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年旧低着头,没有说话,心里的难受却是发自内心的。
江晚握着他的手,说:“小年总是这么善良。”他没有什么可说的,只能这么对年旧说,总不可能告诉他那些不能言说的事情。
年旧抬起头,眼神湿漉漉的,仔细一看又如寻常一样,江晚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伸出身子,亲吻着年旧的嘴唇。
年旧很甜,江晚想要的更多,他不想再等了,身边有那么多的定时炸弹,一把小心就会把他炸飞了。
江晚刚到地下停车场,就迫不及待的抱着年旧,电梯很慢,江晚等的很焦灼。
他把年旧放在床丨上,问:“可以吗?”
还没有等到年旧的回话,江晚旧迫不及待吻了过去,他等不了了,他要让年旧知道,他的小年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年旧僵硬在那里,江晚大拇指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说:“不要拒绝我,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做那种事情不就是光明正大的吗?他料想得没有错,年旧没有拒绝他。
婚姻果然是捆绑爱情的好手段。
江晚很温柔,轻轻的亲着年旧的嘴唇,可是当年旧的舌头伸出来时,江晚像是发疯似的,拼命的亲吻着年旧,他想把年旧吃得干干净净。
年旧的脖子上还留着江晚咬过的痕迹,疤痕早已结痂掉落,牙印已经很淡了,淡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那里曾经受过伤。江晚亲吻着年旧的脖子,所过之处,皆留下朱红色的印记。
年旧有点紧张,江晚凑到他的耳朵旁,轻轻的说:“小年,放轻松。”
可是自己才是折磨年旧的祸源。
夜静谧,星星依旧心怀不轨。
伴随着舒适的声音,江晚要了一次又一次,他想把这几年所欠下的都弥补回来,他想要年旧很舒服,舒服到年旧离不开自己,他想要的还很多……归根结底,不过想要的不是小年罢了。
年旧在嘶吼中累到瘫软,他静静的靠在枕头上睡着了。
江晚吻着他的侧脸,小声的问:“舒服吗?舒服的话就呆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年旧早已陷入沉睡中,哪还听得到,江晚也没有想要年旧听到。
江晚穿起裤子,□□着上半身,去了浴室。
他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身上的抓痕,满意的笑了笑,“小年,在床丨上竟然是个野猫,不过我喜欢。”
他欣赏了一番后,打开水龙头,放了半浴缸的水,在水里放了一些新鲜的玫瑰花瓣。
江晚凑到年旧的耳朵旁,说:“小年,我们去泡会澡,好不好?”
年旧呢喃的说:“好!”
江晚把他轻轻的放在水里,水温刚刚好,年旧微微睁开眼,看见是江晚,又阖上双眼,静静的睡着。
江晚用手捧着水,淋在年旧的肩膀上,花瓣滑落。
年旧歪着头,靠在浴缸上,头发刚过耳,皮肤白白的,清冷中徒生出娇弱之美。
江晚拿起沾在年旧锁骨上的花瓣,放在嘴里,咀嚼着,新鲜的玫瑰花有点发涩,江晚却尝出甘甜的味道。
水慢慢变凉,江晚怕年旧冷到,就把他抱到了床丨上。年旧身上湿漉漉的,很滑,江晚差点没抓稳,却惊醒了年旧。
年旧惊慌的看着江晚,江晚安慰道:“没事,我们去睡觉。”
年旧站起来,从架子上拿过毛巾,边擦边说:“你可以叫我的!”
江晚拿着毛巾擦了擦年旧被打湿的头发,说:“我看你睡的正香。”
年旧白了他一眼,说:“还不是你害的。”
江晚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说:“渴不渴?”
年旧点了点头。
江晚把毛巾放回架子上,去了客厅接了一杯水过来,放到年旧的面前。
年旧见他的裤子全湿了,紧紧的贴着大腿,关心的说:“你的裤子湿了,要不要去换一条?”
这是年旧第一次关心江晚,江晚的心都要炸了,他笑呵呵的说:“好,都听小年的。”
他去了衣帽间,换上了睡衣,飞快的回到了年旧的身边。
他注意到天快亮了,两人还没有休息,就搂着年旧睡了,他掐着年旧的腰,轻轻的揉了揉。
两人很快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先醒的江晚亲吻了年旧的额头,并去了厨房,做好了饭,等着年旧醒来。
果然那种事情真的能激发爱情的欲望。
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就差白头偕老了。
以前年旧不在他身边时,幻想过每天做饭给年旧吃,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江晚觉得很开心,这就是他想要的烟火。
不一会,饭就做好了,江晚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是叫年旧起床。
他走到卧室,看着熟睡的年旧很不忍心,挣扎后还是叫了,“小年,起床了。”
年旧发出像猫一样慵懒的声音,转过身,选择了继续睡。江晚轻轻的摇了摇年旧,说:“小年,该起床了,我们吃了饭再来睡,好不好?”
江晚感叹小年的身体太差了,以后要带小年多锻炼锻炼。
年旧睁开惺忪的眼,揉了揉,说:“我还想在睡一会。”原来医学家也会赖床。
对于年旧的请求,不管多么无理、荒唐,江晚都会无条件接受,既然年旧想睡,那就让他睡吧。
江晚捡起散落在房间里混乱的衣服,拿到了衣帽间专门放脏衣服的盒子里,这些衣服会专门有人来洗,江晚脱掉睡衣,正打算换上黑色西装时,他的手微微停顿。
他想起了年旧说过的话——他的小年像是被他包养似的。
他又想起了去逛街,那些人异样的眼神,他的手停在了那些价值不菲的西装上,但是江晚没有拿起它们,而是走到了另外一边,那里全是休闲装。
江晚一如既往的选择了黑色。
等他穿好后,一抬头就看见年旧站在他的面前,江晚有些拘谨,毕竟他出身名门望族,自小就是穿着西装长大的,从来没有穿过这种休闲装。
江晚不敢看年旧,眼神拼命的闪躲,他感觉穿着的衣服像是长刺似的,皮肤很痒,他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年旧走了进来,从他的身边走过,去里面拿了一套衣服,轻飘飘的说:“这一身很好看!”
江晚瞬间觉得不痒了,难以置信的问:“真的吗?”
年旧点了点头,背对着江晚换起了衣服。
衣帽间有一面很大的镜子,江晚站在那里照了又照,这些衣服都是买给年旧的,而自己又比年旧高一个头,这些衣服挂在他的身上,显得有点小。
但年旧说好看!
他美滋滋的从衣帽间走出来,坐在餐桌上,等年旧出来,一起用餐。
这顿饭吃的很简单,一荤三素一汤,渐渐的,江晚开始学着过寻常人家的日子。
不是因为寻常家庭的日子有多好,而是年旧喜欢。江晚一直在大风大浪中长大,穿衣用度从来都是奢侈,他的爷爷从小就教导他:江家有江家的骄傲!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生活的很奢侈。
自从和年旧在一起生活之后,他渐渐的发现年旧不喜欢他那样的生活,甚至很厌恶。为了不让年旧讨厌自己,江晚拼命的靠近年旧的生活,学着过年旧喜欢的日子。
最开始,江晚很不适应,渐渐的也就习惯了,只要和他的小年在一起,什么骄傲、江家掌权者的标准等等,统统都放一边。
年旧坐在了江晚的对面。
江晚盛好米饭,一旁摆放着一杯白开水,年旧吃饭不喜欢喝汤,喜欢喝白开水,但江晚每次都会做一碗汤,万一哪天年旧想和汤呢。
渐渐的,年旧也不再问,他们是不是真的相爱多年之类的话了。
所有的生活都是按照年旧的喜好来布置的,说江晚心机深沉也好,说他无所不用其极也罢,反正,他离不开年旧。
江晚夹着一块肉,放到年旧的碗里,说:“小年,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年旧很自然夹起来吃了,然后又夹了一块肉放在江晚的碗里,说:“你也吃。”
江晚心里乐开了花,吃完饭,年旧很自然的就去洗碗了。江晚不想让年旧的手沾上油渍,但年旧说:“他们已经结婚了,应该分工明确。”
当年旧承认他们已经结婚的事实时,江晚激动得说不出话,年旧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年旧要了他的命,江晚也会亲手把刀递上。
年旧洗完碗,准备回书房,他不喜欢看电视,也不喜欢玩手机,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兴趣爱好,每天雷打不动的蹲在书房。
江晚叫住了他,“小年,我们去健身吧?”
年旧拒绝了,“今天不行,腰疼。”
江晚笑了笑,说:“都是我的错!”
年旧义正言辞的说:“对,都是你的错!”
江晚从后面搂着年旧的腰,说:“我改!”
其实他心里乐开了花,他根本不会改的,还会变本加厉的让年旧瘫丨软在床丨上。
江晚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在昨晚彻底消失,他们是真正的“夫妻”,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日子久了,渐渐的江晚发现年旧也是爱他的,每次做完饭之后,年旧会去洗碗,在特别的日子里,年旧也会买一些礼物送给他。
年旧依旧不喜欢运动,每次都是江晚拖着他去私人健身房,年旧在跑步机上跑一会就会累瘫在地上,这时,江晚总是走上去对他说:“不想运动也可以,晚上我带你运动。”
年旧总是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飞快的跑到跑步机上,拼命的跑着。
江晚微微一笑,争取尽量轻点。
江晚偶尔也会带他出席晚会,不过是在确保不会撞见易小北、年轻云的前提下。江晚可以让这两个人在他们的世界消失得干干净净,但是他不想让自己的手沾上罪恶的深渊,他想干干净净的站在年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