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相大白
太子看着已经快认不出模样的婢女：“婢女小翠，你曾是张湘的贴身丫头，为何出现林府，且成了林沐然的通房？”
小翠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回答道：“奴婢一直都喜欢林公子，小姐出现意外后，恨不得就此去陪小姐，是林公子看奴婢可怜，安抚住了奴婢，所以，所以……”
“所以你个贱婢就勾引然儿，哼，和你那小姐一个狐媚样”。林夫人不屑道。
张氏怎么会容忍他人如此说自己的女儿，：“林氏，你说谁呢，亏得还听说你是丞相之女，真是丢丞相的脸，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老东西。”
“你……”林夫人手指着张氏。
“够了，让你们在旁听审，是因为你们都是朝堂重臣，如若再闹事，就都给本太子出去。”贺凡祁严声呵斥道。
众人再次噤声。
“婢女小翠，此丝线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你可认得？”侍卫托盘端到小翠面前。
“奴婢，奴婢不认得”。
“哦？带张湘另一个贴身丫鬟小俏上来”，
小俏看着托盘中的丝线，道：“太子殿下，这是小翠衣服上的丝线，奴婢记得很清楚，这套衣服是小姐赏给小翠的，小翠平时不舍得穿的，但在陪小姐参加茶社诗会时，穿的就是这套衣服。”
小翠慌张回应道：“奴婢的确穿着那套衣服参加的诗会，但奴婢并不知道丝线如何会在杂货间”。
“呵，本太子刚才说了，这条丝线是在杂货间发现的？”
“奴婢，奴婢猜的”。
“你猜对了，不防再猜一猜林公子是如何在一楼杂货间行暴，又如何把尸体运送到二楼更衣间的呢，你又在其中做了什么呢？”
林沐然听到连忙应声道：“太子殿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与湘儿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我喜欢她这么多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去杀她啊”。
太子示意叶慕阮，见他不见棺材不落泪，便拿出一个密箱，打开后放到林沐然面前，：“林沐然，你看看，这些书信你可认得”？
林沐然猛地上前看着一整箱的信纸，满脸震惊，：“这些是我这些年给湘儿写的书信，她一直留着？”
“没错，这些都是你与张湘来往的书信，这张是你最近给张湘的一封，上面写着诗会一叙，可刚才你却连连否认，你作何解释。”
林沐然颤抖着拿着信，一封又一封的看着信上的日期和内容，指着小翠问道：“你不是说，我每次给湘儿写的信，她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烧掉吗，那这些是什么，啊，你说话啊。”
没等小翠说话，小俏哭腔接话道：“林公子，我家小姐的心意你至今都不明白吗，每次收到你的信，小姐她都欣喜不已，甚至每次看完的信都会宝贵的珍放起来，小姐和奴婢说，等到颜容老去时，这些便是最珍贵的回忆”。
说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还有，那天诗会赴约，小姐本想和林公子商量如何才能摆脱老爷的安排，并且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和林公子私奔”。
“小俏怕毁坏小姐的声誉，所以有些话，奴婢不敢说，但是如今连林公子也不能理解小姐，小姐泉下有知，如何心安啊”。
林沐然听完傻眼，上前打小翠侧脸一巴掌，：“你说，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和我说你家小姐是假意与我较好，如果没有找到更合心意的才能下嫁与我吗，你不是和我说你家小姐去赴约是为了和我断了来往，一刀两断吗，这些又是什么，又是什么”。
小翠抬起头看着面前疯魔的人，通红的眼睛里充斥着哀求。
“公子，奴婢确实撒了谎，那是因为奴婢爱慕您啊，每次小姐看完信放好后，奴婢都会偷偷的拿出来也看一遍，仿佛那就是您给奴婢写的一样，您的字字句句，都填满了奴婢对您的幻想”。
哭着上前抱住林沐然的小腿：“公子，奴婢知道有些事情做错了，但能够留在您的身边，奴婢做什么都愿意，您原谅奴婢好不好，我只不过太想和公子在一起了，没有想去害人啊”。
“你不想害人，那我的湘儿呢，湘儿是无辜的啊”。
林沐然说完疯了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他隐忍多年就是为了能够求娶张湘，无论张湘喜不喜，他都要得到湘儿，到头来竟然是小人的挑拨，是他的错，全是他的错，是他害了湘儿。
林沐然看着满堂的人，哭着跪倒上前：“太子殿下，是我害了她，凶手是我，那日我让湘儿换上丫鬟的衣服来赴约，就是想不招人耳目，我以为湘儿想和我一刀两断，所以只要得到了她，我就可以留住她，张大人也会顾忌，湘儿无论如何就要嫁给我”。
“可是我，我没想杀她，只是想让她老实听话一些，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她会……”。
“你们这些畜生，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湘儿啊，我的湘儿，湘儿”张氏话没说完晕倒了，张仪连忙接住，喊道：“快去叫大夫”。
“此案真相大白，张大人与林大人和林夫人，可有异议”太子看着几人问道。
林夫人恨铁不成钢瞪着林沐然，自己的儿子就是个愚蠢的货色，竟然为了情爱而认罪，她本计划让林沐然死不承认，即使是太子殿下，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也不能屈打成招，她自然想办法给他脱罪。
林夫人闭着眼睛压下郁气，：“全凭太子决断”。
太子转头看向整个审案的过程都没有怎么说话的张侍郎，张仪低着头也说了句全凭太子决断。
太子勾了勾唇道：“既然在座的各位都没有异议，鲁廉，压下去听候发落”。
“是”。
众人见此案真相大白，纷纷散开，边走边议论着：“所以说，林公子虽然受他人挑唆做了错事，但他是真心钟爱张小姐啊”。
“谁说不是呢，如果不是那丫头小翠，本是一段佳话啊”。
“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哎，真是作孽啊”，众人边议论边摇着头。
墨婉也跟着不由的感慨，造化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