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拍卖
马富春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才过五天，已经先后有好几波有钱人来他家看过小镜子了，而且府尹蓝莫和驻守此地的将军钱恩飞也分别来看过这宝贝。因为两人前来，马富春和范增便借机恳请两人为拍卖会见证人，因府尹蓝莫忙于赈灾，只有钱恩飞答应了请求。马富春和范增商量过后，定了八月初八在春风山庄‘风和堂’举行拍卖大会。
徐尚对卖镜子的过程并不在意，除了嘱托范增要卖个好价钱就当起了甩手掌柜。
到了这天，春风山庄门禁深然，马富春和范增都害怕春风山庄混进肖想着趁乱摸一把的人。所以参与投标的人必须先交一万两银子的押金，每个人不能带超过六个护卫进入春风山庄。
‘风和堂’坐满了人，都等着竞标开始。
马富春先站起来抱拳问候了大家，然后介绍范增。
范增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先给钱将军拱手一揖，然后冲着大伙道：“各位叔伯兄台幸会幸会，今天要拍卖的镜子的来历想必各位大人已经清楚了，范某只是代替姐姐出面办这件事情，还承情各位大人多多关照本来在下是不赞成姐姐她卖掉这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姐姐非得要这样做，范某也拗不过她，只好照办。”范增眼光扫过一圈后，继续说道：“各位大可放心这镜子的来源，此乃范某姐姐的家传之宝。各位可能会问，这个东西吾朝乃泱泱大国，都前所未见，范某姐姐到底来历为何？”
众人点头，一副要范增继续说的表情。
“姐姐她是从中国开汽车来的，刚到吾国境内就遇到范某及六弟范伯蹇，因当时在下身受重伤，姐姐看到不忍，所以出手救范某一命，并且同在下和伯蹇结拜为姐弟。因遇上变故，危难之际幸得马庄主救助，吾等没齿难忘。在此当着大伙的面，范某给马庄主深鞠一躬，聊表谢意。在下在这里撂下话“以后马庄主用得上吾的地方请尽管提，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报答马庄主。”
马富春忙上前扶住范增，“范将军咱们还客气啥？快别让众位大人见笑了。”
“那范某就不再多说了，继续说这拍卖。在下有幸请到钱将军出面见证拍卖过程，请各位实力说话，不要妄言。如果大家没有什么要问的，拍卖就开始了，价高者得。但出的最高价码还得姐姐满意才能卖，这个先前已经跟大家说了，大家应该没意见吧？”
“范小侄，小老儿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这关系到吾等要不要继续参加拍卖。”
马富春忙介绍道：“这位是赵大学士，是这儿首屈一指的富商，早年曾任观文殿大学士，后受官家委派到这里经营矿产。”
范增听说忙站起来朝赵大学士深深鞠了一躬，“大学士是有才之人，乃晚辈敬仰之人，坤承同端瑞兄先后拜狄子柏为师，也算有同窗之谊。大学士请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小老儿赵从，哪还是什么大学士，范贤侄客气了。只是吾儿赵端瑞现在朝堂上任宗正少卿，所以朝廷上的事，小老儿也略知一二。”赵从看了看范增继续说道。“范贤侄带着众人出现在这边陲之地，让吾等震惊，难道是为了此次拍卖大会而来？不知范贤侄面圣的时候可有何说辞，还有六皇子范伯蹇现在身处何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范贤侄到时候”
“赵大学士如此一问到让坤承诚惶诚恐，不知大学士对吾兄弟出行之事了解多少？不过大学士您知道的难道不是管中窥豹？在下和伯蹇奉皇上之命出来办事，怎可对别人妄言。大学士既来参与投标必不会认为吾兄弟二人将事情办砸了。”范增转头面对众人说道：“伯蹇被姐姐指使去办些事情，所以吾等才到马庄主的府上借住，等待伯蹇前来会合。这样好了，今天投标过后，中标者等见到了皇弟范伯蹇再付银子不迟。”
“范贤侄不要生气，大伙前来就是有心想要买到那独一无二的宝贝，但是也不能为了宝贝赔上性命不是，刚才范贤侄的话让吾等心安，但是范贤侄不要怪小老儿多嘴，还要问上一问，范贤侄有这等宝贝为什么不进献给皇上，讨皇上欢喜不知道有多好？”赵从进而问道。
“赵大学士多想了，这东西范某一开始就说了，这是范某姐姐的物品，只有她才能决定怎么处置，这宝贝只有一个，她说不能厚此薄彼，所以决定不给吾和伯蹇中任何一个。因为尚尚姐不是吾上国人，来到吾国并没有带什么钱财，当然在下和伯蹇已经赠送了她一些财物，但各位也知道，吾等出门在外也不能将身家都带着不是。姐姐她嫌弃吾兄弟太穷，所以要自食其力，打算卖掉这个。至于进献给皇上东西，姐姐说她还有其他准备。如果各位还想问其准备是什么？那范某就恕难奉告了，因为在下也不知道，姐姐是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在下。”
众人听说哈哈大笑。
“既然范贤侄将话说得这么明白，那小老儿就先出价，一万两。”
竞价一声一片，但价格抬到一万四千六百两就没人再往上给了。范增见状就起身跟大家拱手道：“各位大人，这镜子是范某姐姐之物，在下认为价格现在也差不多确定了，现在就去跟姐姐说一声，如果她同意就将镜子卖给现在出价最高的赵大学士了。”
“范贤侄还请慢走，既然别人都不再加价，还请你去跟姐姐禀明小老儿愿出价一万五千两。”范增一听，喜色浮现。“在下这就去跟姐姐说一声，还请赵大学士、钱将军稍等片刻。”说着就出了门
最终尘埃落定，赵从以一万五千两的价格买下镜子，范增和他立了文书，范伯蹇做见证，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赵大学士买到想要的宝贝，范老弟也完成了姐姐交代的事情，这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敝人略备薄酒请钱将军、赵大学士和各位屈就寒舍，喝上几杯。”马富春大大的笑容映在脸上，说话声中气十足。
“马庄主客气了，那小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赵从捋着胡子笑说道。
只见下人们动作麻利的放好桌子，一会儿就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钱恩飞和赵从彼此推让一番，由钱恩飞做了主位，赵从、范增分坐左右，其他人按着顺序坐了。三五杯下肚，谈天说地，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转到徐尚身上了。
“钱将军、赵大学士你们有所不知，范将军的姐姐可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神医啊，敝人听下人们说，在来的路上，范将军犯了疾病，疼的不行，也不知她给了范将军什么好药，一会儿范将军就好了。”马富春短胖的手拿酒杯，像在说自己眼前发生的事一样。
“这是真的么？对了范老弟刚才还说你姐姐救了你一命，还请范老弟给吾等讲讲是怎么救得你。”钱将军附和道。
“尚尚姐确实救了在下一命，如果将军让吾详述是怎么救的，在下恐怕是说不出来，那个时候在下正昏迷着呢。护卫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尚尚姐救人的手法是他们前所未见的。而且她的药也非常特别，跟吾国这的药大有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钱将军忙又问道。
“就说她给吾治疗胃痛的药，只要用热水冲一下就能服用了，而且味道甜，少苦味。”范增解答道。
“范贤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范贤侄的姐姐给小老儿的犬子看看病？小老儿的二儿子不知怎么就得了一种比较罕见的疾病，左近有名的大夫都看过了，没一个人说出个所以然。不知小老儿这个要求是不是”。
“赵大学士客气了，范某的姐姐因为不是吾国之人，所以某些行为可能不合乎咱们这儿的规矩，她害怕给各位造成困扰，所以才让范某代劳拍卖这件事。至于姐姐她给不给别人看病，这个在下可做不了主，还得问问她才行。要不然先将大概病情陈述一下，在下叫人转述给尚尚姐。看她对这病有什么看法。”
“小老儿的儿子发病时，脚腕疼痛难忍，每次都要养个一两个月才能好。”
“赵大学士你这说的也太简单了，每次为什么发病？是受了伤？还是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就是发病原因不知，才让人困扰。最近一次是因为崴了脚，就疼的哭天抢地的，现在喝了好几天的药都没啥效果，还在喊疼。”
“戚二，你将赵大学士说的话，给尚尚姐说一遍。看她对赵兄病情有何意见。”
戚师傅听说，做了揖，就躬身退了出去。见了徐尚将话复述了一遍。
徐尚沉吟了一下，“你去问问，受伤的部位是不是会肿。他儿子是不是特别爱吃海鲜、肉这些和喜欢喝酒，而且其身材较魁梧，也就是说比较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