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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再一次情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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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时,沈穗穗一脸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笑容,丝毫未觉意两人的姿势有何不妥,直到从白子珩的眼眸深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直到那张绝色面孔涨得通红,直到他前倾搂住自己的手臂微微打了颤,沈穗穗方才惊觉,竟在不经意间,两人已有了亲密举动,并且…是互相的。

    惊觉之后,笑容便不再单纯,多了一丝小心翼翼的僵硬味道,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一只易受惊的小白兔,行差踏错哪怕一步,他也定会吓得掉头就跑。

    月如水,灯如豆,暧昧气息在空气中隐隐流动,简陋小屋因了一对孤男寡女的亲密而多了几分温馨感觉,这感觉得来不易,这气氛适合谈情,为情所困了一天又一天的沈穗穗又怎能放弃绝佳时机?

    立刻调整表情,笑容不变,眼波由得意换做温柔,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传递出无限爱意,沐浴后一身清香,沈穗穗相信自己此刻很是干净爽洁,眉清目秀,唯一遗憾的便是没有换上那件大v字领的短袖t恤,这小圆领包在颈下,风景着实保守了些。

    心动手便动,十指扒在他肩上做了做关节运动,尽量自然缓慢的向他颈后摸去,边摸边开口转移注意力,柔声道:“我从不相信鬼神蛊咒之说,那些东西不过是人编造出来自己消遣自己的,又或者是惟恐天下不乱者为达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放出的烟幕弹,因为不信则无,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腰故意往后坠了坠,上半身后仰出了凳子范围,重心全压在他的手臂上。

    白子珩仍倾身抱着她,目光无法从她脸上挪开半寸,听着她温柔的声音,看着她含情的眼睛,心跳几乎停顿,脑中空白一片。

    “子珩”娇柔甜腻的声音一唤出,沈穗穗先在心中自呕了一把,然表情却不敢泄露端倪,拿捏着腔调,强迫自己带了几分嗲意:“你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不愿见你胡思乱想,若你对此事紧张,就搬来书院住几日可好?”

    白子珩的身体越来越倾向她,两张脸庞越来越近,近到沈穗穗已清楚听见他急浅的呼吸,颊染红晕,唇如绯珠,长睫不眨,眸色愈深,皮肤像丝绸一般光滑细腻,俊美绝色近在眼前,沈穗穗一时情翻爱涌,心如撞鹿,强烈的占有欲升腾至沸,虽两句话未得回应,也浇灭不了她伸出狼爪的渴望。

    手指已摸到领边,沈穗穗眼睛微合半帘,抬起下巴,朝那诱人润唇寸寸逼近,口中喃喃:“谁也不能伤害你…我会和你在一起。”

    “起”字与狼爪并出,两手十指轻轻一扣成功会师,牢牢缠住白子珩后颈,顺势将他朝自己一拉,激动的送上香唇。

    “啪!哎哟!”两声过后,只见凳翻人倒,沈穗穗四脚朝天摔了个仰八叉,香唇红杏出墙未果,长期伴侣依然是空气。

    白子珩先是惊慌后退数步,复又上前欲拉:“穗穗!子珩不是…不是故意放手…”

    沈穗穗眼前一黑,头脑一蒙,耳朵嗡嗡作响,五脏六腑绞做一团,疼入心尖。并非摔成重伤,而是气出了内伤。见手伸来,恨恨使出大力猛地一拍,尖叫道:“走开!”

    白子珩猝不及防,手背被她狠打了一下,本能回缩,又是尴尬又是歉疚的看着她躺在地上。

    沈穗穗也不爬起,就那么伸腿躺着,闭上了眼睛,双手蒙住脸面上下搓了搓,闷声道:“你要与我说的事说完了吗?”

    白子珩一愣:“说…说完了。”

    “说完了就走吧。快走啊”沈穗穗自觉声音冷冰,而捂着脸的手掌却被温热液体浸润。

    白子珩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滞在原处,没有动步离去,满脸慌乱呐然道:“你起来,地上很凉。”

    “不用你管,”沈穗穗哽咽出声,“你快走,快走!”

    白子珩听出了哽意,慌张更甚,“穗穗”抿住嘴唇顿了又顿,还是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用力向上拖起,“对不起,不是想松开你…是…是…”

    人是没拖起来,捂脸的手却被拽开,沈穗穗面颊泪痕斑斑,眼睛通红,一句话也不想再听他说,恶狠狠地瞪他,“我让你走你听不见?”

    白子珩叹了口气,又去拉她的胳膊,“起来。”

    甩开他的手,沈穗穗一骨碌自己翻身爬起,转身背对着他,衣服从上到下全是黑灰。“我起来了,你走吧。”

    白子珩默默望着她,低声道:“其实子珩来找你还有一事。”

    沈穗穗鼻中冷嗤一声,叉起双臂,后背姿态蛮横,眼中却还有水意。

    “今日早间你先下山后…”白子珩似难启口,说话一字一顿,“莫公子与子珩说…说你和他…下月就要成亲…是真的?”

    沈穗穗这满腔自作多情后再次丢尽脸面的怨懑终于找到了发泄口,冷笑着回过身,咬牙道:“不是。”

    白子珩神色一松,唇角竟飘了笑意:“子珩也道莫公子在开玩笑。”

    沈穗穗斜睨着他,抱臂淡然道:“他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要和他成亲了,不过不是下月,是明日!”

    笑容凝固在唇边,白子珩喃喃:“明…日?”

    “不错,就是明日!”沈穗穗谎话说得斩钉截铁,看白子珩脸色一点点苍白,心里痛并爽快着!这才放手掸了掸屁股后面的灰,“明晚来喝杯喜酒,”倏地又将眼睛一睁,“哦,我差点忘了,你是不是不会喝酒,不喝也没关系,那就来坐坐吧,看看我穿红喜服漂不漂亮!”

    唯一一件像样的裙子还被挂烂了,红喜服在哪儿呢?老天也不知道,可沈穗穗却顾不得逻辑了,一心只想摆脱尴尬,转移痛苦。

    白子珩又恢复了初来时那面灰神冷的模样,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子珩果然是不祥之体,险些做了出格之事,坏了一对佳偶,实在罪过!”

    沈穗穗报复的快感咯噔停住,心神一怔,怎么又扯到不祥上去了?气他归气他,但他认定自己不祥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真来个了断,她便是哭也没有眼泪了。皱起眉道:“跟你有什么关系,谁说我和他是佳偶?”

    白子珩声音低的微不可闻:“你们已然要成亲…”

    “成亲就是佳偶吗?不能是怨偶吗?”沈穗穗乱说一通,白子珩惊诧抬眼:“怨偶?”

    沈穗穗冷哼:“就是怨偶,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我是因为图他的钱,他是因为图我年轻貌美,这样才在一起的,不行吗?”愈发胡扯起来,已忘了要气白子珩的初衷。

    白子珩望她一眼:“你不是那样的人。”

    沈穗穗撇嘴:“你又不了解我,你怎知我是怎样的人?”

    白子珩眸中泛出苦意,良久不语,突然挪步向门,轻道:“子珩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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