人。他平日里总是和颜悦色、与人为善，对待他人也真诚无比，从不耍任何心眼或手段。然而，一旦到了战场之上，他却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其心肠之狠毒、手段之阴险，简直比那最为奸诈狡猾的商人还要更甚一筹；而其凶残暴虐、作恶多端的程度，则更是远超于世间任何穷凶极恶之徒！
就经过王圣人的这么一番操作，万安周边的匪患很快就被清除，战果很快扩展到吉安，赣州，南安全境。
明月山上，靳虎牙可谓是倒霉至极，他那花费大笔钱财才救回的宝贝儿子，竟然又悲催地被关进了锦衣卫的诏狱之中，生死难测。而紧接着，他在吉安的分舵也纷纷遭到铲除。这接二连三的打击让靳虎牙怒不可遏：“他奶奶的骆智，你难道真打算跟老子死磕到底吗？不行，绝对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老子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今天，他纠集了江西大大小小的土匪帮派的首领来到明月山，开了一场江西土匪首领如何抵抗骆阎王继续迫害江西土匪的研讨会议。会议的主题就是所有的土匪联合起来，一起怎么弄死这个骆阎王。他不是阎王么？那就叫他回地狱去！
主持会议的是一个身披黑斗篷的蒙面人，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只听几个有实力，声势比较大的土匪头子介绍，这是他们请来的军师——刘先生。
刘先生在大会上慷慨陈词，历数了从骆智来到江西剿匪给众匪徒带来的血腥伤害。屠杀凤氏兄弟（凤二，凤三在被批斗游街完后，也被骆智当众斩首）；当众以批斗、游街的形式从身体和心理上侮辱，伤害和击垮土匪们的战斗意志；摧毁构架多年，苦心经营的间谍谍报网络；清剿和摧毁以万安为中心的土匪们赖以生存的幸福家园等等。勾起了土匪首领们的无限愤慨和拼死的斗志。
最后大会一致决定，汇聚四面八方之力要与骆阎王决一死战！通过选举，一致推举明月山靳虎牙，神仙岭的董艮八为联盟领袖，汇合兵力找骆阎王一战。
消息传到了骆智这里可是让骆智和王守仁高兴的不得了！“好啊！他们自己就送上门了，省得我们又劳心，又费神地一处处清理了！”
也不知这个话是怎么传到靳虎牙耳朵里的，听到了这句话靳虎牙差点气的吐血，这就是说明骆智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不过又一想，骆智的自大反而给了他们很充足的汇合时间，一时就放松了警惕。
说归说，准备工作还是要做好的。骆智随即调令建昌、吉安、赣州三府的地方军队各两万人，连同本部一万兵马迂回包抄，把赣南山区就给饱了饺子。刚汇聚到这的土匪们还毫不知情，还在热烈庆祝他们的会师呢。
酒宴间一顿相互吹捧之后，刘军师道：“此次骆智江西之行给各位首领造成的损失上峰都是知道的，所以这次击败骆智后上峰会弥补各位的损失，各位可以回去安心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为上峰后期的大事做准备。”
停顿了一下，他又对靳虎牙道：“至于令郎的事，上峰也很是焦急，毕竟令郎是一员虎将，他的折损也是上峰的损失，上峰表示他会动用朝廷的一切关系想办法搭救令郎脱困，靳首领也不必太过担心。”
靳虎牙一听连忙抱拳道：“上峰如此看重我的儿子，靳某深表感谢，如真能把他从诏狱里弄出来，明月山上下必是上峰的先锋，誓死追随！”
刘军师站起，举起手中的酒杯道：“让我们同心协力灭掉骆智，发展壮大共同成就上峰的大业！盛饮！”众土匪连忙也跟着举杯畅饮。
就在他们还在畅饮的时候，山下的喽啰跑上来报告，骆阎王已经率领大军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啊！”众匪首一片惊慌。连忙丢下酒杯带着人马下山查看，只见各处山脚下，山坳里，到处都是官兵的营帐，军旗飘飘，刀枪林立，军马萧萧。更为奇怪的是，官兵看见他们也不冲锋，也不拼杀，只是排好阵势，拉弓上箭，做好警戒。官兵们不动，土匪们更不敢动，搞不清状况，又纷纷回到了山上。刘军师听完了众匪首回来反应的状况后，急得直跺脚：“他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山上！”
这个军师还是不简单的，没错！骆智就是要把他们困死在山上。这山上可没多少吃的，不过几天土匪们可就断粮了。匪首们和刘军师一商量，突围吧！
是夜，靳虎牙就和董艮八带领着大批的土匪趁着黑夜向山下一处军营摸去，经过几天的观察，这个军营军士最少，不过百十来人，平时的防备也很松懈，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然而让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摸下山的时候，他们的背后也被骆智安排监视的斥候发现，随即骆智就命令马中锡和张伟率军堵住了他们逃回山上的后路，包围圈渐渐的在缩小。靳虎牙要去突破的那个军营有个名称叫龙牙军。
他们完全掉进了骆智和王守仁给他们布置好的陷阱。这一仗毫无悬念，靳虎牙，董艮八的土匪联军被打的溃不成军，大部分被歼灭或投降，一小部分四下逃窜。靳虎牙，董艮八等一众匪首也都束手就擒。完胜！
就这一战，骆阎王的大名更是如日中天！让土匪们闻之色变。
剩下的土匪看一看自己的这点儿势力和土匪联盟比，连人家的毛都比不过！还怎么敢和骆阎王得瑟。打是肯定打不过了。不打，又怕骆阎王哪天找上门来清算，咬咬牙！先服个软，主动上门自首吧！先承认个错误，先保住吃饭的家伙再说。
骆智可没心思去接见他们，又把这些事情交代给了王守仁。前面我们已经详细介绍过王圣人的性格特点，他为人正直忠厚，而且老实巴交。当那些前来投案自首的土匪们出现在面前时，王圣人展现出了无比的热情。他以真诚的态度对待每一个人，毫不吝啬地赞扬他们能够抛弃罪恶、改过自新的行为，并对他们浪子回头的精神给予了高度肯定。
王圣人始终保持着和颜悦色的态度，用友善的言辞劝导这些土匪从今往后要安心从事生产活动，努力做一个好人。他的话语充满了善意和关怀，让那些原本心怀忐忑的土匪们感到十分欣慰。他们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然后再另做打算。
但是，他们并不知晓王圣人还有鲜为人知的另一面——嫉恶如仇、心狠手辣！没过多久，王圣人突然下达命令，将十几名自首之人抓捕起来并直接拉出去处决。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犯下滔天罪行、恶贯满盈的惯匪。白天时，王圣人还再热心地接待他们，但到了晚上便会返回住处查阅相关资料。对于每个人所做过的事情，王圣人都了然于心。经过这一番操作后，那些假意投降的人也都变得真心降服，再也不敢产生任何非分的念头。
被擒住的靳虎牙这些罪孽深重的匪首们。在经历了批斗，游街的双重心理打击后都被骆智下令给当众咔嚓了。由此，江西的匪患基本上已被消除。
骆智正在接见一个人，一个披着一件破烂黑斗篷的人。土匪联盟的军士刘先生——刘养正。
一身武艺地靳虎牙都没有逃出骆智设下的包围圈，一个柔弱书生刘养正更逃不掉。此刻的刘养正已经没有了往日文质彬彬的文士形象，一身逃跑时被树枝刮烂的衣裳，还有几处已经刮破到身体，血迹斑斑。
在官兵献俘时，骆智一眼就注视到了他，转身就让刘六和刘七把他从俘虏里拎出来带到了骆智的大帐。
“哎呀！这不是刘先生么？怎么会在土匪的俘虏里面？”骆智故作惊讶地道：
“难道你是被土匪掳到了山上？”
“是啊是啊，骆公爷，幸亏你的大军赶到，不然学生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刘养正听到骆智这么说，连忙借坡下驴。
“刘养正。”骆智忽然提高了声调，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道：“你是一个举人出身的人，你觉得投靠宁王去用性命拼一场富贵好呢？还是协助朝廷剿灭反叛得来一身的富贵好呢？”
“啊！”刘养正听了骆智的话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我来江西可不只是剿匪，宁王不惜重金贿赂朝廷官员，豢养私兵，勾连土匪不用我说，你在他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他想干什么吧？”骆智一字一句说的很慢如同一把钢针一针一针的扎在刘养正得心上。
“你……你……你……，公爷都知道了！”刘养正此时已经吓得浑身抖如筛糠，猛地冲着骆智跪下不住的磕头：“公爷！公爷！这都和我无关啊，都是王爷，不是……都是宁王一心想要造反，和学生无关，学生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才去投靠于他，公爷您饶命啊……”
“你也不必惊慌。”骆智换了一副亲切的表情道：“我知道先生只是一介书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一切根源都来自宁王，起来吧，起来说话。”
“是是是，公爷明鉴，学生哪里敢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刘养正哆哆嗦嗦的站起来道。
“先生放心，我不会为难先生，我只想给先生一次拨乱反正，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知道先生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