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银子
“看尚尚姐说的,吾跟伯蹇一定按尚尚姐说的做,请尚尚姐放心。”范增回答道,范伯蹇也忙附和。
“不过尚尚姐不是想见郦妃娘娘么?”范增接着问道。
“我原打算见见她,这两天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别招惹上什么麻烦,事情还是越简单越好”
“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弟弟去跟官家恳求,肯定能让尚尚姐见见郦妃娘娘的,她可是难得一见的美女。”范伯蹇忙说道。
“看来这世上的男人都一样,说道美女弟弟你的哈喇子都流下来了。”徐尚调侃道。
范增和范伯蹇面面相觑,明显不理解徐尚说的是什么。
“没想到我说的连冷笑话都不是”徐尚随口解释了下‘哈喇子’的意思。范伯蹇弄明白后立刻辩驳,自己是实事求是,并没有别的想法。
徐尚见范伯蹇非常严肃的样子,猜想他们这儿大概开不得这样的玩笑,就转移了话题,将要范增装病的原因跟他分析了下,接着大家又讨论了下管赵从要纸的事。讨论完,各自才回房休息了。
“赵大学士带银子来了?我这急着拿银子好还人情呢。”
赵平瑞给赵从翻译完,忙道:“啥人情,要不要在下帮忙。”
“你可别帮忙了,我要还你家的人情。户籍上挂的那两个庄子是你出钱给买的吧。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能要,多少钱跟我说一下。”
“这点小事,徐医生无须挂怀。”
“这还小事,那可是真金白银。”
“吾父子非常感激徐医生的,前几天没打招呼就介绍蓝府尹带家人来看病,真是失礼至极,还望徐医生海涵。”
“那个我就给了几片药,那么小的孩子就算不是赵公子介绍来的,我遇见了也会瞧上一眼的。”
“那几片药可是无价之宝。”
另一边赵从对着范增道:“范贤侄你别介意,小老儿并不是不相信贤侄,但有的时候事情并不是想的那么简单,相信贤侄一定能理解的”
“赵大学士这么说就多余了,小侄一直知道自己身处的位置,所以一定不会多想。”
“尚尚姐你要银子怎么不跟吾说呢,等回去弟弟给你呀,不是跟你说了,你要多少弟弟都给你么?”范伯蹇看徐尚跟赵平瑞客气偷空插嘴道。
“自己赚的钱花着也畅快,再说我有赚钱能力,等以后我有其他需要的时候再跟你说。好了你们把数目数对对。”徐尚将装镜子的盒子递给范增。“我还有点别的事,一会忙完再过来。”
赵从看着徐尚出了屋子,忙对着范增说道:“是不是小老儿得罪了徐医生,她怎么走了”
“赵大学士不要担心,尚尚姐昨晚就说让吾兄弟帮她交易,近日尚尚姐迷上了练字,不是一般的着迷,这会儿恐怕忙着回去是为了练字呢。”范增笑说道。
“徐医生还真是好学啊!”赵从忙含笑的接口道。大家又随意聊了几句,就开始交易了。范增命人将银子收下,将装了镜子的盒子拿给赵从,看着他检查完毕。“赵大学士,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赵大学士帮些忙,不知赵大学士可否给在下个薄面?”
“范贤侄这么说明显就是怪罪小老儿。”
“哪里哪里,赵大学士可千万别这么想,那小侄就直言了,其实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管赵大学士要些纸而已。”
“什么纸?这东西马庄主这儿也有吧。”
“这个赵大学士就有所不知了,不是说这几日尚尚姐没事正练字么,她嫌弃咱们这儿的纸不好,早上伯蹇就跟尚尚姐说他有好纸,将皇家的纸张夸奖了一番,可他现在又拿不出来,让尚尚姐对他嗤之以鼻,所以在下就想帮他跟赵大学士讨些质地好点的纸,怎么着也得让尚尚姐看看,伯蹇他不是信口胡说的不是。”
“这样啊,那小老儿明个儿就让人给送些来。”
“赵大学士是么?可否麻烦你现在就派人去取,尚尚姐承诺咱们的纸真像吾说的那样,就给吾看看她们那里的纸,吾现在都急死了。”
“六皇子可真是小孩心性,那老夫即刻亲自回去帮你取。”赵从捋着胡子,笑说道。
“吾也跟你一起去。”
“伯蹇你跟着去干嘛,就在这等着就行了。”
“那怎么行,吾得去看看,要是他藏私怎么办。”
“你怎么净瞎说,赵大学士既然说给,还跟你耍什么心眼,赵大学士你别介意,伯蹇这孩子一直跟着玄妙真人,为人处事太直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个可以理解,犬子也提过六皇子心性纯真,不似他人城府深。不过六皇子你还是呆在这里等着吧,老夫一定将家里所有的纸都给你拿来。”
“赵大学士别把伯蹇的话当真,纸啥时候都赶趟,而且只要一种拿那么几张就可以了。尚尚姐她只说要看看,也没说有别的用途。如果她喜欢哪种到时候小侄再张嘴管你要。”
“父亲大人这样吧,儿子安排人回家去取,叫枫儿给送过来,让他也看看徐医生的纸,长长见识。”
赵从点点头。
马富春立刻安排人伺候笔墨,赵平瑞写了一张筏子交给下人。
这时候就见徐尚手里扯着两张纸进来了。
“尚尚姐你拿的什么?”
“我写的字,你别扯”徐尚从兜里掏出三样药,“这个当做庄子的回礼,赵大人你别嫌少,这一盒是止疼片,我曾经给过你。这一版是消炎药,一共有十二片,这个是退热药有十片。我怕你们记不住还把简单用途写了下来。”说完挥了挥手里的纸。
“这个太贵重了吧!”
“我还觉得赵大人的庄子太贵重了。赵大人要是觉得物有所值就收着吧。这样我也能安心一点。”
赵平瑞刚从范增手里接过药品,就有下人通传蓝府尹和钱将军来了。他将药品揣进怀里,然后又接过徐尚写字的纸,“这纸真是太差了,马庄主不是在下说你,你这也太抠门了,也不说拿出点好纸。”
“赵大人可冤枉死小的了,小的家里的纸更不堪,这是小的好不容易从李财主家弄来的。”
蓝莫和钱将军进了屋,彼此拜见过,问起大家在说什么?
“正在说这纸太差,马庄主家没有好纸。”
“这纸上的字也写的太差了,马庄主家的小儿写的?”蓝莫先问了句。
范增看看徐尚,“这是尚尚姐写的,她用不惯毛笔,所以写的不好。”
蓝莫听闻颇为尴尬,“这在下失言了。”
赵平瑞调侃道:“蓝大人说的也是在下想说的,徐医生这字也有写错的。”
徐尚听了范增的翻译,“字我是没写错,我们国家的字就是这么写的,等会儿我让你们看看我写的字好不好。”
“等到什么时候?”
“你的纸拿来。”
赵枫接到下人的传话,又有赵平瑞写的简函,还听说能看到徐尚特别的纸张,立马将家里各样的纸都拿了些,骑着马来到春风山庄。
范伯蹇接过纸,“这还麻烦赵小侄跑一趟,”
“早上没带他来闹腾半天,这会子心里高兴着呢。”
“可见儿子同范叔父和徐姑姑有缘分。”赵枫一脸的得意。“徐姑姑在哪?”
“这就请她过来。”
范伯蹇起身拿过范增手里的纸,“吾去请尚尚姐。”
“你在这儿待着,尚尚姐等下就回来了你去干什么,这么没规矩。”
范伯蹇没反驳,嘟着嘴坐回椅子上,翻看手里的纸张。
“你是谁?”赵枫好奇了。
“不得无礼,这是范六公子还不赶快见礼。”
赵枫冲着范伯蹇行了大礼,“还请范六叔饶恕小侄有眼不识泰山。”
范伯蹇挥挥手让赵枫起来。
“范六叔这纸有什么说法?”赵枫自来熟的凑近范伯蹇。
“这纸质地细腻,着墨渗透力好。为啥尚尚姐说还有比这更好的纸?”
“徐姑姑既然说了,那她的纸肯定比这好。”
“你怎么知道?”
“徐姑姑的东西小侄怎么想都觉得这世上不可能有,而范六叔手里的纸则是小侄每天用的。”
“你小子说的对啊。”
正说着徐尚回来了,“这一天跑好几趟累死我了。”
赵平瑞忙道:“徐医生快坐下来歇歇。”
范增在一旁道:“谁让尚尚姐不喜坐轿子,这么老远一趟一趟走路。”
范伯蹇则是凑上来:“尚尚姐,纸呢?纸在哪?”
“着什么急,等我坐下来的。那轿子是女人抬的,坐进去就担心她们走不稳给我摔了。”
“徐医生这个担心有点多余,她们常年干这个断不会摔着主子的。”
徐尚示意跟在后面的刘宗元把纸给范伯蹇,然后回复赵平瑞,“不坐轿子也是为了锻炼身体,适当的运动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这纸怎么这么白!这个为什么是蓝色的!还有粉色的!”
“加了染色剂就有颜色吧,不过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