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咱也别瞎忙活
她靠在门后，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秦淮茹和大妈正聊得热络，秦淮茹那双勾人的眼眸不时闪过一丝狡黠，粉嫩的唇瓣微微翘起，正说着家里的琐事。
大妈被她的风情逗得哈哈大笑，还答应回来给她带点棒子面。
突然，那巨响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两人互看一眼，好奇地走出门外，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院子里头，一群人像是赶集似的跑来看热闹，陈大妈也风风火火地回来了，一瞧见王天飞家那副乱七八糟的模样，就忍不住炸了毛。
“这是哪个龟孙子干的好事？”她怒气冲冲地嚷嚷起来。
前院的老头子们还在悠悠哉哉地下棋，陌生人哪敢这么放肆，肯定是院里哪个捣蛋鬼干的。
一位好事的大妈挤上前，左看右看，尤其是地上那些七零八落的鱼肉和窗户上的大洞，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使坏。
人群后头，贾张氏故作镇定地站着，要不是她这时候站出来，嫌疑肯定更深。
只可惜，她一心想洗清嫌疑，却忘了自己身上那几滴显眼的血迹。
周围的大妈小媳妇们都伸长脖子往前看，没人注意到她。
陈大妈更是火冒三丈，“这不成，这是明目张胆地骑到咱们头上拉屎啊！”
“抓出来，非得送他到局子里吃牢饭！”陈大妈年轻时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如今虽然年纪大了，可脾气一点没减。
一个大妈犹豫着要不要说话，但想到自家老头子一直讲究的大院和谐，还是硬着头皮出来说：“陈大妈，咱们妇道人家，这种事还是别掺和了，我看，要不等等大爷们和王天飞回来再说？”
“对啊，陈大娘，咱们也不是当事人，让男人们来解决吧。”
旁边的秦淮茹也在边上劝，她的眼珠子却一直在贾张氏身上转，那双勾人的眼眸里满是探寻和关切，似乎对这混乱中的每一点细节都高度关注。
秦淮茹对这位婆婆的性格摸得门儿清，好吃懒做的性子，准是又捅了什么娄子。
果不其然，人群里头，贾张氏的身影就那么显眼。
一眼瞧见她衣服上的血渍，秦淮茹心里头那个气啊，暗骂：“真是猪脑子，惹了事儿也不知道收拾干净。”
“得了，咱们也别瞎忙活，等王天飞回来再说。”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就是，大伙儿也别急，等会儿大伙儿商量商量怎么解决。”陈大妈也附和着。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等晚些时候再理论时，陈大妈眼尖，猛地发现贾张氏后背上的肉渍，气得她大声嚷起来：“张二妞，你给我站住！”
秦淮茹赶紧小声催促着贾张氏：“妈，快点儿，别让人家抓着把柄，那可就丢人了。”
贾张氏紧张得跟什么似的，脚下生风，直往屋里奔。
秦淮茹一边使眼色，一边留意着陈大妈的动向。
贾张氏成功躲进了屋里，陈大妈却不依不饶地在院子里大声喊着：“张二妞，你给我出来！”
这时，秦淮茹趁机对贾张氏使了个眼色，嘴角微微上扬，那眼神仿佛在说：“瞧您，惹了这么大事，还好我机灵，不然您这老脸往哪儿搁？”
贾张氏心虚地笑了笑，藏得更深了。
“嘿，你以为藏在那儿就清白无辜啦？一身鱼腥味儿，当咱们院子里的人都嗅觉失灵啦？”陈大妈扯着嗓子喊，声音大得能把树上的鸟儿吓飞了。
“快给老娘滚出来，敢做不敢认？你以为这院子里就没人能治你？”
正巧，胡同口陈大爷晃晃悠悠走来，一听说事儿，立刻火冒三丈。
“啥？这混账玩意儿！”
他抄起板凳就要往门上招呼，旁边的大妈们赶紧拉住他。
“老陈，你这是干啥呢？”
“有啥子话不能好好说呢？”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劝，秦淮茹忙捂着肚子，款款走到门前，那眉眼间透出的焦急，让人看了都心疼。
“陈大爷，陈大妈，我家婆婆肚子疼得厉害，先回去休息了。”
“你们有啥子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秦淮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试图平息这场风波。
陈大爷瞪了瞪眼，拉住还想理论的陈大妈，瞥了秦淮茹一眼，又望了望贾家。
“行，咱们回去等着。”
“等小飞回来，让他给个说法。”
说罢，两人带着火气回了家，留下秦淮茹和一众大妈面面相觑。
陈大爷往门口一坐，板凳砸得地面“咚咚”响，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
陈大妈也不甘示弱，坐在一旁，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现场。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她那白皙的脖颈上，隐约还能看见鱼肉的痕迹，这下子可好，院子里这么多人瞧见，这秘密怕是藏不住了。
“妈，您这究竟是要闹哪样啊？”
秦淮茹的语气里带着三分无奈，七分焦虑，这事儿要是等王天飞回来，指不定得闹成啥样呢。
贾张氏心里那个急啊，被人戳穿了她的小秘密，那叫一个慌乱。
她眼巴巴地望着秦淮茹，希望能从这个精明的女人那儿讨个主意。
可秦淮茹此刻也是焦头烂额，尤其是面对王天飞，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气势上先输了三分。
王天飞要是肯讲道理，那事情还好办，顶多在院子里就能解决。
偏偏这家伙最喜欢小题大做，动不动就闹到街道办，甚至惊动警察，让院子里的大爷们干瞪眼。
这不，原本大家都打算对王天飞敬而远之，可这贾张氏竟然去偷鱼，还一不留神把人家的窗户给砸了。
这可是闹出了大笑话，大院里的人谁不知道？贾张氏见秦淮茹迟迟不开口，心里更慌了，“淮茹啊，这事儿，你可得想想办法。”
秦淮茹心里虽然乱成一团，但还是强作镇定，思量着对策。
她建议道：“妈，现在要么你去道个歉，再适当赔偿一下。”一听这话，贾张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将起来，那涂得鲜红的指甲几乎要挥到秦淮茹脸上。
“你这个小浪蹄子，我就知道你偏向那个混账东西！”她嚷道，“让我给他道歉？门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秦淮茹看着婆婆那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也不恼，只是轻轻一笑，那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