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餐
大姐眼珠子一转，心想今天生意清淡，这单可不能跑了。她忙不迭地跑到柜台，拿起记账的笔，一笔一划地记下这笔买卖。
“好嘞，一共是八块六毛，还得要两斤粮票，一斤肉票。”她笑着解释，“肉票主要是红烧肉和回锅肉用的，鸡肉嘛，钞票就能解决。”
这时，王天飞的目光不禁在大姐圆润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上扫过，心里暗自赞叹，这大姐虽是厨房里的一把好手，可这模样儿，也是挺有几分诱人的姿色。
王天飞爽快地掏出铜板，大姐笑眯眯地给他斟了碗茶，转身又哼着小曲儿钻进了厨房忙活。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大叔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手里网兜里牛皮纸包得严严实实。
“小伙子，你的大餐来啦！”大叔张连江乐呵呵地说。
“多谢大叔啦！”王天飞也笑开了花。
“哎，叫张哥就行，咱们这儿不兴客气。”
“得嘞，张哥，我叫小王，住胡同口那四合院。”
王天飞接过美食，一番寒暄后，便溜达着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网兜往储物空间里一放。
这回呀，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晃悠到了隔壁大院。一进门，就瞧见个活泼的小身影在玩耍。
他灵机一动，从储物空间里掏出回锅肉、宫爆鸡丁还有那香喷喷的烤鸡，外带十个大白馒头，一股脑儿用棉袄遮住。
他远远地就瞅见那小女孩，记忆中的名字脱口而出：“小莉啊，你妈妈在家吗？”
这小女孩何莉，五岁大，粉嫩嫩的脸蛋儿，活脱脱一个小天使，她是院里周铁柱的宝贝女儿。
提起周铁柱，那可是杨父生前的铁哥们，那场大火里，他英勇牺牲，成了厂里的英雄。
杨父病重时，何家二话不说借了笔钱，这份深情厚谊，王天飞怎能不放在心上？
再说，看着何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红扑扑的小脸，他更是下定决心，要帮衬一把这家境不佳的邻居。
周铁柱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大儿子周奎，十八岁，人高马大，可一说话就结巴得让人忍俊不禁，活脱脱一个沉默的巨人，但心眼儿实诚得很。
二儿子何帆，十六岁，还在上高中，机灵古怪，把全家的欢乐气氛撑得满满的。
周铁柱走了以后，厂里就把他的工位传给了他俩，周王氏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把这份责任交给了小机灵鬼何帆。
大女儿何芸，十岁，正是上蹦下跳的年纪，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总闪烁着好奇。
一家五口，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全靠何帆的那点工资撑着。
周王氏是农村户口，这几个孩子又都是小吃货，家里的粮食总跟不够似的，日子过得挺艰辛。
“杨哥，我妈在屋里呢！”小女儿何莉一蹦一跳地跑来，她的发丝随风轻舞，一脸的期待，显然还想着出去玩。
“你哥呢？”王天飞笑着问。
“大哥去河里摸鱼了，二哥在家，大姐也在。”何莉迫不及待地回答。
王天飞会心一笑，心想，这年纪不正是玩得开心的时光么？
他走进大院，跟院子里的人打着招呼，虽然感觉大伙儿有些敷衍，但他也不往心里去，径直往后院走。
何家和杨家一样，都是两间房子，可何家人口多，五口人住在一起，自然显得有些局促。
但这年头，房子是分配的，想买想卖都不是易事，谁会傻到拿钱去买呢？
王天飞心想，这何家虽然住房紧张，但家里那几个孩子的笑脸，还有何莉那双闪着光的眼睛，却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四合院里，王天飞心里有数，自家的屋子、一大爷家的老巢和傻柱家的窝是实打实买下的，其余的不过是个临时住客。
他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周婶家门口，大声嚷嚷着：“周婶，您老可在家？”
门缝里钻出一个笑容可掬的妇人，脸上的皱纹仿佛藏着无数欢快的故事。
她一见王天飞，眼睛都亮了几分，“哎哟，小王啊，今儿刮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这不，肚子咕咕叫，知道您这有好吃的，就溜达过来了。”王天飞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手中的小礼物。
“你这孩子，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周婶嘴上嗔怪着，手却很诚实地接过了礼物，将他拉进了屋。
屋里的陈设简单，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桌子，简直比周婶的脸还“精彩”。
王天飞刚把东西放下，就从屋里蹦出一个青年，个头不高，模样还挺精神。
“涛哥！”青年何帆兴奋地打招呼。
“嘿，何帆，放假在家闲得慌吧？”王天飞打趣道。
“哪儿啊，我正忙着呢，考核的事情，我也想拼一把！”何帆的眼中闪烁着期待。
“哈，那敢情好，我也准备大干一场。成了正式工，那工资可就能往上爬一爬了。”王天飞拍拍他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
这时，周婶的女儿小花从里屋出来，轻轻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眼眸流转间，无意中露出脖颈处的细腻肌肤，她嘴角含笑，轻声说：
“你们俩要是都成了正式工，可得请客吃饭啊。”那声音，甜得仿佛能滴出蜜来，让王天飞和何帆都不由自主地点头应是。
“哈哈，何帆，你听说了吗？咱们工资要涨了！”
王天飞乐得牙龈都露出来了，一旁的何帆瞪大眼，那喜悦藏都藏不住，毕竟这些天，家中的大小事务快把他压成了压缩饼干。
“涛哥！”一声细如蚊鸣的呼唤，何芸弱柳扶风地走了过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哎，小芸，放学啦？学习挺好吧？”王天飞笑着问。
“挺好的。”何芸红着脸，害羞地回答。
正说着，一个黑塔般的身影堵住了门口，正是何家的大儿子周奎。
他一手提着条草鱼，那鱼儿还翻着白眼，周奎的衣服上也挂着冰碴，活像刚从冰河里捞上来的。
“涛，涛哥！”周奎结巴着打招呼。
“哈哈，周奎，这是去西海钓的吧？”王天飞打趣道。
“嗯嗯！”周奎傻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