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过期的局长去洗浴
局长话说了一半，后面不说了。
夏龙说：
“是，是，就是现在的化工设备厂。我也没在那上过班，家父是厂子里的职工，也早退休了。我在咱们这里的时候，跟着母亲在郊区生活，上了大学就离开了。”
局长问：
“现在父母还在咱这儿吗？”
“父亲去世了，母亲在省城妹妹那儿，这里也算是没有亲人了。”
局长叹息一声，不知道是为谁为什么事叹息的。然后端起酒说：
“这样，我敬你一杯，你这是荣归故里啊！”
夏龙站起身说：
“哪里哪里，咱们都是家乡人嘛。敬不敢当，我们共同祝愿家乡建设得越来越美，人民生活得越来越好吧。
不过，很抱歉啊，我是滴酒不沾，平时都忙着工作，也没时间把精力用在酒上。烟呢，以前沾染过一段时间，现在也抽不了。
我小时候家教很严的，父母教育我们一定要做个有益于国家有益于人民的人。我就以茶代酒吧，也祝我们今天的相识是个美好的开始。”
局长一手端着杯，一手夹着烟，哼哼着，不知说什么好。
他怕说多了，露出了破绽，让严龄感觉出，夏龙一个企业老板成了清正廉洁的模范，自己倒成了吃喝嫖赌的社会败类。
严龄借势端杯给局长撞击了一下，咣地一声，两人的杯子里的酒都洋溢出不少。
夏龙看局长已经带着醉意了，说：
“局长，我这次回家乡本是故地重游，到处莺歌燕舞，旧貌换新颜，真是十几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啊！”
局长挥着手说：
“是啊，还是家乡亲，再穷也是家乡水甜酒美啊！”
夏龙接着说：
“看到家乡轰轰烈烈的改革，也想为家乡做点贡献。”
局长又挥着手：
“好啊，好啊，我代表，哈哈，我代表我全家吧，向你表示热烈欢迎！”
手在空中就鼓起掌来，严龄条件反射也跟着鼓掌。
夏龙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样子来，不再说话。
严龄说：
“夏总，香港公司做外贸，看看咱这能做不？也别说，分局以前就有外贸业务。”
局长说：
“是啊，是啊，看看我能帮忙不？”
严龄说：
“局长，你还真说对了，不如这样，把分局交给夏总管理吧。”
局长一愣说：
“分局早就黄摊了，还能有什么用啊，昨天开完会了，今天收尾，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不是你把分局的牌子抱屋里，说不定现在也早让他们扔垃圾堆里了。”
夏龙喝着茶听局长和严龄一来一往地说话，脸上的忧心重重消失了，有了悠悠然的样子。
严龄说：
“有什么就用什么吧，咱就用那块牌子，让夏总投资，重新组建分局，你还当局长。”
局长说：
“我哪里还能当局长，再说昨天开会都说解散了，再冒出来个分局，怎么解释啊？”
严龄说：
“局长，你看这样好不好，职工现在没跟分局解除关系的，愿意上班还来上班，工资以前是多少还是多少，另外根据贡献还有奖金。只是职务就不是原来的职务了，分局重新设置职务。您还愿意当局长，你就还是局长。”
局长真有些晕了，胡思乱想起来：
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傻子，还要建分局，上级单位在哪啊，省局早没有了，那些领导都到点的退休，没到的都预退了。
谁给任命局长，这几年分局除了门前的一块过时的牌子，几十名没饿跑的工作人员，瞎混了这么几年，能卖的卖了，靠到今天，一穷二白，寿终正寝。
夏总就是有钱也不能玩这个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这小严一定是喝多了，信口开河，瞎勒勒。这年头，从上到下没一个不吹的，也没有个靠谱的，扯起蛋来比二人转还能扯。
夏龙说了一声：
“我看这事还真能研究。”
局长的眼睛一亮，像是彩票中了个头奖。
局长看着夏龙，等他再说话。却让严龄抢了个先：
“夏总，你找找省里领导呗，把分局恢复了吧。”
夏龙说：
“我看看吧，如果行我给局长信，咱们研究研究，算是我给家乡做点贡献。”
局长满头雾水，加上一肚子酒精，彻底晕菜，语无伦次地讲述着他当年的政绩，还有对未来的信心。
夏龙说：
“严龄，你陪局长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一下。”
夏龙夹着包走了，局长想站起来没站起，只说了声：
“夏总，慢走啊。”
严龄送夏龙，走出门就折了回来，问：
“局长还能喝吗？”
局长信心满满地说：
“没问题，没问题，这点水酒，还真不算什么。”
严龄小声地说：
“局长，我带你去个地方醒醒酒，在这儿就别喝了。”
局长说：
“哪儿啊，哪儿啊？”
严龄说：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严龄说着，扶着局长出了饭店。
严龄拦下一辆出租车，把局长推在车的后座上，回身坐上车，对身边的司机命令说：
“去光彩洗浴。”
到了光彩洗浴，局长酒劲上来了，有些迷糊，加上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像是被绑架一样。
两个女服务员把局长架上楼，拖进了一间包房。两人对一下眼神，找一下时间点，一撒手，局长上半身斜倒在床上，口中念念有词。
严龄对四只眼望过来的两个女服务员说：
“你俩也太不长眼了，把他整好啊！”
两个女服务员吃力地搬着局长往床中央弄，气喘吁吁，桃红满面。又被局长肚里变了质的混浊酒气熏得杏眼迷离，宛如旧广告画里招客的风尘女子。
严龄斜她们一眼说：
“你们平时在床上又喊又叫的劲头都哪去了？穿上衣服都装成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
一个瘦点的小姐说：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试，沉着呢！你看看这肚子！”
严龄说：
“试什么试，我那点力早让你们掏光了。别看他肚子大也没多少油水了，那是虚的。”
两个女服务员，一个跪在床上拉，一个趴在床边推，摆布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