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佳人在怀
雪月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她的畅饮。
苏哲宇见状，也只能苦笑着摇头，心想毕竟不太熟，总不好强硬地拦下。
心情使然，苏哲宇也多喝了几杯，不久便觉得头重脚轻，便趴在桌上歇息了一会儿。醒来时，只见那两只酒坛已空，雪月还在那里自斟自饮，他不禁对她露出敬佩的神色。
然而，看着雪月那双迷离的醉眼，那泛着红晕的脸颊，苏哲宇意识到，她恐怕是喝到极限了。酒精过量，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忙说：“雪月姑娘，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将酒坛往旁边轻轻推了推。
发现雪月似乎醉得不省人事，心头顿时掠过许多乱七八糟的杂念，怦然心动片刻，苏哲宇连忙摇头，跳了起来，开口大叫伙计上来结账。
伙计快步上楼，固然看着美女，但总算不忘本分，笑脸说道：“客倌，总共十七文钱。”
苏哲宇点头，伸手摸向怀里，突然，脸色大变，额头一阵冷汗，两只手掌反复折腾，依然毫无所获，完蛋了，没带钱？
“哎，这可如何是好？”苏哲宇心中暗自叫苦，脸上却强装镇定。他尴尬地笑了笑，对伙计说：“钱放在马车里了，稍等片刻，我去取来”
伙计一愣，显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他眉头微微一皱，但是也答应了下来。
正说着，一旁的雪月突然嘤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苏哲宇和伙计，眼神迷茫，轻声问道：“这是哪儿？你们在说什么呢？”
苏哲宇心头一跳，赶紧解释：“没事，我们在商量结账的事。你喝多了，先休息会儿。”
雪月缓缓抬起头，那双如丝般柔媚的眼睛还带着几分朦胧，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嗯……我们要走了吗？”
“是的，你醒了就好。”苏哲宇心中一喜，正要提及结账之事，雪月却身子一歪，几乎是倒入了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柔软而温暖，让苏哲宇心中一跳，忙稳住心神，双手虚扶着她的肩，避免过于亲近。
周围的伙计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苏哲宇微微红了脸，小声地说：“雪月姑娘，咱们得走了，你没事吧？”
雪月酒后双颊染上了深霞，肤若凝脂，她那柔媚的嗓音在空气中打着旋，娇嗔地对苏哲宇说：“哲宇，人家想睡了，带我回家吧。”说着，手臂如同没了骨头般，软软地环住了他的腰。苏哲宇会意，细心地扶着她，跟着伙计的步伐，一步步走得小心。
“小心点儿，楼梯到了。”苏哲宇低声提醒，雪月却似没听见，一脚踩空，惊得他连忙伸手，最终将她整个抱了起来。楼梯狭窄，他每一步都走得极缓，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出了店铺，将雪月轻放在香车的软垫上，车夫见状，不禁好奇又担忧地询问：“苏公子，雪月小姐这是……？”
苏哲宇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与无奈：“她只是喝多了，没事的，回家休息一下就好。”语气中透露出的关怀，比春风还要温暖。
“这酒，喝得我头有点晕。”苏哲宇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忽然想起什么，忙不迭地问车夫，“糟了，我好像没带钱出来，咱们这酒账还没结呢。”
问完这话，苏哲宇便暗自咒骂自己的疏忽，果不其然，车夫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他在自己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最后苦笑道：“少爷，我这会儿也忘得干干净净。”
苏哲宇尴尬至极，缓缓缩回手，感觉到周围伙计的目光似乎带着不屑，他勉为其难地说：“这位小哥，麻烦你叫掌柜的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跟他商量。”
伙计把毛巾搭在肩上，扫了一眼苏哲宇，嘴上虽嘀咕了几句，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你等着。”说罢，他迈开步子，向柜台走去。
苏哲宇站在原地，脸上热度不减，那伙计的嘀咕声虽轻，却字字句句敲在他心上。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绝不能再这么粗心，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不一会儿，掌柜的在伙计的引领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掌柜的眼角带笑，一看便是个和气生财的人，他注意到苏哲宇的不自在，摆手示意伙计离开，然后温言问道：“客官，我是这儿的掌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抱歉得很，掌柜的。”苏哲宇一脸尴尬，抱拳说道，“今天急匆匆出门，竟然忘了带钱。这顿饭吃得我是肠子都悔青了。我想请您派人去韩家取钱来结账。”
“哎，不必这么麻烦。”掌柜的挥挥手，神情中带着一丝无奈的笑，“人都有疏忽的时候，今日相逢便是缘分，这几个小钱就算我请客了。”
苏哲宇听罢，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那就多谢掌柜了。不过，我苏哲宇岂是那种占便宜的人？明天一定把钱送来。”
“哈哈，你这人真是。”掌柜的摆摆手，自嘲地笑了，“你看这店里，冷冷清清的，说不定哪天就关门大吉了。你还能记挂着还钱，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掌柜的，此话怎讲？”苏哲宇一愣，环顾四周，确实，酒馆里除了他们俩，再无其他客人。
掌柜的叹了口气，眉宇间满是困惑：“我也搞不懂，咱家的酒菜不算差，怎么就是吸引不来客人呢？”
“……开了月余，生意十分清淡，打算盘卖给别人接手，省得连成本也收不回来。”掌柜的话中带着几分无奈，显然这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他也不管和苏哲宇相识不久，就一股脑儿地倒出了心中的苦水。
苏哲宇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不应该呀，掌柜店中的酒水味道醇厚，难道就没有几个回头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掌柜茫然地摇摇头，一脸的困惑：“有些客人也这么说，但就是不见他们再来。”
苏哲宇环顾四周，店铺虽然处在繁华的地段，但位置却在拐角处，被周围的房屋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只有从东边来，才能看到酒馆的招牌。再加上酒馆的装修毫无特色，和旁边的建筑一模一样，苏哲宇心想，即便自己下次来，只怕也难以找到这家酒馆。
他把自己的观察告诉掌柜，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顾客未必有那个耐心去寻找，你这地理位置和装修风格，确实影响了客源。”
掌柜听后，眼神渐渐明亮起来，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他急忙请教：“那依公子之见，我该如何改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