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起吃饭
审案结束,刑部侍郎戚大人上前行礼道:“太子殿下,这是微臣写的审理记录,若没有什么吩咐,微臣就回刑部当值了”。
“嗯,今天辛苦舅父走这一趟,之后还需要刑部配合后审,到时候我再去找舅父”。
“好,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微臣,微臣告退。”
林氏几人刚要走,太子叫住:“林编撰,如果你和你家夫人还不死心,便看看这个吧”。鲁廉呈上一柄卷轴。
林编撰疑惑的拿起,撑开一看,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看完怒瞪着林夫人:“你看看你们所做的好事”,把卷轴扔给林夫人,甩手离去。
林氏连忙拿起看向卷轴,手心收紧,卷轴被攥的褶皱不堪,震惊的看着贺凡祁:“太子殿下,臣妇,臣妇……”。
贺凡祁抬手制止道:“林夫人,好自为之吧”。
林氏身旁的嬷嬷上前搀着林氏走出大理寺。
看着六神无主的林氏,墨婉疑惑卷轴里写的什么,让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林氏,变得颓废不已。
墨婉牵着知翊上前,走到叶慕阮的身旁小声道:“二表哥,卷轴里面写的什么”?
叶慕阮摸了摸知翊的脑袋:“太子抓到了林氏的把柄,让她不敢再犯。”
墨婉扯了扯嘴角,二表哥是把她打当成慕盈一样,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么,难道她不知道那是把柄吗,算了,回去还是自己派人去查吧。
“二表哥,自从我们回到京城,还没有在一起好好吃过饭呢,不如今天我做东,二表哥请客如何?”墨婉说完眼睛余光一直偷瞄着太子。
叶慕阮点了点墨婉的鼻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古灵精怪,你今天不会是特意来找我请吃饭的吧。”
“你就当是吧,今天主要带着知翊随便逛逛,正巧太子审案所以就来见见世面”,看着太子继续道:“正好现在太子殿下也没吃饭,要不一起吧,我和知翊吃相很好的,不会影响到太子殿下的”。
贺凡祁没想到墨婉还会邀请他,看了看慕阮:“不知慕阮可愿意顺便带着我一起请了”。
“我还能拒绝太子吗,走吧”。说着上前牵着知翊率先出了门。
叶慕阮选了一家京城非常有名的酒楼,万樽楼,也是叶慕阮的外祖父荣王在他科考上榜后送给他的。
酒楼一共三层,内装饰的古朴典雅,上好的木材衬得楼内大气之态,没有花哨的东西点缀镶嵌,简简单单却引来无数客人。
更有着特别出名的一道菜,烤鱼,传闻有些没有来过的客人听到烤鱼都嗤之以鼻,谁没有吃过烤鱼呢,自己在家烤的一样很香,但吃完万樽楼的烤鱼后,那位客人瞬间脸红,那是他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口感,。
更甚者,有些客人怀疑烤鱼的材料加入了使人上瘾的毒药,荣王当即请来数名太医和民间的大夫一起检查出没有任何问题后,才作罢。
今日,如果叶慕阮不带墨婉过来,墨婉也是打算过来尝一尝的,上到三楼,来到叶慕阮专属的雅间落座,:“以后婉儿和翊儿想来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我会和掌柜说,让他都记在我的账上”。
“那婉儿就不和二表哥客气了,在兖州时,就听说过京城有一家出了名的烤鱼,味道香美,但凡吃过的人都流连忘返”。
“当时,我还让小舅舅给我带些过去的,可惜,当时兖州天气最是炎热的时候,拿到后被一股臭味熏得,彻底的破坏掉我对烤鱼的幻想,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看见鱼,我都躲得远远的”。
“哈哈哈哈,没想到婉儿还记得这个事呢,不过这里的烤鱼婉儿你就放心吧,这次绝对会让你幻想缝补上”,说话的人正是叶怀德。
由于三楼叶慕阮的雅间这边很少有人会过来,侍卫看见叶怀德是自己人,所以也没有设防。
众人相互见礼后,墨婉道:“小舅舅过来是吃饭的吗?要不一起?”
“不了,我来是给你小舅母买水晶冰糕,天气转凉,街边的糕点铺都不怎么卖了,万樽楼这里一年四季都会有,就过来了,正巧看见你们,就上来和你们打声招呼。”
“小舅母怀着双胎,自然是辛苦的,但小舅舅可要看紧些,可莫要让小舅母贪凉。”
叶怀德敲了一下墨婉的额头:“我知道的,小墨婉现在真的长大了,听说最近三姐在侯府天天都在忙着接待客人,甚至都有好些个媒婆上门了,看来墨婉好事将近?”
“小舅舅,你说什么呢,我,我什么时候要好事将近了”。
墨婉有些不自在的偷偷瞄一下太子,正巧被太子抓个正着,墨婉的脸瞬间爆红,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墨婉的反应。
墨婉推着叶怀德:“好了,小舅舅,以后在外面不要胡说,会影响我的,小舅母还在等着你呢,快回去吧,我都饿了,我们要吃饭了。”
叶怀德被推到门口,小声说道:“小墨婉,你不会是……,”说着还向里面看去,墨婉连忙把门关上,转头看向大家道:“我小舅舅这个人总是不着调的,不用管他,吃饭吧,好饿啊”。
知翊看着给自己夹菜的姐姐,:“姐姐今日是不是穿多了,脸都被热红了”。
“嗯,是有些热了,我挑的鱼肉,你再看的仔细些再吃啊”。
墨婉刚开始的确有些害羞,毕竟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但转念一想,本来她也没有打算瞒着,大大方方的喜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思至也不在纠结,和知翊自顾自得吃了起来。
叶慕阮在大理寺办案,不是蠢人,作为太子的伴读,一起长大,他自然了解的太子的为人。
婉儿无论从家世上,还是容貌上,都是顶顶好的,性格活泼开朗,无论在哪里都如同小太阳一般,这样的人陪在太子身边再适合不过。
但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感受,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无论关系多亲近,他也不能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