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飞天
第九，飞天
一朝直上青云去，
何时化仙看人间？
不晓人间皆在看，
妖魔空中舞翩跹。
大腹偏偏有弥勒，
天下万物可装填。
聚宝盆边立财神，
收尽世间血汗钱。
引来黑白无常鬼，
争抢灵药盼成仙。
好大一张封神榜，
不见子牙在里边。
北直隶霸州
文安县
一个小镇的一座小酒馆后院。
刘六，刘七两兄弟正在看莫如的来信。莫如就是刘六得大女儿。
刘六，刘七明面上是镇上小酒馆的掌柜。兄弟俩老实诚恳，待人热情好客。
背后却是响彻北直隶一带的“响马”首领。
“响马”就是我们常说的土匪。如果是太平盛世谁愿意去当土匪？
北直隶一带离北京城最近，华北平原，沃野千里，一马平川，极是养殖军马的好地方。因此早在正统年间朝廷就在这里设置了军马场。刘瑾掌权后为了敛财和显示自己的政绩更是加大了养殖范围，将河北等地农民全部充当养马户。养马户的徭役负担极其沉重，为保证养好马要付出很大代价，不仅耽误农业生产，而且当所养马匹死亡或种马孳生不及数额时，还要赔偿损失。
一贫如洗的农民不得不“卖田产、鬻男女，以充其数，苦不可言”。
当地官府为了巴结孝敬刘瑾，对百姓也压榨到了极致！仅一年时间就搞得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被逼无奈，一身武艺的刘氏兄弟只能集聚起无法活下去的百姓做起了响马。
白天在小酒馆里殷勤待客，迎来送往，点头哈腰；晚上带上家伙劫持官道，杀富济贫，攻打官衙，开仓放粮。
在北直隶百姓中被称作“响马侠盗”！
官府下缉捉拿，可这群人来无踪，去无影就像一股狂风，根本连土你都吃不上，哪里抓得到，干头疼也没办法。
受苦的百姓越多，加入的人数越巨！短短几个月，响马的人数增至五千，官府晕了头，一时间遍地响马纵横北直隶。
刘家兄弟决定干票大的！
干脆推翻了这个朝廷，杀了这个昏君，百姓们才能过上安生的日子。
于是他们就开始各地布置据点，招聚受官府压榨，对朝廷不满的贫苦农民；在繁华城镇以开设酒楼，娱乐场馆收集官府情报，筹集资金，为后期起事做准备。听月楼就是他们在江南最大的据点和淘金地，由刘六的大女儿刘莫如和徒弟云家三娘子负责运作。
看完莫如的来信，刘六将信笺递给刘七。
“你看看吧，莫如说昏君到了南京，做了几件大快人心的事，除了江陵的恶霸卢瑞福，拿了江西明月山的悍匪靳风，杀了江陵、京山、潜江三地的贪官污吏。现在时常到听月楼去，行事规正，言谈明理，根本没有传闻的昏君之举。”
“哼！他要是个好皇帝，那我们这里，整个直隶怎么会民不聊生？那马赋！徭役!苛税从何而来？百姓又怎么会无田可种？卖儿卖女？还不是昏君荒淫无道，治下不严所致！”
“莫如信中提到，她从那些南京官员口中探知，皇帝此次南巡就是为了巡视官场，惩治贪赃枉法的，是皇帝在奉天殿亲口说的。”刘六道。
“那他怎么不来我们北直隶看看，就在他的家门口！哼！我看他就是看江南富庶跑过去享福的！”刘七道。
“信中还提到了一个叫骆智的人，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说是皇帝的义弟，当了锦衣卫指挥副使。”
“皇帝的干弟弟当个大官有什么稀奇？”
“这个骆智不同。听说也是贫民家的孩子。”刘六道。
“皇帝会和一个贫民家的孩子拜把子？我不信！”刘七道。
“信中是这样说的，说骆智父母就是那卢瑞福害死的，后来他就遇见了皇帝，不知为何皇帝就和他拜了把子。说这个骆智很是正直，肯为老百姓说话，还很谦卑，对待唐先生很是谦恭，还把唐先生招进了锦衣卫。”
“啊！我们不是还准备有机会把唐先生招来当军师么？哎！晚了一步啊！”
“莫如在信中说，杀恶霸，抓悍匪，杀贪官都是骆智带头做的。那个明月山的靳风那日看上了云霞姐妹差点就挑了听月楼，就是这个骆智不费一兵一卒，百十个锦衣卫，百十把五雷神机就让靳风乖乖就犯。”
“一个贫民家的小子能有这么厉害！”刘七疑惑道。
“信中还说现在皇帝和这个骆智成了听月楼的常客，和她们成了朋友。”
“啊！……这……这会不会被他们发现什么？莫如她们会不会有危险？”
刘七“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
“不会不会，你别急。”
“那昏君是不是看上了云霞姐妹的美色故意装得想骗她们给他做老婆？”刘七急切地道。
“你呀！动动脑子想想，皇帝看上谁还用装么？莫如说皇帝对他们都是守礼有度，那日同落雁喝酒喝的大醉都没有动手动脚，没有越格。”
“这就怪了难道传闻都是假的？皇帝不是荒淫无道的昏君么？”刘七彻底迷惑了。
“莫如问我们该怎么办？是杀了他还是放过他？”刘六道。
“杀!……不妥不妥！，不杀！机会难得，可他要不是昏君岂不是冤杀了他……”
刘七摇着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六哥你看着办吧。”
“哎！每到这种时候我们就没了主意，要是有唐先生那样的秀才给我们当军师参谋参谋就好了！”刘六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早就叫你去一趟南京和唐先生见一面，你总说现在不是时机。现在好，让那个什么骆智抢了先。”刘七埋怨的看着刘六。
“人家唐先生可是大才，说跟你造反就造反的么，那可是掉脑袋的活计。我想着等我们万事俱备再去请他，没想到会出来这么个骆智啊！”刘六道。
“那怎么办……唉，六哥你看这样行不行？”刘七忽然说道。
“你回信莫如，让她把这边老百姓的苦说给皇帝听，看他管不管？管了，就像他在江陵那样把那群贪官污吏狗娘养的统统杀了，老百姓的日子不就好过了？我们也不用造反了，安安生生过我们的日子。”
“好主意啊！老七你这榆木脑子有时候还挺管用的啊！”刘六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盼头。
“那是，你以为他光是用来塞饭的么？刘七很是得意。
骆智和朱厚照可不知道身边危机四伏。他们只想知道今天能不能飞起来。
是，没错！飞起来！
饱受云家三女“摧残”的朱厚照休息了一会儿后感觉神清气爽，竟提议去登钟山！
朱厚照想登山，骆智不想去也得去！朱厚照说了：“兄弟，看你这小身板，要多锻炼体魄，像哥哥我这样才行，你太单薄了以后怎么干大事！”
三女在那里捂嘴偷偷的笑。
“同去同去，兄长我来了应天还没登过钟山，都说钟山上盘了条龙，我们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于是，一行人直奔钟山。
经历了一路攀登，一行人登上了钟山三峰中的天堡山，骆智已是汗流浃背。
天高云淡，
一览无遗，
南京城、玄武湖、紫霞湖、燕雀湖、琵琶湖尽收眼底。
朱厚照此刻无限感慨！这就是我的天下啊！风光无限，物华天宝！
如果处处都是这样那不是人间天堂？
忽然想到初到江陵在骆智那个小渔村，低矮的草房，贫苦的百姓；小村庄也很美，可那里的生活却很苦！他们是大明的百姓而我是大明的皇帝。我每天逍遥自在，珍馐美味；他们却连饭都吃不饱。我是他们的君父，他们是我的子民，天下哪里有只管自己吃饱不管儿子饿死的父亲？……
看到朱厚照在那里沉思，骆智问道：“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我在想如果人能够像鸟一样飞在天上，看尽这天下的景色该有多好！”说完，朱厚照发出了内心的感叹！
“飞上天？也不是不可以啊。”骆智道。
十六只眼睛，有瞪得圆圆的，有一眼疑惑的，有一眼崇拜的，有一眼吃惊的……
朱厚照，云家姐妹，落雁姑娘，莫如姑娘，余庆，穆江都再用不同的目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说人可以飞上天？”朱厚照有些渴望又有些怀疑的问。
“是啊，可以啊……，哦，我的意思是说人不能飞上天但可以借助其他装置飞上天。”
“你是说鲁班木鸟！”朱厚照道。“那只是传说罢了，听说此等技艺早已失传。”
说罢，看向远方，表情黯然。
“兄长不要听小智瞎说，人怎么可能飞呢？他是逗你呢，别不开心！”云霞看出了朱厚照的落寞劝道。
“怎么是瞎说呢，云姐姐可别冤枉我。”骆智说着来到朱厚照身边一搭他的肩膀道：“哥哥是不是真的想飞上天？”
朱厚照惊喜道：“你真可以做到？你会做那个鲁班木鸟？”
“哥哥想飞天，做弟弟的当然要帮他达成愿望。”骆智道。
“好啊！怎么做？现在就回去做。”朱厚照兴奋异常。
“哪有那么简单！那可是飞天啊我的哥哥！”骆智一脸的无奈。
众女听到他真的会做什么鲁班木鸟飞天，把他围在当中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那要怎么做么，需要什么你说啊！我们也想飞天呢！”
骆智一头黑线，无奈的道：“我说的不是鲁班木鸟，是一种叫热气球的飞行器。制作它，只要材料具备倒也不难，但总要规划好图纸，再请工匠制作出来才行啊。”
“需要什么材料？我马上叫人准备。”朱厚照激动地说。
“哥哥不要那么焦急嘛，等下了山我再和您慢慢说，东西倒是寻常……”
“等不了！等不了！好，下山去……”朱厚照不等骆智说完就急匆匆的向山下走去，众女也紧随其后。
骆智无奈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摇摇头跟在后面。
热气球在现代是在普通不过的飞行器。骆智策划过多次广告活动都雇用过热气球，对其构造非常了解，在明代虽然没有电子方向，升降装置，马达控速装置，以手动控制完成基础飞行是完全没问题的，又不是要飞到几千米之上。
“明代时没有重工业，自然环境优异，做个热气球上天看看倒也不错！”骆智一边想着怎么画图，一边喃喃自语。
回到听月楼，在朱厚照迫不及待地催促下，在众女絮絮叨叨的鼓励下，骆智总算画好了图纸。
“用它就可以飞上天？”朱厚照激动的把热气球的图纸紧紧的抓在手里，看了又看，就好像已经坐上它飞在天上一般。
骆智又递给他一张信纸，上面记述了所需材料和制作方法。
“哥哥叫人就按此方法制作就好，做好了小弟保证可以带哥哥完成飞天之梦想。”
“好！好！好！余庆！”
朱厚照无限开怀。把图纸和信纸装进信封，递给余庆。
“你马上将这个送到张永那，叫他马上收集材料，马上叫人做出来给我。记得！让他秘密进行，不可让外人知道。”
“遵命！”余庆接过信封，装进怀里急匆匆出去。
五日后，在玄武湖畔一块空地上展开了一个有十四五丈见方的大皮囊，通体整张羊皮缝制，接口处用树胶严密粘合。
皮囊下连着一个精钢打造的支架，支架支撑、连接着大皮囊的开口，口下支着一个像铁锅一样的东西。
最在下面是一个超大的用树藤编制的篮筐约有一丈见方，篮筐上还带了一个小门。还有一根粗大的绳索连着篮筐，绳索的另一头固定在一个树桩之上。
朱厚照一行人来到这里看到这个场景惊呆了！
在他们还在震惊中，骆智对着张永做了个手势高喊：“点火！”
张永会意，也高喊：“点火！”
只见一人点着一根长约一丈的火把，伸到了铁锅处，
一会火光带着黑烟冲着铁架支撑皮囊的开口滚滚燃烧，就看那皮囊一点点胀起，一点点胀起……，慢慢变成一个巨大的皮球，接着皮球慢慢浮起带着大篮子慢慢的升空，离开地面一寸、两寸、三寸……
朱厚照看着这一切激动的紧紧抓住骆智左边的胳膊，紧紧地，紧紧地，抓的骆智疼的直撇嘴。
忽然发现右胳膊更疼！三只手！三只纤细柔嫩，色如暖玉的手！
手很美，可劲很大！像三把钳子！“哎呀！你们想抓断我的胳膊么？”骆智实在疼的受不了了!
朱厚照听到放开手呵呵的道：“哥哥我太紧张了！抱歉抱歉！”
三女瞬间收回手，三张粉面红霞漫天，心中同时羞恼道：死相！抓一下怎么了！回头诧异：抓他干什么！
大皮球完全胀起带着藤篮静静地停在离地面半丈的位置。
骆智满意的冲着张永点点头，张永小跑着来到朱厚照和骆智身边躬身道：“幸不辱命！大爷，小爷这热气球可满意？”
他可不知道这个大皮球是干什么用的，皇上要做他就马上去叫人做，其间不明白的地方还来回找骆智咨询了几次，加班赶点终于是把这个热气球搞出来了。
朱厚照看向骆智：“兄弟你看咋样？”
“可以！走，上去飞天！”
“好啊！上去飞天！”
“好啊！飞天咯！”
一众人来到篮筐下面，叫人拿来梯子搭在小门处，骆智先登上去打开小门进了篮筐，接着朱厚照，云家三姐妹，落雁，莫如，余庆，穆江鱼贯而上。
“飞天！”张永听了登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不是惊得，是吓得！
“陛……，比翼齐飞啊！”
他想叫陛下别去又不敢叫出来，心里这个恼啊！我到做这么个他妈的什么球干嘛？我的陛下啊！地上还不够你玩儿？你是要玩上天么……
“啊！呸呸呸！想什么呢！”
“解索！”篮框中骆智大喊。
“解索！”下面人应答一声解开了树桩上的捆绑。
热气球缓缓上升，飞向空中。
蓝蓝的天空白云飘。
还有热气球在飘。
今日天气晴朗，视野极好。
骆智控制着火势，不是升的太高，离地面也就五六百米之间，可尽览地面景色。
一边众女兴奋异常，在篮筐边对着下面指指点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一边朱厚照激动异常，双手紧紧抓着篮筐，心中无数次的默念：“这就是朕的江山！朕的大好河山！”
骆智一边控制着火势控制着方向，一边欣赏着明代的原天空，原自然的美景。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现有八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
余庆，穆江是崇拜、落雁是惊奇，莫如是炙热，云家三姐妹是迷惑，朱厚照是……？看不透！深邃，像是黑洞，有种想把自己吸进去的感觉！
“你们……你们……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兄弟！你告诉哥哥，这是真的！哥哥真的可以一览这天下！”这是朱厚照。
“是真的！是真的！不信你捏捏自己的肉，看看痛不痛？”
“智……骆大人，以后不管你做什么一定要带上我，我当你一辈子跟班。”这是余庆。
“对对对！我也是，当你一辈子跟班！”这是穆江。
“你是神仙转世么？还就是神仙？”这是落雁。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莫如。
“骆智，你不是人吧？”这是云家三姐妹。
“我把你们怎么了我？我不是人啦？”骆智抓狂了！
“不是，不是……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是那个意思！”三女慌忙解释可越说越乱。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们。第一，我们飞天是真的，不是梦幻。第二，我是人不是神仙。第三，这个叫热气球飞行器，只是一个载人飞天的器具或是……或是玩具吧，就和传说中的鲁班木鸟一个作用。”
热气球飞过玄武湖，飞过紫霞湖，飞过燕雀湖，飞过琵琶湖，飞过钟山，飞到了南京城的上空，南京的外城十六门一个个的在眼前掠过。飞向内城，城中的人来人往尽收眼底。
热气球渐渐飞向了皇宫上方。
骆智看向朱厚照，朱厚照看了一眼众女对他点了点头道：“下去吧，就落在奉天殿广场上。”
众女惊疑互看了一眼，暗中戒备起来。
“那里可是皇宫啊!”莫如道。
“我们就落到皇宫去又何妨，哈哈……”朱厚照笑道：“有我在你们莫怕。”
骆智控制着火势，热气球缓缓下降，向着奉天殿方向飘去。
皇城里的人惊恐的抬头看着这个大球从头顶飘过。上面还有人，眼尖的还看的出有男人有女人。
莫不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纷纷倒地跪拜祈祷；守卫皇城的兵士看见了急忙向上官汇报，守城将官忙命全军戒备，带上一队人马追着而去；皇宫侍卫看见了急忙加强警戒，跟着大球的方向移动。
神仙下凡去皇宫的消息霎时传遍应天府，南京百官纷纷向皇宫赶来。
当百官，侍卫、军兵齐齐围住奉天殿时，热气球也完美的降落在奉天殿前的广场上。
只见篮筐小门一开，皇帝朱厚照笑吟吟的走了下来，后面跟着骆智和一众美女。
“陛下？是陛下！”
“叩见陛下！”山呼海啸般从四面传来。
“该是哥哥我装逼的时候了！”朱厚照低声对着骆智道，又冲众女挤了挤眼。
“嗯！都起来吧！”
“众卿不必惊慌，朕今日乘坐的乃飞天神物，名为天机神球！可载人飞越山川大河尽览天下。
此物是朕之兄弟骆智所创。此乃国之神器！造出此物乃我大明之福！”
百官听罢齐齐望向骆智，暗想：他能造物飞天！他难道不是凡人？难怪能在这十余日深得陛下恩宠！以后可要和他多多亲近才好。
看到江斌，钱宁带着一群侍卫跪在一边，
朱厚照冲着他们道：“江斌，钱宁。”
“微臣在！”
“将天机神球收好，严加看管！未经朕的允许不得有人靠近。”
“遵命！”
“好了！乘坐这天机神球甚耗精力，朕倦了要回去休息，你们都散了吧。”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以，忙又齐声道：“陛下保重龙体，臣等告退！”
纷纷施礼散去。
见人都退净，众女才放下悬着的心，惊恐未定的向朱厚照盈盈下拜：
云霞道：“民女不知陛下真身，往日来对陛下多有不恭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不知者无罪，不要陛下，陛下的叫着。不顺耳，还是叫兄长听着舒服。今日既带你们落进皇宫就没有打算在瞒你们。日后在百官面前我们称君、称民。私下里还是兄妹可好？”说罢示意她们起来。
众女相互对望，疑惑的慢慢站起，又是一福齐声道：“民女遵命！”
“兄弟，你去送你的云姐姐们出宫吧，我真的有些倦了，还有些事情要想，晚上你进宫等你一起用饭，我再和你说说。”
“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晚间过来聊。”说罢，朱厚照向内宫走去。
骆智同宫里的太监要了一辆马车，和众女上了车。余庆和穆江驾车驶出宫外。
路上云家姐妹还在围着骆智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小智，你除了飞天还会什么？云霞。
“小智，你是不是学过法术？云露。
“小智，你该娶妻生子了，可不能让这法术失传了！”云雪。
“啊！……，姐姐们，你们往日的端庄，娴静，德容，温婉都哪里了？……”骆智此时三个头大。
落雁一旁看着他们捂着嘴笑着，对面的莫如却在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陛下好像有心事了！”猛地，莫如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众人顿时静了下来看向她。
“开始时陛下一直都是很热忱，很兴奋的，可飞上天后慢慢的就似乎开心不起来有了心事。”
“莫如姐你这么关心我家兄长，不是看上他了？”骆智笑道。
莫如脸上红如翡色，啐道：“骆大人可不要乱说，我一个民女怎敢高攀陛下！”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顿了顿又道：“我只是觉得今日陛下和往日不同罢了。”
“好，我晚上进宫时问问兄长便知。”
入夜，莫如收到了父亲的急信，信中让她把北直隶的现状告知皇帝，希望皇帝可以整治贪官，救百姓于水火。那么他们就没必要起事，可以安心过日子。
叫来云家姐妹和落雁，莫如让大家都看了信笺，商议如何将北直隶的事和皇帝说。
“我们就直接告御状，把北直隶的事和皇上说。”落雁道。
“皇上今天刚和我们表明了身份，说明已经不把云家妹子当成外人，我看这件事就由云家妹子去说更为妥当。”
“嗯！为了北直隶的百姓，我们姐妹义不容辞，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云雪道。
“我看这件事先和骆智说，再由他告诉皇上最为稳妥，皇上和他如亲兄弟，信任有加。如果能叫他去北直隶惩治那群贪官那就更好了！”云霞道。
“我赞同大姐的说法，骆智去说比我们更有说服力，更加可信，皇上一定会去查的。”云露道。
“好，明日你们就邀骆智来听月楼，把北直隶的事告诉他。”
她们商定好后便各自休息去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商定好的时间里，北直隶的刘六，刘七率众起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