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在洗浴，女的钻床下，男的跳窗

    两个人先是把黄色卷毛犬放在地毯上，李娇整理一下沙发改成的狗床，又把卷毛犬抬到狗床上。李娇给黄色卷毛犬盖上了毛毯，拍拍说：

    “宝贝，别怕，睡吧！等醒了病就好了。”

    何兽医走时，李娇付了钱，二千块拿在何兽医手里，心却想：

    晚上去洗浴住，好好洗个澡。

    何兽医说：

    “打三天，一天一针，保证三天后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你让它干啥，它就干啥。”

    李娇：

    “好，好，你明天这个时候来，给我的宝贝打第二针！”

    何兽医：

    “明天一定准时，后天也准时。什么事都要准时，放心明天一定准时来，给你的宝贝打第二针。”

    何兽医钱已到手，想着赶快离开，要出门时，感觉像是还少到程序，拿出信封装的药粒冲剂说：

    “这个分两次冲，给宝贝喝，辅助治疗，今晚一次，明早一次。祖传秘方配制，纯粹的道地中草药。这个不收钱。”

    李娇双手接过，视为珍宝。只有何兽医明白，就是给人治感冒的金银花冲剂，包装换了个信封。

    何兽医出了李娇家，走出几个街道，选了一家餐馆，犹如不花钱，点了四菜一汤，百元一瓶的白酒，喝到黄昏才离开。

    晚上，何兽医躺在一家洗浴里的包房里，本想找个女服务员陪伴，无奈，酒精麻醉了大脑，全身瘫软，有想法无能力，只能独守空房，浪费了一个包房。

    第二天，何兽医准时到了李娇家，还是如法炮制，给黄色卷毛犬打了第二针。卷毛犬还很配合，躺着一动不动。

    何兽医打完针，还坐在狗的床头，看了狗一会儿，像是探视病人就差问寒问暖。含情脉脉的眼神，让狗都不忍心对视，闭上了一只眼，因为是侧卧，那一只在下面。

    出门时，何兽医又给了李娇一个信封。里面还是治感冒的金银花，

    嘱咐李娇，晚上一次，明早一次。

    何兽医没有去餐厅喝酒，买了些酒食，到了洗浴，开了个包房。吃喝后去洗，洗完后再喝，熬到了晚上。

    晚上，何兽医点了一个女服务员，包宿按摩。要价二百，何兽医心想：

    贵点就贵点吧，想开点，也不是花自己口袋里的钱。明天再去给狗打一针，二千块，就当一千八百了。给人家说好的三天保证狗痊愈，让干啥就干啥，也就不能再过度治疗了。只能先告一段落，一个月后再回访，有病再治，没病保健。

    女服务员是陪一夜的。夜太长，就忽略了按摩技术，胡乱地按几下，也没个程序，一会儿头一会脚，哪儿顺手就按哪儿。

    何兽医也不在意，人在身边就行。

    这个女服务员是刚来的，还不懂洗浴的门道，显得木讷。何兽医以身说教，发过来给女服务员按摩。让女服务员隔一会儿就叫两声：

    “按错地方了，按错地方了。”

    半夜，咚咚地砸门声，惊醒了何兽医和女服务员。两人迅速分开，以证清白。

    何兽医下床到门后，听门外的声音。

    “那个背药箱的，是在这个屋子吗？”

    “是，你们找他啥事啊？”

    “啥事，他是个江湖骗子，把我女朋友八万块钱的狗给扎死了。”

    “这么多钱？”

    “加上养育的功夫钱，吃喝钱，到现在我都花二十多万了。开始我还以为女朋友给我多报了，现在一看打一针都二千，比医院贵宾病房都贵。不赔个二十万，就打他个半死，送监狱里去。这是谋杀，是谋财害命。”

    “没有客人允许，我们服务员是不能开门的啊！”

    “开也得开，不开就揣开。”

    何兽医在门后听得头晕目眩，转身不计后果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在一楼的顶棚上，顺着二楼的墙根，跑到头儿，抱着一根电线杆子滑到地面。

    祝日带几个人，都光着背，脖子里拴着金链子，有粗有细，粗的有一斤多。

    他们咚咚咚咚连敲带踢，也没得到里面的回应。

    祝日说：

    “动手吧。”

    一个胖子，一头撞开门。

    包房内，床上空空。祝日说：

    “床上没有，就在床下。”

    两个金链子在床底下把女服务员拉了出来。现场审讯，祝日威胁说：

    “不说出刚才和你一起在床上的人，扒光你，信不信？”

    审了半个小时，也没问出何兽医去哪了。女服务员就咬定：

    “我听到敲门以为是治安部门查房，就钻床下了。你们找的人，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一个金链子，指着半开的窗户说；

    “老……老大，可……可能是从……从窗户跳下去……了。”

    祝日在窗户上一看，下面的一楼的顶棚上还有一只拖鞋。祝日骂道：

    “难道黑社会老大手下都有个结巴吗？你结巴就结巴了，你tm的早说，不也来得及吗？快，兵分两路，一路在楼里搜查，一路下楼去追！”

    结巴说：

    “老大，别兵分两路了，人不可能在楼里，都跳窗户了，还能回来吗？跳窗早跑远了，还是别追了。”

    祝日；

    “你tm的，是真结巴，还是假结巴？”

    结巴：

    “我tm的，不着急就不结巴，一着急，就……就……就结巴。”

    祝日：

    “大伙也都困了，就在这休息吧，两个人一个包房，房费我包，其他服务费自理。”

    何兽医穿着洗浴的衣服，宽松的半袖上衣、短裤衩，从二楼的窗口跳到一楼的顶棚上。拖鞋掉了一只，顾不得找回，摸着墙皮到了楼头。

    一米外有一根电线杆，如果能跳跃过去抱住，可滑到地面。再有一种选择从顶棚上跳到地面，有三米的高差。

    何兽医犹豫片刻，下定决心抱电线杆下去。他摸了摸短裤口袋里的布包还在，里面有三千多元钱，是他全部的家当。

    瞄准电线杆，何兽医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跃起跳了出去。他在空中两腿分开向前伸展，落下了一米多，抱住了电线杆。

    重力远大于双臂和双腿的夹力，剩下的力就得靠肚皮紧贴电线杆的摩擦力化解。

    何兽医坐姿滑到地面，大腿和双臂内侧，以及肚皮上的皮肤火辣辣地钻心疼痛。他抱着电线杆子站直身，撒开电线杆，摸摸短裤口袋里装钱的布包还在，一瘸一拐地跑进了一个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