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子
“不知道，有很多关于她的传闻，据说她出生的地方又高又冷，像广寒宫一样，所以她们那里的语言才叫‘广寒宫话’。”
徐尚心中意动了一下，“看来范增弟弟不喜欢她！！！”
范增一愣，立刻接口道：“在下都没见过“李大家”，没有喜欢不喜欢一说。尚尚姐你这么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在下有可能会被误会。“礼大家”是不可让人非议的。”
“这么严重，那我再不说了”又问了些问题，徐尚也没猜到这个所谓的“李大家”是啥来头。而范增说的这“广寒宫”话跟他们州幽口音非常像，所以他们学起来并无难度。
晃荡了一天，第二天徐尚便要求跟着戚长天一起去抓鱼。
范增劝说无效，就让她跟着戚长天和张石一起去。
戚师傅眼见着徐尚的身影消失在栅栏后面
“主子你要不要再躺一会儿，他们至少也得一两个时辰才能回来。”
“不用了。”范增慢慢的站起来，让戚师傅扶着，朝徐尚的汽车走去。他细细的抚摸汽车的车身、玻璃、后视镜，研究了半天。
“戚师傅以你所见这东西那几个邻国可能有么？”
“主子，咱们已经是中原大国了，挨着的侃密国和努西国恐怕没这个技术，其他小国更不用说了，咱们都没见过这东西，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有这奇怪的东西。”
两个人探讨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放弃了。又说了说徐尚，他们现在还要靠着徐尚生活，也只能得个结论‘见机行事’。
一晃过了两个多时辰才见他们回来。
“尚尚姐你这是怎么了？”
“没站稳坐水里了，不过到挺凉快的。”
张石听了“呵呵”一乐，未置可否。
戚师傅冲着戚长天，“怎么现在才回来，徐医生都得饿坏了。”
“还不算太饿，我今天可是抓了不少鱼。”
戚师傅听说忙陪着笑，“徐医生啥都会，这鱼打算怎么处理？”
“用盐淹一下，晒成鱼干留着炸着吃吧，那鱼都太小了。”徐尚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将背包扔进车里，拿了一包挂面出来，叫张石烧水等下煮面吃。自己找了套衣服换上，黄色长衬衫配长裙再扎上腰带，徐尚觉得很好看，但是一截小腿露在外面，外面一群大男人，风险度不知道高不高。
范增看到徐尚的穿着大吃一惊，“尚尚姐这衣服不能穿！”
“因为露腿了？”
“那个是有伤风化，会被沉溏的，但这衣服的颜色是只有吾朝天子可以穿，你这是杀头的大罪。”
“有这说法么？龙袍说是黄色的，但是有说不让别人穿黄颜色衣服么？而且我怎么记得黑色和紫色是尊贵的颜色？”
“尚尚姐你赶快换了这衣服，最好把它处理了！要不然剪碎了埋地里面，省得被别人看到？”
“知道了，我换件别的穿就是了。这衣服也不是你们这里的，等我回家还要穿呢。”
“那尚尚姐可千万收好了，要是让别人看到，真是说也说不清。”
徐尚答应过后，换了一套蓝色系的衬衫配裙子，这回她怕腿露出来，又穿了条黑色长筒袜。
“你们这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大热天的还得穿这么厚在这火炉旁边做饭，而且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尚尚姐可以到吾等休息那屋擦洗一下，吾等在外面看着。”
“不用了，等下我再洗个头就行。”
范增吃到挂面的那一刻，都想哭了，即便徐尚只给了他一小点，而且要求他一根一根的吃，“尚尚姐这个面条太好吃了。”
“我也觉得挺好吃的，没想到我也有把挂面当奢侈品的一天。”
日子一晃就过了八天，徐尚对于枯燥的生活都厌烦了，“为啥都八天了，王小宝他们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让他们去的地方真的离这里只有500里？”
“确实是500里，尚尚姐你算一下，就算马不停歇，一天最多也就跑三百里路。那马跑一天也就基本跑废了，按照正常行进速度，小宝他们四天左右能到目的地，再用四天做车和准备出行物品，回来的时候得拉车，时间会长一些大概五到六天。这样算下来他们得十四五天能回来。”
“五百里才二百五十公里居然得十四五天，这时间真是不值钱，怪不得我们那都内卷了。”
“不知道尚尚姐家那走这五百里要多长时间？”
“走高速的话三个小时足够了。”看到范增疑惑的眼神，“忘了，忘了，三个小时相当于你们这的一个半时辰。”
“尚尚姐莫要说笑，这怎么可能？”
“为啥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每次都得给你看证据。幸亏我带了太阳能充电设备，要不然手机没电了连证据都不能展示了。”
徐尚给范增看他手机里仅有的几张高速路上拍摄的风景照，“对了你们这路断了怎么办？”
“这个地方属于边陲地带，一般每年官府都会安排劳役，或修路或开挖河道。如果尚尚姐要是问在下路什么时候能修好，这个弟弟可回答不了你。”说完他抬头看到徐尚泫然欲泣的表情，忙接着说道：“不过那条路也是交通要道，往返那条路做生意的人很多，弟弟想最晚明年也会安排劳役修缮的。”
“还要等到明年？现在还没冷，这地方的官不管么，让人快点修，没多久就能修好吧？”
“尚尚姐有所不知，近期这地方雨水不断，吾等来的时候就见到很多地方受了灾，想也知道地方官吏肯定应接不暇。救灾的官银要等上报到皇上那里，皇上批准了才能下拨，等银子播下了天也冷了，所以今年路是肯定修不好的，尚尚姐不要抱这方面的希望。”
这时张石提醒徐尚锅里的粥要好了，问接下来要干什么。徐尚收拾心情，安排午饭。
饭后洗头已经成了徐尚每日的消磨时间必做的事。
那起伏的胸脯范增第一次发现自己目力惊人，那一段晃动的暖玉胳膊上连一根汗毛的没有血不住的往头上涌，范增忙用手抹了抹脸，撇见张石忘了看火，戚长天的脸红成关公。戚师傅正假意的归拢柴火
‘这女人都三十六岁了，年龄大的女人就是无耻，啥都不在乎，一点矜持都没有’范增即便心里唾弃，但并未表现出来。
洗了头，将脸、脖子能擦到的地方好好的擦了擦。
徐尚抬眼看他们都注视着自己，忙低头打量了下自己，觉得没啥不妥的地方，“你们都看着我干嘛？难道没见过人洗头发？”
“徐医生小的们只是没见过你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为啥会出那么多的泡沫和这么香。”张石回道。
“你说这个啊，对了你们也洗洗头吧，大家都来试试这个东西。原来人多就让你们用香皂了，这回让你们试试这个，范增你先来，跟你说能享受到我的服务，你是第一个。张石你继续烧水。”
“不用了尚尚姐，而且像你那样弯腰会胸口疼。”
“谁让你弯腰了，让他们把马车拽出来，你就躺在那里就好了，你要是不做示范的话，他们敢洗么。还有你多久没洗头了？可别生虱子再传染给我，你快点。”
“那谢谢尚尚姐了”
一会儿水烧好了，让范增平躺在马车里，将头探出来，戚师父一点一点倒水，徐尚给范增洗头，刚洗完，还没给他擦头发呢，就听张石说道：“有人来了。”
戚师父立刻将手里的水盆放到一边，拿出自己的长剑站在马车旁，张石和戚长天也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范增缓慢的坐了起来，边用徐尚递给他的毛巾胡乱擦着头发，边向来人的方向张望。他们几个的动作弄得徐尚紧张了起来，“我要干什么？”
“徐医生你先别紧张，等一下要是有危险的话，还请你带着主子坐你的车逃走。”
“那范增弟弟赶快先坐进我的车里吧。”说着徐尚扯住范增的手，就要拉他下马车。
范增被徐尚柔若无骨的手扯着，心跳不自觉的慢慢加快，他很想拽出自己的手，又想告诉徐尚这样毫无顾忌的拉扯男人是要受到指责的，可是看到徐尚茫然无措的表情，就忍不住安慰她道：“尚尚姐你先别紧张，瞅着来人好像不会武功，张石你过去看看。”
张石作了个揖，然后几个纵跃朝着来人飞奔而去。他们紧盯着着张石，远看着他跟来人好像说了几句话，来人想要拉住张石被他甩开了，然后张石就飞奔回来：“禀主子，来人是对母子，女人肚子大的很，一个劲儿的叫肚子疼，恐怕要生了。儿子应该到了舞勺之年，两个人是因为家乡发洪水逃难到这儿的。”
“要生小孩了？你倒是让她赶快去医院那。”徐尚对着张石说道。说完见大家都盯着她，“我又忘了，你们这里没有医院。那让她去有接生婆的地方啊？”
“徐医生你忘了，这地方圆三十里之内都没人家，他们恐怕是找不到稳婆的。”张石说完看着徐尚。
“你看我干嘛？我可不会接生，我虽然是医生，但我只在实习的时候待了一个月的妇产科。看到要生小孩的女人我就害怕，第一次进产科手术室就被个要生小孩的女人扯住头发，拽的我眼泪都出来了，她丈夫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手拉开，我头发都差点被扯掉一绺。所以我根本就不会生小孩，不是是不会接生小孩。”
众人听她说了一大堆，也不晓得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只在最后听明白徐医生不会接生小孩。“徐医生你要是不会接生的话，那小的们就更不会了。”戚师父说道。
“你不是当爸爸了么？你老婆都生过孩子了，你还不知道生孩子怎么回事么？”徐尚冲着戚师傅道。
他们正说着，只见那对母子已经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过来了，“救人啊，奴等恳求大人救命。”妇人鬼哭狼嚎的说了半天，徐尚经过戚长天的翻译才弄懂女人是说的这句话。
徐尚看看他们几个大男人，知道也干不了什么，而眼前的那个女人抱着肚子直打滚，眼看着就要生了。“还是继续烧水吧，一会儿好给新生儿洗澡。”徐尚说完，走到女人身边，使尽全身力气也没将妇人扶起来，她喘着粗气说道：“长天你过来帮我把她扶到那个没人住的房里，就让她在那生小孩吧。”
戚长天暗暗的瞄了眼范增，见他没说话，就走过去和那个小男孩一起将女人扶进禅房，让她躺倒在炕上，就出来了。
徐尚见戚长天和男孩一起扶着人，她就松了手，转身钻进汽车里，先找出手术箱，然后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能用来包新生儿的衣服，最后纠结地将床单拿了出来，“看来只能用这个了，也不知道给他们用我的东西会不会有好报？真舍不得啊！！！！”徐尚剪了一块床单，拿着东西下了车，见他们几个都呆在范增身边，“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那个女人快生了，你们不帮帮忙啊？”
“徐医生，生孩子这事小的们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那你们也应该对了，烧水了么？”
“徐医生水已经烧上了。”张石回道。
徐尚看了看，知道他们是不会帮忙的，所以只好自己瘦驴拉硬屎硬上了。她进了禅房，见那女人躺在那里哼哼的叫，好像都没了力气，“你生过小孩吗？我只实习的时候看过剖腹产手术，对于顺产不怎么了解，什么宫口开到几指这些我是没有判断能力的，所以你能不能自己生啊？”徐尚说完见那女人还在那哼哼，她又往前靠了靠，听见女人说了一大串话，但一句也没听明白，她又转身跑了出来，“你们谁跟我进去，听听那女人说的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徐医生女人生孩子小的们是不能进去的，你不用管她说什么，就让她赶快生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