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冲击的麻婆
天空晴朗，阳光照耀着冬日的大地，给寒冷的冬天带来一丝温暖。
早餐之后，越跟士郎还有樱正准备去学校的时候，樱轻轻的递给越一个便当盒：“那个，罪户川前辈，这个。”
越看着樱红着脸递过来的便当，他笑着接受了，女孩子为自己做的便当，这还是第一次。越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转头却看到士郎在旁边一脸坏笑盯着自己。
“越，不错哦，这么快就获得樱的芳心啦？”
“你在胡说什么，你跟saber感情不也是很好嘛？”
越毫不留情的反击着。
“我跟saber可不是你跟樱这种关系哦、”
“你们都睡在一间房间，那是什么关系呢？”
被越说到痛处了，saber为了保护士郎的安全，通常都是睡在士郎房间的隔间的，但是这在其他人眼里跟睡在一个房间没任何区别。
士郎脸上一红，尴尬地挠了挠头，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词。
而樱听到saber睡在士郎房间，心里又是一阵刺痛，但是她看着越的身影，这份痛楚瞬间就被驱散了，她走到越的身边，鼓起勇气说着：“罪户川前辈，中午可以在弓道部吃午餐吗？道场中午没什么人，还可以泡茶，也很安静。”
“可是，我不是弓道部的社员啊，随意出入弓道部会引起麻烦吧？”
樱赶紧说道：“没有问题的，弓道部也是学校的设施，就算罪户川前辈不是社团成员也可以自由使用啊。”
越看着樱的样子，不由得感叹，今天她怎么情绪这么高涨？但是樱都这么说了，拒绝也不太好，于是他只能点头答应。而得到越的同意后，樱欢快的做出了一个为自己打气的动作，让越一阵苦笑。
学校的课程依然乏味，士郎不断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沉思着。
慎二缺席了，是什么原因呢？还有几名同学也请假了，士郎的心里总有一股说不明白的东西，但是也又没有任何的头绪。
中午，士郎跟凛去了顶楼，越看到后他随即就跟了过去，最近士郎一直跟凛一起行动，也许听听他们的对话会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来到楼顶，凛看着越也在一起，不由得调侃道：“诶，跨世代的家伙也在啊。”
士郎看着凛，他当然不明白凛这句话的含义，他不明所以的询问道：“什么跨世代？”
凛一脸小恶魔的坏笑，她的语调十分奇怪，就像是故意在逗越一样：“啊？士郎不知道这件事吗？”
“什么啊？没头没脑的，要说的话就快说吧。”
士郎完全不明白凛的话，但是一旁的越就忍不住了，他可不是来听凛说出他的身份的，他立即打断了凛：“你们在这里幽会该不会就是来调侃我的吧？”
“幽，幽会！？”
不愧是越，一句话就扭转了局势。凛的小脸因为越的这句话瞬间变得通红，她赶忙澄清着：“才不是幽会呢！”
士郎略带尴尬地笑了笑：“你们两个别闹了，我们还是讨论正事吧。”
“好了，言归正传吧，士郎，你真的打败了术士吗？”凛清了清嗓子，终于是把话题引入了正轨。
“嗯，saber已经消灭了术士，而术士的御主在我们到达之前就死亡了。”
凛顿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术士没有消失，昨天又发生了昏睡事件，而且被害者的状况比之前更加严重。”
“怎么可能？当时我们的确是消灭了术士才对！”士郎满脸的难以置信。
凛双手交叉环抱于胸前，她看得出来士郎没有撒谎，而且士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她也沉思着说：“我明白，但是昨晚我跟archer的确也看到了疑似术士的身影。而且柳洞寺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你们打到了术士，但是她却依旧还活着。”
士郎有些疑惑，他说着：“御主被打倒的话，从者就会消失，而从者被打倒的话同样也会消失，但是这两点似乎都没在术士身上体现出来，这是为什么呢？这不是犯规吗？”
凛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沉思了一会，然后缓缓的说着：“这次圣杯战争很可疑，跟我父亲说的圣杯战争完全不一样，我感觉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正在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事情。”
士郎看着凛，圣杯战争对于他来说本来就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但是凛是纯正的魔术师，她有这种感觉，那么就应该是这么回事。
凛走向士郎，伸出手：“在我弄清楚这些事情之前，我不打算跟其他御主战斗。”
士郎笑着握住凛的手：“那么你的这句话，我可以当做我们之间的停战宣言吧？”
“如你所愿。”
两人达成合作关系后，越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除了知道了这次的圣杯战争很可疑以外。
三人慢慢走下楼梯，在一年级的走廊上，三人撞到了正准备去弓道部跟越一起吃午餐的樱。而樱看着士郎还有越跟凛在一起，她原本还愉快的心情瞬间就变得低落起来，眼神也由之前充满期待变成黯淡无光的样子。
“中午好，远坂学姐，罪户川前辈，卫宫前辈。”
樱微微躬身，行礼着，优雅而礼貌。
越敏锐的发现了樱的神情变化，她一定是很介意自己跟凛在一起，他不由分说拉起樱的手，然后笑着说：“走吧，我们去吃午餐。”
在樱还没有来得及说任何话之前，越就拉着樱走向弓道部，而留在原地的士郎和凛则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幕。
“樱好像挺在意越啊，你们的关系变得不好了吗？”
“什么啊？樱也算是我的妹妹啊，别胡说。”
“嗯？”
凛不打算询问下去，在她心里，只要樱能快乐就行，但是这是绝对不能表露出来的，因为某种条约的限制。
“哦对了，放学后你就去商店街的中华餐厅吧，有人在那里等你哦。”
凛转身对士郎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回到了自己教室。
放学后，士郎如约来到了商店街，这里只有一家中华餐厅：红洲宴岁馆·泰山。店长是一个十分亲切却全身湿迷的中国人，在他手里挥舞的锅铲里面的食材都涂上了厚厚的辣椒。
很辣，相当的辣，就像是用牙签刺舌头一千次后再往舌头上撒盐那种辛辣。
士郎带着恐惧感走进了餐厅，然而他刚走进餐厅，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呼，你来了卫宫，因为你来得太晚了，呼，呼，所以我就先开动了。”
士郎循声望去，然后他像是被雷击一般呆在了原地：神父言峰绮礼居然在吃麻婆豆腐！
那是士郎根本就不敢想的食物，那种辛辣程度可以瞬间把士郎秒杀！
之间言峰额头的汗如雨下，一口接着一口，并且没有喝水解辣的吃着麻婆豆腐，他吃麻婆豆腐时散发出来的斗气，宛如修罗。
“怎么？呼呼呼，一直站着没办法说话吧，呼呼，坐下来吧。”言峰一边喘着气，一边对士郎说，看得出来他的那盘麻婆豆腐应该是放了相当多的辣椒。
士郎小心翼翼的坐在言峰的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言峰，在他心里不管是言峰和这家店都是恐怖的存在，他要十分小心应对才行。
“啊，呼呼，你要吃吗？”
“才不吃！”
等到言峰把这一盘麻婆豆腐吃完后，士郎才开始询问：“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还通过远坂把我叫出来。”
“没什么，我听说你已经达到了两个从者了，所以想要好好的慰劳你一下。”
士郎心里暗骂：说得好听，真想慰劳干嘛还点这么辣的食物！
言峰缓了一会，把那一股辣劲缓过之后，他说：“那么就进入真题吧，你从凛那里知道了caster还活着的事情吧？”
“是的，凛告诉我caster还活着，并且继续在城市里收集魔力。”士郎点点头。
言峰双手手指交叉在一起，手掌轻轻合拢，然后说：“我不清楚这件事是否有关联，当你达到caster的那晚，柳洞寺出现了另一位从者，是刺客。”
士郎回想到，那一夜他的确感到总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但是saber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士郎把这个疑惑告诉了言峰，想听听言峰的看法。
“刺客虽然不是战斗力很强的从者，但是他的特性就是能够隐藏气息，暗中行动是他的拿手好戏，就算是saber，只要刺客完全隐藏气息，她也无法发现的。”
士郎沉思着，难道那一晚刺客也是为了寻找机会打败saber才隐藏气息的吗？不过士郎摇摇头，先不想那么多了，他说：“我知道了，可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呢？身为监督者的你不是不能偏袒任何一个御主吗？”
言峰停顿了一会，然后轻描淡写说出了不合理的事情：“很简单，因为我的lancer在柳洞寺被刺客打败了，身为主人的我回收了在他被打败前看到的影像而已。”
士郎对于这个消息大为震惊，原来那个差点杀死自己的lancer的御主居然是眼前的言峰！
“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止御主了，所以这次圣杯战争我也不再是你们的敌人了，那么接下来该你了，这几天你有看到了什么吗？”
言峰话题一转，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士郎要说的事多如牛毛，他从四天前，和saber定下契约之后发生的事情，尽他所能的详细说明，士郎以御主的身份能做的事并不多，所以这些情报对言峰而言几乎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言峰却对间桐脏砚这个老人十分在意。
“间桐脏砚？我原本以为他已经年老力衰，没想到现在他居然还没有退休，他的真正身份是吸人血妖怪。”
“那个老爷爷是吸人血的妖怪？”
“没错，间桐的魔术是吸收，我听说六代之前的魔术师间桐脏砚，是个非常出色的役虫使。”
士郎有点不解，他问道：“役虫使？指的是魔虫之类的？”
言峰摇了摇头，解释着：“不对，马奇里的魔术是将成果反馈到自己的肉体里，间桐脏砚借由吸人血保持年轻，改变肉体，已经活了数百年了。按照凛的父亲所说，他已经是一具死尸，无法在太阳下活动了。”
士郎沉思着，吸人血，无法在太阳下活动，这样子简直就是吸血鬼。
言峰像是看透了士郎心里的想法，他说：“与其说是吸血鬼，不如说是吸血虫呢。”
看着陷入沉思的士郎，言峰继续说：“间桐脏砚现在是间桐家的军师，不过这次他出现在舞台上，就表示他觉得有胜算吧，同样也意味着，间桐家的御主，收到了马奇里一族中最邪恶的魔术师援助。”
士郎明白，慎二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放弃的，即使失去了令咒，那个老爷爷一定会给他新的从者。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士郎沉声问。
“卫宫，虽然我退出了圣杯战争，但是你和凛还是御主，间桐脏砚很阴险的，多加小心吧。”
傍晚，潮湿的风吹进了间桐家的地下室。打开的门里传来了两道脚步声，一道急促，另一道则是被动地被拖拽着。
急促脚步声的主人是慎二，而另一个被拉着的人，则是樱！
慎二看着地下室地板上蠕动的虫子，它们“曦曦梭梭”地移动，光是看到就令人作呕。慎二知道这些虫子是什么——这是他的爷爷间桐脏砚所饲育的淫虫，这些魔物喜好人类的血液、骨髓和精液。一旦被淫虫爬上身体，如果是男人，会被吸光骨髓和脑髓，最终变成废人；而如果是女人，虫子会入侵她的身体，爬到每一个角落，贪婪地渴求体液。
淫虫会将它的黏液注入女人的皮肤里，对肉体没有太大的伤害，但会刺激精神中枢，使其快乐中枢被无限放大，满足其饥渴。这些淫虫会一边把女人的理性逼到崩溃，使其不断的性饥渴到只能通过性高潮来满足自身，一边吃着她的血肉。被虫子占据的女人只能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侵犯下逐渐崩溃。
在这布满淫虫的地板上，慎二毫不留情地把樱推了进去！
“喂，可以开始了。”慎二的声音冷淡无情，只是淡淡地命令着。
不管是谁，被丢进这样的淫虫堆里，只有死路一条。
但是樱是例外。虫子们从樱的位置四处散开，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反正它们绝不靠近樱半步。
“再次做出那个魔法书吧，不是还有两次吗？如果按照我说的做，你马上就可以回到卫宫家了，这样对你来说也比较轻松吧？”慎二轻描淡写地说着。
樱慢慢站起来，她并没有说什么，但也没有任何行动。
“如果你打算继续违抗我，我马上就去卫宫家，把你的秘密告诉卫宫和罪户川！”
听到这句话，樱的身体猛然一颤。
不，不可能的，爷爷是不会允许他再次操控rider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会再听爷爷的命令了，他已经错乱了，只要是妨碍他的都会被统统视为敌人。如果那些事被罪户川前辈知道了的话……不行，我不能让他说出去。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樱终于念动咒语。一阵耀眼的光芒闪耀着整个地下室，虫子们也纷纷退到地下室的角落里——就算是没有智力的虫子，也对樱的魔力感到恐惧。
随后，一袭黑衣的rider再次出现在慎二面前。
“好了樱，给我走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随意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慎二冷冷地说道。
樱慢慢走出地下室，她自始至终都没有看rider一眼。
等樱离开后，rider看着慎二，询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慎二，你是为了保护你自己才使役我的对吧？”
“是啊，最近外面很危险嘛。”慎二笑着回答：“我想要能够值得信赖的人的保护。”
慎二看着rider，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而在黑暗的角落里，淫虫们继续蠕动，阴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仿佛无尽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