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救赎
越穿过黑暗的通道，终于抵达了祭坛这个开阔的地方，映入他眼帘的就是黑色的太阳，那就是夺走樱的元凶。
洞穴在不停的颤抖着，仿佛在庆祝即将得到的肉体，越感到黑色太阳下方有无数的眼睛盯着自己，但是现在他顾不得这些了，在奔跑的时候就听到祭坛这边的响动，那是凛跟樱大战时的动静，但是现在却安静得令人发慌。
“姐姐”
越依稀听到樱的哭泣声，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盘旋着。越抬头，看到倒在山崖上祭坛出的凛，和蹲在地上哭泣的樱，强烈的不祥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没有任何的犹豫，越纵身一跃，来到了祭坛上
“樱。”越慢慢走了过去。
“我我杀了姐姐杀了最珍视我的姐姐”
樱没有对越说话，而是自言自语一样，全身沾满凛的鲜血，跪在地上抱着头的樱被影子束缚着，覆盖在她身上的黑色令咒束缚着樱。
“我不要这样子，但是已经停不下来了，我不要这样子！”
樱拼命拒绝着缠绕着自己的黑影，她憎恨的使用魔术想要杀掉自己。但是对于黑影而言，樱是必要的本体，樱要自杀的话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樱对自己的攻击，还有樱的抗拒都在慢慢的被黑影粉碎着。
越看到倒在地上的凛，飞奔过去，感受到凛还有微弱的呼吸，于是他用百鬼夜行的能量强行帮凛止住血，直到血被完全止住，越松了一口气，他对樱大喊着：“樱，凛还没有死，她还有救！”
听到越的话，樱的双眼终于恢复了光泽，拼命释放魔术攻击自己的行为也停了下来，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看着越，正要准备移动时，她突然撕力竭地的大喊：“不行，罪户川前辈，快逃！”
几乎是同时，樱身后的影子竟然不受控制一样袭向越，速度之快，让正抱住凛的越根本无法闪躲，只能用手硬生生接下这一击，鲜血也顺着手臂不断流出。
“罪户川前辈，不，不是的，我”樱小声的辩解着，但是她身后却涌出更多的影子，以更快的速度向越袭来。
“真是笑死人了，那个小屁孩危机意识还挺强嘛。”
越浑身爆发出更多的暗红色的能量，将无数袭来的影子粉碎，他慢慢走向樱：“我知道，是那个安格鲁的小屁孩的垂死挣扎对吧？它看到我来了所以它知道樱一定会被我夺走，于是不死心的纠缠对吧？”
“不行啊，罪户川前辈，别过来！！”
樱几乎是带着哭腔对越大喊，但是此刻越根本就听不进去，面对不受樱控制的黑影，他手中的布都御魂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如同一件神兵轻松的粉碎着黑影。
灵剑布都御魂，这是国宝级的灵剑，拥有弑神的能力，传说中它可以驱散世间的一切邪恶拯救苍生，所以对于本体是绝对的恶，安格鲁的影子来说，布都御魂是绝对不可能战胜和亵渎的存在。
樱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拼命抑制着影子，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更多的影子从樱的身后涌出，它们发疯一样袭向越，影子们也从越的身上，不对，应该是从布都御魂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面对凛的宝石剑，它们虽然被斩杀，但是在樱魔力的供给下，它们会徐徐复活，可是那些被布都御魂所斩杀的影子，全数被布都御魂的光芒所驱散，永久的消散了。
越快速的躲避着影子的攻击，然后挥剑斩杀着影子，在斩杀影子的时候，他看到樱在哭泣。那不是被影子所侵蚀带来的痛苦而哭泣，而是无法抑制住影子，只能被影子操纵的自己感到无限的悔恨的哭泣。
“罪户川前辈，我抑制不住了，快逃啊，为什么还要过来啊？”
越再次斩杀涌上前来的影子，继续用坚决的步伐走向樱，他的眼里没有任何的犹豫。
“为什么？快点逃跑啊，罪户川前辈，带着姐姐快逃！忘了我的事情就好，因为，因为我一定会死在这里，一个人就能安心死去！我、我不想让自己这种模样被罪户川前辈看到”
越依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只是一边斩杀着黑影，一边慢慢的走向樱。
“为什么，为什么罪户川前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樱跪在地上，眼泪滴落下来。
“没有为什么，我要保护樱，这是我跟樱约定好的事情。”
樱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一点，但是她依然用尽全力抑制着黑影，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效果了，她小声说：“罪户川前辈，你又这么说了停手吧，我是无法被拯救的，我没有资格被拯救啊！”
越没有理会，继续走向樱，随即一串影子从越的身后将越的双腿缠住，然后把越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吧，罪户川前辈，我就是这种人，再靠近我的话你就会受到伤害啊！事到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且这孩子也不会放开我的。”樱拼命摇着头，发疯似的大喊着：“我杀了很多人，姐姐，爷爷，哥哥都被我杀了，我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被拯救呢？我从很多人那里夺走了生命，这样的我，罪户川前辈难道也想要保护吗？”
越明白，就算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也无法回头了，樱杀了很多人，这份罪孽敢会把樱逼上绝路的。尽管杀掉无辜的人并不是樱本人的意志，但是善良的樱还是会怀着这份愧疚，在她的心里永远的留下阴影。
“我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越慢慢站起来，然后继续走向樱，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犹豫，坚定又温柔：“我不会说什么那不是樱的错，就算黑影利用樱的身体杀掉了很多人跟樱无关，但是总归到底那些人还是被间桐樱杀的，如果樱感到愧疚的话，那就背负起那些被黑影杀掉的人的愿望和意志，好好的活下去，用尽一生来赎罪吧。”
“罪户川前辈”樱看着越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越猛的跪倒在地，口吐鲜血，他身上的暗红色的能量慢慢消散，身边的空气也慢慢的汽化，越呼出的呼吸也带着一丝鲜红色。
“可恶，这就是百鬼夜行的副作用吗？”
越明白，凛给自己的魔力并不足以让自己支撑这么久，能撑到现在全靠百鬼夜行的能量，但是强大的力量都是伴随着强大的风险的，现在越的身体也正在被百鬼夜行侵蚀着。
“罪户川前辈！”樱看见越的样子，急切的大叫着，她想要跑过来扶着越，但是被影子束缚的她一步也动不了，只能站在原地急切的看着越。
越用双手撑着膝盖慢慢站起来，笑着说：“没事的，已经习惯这种痛感了。”
随即，越手中的布都御魂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似乎要驱散世间所有黑暗一样，强烈的白光照耀着整个洞穴，越紧紧握住布都御魂，说：“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
看着越的眼睛，樱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天晚上，越拿着布都御魂走进房间，原本打算杀掉自己了结一切的越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她看到越趴在自己的身上痛哭，她听到越那句发自内心的撕喊：“我已经不想再背叛任何人了。”
樱盯着越的眼睛，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啊。樱再次回想到以前越的话：我很少对人诚实，有时候对自己也这样，这是因为我不信任别人，而别人也不信任我。我出生在一个不杀人就会被杀，不骗人就会被骗的世界里。在那里，我不能相信任何人，因为所有的人都会骗我，我也不能亲近任何人，因为他们会因我而死。我要生存，就必须将我的亲朋好友踩在脚下，踩着他们的尸体前进，这才是绝对的真理。背叛与利用在那里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在那里，你真的连你自己都很难相信。
樱看着越一步步走近自己，眼睛里不由得湿润了，跟姐姐说的一样，这个男人一直都相信着可以拯救自己，也不断的努力着。
越手中的布都御魂再次发出一阵强光，越轻轻的说：“樱，我来了，可能有点痛，咬紧牙忍住吧，这就是对你的惩罚。”
樱看着越，眼泪不断的流出，她微笑着，轻轻的张开双手，做出拥抱的姿势：“好的，罪户川前辈。”
越急速前冲，然后手中的布都御魂像是给于樱惩戒似的，直接刺入樱的胸膛。一瞬间，覆盖在樱身上的黑色影子跟令咒就像是遇到了不可亵渎的神圣的东西一样，从樱的身体上溃散。
布都御魂，传说中的灵剑，扫尽一切黑暗邪恶的救赎之剑。它从樱的内部破除着樱跟安格鲁的联系，安格鲁知道，如果自己不离开樱，那么等待它的就是被布都御魂湮灭的结局！
樱身上的黑影做的衣服慢慢溃散，她的头发和瞳色也回复成之前的紫色，她闷哼一身，倒在越的怀里。越紧紧抱着樱柔软的身体，轻声说：“以后不许再做坏事了。”
樱还活着，布都御魂的主人是越，它会根据越的意识进行攻击或者召唤，如果越认为眼前的人是敌人，那么布都御魂的剑锋会无比锋利，如果越认为眼前的人是朋友，那么布都御魂会化为救赎之剑。
“轰隆隆！”
大地开始摇晃起来，安格鲁麦亚，全世界最纯粹的恶，强大的诅咒开始翻滚着。即使失去樱的身体，黑影还是无法消除。因为培育得太过火了，那影子成长已经到没有樱也能外出的地步了。只要大圣杯还在，它就能靠自己的力量爬到外面来。
那么就只能趁安格鲁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将大圣杯破坏了，哪怕是再次使用百鬼夜行，哪怕是身体会崩坏，灵魂会被夺走，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越，你还好吗？”
rider的身影突然出现，按住了越的肩膀。
“太好了，你来了，拜托你将樱和凛带出去吧，哦对了，士郎还在通道另一边，拜托你也提醒他带着saber离开这里。”
“你要做什么？”rider盯着越的眼睛，从越的手里接过已经昏迷的樱。
越将樱交给rider后，随手取下脖子上的水晶吊坠，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现在越把它交给了rider：“等樱醒了后，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她。”
“这个我想还是由你亲手”
“拜托你了。”
越转身，看着黑色的太阳和冲天的火柱，然后慢慢走了过去：“我要做最后一件事，破坏这个玩意儿。”
“我了解了，我会带她们离开的，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后，我再回来接你。”
越回头看着rider，笑着说：“先以救治凛为主吧，因为如果凛不在的话，樱是不会幸福的。”
rider抱起樱，将越递给她的水晶吊坠戴到樱的脖子上，然后说：“我会办到的，但是越，你也一样，你也要安全的回来，因为对樱来说，如果你不在了，樱同样不会幸福，我不会允许一直以来支撑着樱的你离去的。”
越笑了笑，然后不再回头：“别说那么悲伤的话嘛，我可还没打算死在这里哦。”
rider抱起樱，然后移动到凛的身边，再抱起凛，消失在洞穴里。
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只有一件了，越周身再次围绕着暗红色的能量，然后他纵身一跃，来到祭坛的顶端，黑色太阳的正下方，越手中的布都御魂闪烁着光芒，它也能感受到主人的决心。
“啊，看来你果然还活着啊，罪户川越。”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祭坛的另一端，越认识这个人，他就是神父言峰绮礼，但是此刻他不再是同伴，他挡在越的面前阻止越前进。
言峰绮礼看着越，说出了一句让越根本就不用回答的话：“你要做什么？”
越盯着眼前言峰绮礼，他的百鬼眼能够看到，眼前的言峰绮礼没有心跳，而在他的心脏的位置有这漆黑的印记，越可以断定，言峰绮礼的生命最多也就只有几分钟了。
摇摇头，越驱散对言峰绮礼的同情，他说：“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我要破坏掉圣杯，不让那个混小子诞生而已。”
言峰绮礼看着越的眼睛，说：“这样啊，但是我作为神父，对于即将诞生的东西我需要献上祝福呢，现在那家伙即将诞生了，所以我想从你的手里保护它，这也没什么问题吧？”
越冷笑着，这个神父果然还是露出真面目了，越握紧手中的布都御魂，说：“你要保护它的话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你这副即将死去的身体，能阻止我吗？”
“那就试试吧。”
言峰绮礼毫不相让，他脱去外衣，露出精壮的身躯，摆出了战斗的姿态，他盯着越的眼睛，说：“你们都认为它是绝对的恶，但是在它出生之前就这样认定一个生命，这才是恶吧？对于即将出生的生命，我们应该给于它爱才对，不是吗？”
越摇摇头：“你在说什么呢？要打就打，直接点行吗？”
言峰绮礼并没有动，他继续说：“我问你，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杀人就是恶吗？救人就是善吗？”
越叹息着，轻轻的说：“善恶？这些只不过是世人给行为贴上的标签罢了。我手中的布都御魂，它作为燃尽一切黑暗的灵剑，它原本应该是为了保护而挥舞，但是却也为了我的生存而沾染无数的鲜血。它不是恶的化身，也不是善的使者。关于善恶我只能说，我从不为善恶而动，我的所有行动都是基于心中所坚持的信念。我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我也不在乎我杀了多少人，但是对于要阻碍我保护重要的人的存在，我会毫不留情的将他铲除，就这样。”
言峰绮礼听到越的回答，他明白越跟其他人不一样，越是那种不会在意外界眼光，不会被世俗所束缚，只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的人，所以是无法用善恶来束缚住越的。如果杀人就是恶的话，越为了家族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了，甚至连幼小的孩子越也能毫不留情的挥剑将之斩杀，那么越应该是不折不扣的大恶人，但是他杀掉的那些人都是家族的敌人，杀掉他们可以拯救自己家族数以万计的生命，从这个角度来说，越又是拯救家族无数生命的大英雄，所以单纯的善恶在越的眼里缥缈得如同虚幻。
言峰绮礼看着越，说：“人类是从出生开始，就是靠着学习来偏向善恶的生物。圣典也这么记载着，人类是比天使更加优秀的存在。原因就是，虽然知道什么是罪恶，但还是有不朝罪恶而去的人存在，这和从一出生起，只知道善的天使不一样。人类呢，因为是带着恶而以善来生活的生物，因此比只知道善的天使来的更加优秀。”
“然而，就算是令人想要十恶不赦的恶人，也有开玩笑似的善意，就算是拯救无数人类的圣人，也有一时兴起的恶意。这个矛盾虽然是对立的善意和恶意，但身为人的都是肉身的圣杯。生存这件事如果是罪恶的话，那么生活就是惩罚。”
“因此，还没有出生的生命，是无法问罪的。即使是没有任何人想要它的诞生，它也不是天生就是罪恶，直到它诞生的瞬间为止，都没有受罚的理由。”
这就是神父言峰绮礼的回答，不管他作为神父是不是真的期望人类赦免绝对的恶，也不管他是否有其他的目的，但是现在他的行为的的确确的是在阻止越保护最重要的人，所以就算是越心里对言峰绮礼抱有对神父最起码的尊重，越也要在这里铲除他。
越向前一步，暗红色的能量溢满全身。
住手！你已经不能再使用百鬼夜行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在被百鬼夜行侵蚀之前就先行崩溃的！
一个声音在越的脑海里咆哮着，但是越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暗红色的能量包裹着越的全身，这次爆发出的百鬼夜行跟以往有所不同，越感觉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着。
你疯了！你知道你的身体有多宝贵吗？！给我住手！
越笑了笑，在心里回答着那个声音：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你的转世对吧？所以你才会对我这么照顾，因为你也不希望几千年好不容易找到的身体就这样崩坏，我说得对吧？
你这个混蛋，我是不会让你的身体出事的！
伊邪那岐咆哮着，然后再也没有了回应。
越睁开双眼，暗红色的瞳孔映照着言峰绮礼的样子，百鬼夜行的能量再次涌出，然后越的身形骤然消失，下一秒，他出现在言峰绮礼身后，手中的布都御魂没有任何的犹豫斩击言峰绮礼的后颈。
在越看来，就算言峰绮礼也拥有一切不明的力量，不过他依然是个普通人，所以这一击他自认为是志在必得。
可惜，越误算了。
言峰绮礼在越的布都御魂即将砍到自己的时候，他微微朝着身后的越移动了半步，然后右手手肘弯曲向上一击，径直打在越的手腕上，布都御魂瞬间脱手而飞。
这一击的速度太快了，布都御魂被打飞后越根本没有时间组织反击或者防御，言峰绮礼的左手握紧成拳，在半转身的情况下一拳轰在越的胸膛上，将越打出去几米远。
越只感觉胸口一阵闷痛，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越强行将即将反胃而出的东西咽下去，看着言峰绮礼，说：“刚刚的肘击跟拳法，是八极拳吧？”
“哦？没想到你也知道八极拳。”言峰绮礼看着越。
越当然知道，作为被家族寄予厚望的棋子，越十三岁就被送到中国，在中国生活了很多年年，对于中国的文化可以说已经完全熟悉了，所以越仅仅凭言峰绮礼打出的两招，就看出了言峰绮礼的拳路是八极拳。
言峰绮礼再次摆好架势：“不过我这并不是八极拳，我只是模仿拳师的动作罢了，我无法将自己的内力附加在拳头上。”
也对，中国的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学好的，如果仅仅是模仿的话，只能模仿出皮毛，是无法精通中国功夫的。
越手中的光芒再次闪烁，布都御魂出现在越的手里。
“你的武器真是麻烦啊，就算击落它，它还是会回到你的手里。”言峰绮礼看着越手里的布都御魂说着。
“啊，布都御魂寄宿在我的右手里，可以说，我的右手就是布都御魂的本体，我只是将它幻化出来而已。”
越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通过刚刚的他明白了言峰绮礼的弱点，言峰绮礼使用的是八极拳，既然是模仿，那么八极拳的缺点在言峰绮礼身上就会被无限扩大。八极拳最大的弱点，就是力道大而导致的脚步不够灵活，还有就是重击启动慢，特别是闯步。
越心里已经拟定了战术，用速度决胜负。
越猛地冲了上去，银白色的剑芒如闪电般刺向言峰绮礼。言峰绮礼立即收起双臂，双拳如排山倒海般挥出。但越的速度太快了，他灵活地左闪右避，布都御魂在空中如飞龙般翻腾。言峰绮礼的拳势虽猛，却无法追上越的脚步。
越连续出招，每一次攻势都迫使言峰绮礼节节后退，在一记重击落空后，言峰绮礼猛地向后跳开，大口喘着粗气。
“看来你也发现了八极拳的弱点呢。”言峰绮礼双拳一聚，蓄势待发。
越冷笑一声，再次向前疾冲，这次他变换着各种剑路，迅速向言峰绮礼发起一连串攻势。言峰绮礼奋力招架，但还是频频吃亏，他的脚步明显跟不上越的节奏，每次出拳都被越敏捷的移动化解。随着越的攻势更加迅捷凶猛，言峰绮礼的防守也日渐凌乱。终于，在一记重重的剑锋砍落时，言峰绮礼的手臂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越身形闪动，再次出现在言峰绮礼身后，可是就在他准备挥出致命的一剑的时候，他身上的红色能量骤然消散，所有的力量全部消失。
“可恶，居然在这种时候”
越跪倒在地上，已经到达极限了，跟saber战斗就几乎耗尽了凛给自己的灵力，然后再跟樱的黑影战斗，现在继续跟言峰绮礼战斗，身体现在终于已经撑不住了。
见到越露出这么大的破绽，言峰绮礼自然是毫不犹豫，狠狠一拳打在越的胸口，将越直接打倒在地。
“原本我还以为是我还撑不住呢，结果你倒先倒下了。”
言峰绮礼抓着越的衣领，将越提了起来，然后雨点般的拳头疯狂落在越的身上，很快越就重伤了。
越被扔在地上，不断口吐的鲜血，他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言峰绮礼，看着言峰绮礼对自己使出致命一击。但是言峰绮礼只是走到越的面前，他直直的看着越。
“看来到此为止了啊。”言峰绮礼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漆黑印记的地方，他的时间已经用尽了。
言峰绮礼轻轻的说：“是你赢了，罪户川越，虽然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力量，不过如果你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快去做吧。”
言峰绮礼的语气跟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起伏，继续说着：“你是最后一个人了，到圣杯面前，去实现你的愿望吧。”
“如你所愿，我会毫不留情破坏掉那个东西的。”越淬了一口鲜血，然后站起身来。
言峰绮礼对于越的回答，只是淡淡一笑，然后倒了下去，连个葬送者都没有，神父从这苦痛的世界上消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