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秘密
“你让我爬那房檐上?你想给我推下来摔死啊?”
“这亭子四周都是水,站在屋檐上一眼能望好远,知道有没有人偷听,吾让长天几个远远的守在四周,这样谁也听不到吾等说话。”
“你要说什么这么神秘?”
“等下尚尚姐就知道了。吾护着尚尚姐不会让你摔下来的。”
“行了爬个梯子而已,我还没那么不中用。”
徐尚把披风铺在房檐上,战战兢兢的坐好后,范增又站起身四周观望了一下才坐到徐尚身边。
“你那些手下也不可信?”
“并不是,只不过现在躲在暗处的人太多,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防备了所以吾想到此法。”
“那要是有人会看口型,不是也知道你说什么?”
“这么远能看清么?”
“你们这里没有望远镜么?”
“那个是什么?”
“既然不知道就是没有呗,给你看看我的手机怎么样能看清那么远的王小宝吧。”
“这个太厉害了。”
“别震惊了。来着风呼呼吹的地方,你要说什么重要的话就说吧。”
“尚尚姐,吾父是因谋逆之罪被官家处死的,家里兄弟以及外戚一共被处死一百一十三口人。”
徐尚有点震惊,“我知道的历史上杀兄弟的只有宣武门之变,你家这也不是唐朝啊。你老爹真的也想当皇上?”
“具体吾不太清楚,因爹娘不喜,吾小时候一直跟着师父住在剑南。”
“那就是因为你住的远所以没有被波及呗,你长这么帅,怎么会爹娘不喜?”
“夫人因貌美为娘亲不喜,所以吾为家人所不喜。”
“不是我没听明白,夫人又是谁?”
“夫人便是生下吾的娘,吾不能喊她娘只能称夫人。”
“那你爹谋反,你娘怎么没被处死?”
“她被赐了一条白绫。”
“不对啊,我怎么记得你说起过娘,那个就是你说的夫人?”
“夫人在吾十八岁的时候病死了,现在的娘是爹的侧妃,因为她父亲是守关大将萧峰,所以官家并未处罚她,还允许她认随侍丫鬟的儿子为亲子。”
“那你就是你爹唯一的血脉了呗!”
“不是三哥也是爹的儿子,三哥就是娘的丫鬟所生的儿子。”
“既然要说开了,我再问问范伯蹇说跟你是隔了两房的兄弟,这又是怎么回事?”
“伯蹇的父亲跟官家是亲兄弟,吾父亲是官家哥哥的儿子。”
“那你爹谋逆也名不正言不顺啊,我还以为你爷爷想把位置传给你爹,被你叔叔抢了去呢。”
“据闻是太上皇想把位置传给吾爷爷”
“这都过了一代了,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你爹还想不开啊。”
“具体事情吾并不了解,吾每年只允许回家一趟拜见夫人。”
“你爹有毛病吧,我可以理解你原来的娘因为嫉妒你亲娘不喜你,但是你爹怎么回事?就把你扔在外面不管?”
“据闻爹非常听娘的话,娘原为户部尚书之女,既有才学又有手腕。”
“怕老婆呗,不过这话说的可真假,要是真怕老婆还能弄好几个小老婆?那你爹谋反是你娘撺掇的?”
“这个吾真不知道。”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干什么?莫不是你也想谋反?”
“尚尚姐休得胡说,范增现在在朝中位置尴尬,想要改变现状为官家所用。”
“不是我就不明白,你们是不是脑袋有包,为什么自己明知道不受待见还非得凑上前招人烦,难道你们的人生理想就是当大官然后搜刮民财过好日子。”
“在下从未欺辱百姓。”
“说错啦,是名留青史,不过要想流芳百世并不一定要当皇帝才行,我并没记住几个历史上的皇帝,但是我却知道李白,苏轼,也知道张衡。”
“尚尚姐想错了,弟弟想要的无非就是安稳的生活,有意外的时候能自保而已,现在弟弟别说保护尚尚姐,自己都顾不了自己。”
“你们官家有几个儿子?我帮你合计一下站队谁。”
“官家只有两子,一个七岁一个四岁。”
“官家不是你叔伯辈的么?怎么孩子这么小?”
“生了几个都没养大,范氏一族到了吾这一代只有六男一女。六男就是官家两个皇子、伯蹇和他弟弟、吾,还有三哥。女子便是吾现在娘的嫡亲女儿嫁给螺洲郡守李想。”
“伯蹇弟弟多大了?”
“五岁。听说身子骨极弱,走几步都喘。”
“你们都太早成人了,大概本身精子就弱,又太早开荤,所以子嗣不丰。”
“尚尚姐为何说啥都不避讳,你跟吾这样一个男人说这些不害臊么。”
“有什么害臊的,我说的是医学知识,你们十多岁就玩人家小姑娘,自己又做又立也好意思,上梁不正下梁歪,你那些手下都敢招嫖到家里来,还不让我说。”刚说完徐尚就意识到说秃噜嘴了,忙想要补救。
“小宝的事吾早就知晓,尚尚姐不用替他们瞒着。只是现在用人之际还处罚不得。”
“不是,这事不该我说出来,这不是背后嚼舌根么。虽然我爱八卦,但是也不能言而无信。”
“尚尚姐别说这事了,吾要说重点了。”
“你说吧。”
“你不用跟我说暗号啥的,知道越多我担心自己就越危险。你这么干就是为了以后跟范博蹇争位置么?”
“吾并没有争位置的打算,也没那个资格。博蹇是正统,而在下并不配。尚尚姐要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
“我担心这个干嘛,我都说了对参与历史不感性趣。麻烦你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老自由发挥误会我。不过客观的说:你们家族子嗣不丰,说不定谁有后代谁就机会更大。”
“程远均明天要是找上来你打算怎么办?”范增转移了话题。
“什么怎么办,凉拌呗。那个郡守你熟悉么?为什么他一说你就要跟着干?”
“冯郡守是前年调任到这里的,吾也对他进行了一番打探,觉得有些胆识想要结交一下,所以也派人走了些关系。”
“所以你就让我出头放炮,有了事你们都当缩头乌龟,我给你们挡煞,你们算盘打的叮咣响,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尚尚姐说话这么难听,在下摆在台面上跟你说这事,就是不想你误会只为拿你做饵对你不管不顾。”
“难道不是么?我不想参与。”
“尚尚姐”
“你看你这不就是强人所难,你不是知道我不会摸脉,我们那里就是个感冒还得验血看是支原体感染还是衣原体感染,再对症下药。而且我是肝胆外科的医生,你非得让我看小儿科,我哪有那个能力,再给误诊了,你本来就不一定有能力保护我,到时候真救不了我,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怎么办?你说我怎么办?”
“尚尚姐,在下愿以性命作保,肯定不会弃你于不顾。”
“你觉得你说这话可信度高么?第一你有前科,第二救刘宗元的时候你就承诺过了。”
“尚尚姐,吾知道并无资本同你谈条件,但是尚尚姐知不知道你出现在吾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掺和到吾的人生中了。程远均找冯敦日带话,就说明根本没把吾放在眼里。程远均的父亲只不过三品文官就能嚣张至此,连四品大员和吾这个二品武将都不放在眼里。”
“为什么他这样?你二品不是比三品大么。”
“文官武官的官衔并无直接可比性。”
“就算你俩不在同一个赛道上,他家也不是傻子,干嘛非得得罪你,明目张胆的不给你面子?”
“大概是想给吾个下马威,又或者只想显示一下他们的势力。程远均的妹妹嫁给礼部尚书的儿子,而礼部尚书的夫人确是官家嫡亲妹妹,当朝公主。”
“就是关系网很强大呗,不过你跟他们不是在同一个关系网里么?他怎么还搞起内斗?”
“尚尚姐弄岔了,吾对他们来说恐怕只是叛臣贼子。程远均应该是还没搞定冯敦日,所以才拿吾当筏子,给冯敦日看看二品武官对他而言也是不值一提的。只有收服冯敦日这清远城才真正是他的,要不然冯郡守也不会前来投诚了。”
“就是说不管怎样,那个什么程远均的都会来找麻烦,而我就是突破口呗?我躲不过?”
“能不能躲过,在下也不知道。但是这次吾也想借此地建立自己的势力,最起码有些风吹草动能提前知道,提早做打算。”
“你说的好像很容易,可是你有资本么?就凭冯敦日一个光杆司令?”
“在下也想知道吾是不是自作多情。”
“什么意思?”
“有些事怎么说不知道是不是吾多想了。博蹇的师父是剑派名门秦南子,吾的师傅则盛名未现,可是功夫上在下绝不比博蹇低。而且就‘广寒宫’尚尚姐的普通话学习,官家并未弃吾于不顾,让吾跟着太子、皇子们一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