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大秦的奴隶
这让所有的投降士兵都松了一口气。
“你们现在都是向我大秦投降的士兵。”
“你们已经得到了大秦免除死刑的宽恕。”
“所以只要你们不再违反大秦的法律和军事法规，就不会受到惩罚。”
“但是，对于你们这些投降士兵，在大秦有两种处理方式，我相信你们都已经了解过了。”
赵祁说着，语速适中，确保在场的所有投降士兵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并且他们会继续向下传达。
“第一种处理办法。”
“你们将成为大秦的奴隶，参与修建道路，被分配到边境做苦工。”
“除非你们能为大秦立下大功，否则奴隶的身份无法消除。”
“第二种处理办法。”
“所有投降士兵会被编入大秦的刑徒军，也许这个名字你们不太熟悉，但如果换个说法，你们就应该明白了。”
“那就是充当炮灰部队。”
赵祁说完，周围的投降士兵脸色立刻变了，重新笼罩上了恐惧的色彩。因为他们都不愿意成为奴隶或刑徒军，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将永无翻身之日，一生都无法摆脱大秦的控制，永远无法回到家乡，直到死去，家里的亲人也将生活在痛苦和绝望之中。
在一阵恐慌和恐惧的情绪中度过一段时间后，赵祁再次开口讲话。
“看得出来。”
“你们对这两种选择都不满意。”
“因此。”
“今天我将召集你们所有人。”
“给你们提供一个新的选择机会，同时，这也是你们唯一一次可以选择的机会。”
赵祁的声音在阳城上空回荡，充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他领兵之后，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将领应有的气质，使得部下的士兵对他充满了敬畏之情。尽管赵祁年纪尚轻，但在这种威严之下，没人敢小觑他。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能够成为一个镇守一方的大将，靠的不仅仅是手段，更重要的是能力。治理国家的人，只要有行政能力和得到君主的认可就行。但在军队中却不能如此，必须要有足够的战功和功勋才能位居高位，否则，百万大秦精锐士兵是不会服从的。
当赵祁的话语传出时，带着绝望表情的十几万投降士兵的眼中突然闪烁出一丝希望的光芒。如果不用成为奴隶或炮灰军，能够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在我赋予你们新的选择之前。”
“我要问你们一个问题。”
“在过去，你们效忠韩王的时候，是否获得了充足的薪俸？是否有过公平公正的晋升机会？那时的韩王朝廷有没有给你们和家人带来过恩惠？”
赵祁目光炯炯地看着全体投降士兵，严肃地质问。
这一天，赵祁打算解决投降士兵的问题。大秦原来处置投降士兵的方法都不是最佳选择，都有很大的隐患，需要消耗大量国力去维持。所以他决定另辟蹊径，用攻心战术来收服这些投降士兵。
在这里，赵祁要打造一支百战之师，而且是一支对他无条件服从的强大军队。
听了赵祁的话，所有投降士兵都陷入了沉默。
“你们虽然作为投降士兵，但首先是军人。”
“难道连我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都不敢回答吗？”
“十几万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个具有军人血性的，对此，我很失望。”赵祁严厉地呵斥道。
这番话让很多投降士兵感到屈辱和羞愧。他们之所以不敢站出来，归根结底是由于自己投降士兵的身份，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大秦的奴隶，就算被杀害，也不会有任何法律保护他们。
因此他们只能忍耐，只能屈辱地活下去。然而此刻，一名投降士兵站了出来，面向赵祁。
“没错。”
“你的提问让我们看到，我们这些投降士兵并不全是没有骨气的懦夫。”
看到有人起身，赵祁赞扬了他一句。紧接着，又有几个投降士兵站了起来，显得无所畏惧。
随后，最初站出来的那个投降士兵以无畏的口吻回答赵祁：
“禀告赵将军。”
“您所说的那些待遇，我们都未曾享受过。”
“我们参军是被朝廷根据半步征兵法强制征召的，实际上我们根本不愿意从军，但如果不去，我们的家人就会遭株连，被朝廷惩治。”
“至于薪俸，那就更是奢望了，进了军营，一年内能领到几个月的薪俸就已经算是朝廷的恩赐了，要想拿满全额的薪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没错。”
“不仅我们的薪俸被克扣，即使我们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大部分也会被上级军官侵占，除非我们拥有贵族身份，否则像我们这样的贫寒家庭出身之人，根本不可能获得晋升。如果不给上级足够的贿赂，在军营内部还会遭到欺压。”
“再者，如果我们牺牲了，朝廷根本不会对我们家人的抚恤金有所照顾，我们不是贵族，只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朝廷怎么会关心我们的生死存亡。”
“将军，我们应该回答的都已经说了。”
这些站出来的投降士兵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应着。每说出一条，都使面前的投降士兵们脸色愈发黯然。
作为一国军人，他们的地位本应崇高，受到人们的尊敬。
然而，在这些投降的士兵身上，你看不见任何自主的体现，他们不过是那些权势阶层手中的棋子罢了。他们无法把握自身的命运。
放眼整个天下，在这片中原群雄割据的土地上，真正能让老百姓心生敬仰，并且拥有为自己未来拼搏机会的，只有秦国的军人，除此之外，其他国家的军队都相差无几，这也是这个时代普遍存在的问题。
回顾历史，为什么秦国能够统一全国？靠的不仅仅是秦始皇的雄图大略，并非仅凭他一人的力量。而是依靠秦国六代先辈的努力积累，依靠的是秦国全体上下一心的团结。还有赵祁认为最关键的一点，也就是秦国能在列国中脱颖而出的原因——在制度层面，秦国早已远远超越了其他国家。
商鞅变法，使国家富强、军队强大，尽管秦法严格，犯者必罚，但经历了多年变革，秦法也逐渐变得更加人性化。至少，它给予了每个秦国人相对公平公正的机会，赋予了每个人凭借战功争取未来的可能性。而这在其他国家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很好。”
“你们能站出来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欣慰。”
“我再问你们。”
“你们是否了解我国朝廷对我们秦国军人的待遇？”赵祁微笑着点点头，再次大声发问。
“卑职知晓些许，说出来，请将军恕罪。”
先前第一个站出来的投降士兵带着敬畏之情答道。
“讲吧。”
“我允许你知无不言。”赵祁挥了挥手。
“我们过去在军中听说的，朝廷所宣传的，都说秦国是个只知道杀戮、不懂礼义的国家，而且军中的士兵都是被朝廷强行征集的，每个人都像是被抓去当壮丁入伍的，而且压根就没有年薪。”这个投降士兵带着迟疑和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于这样的说法，周围的投降士兵们都纷纷表示认同地点了点头。
对此，赵祁并不感到惊讶。秦国锐士的年薪待遇，举世无双，没有一个国家能与之相比。各国当然不愿意让人们了解到秦国的真实状况，因此诋毁秦国成了他们的共同选择。
“我大秦锐士们。”
“各位兄弟，你们刚才听见了吗？”
“韩国宣称我们秦国军人全都是被抓壮丁入伍，还没有年薪。”
赵祁突然放声大笑。
笑声落下，立刻，整个关隘以及外围的秦国锐士们都跟着笑了起来，不过那是一种讽刺的笑声。
各国这样诋毁大秦，作为秦国军人，此刻除了嘲笑对方无知之外，又能做些什么呢？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投降士兵都呆住了。
“今天。”
“我就告诉你们，什么是真正的秦国，什么是秦国军人。”
赵祁的表情变得庄重，宣布道：“按照秦法规定，我大秦境内男子年满十七岁，都需要应征入伍，服役半年后，想退役就可以退役，愿意继续留在军中的也可以留下。”
“另外，凡是我大秦的军人，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都有年薪，足以供养军人的家庭。”
“倘若我大秦军人全是被迫召集，没有年薪。”
“我大秦军队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你们又怎么可能败在我大秦锐士手中呢？”
话音刚落，众多投降士兵都不禁扪心自问。
确实，如果秦国军人真的是被秦庭强制征召，那么战场上怎会表现出那样的凶狠和纪律严明？又怎会轻易击败他们呢？
显而易见，这是一支拥有军魂的军队。
“另外。”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刚才我向你们提了三个问题，在我国大秦，一切都是有相应恩惠的。”
“作为我大秦锐士，一旦入伍就有年薪，杀敌就能获取战功，升官晋爵，假如为国捐躯，我国朝廷将会对牺牲英雄的家人予以恩惠照顾，抚恤安置。”
“在我国大秦军中。”
“没有贵族和平民的区别。”
“在我国大秦，人人都有可能成为贵族，人人都有机会受封侯爵、担任高官。”
“入伍参军，为我国杀敌立功，就能封爵，拥有军功，人人都可晋升。”
“这就是我国大秦法律体系下赋予每一位大秦子民的机会。”
赵祁满脸认真地向所有投降士兵宣告。
此话一出，所有的投降士兵都惊呆了。
你看我，我看你。每个人的眼里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对他们来说，参军入伍原本是逼不得已的选择，如果不是别无他选，他们根本不愿入伍，更别提上战场，因为那是九死一生的道路。毕竟，即便上了战场，杀敌立功，身为平民的他们也无法得到加官进爵的机会。
而现在，听到赵祁的话语，他们似乎明白了为何秦国军人在战场上会那么无所畏惧，拼死杀敌。因为他们不仅是为国家战斗，更是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自己而战。
在这种情况下，秦国军队又怎能与其他国家的军队相提并论呢？
“或许。”
“你们对我所说的话有所怀疑。”
“觉得我在夸大其词。”
“我，赵祁。”
“受到大王的器重，得以封为镇韩主将，统领十万兵马。”
“但你们可知道一年前我是何种身份？”
“我可以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