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试炼开启
每个凸起仿佛都是一把神秘的钥匙,它们悄然闪烁,似乎在努力开启他心灵深处那扇紧闭多时的秘密之门。
展笙情不自禁地沉浸在深思之中,思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同时唤起了那段早已深埋内心的枯烂谜底……
再次看到那双纯净无瑕的白色眼眸,静静地凝视着自己,是什么时候?
那种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他已经无法清晰地回忆起来,只记得那个日子之后充满了无尽嘶吼与呐喊,还有那双始终清澈如水的白眸,这一次——却是沾满了触目惊心的鲜血。
念及此处,展笙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他从未料到,自己竟然会在如此情境下再重新接触到盲文这种特殊文字。尽管此时,他拼命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然而热泪依旧是止不住地沿着面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缓缓蹲下身子,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般,埋头紧紧地将日记本拥入怀中。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坠落,溅湿了脚下的地板。身体微微颤抖着,低沉的呜咽声伴随着泪水弥漫在空气中。
而原本站在身旁的几人此时走开回到了自己原本的病床上,给展笙腾出空间发泄。
见人都走开了,邵荷木讷在原地,甚至想要上前走几步将蹲着的展笙拉起来,想要问他怎么不接着说盲文里面到底说了什么。所幸,在邵荷刚跨出一步时,就被褚骅拉了回来,嘴上示意她先去玩儿一会儿单机游戏。
邵荷心中满是疑惑,实在想不通展笙为何会哭了,不过,她暗自揣测着,或许展笙与先前的骅姐情况类似吧。又突然想起了先前褚骅一直跟自己说过的,如果有看到谁哭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时,两个办法——
一是给对方个拥抱。她说如果有人哭就代表对方需要拥抱。
二是沉默,就当没看见好了。
这些话语深深烙印在邵荷的心头。
此刻,眼见展笙落泪,邵荷本能地想要践行第一种方法——上前给展笙一个拥抱。然而,正当她准备迈出这一步的时候,褚骅却突然拦住了自己。
尽管邵荷对此举感到费解,但出于对褚骅的信任,还是听从了她的示意,乖乖地返回自己的病床,玩起了单机游戏。
伴随着展笙越来越大的呜咽声彻底转换为哭嚎时,褚骅坐不住了。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并迈步朝着对方缓缓走去。
待到走到近前,褚骅动作轻柔地蹲了下来,然后浅浅抱着这个哭的正盛的男孩。同时,她将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搭放在男孩的后背上,并用手指一下下地抚摸着,仿佛这样做就能够抚平他内心所遭受的创伤一般。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话出口的同时嘴里还在哼唱着什么调调。
渐渐的,怀抱那人的呜咽声在褚骅的哼声中慢慢停歇。
汪幸也在此时走到展笙的旁边,用手拍了拍其后背,轻声说道:
“三生,得干正事儿了。”
在听了汪幸的话后,展笙抬头看向还在抱着自己的褚骅,眼神迷茫,声音略带嘶哑的开口:
“姐……”
褚骅小声“嗯”了一声,她快步走到书桌前,顺手抽取了几张纸巾塞进衣兜。紧接着,径直走向卫生间内轻轻拧开水龙头,让温暖的水流润湿毛巾,再用力拧干。
做完这些,褚骅返回到展笙身旁,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温柔地递到展笙面前,并用眼神暗示他擦擦鼻子。
接着,褚骅拿着湿润而温暖的毛巾,仔细地擦拭着展笙脸上的泪痕,连他的手掌也一并清洁干净。
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褚骅将使用过的毛巾拿到洗手间清洗干净后悬挂起来。然后,她再次回到展笙身边,伸出手轻拍着展笙的后背,语气柔声道:
“三生,再看看那盲文写了些什么呢?好不好?”
展笙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沉默一瞬随即双手撑起微微有些发麻的双腿,然后迈步走向一旁的病床坐下,闭眼用手指重新摸索起日记本的封面…
而在一旁的那几个人,则都安静地躺在各自的病床上,默默地等着。
没过多久,展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表情奇怪,轻轻咳嗽了一声,带着有一丝犹疑,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3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长时间没有接触的原因,可能…是我搞错了吧?这上面写着要我们去参加……试炼?&34;
&34;什么意思?&34; 一直在旁边等待的汪幸第一个提出了疑问。
&34;上面提到了我们七个人的名字,说在出发之前,我们需要先通过一场试炼。而且,还着重强调了荷叶的名字。&34;
听到这里,邵荷也放下了手中正在玩的单机游戏,满脸好奇地问道:&34;我?着重强调我什么了?&34;
展笙摇了摇头回答道:&34;上面并没有具体说明,只是列举了一些关键字:六道轮回…什么的&34;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脸上是更多的狐疑。
&34;完全没听懂!&34;
邵荷听完展笙的解释后,直接摇了摇头,直白的表示自己不理解。接着,她转头看向汪幸,问道:&34;哥,你怎么看?&34;
汪幸听到邵荷的问题后,先是一愣,随后不断地摇着头,表明自己此刻同样毫无头绪。
&34;不管了,先睡觉。&34;汪幸说着便躺下身去,闭上眼睛。
展笙见状,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随手将日记本一扔,跟着闭眼躺下。
&34;这两天实在太累了,先休息吧,休息好了才有精力思考。&34;褚骅表示赞同。
说话间还不忘瞟了几眼对面早已进入梦乡的昌幻生与周消二人。
她环顾四周,发现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躺下休息后,视线最终落在昌幻生身上。只见昌幻生又把被子蹬到了地上,睡的四仰八叉,与旁边安静入睡的周消形成鲜明对比。
看着眼前这样的场景,褚骅不禁露出一抹笑。她轻声起身,走到昌幻生床边,拾起掉落的被子,轻轻地给他盖上,并仔细地掖好被角。做完这些后,褚骅关掉灯,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悄悄走了出去。
褚骅走到外面,恰好一股凉风袭来吹落在自己身上,然后回荡在灰暗的走廊中,发出呼呼作响的轰鸣声。
“春天了”褚骅边走边嘟囔。
经不住打了个哆嗦,双手抱臂,揉搓了揉搓,将衣服更裹紧了些;慢慢朝着外面走去,精神病院不算太大,可脚下的地板对于褚骅来说却走的如此的漫长……
一路上,穿过走廊,楼梯上到三楼,褚骅在楼梯的拐角处坐了下来。她背靠着墙壁,双腿弯曲,双手搭在膝盖上,埋头低下。
脑袋里不知道该想写什么,只有一个字——累,“太累了”,她埋头在臂弯里呢喃,身影随着窗户处透进来的月光被拉的欣长。
夜,静极了,褚骅抬头从温暖的臂弯中撤离,眼神望向对面窗外透过来的月色,那月色已经很淡了。
“5点了”褚骅这样想着,往常这个时间段,二叔会早早起来晨练,她眼神随着月色越来越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