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故事真相
许是天公不作美，清晨的天空乌云密布，遮蔽了初升的太阳，透过厚厚的云层，能照耀进来的阳光格外有限，朦胧的天空，小雨滴滴答答的落下，一层层淡淡的薄雾缓缓升起，视野可见的范围有限，但是却仍然能够看清祭坛中央，密密麻麻的人群。
那天，是卓玛16岁生日。
也是卓玛生命的尽头。
随着喇嘛的一声令下，一众村民闯进了卓玛的家中，强行带走了躲藏在家中的卓玛，扎西小小的身体手握砍刀，对着这群强盗就是一顿乱砍，他们也没有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却能够一人一刀站在门口，愣是让这群藏区的彪形大汉难以前进半步。
但是，孩子终归只是一个孩子，在一个拳师的出手之下，即便扎西本事再大，也不过宛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被那位大汉一只手撂翻在地以后，死死的扣住手腕，任凭扎西怎么挣扎，都难以逃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抢走自己的姐姐。
看着姐姐茫然的脸上流下两行眼泪，此刻的扎西感觉仿佛有着无数银针狠狠地扎在自己的内心，无助与绝望充斥在他的心头。
他恨，恨自己不能保护好姐姐。
他恨，恨这群抢走姐姐的王八蛋。
他恨，恨那个高高在上的喇嘛。
小小的扎西却在心里埋下了一个大大的复仇的种子。
人声鼎沸的祭坛，天上下起的小雨却依旧赶不走乌压压的人群，树林后的一片偌大的空地之上用石头砌成的祭坛，一位身穿袈裟的老和尚站在祭坛的中央，嘴中不停地念叨着些什么，如果秦陆在这儿的话，一定会对此刻的场景感觉到格外的熟悉。
因为，这里，便是秦陆第一次昏迷的地方。
此时的祭坛之上已经摆上了各色各样的祭品，人头，人肠等等。
更有一位贵族从活人的身上完整的取下一张人皮，趁热在上面绘制了栩栩如生的画面，做成了极为精致的人皮唐卡，满心欢喜的将其抱在怀中，爱不释手。
扎西不明白，这看起来极为血腥又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怎么会成为祭祀品。
因为那被剥皮的人现在还在喇嘛以及各位贵族戏谑的目光之下躺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挣扎着，嚎叫着。
哪怕卓玛再不懂，但是眼前的场景也足以让她明白了一切，原来，她也是被喇嘛选中的祭品，原来她并不是天生的聋哑人，而是被人割去了舌头，被人扎破了耳膜，原来，这一切从她出生之时就已经是命中注定。
她回过头，看向祭坛之下哭的泣不成声的扎西，她知道，这个弟弟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她多么想下去为弟弟拂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开口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她不能，她做不到。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想要冲向祭坛的弟弟，猩红的双眼滑落两行血泪，握着砍刀的手被人狠狠地踩在地上，他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换来的，却是大人的耳光。
卓玛挣扎着被人抬上了祭坛，一双大手将她摁倒在喇嘛的面前，喇嘛上下打量着卓玛，眼神之中满是贪婪之色。
“多么好的一副皮囊啊。”喇嘛轻轻地摸了摸卓玛的小脸，感叹道。
这个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会放过的禽兽，卓玛眼神之中充满了深深地厌恶，带着一丝不甘的情绪，卓玛恶狠狠地在喇嘛的手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深深地牙印。
喇嘛吃痛，抬手甩了卓玛一个耳光，随后看似随意地挥了挥手，只见一个刽子手缓缓地走了上来，卓玛想要挣扎，但是在几位彪形大汉的压制之下，难以动弹分毫。
大汉给卓玛喂上烟土，使其昏迷无力反抗，然后用工具将卓玛固定成一个虔诚的姿势，取出水银，从头顶开一个洞，将水银灌进去，，使其皮肉分离，然后剥下了卓玛后背的皮肤，制成了人皮鼓。
整个过程，卓玛虽然在昏迷之中，但是却没有死，只能感受着丝丝剥离的疼痛，但是身体却是无力扭动。
“姐姐！”
扎西哭喊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祭坛上的人将阿姐的身体随意扔了下去，扎西跑过去，紧紧地抱着阿姐的身体，小小的身躯背着阿姐的16岁的身体回到家中，为卓玛准备的生日蛋糕在刚才的打斗之中被人摔翻在地，上面的蜡烛早已燃烧殆尽。
他哭了，是那般的凄惨，却，没有一丁点声音。
扎西从地上捡起一块没有被污染的蛋糕，再次插上了蜡烛，他闭上眼睛，小声地许愿。
他想，让所有欺负过阿姐的人死！
从那以后的扎西变得沉默了许多，也不再和同村的孩子打闹，村里的人们总是能看到扎西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树下静静地看书。
人们都以为是祭祀的力量改变了躁动的扎西，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后来，时间过去了很久，当人们都已经忘记了这个故事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一阵沉重的鼓声在村子里响起，村民的心中，顿时涌现出了那个恐怖的回忆。
扎西利用自己学过的知识，在自己的必杀目标的家中的水井之中下了毒药，在每一个人昏迷的时候，扎西便会出现割下他们后背的皮肤。
至于村子之中出现的人皮鼓声，也是扎西自己做的人皮鼓，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整个村子的恐慌。
在扎西的引导之下，村民们自然会被这人皮鼓所诱导，所以会下意识的以为是卓玛的鬼魂前来作祟，也根本不会想象到这一切都是出自于面前的这位年轻人扎西的计划。
而秦陆的出现，更是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印证了村民的猜想，从而更好的帮助了扎西完成自己的计划，这也是为什么，扎西会在送走秦陆一行七人到墓穴之后会露出一抹坏笑，只要秦陆他们死在墓中，一切，都将是死无对证，都由秦陆来背这个锅。
只是，他没想到，秦陆活着跑了出来。
还带来了解决问题的答案。
……
“扎西，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吗？”
“如果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跟着我们走吧。”
门外忽然传来了赵德庆的声音，在上级的沟通之下，赵德庆被派来协助藏区警察的工作，同时，也算是完成了上面给予自己的任务，更重要的是，他有点放心不下自己的警员。
因为，在走之前，他将一盒柠檬味饼干放在了孙妙语的桌子上。
但是她却一动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