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天二字的由来
庞忠带人赶来,卓丢儿已经被庞小怜救起。
庞小怜说了刚才的情况,告诉父亲是丁坚出手救了自己。
庞忠看完现场后大喜:
“我儿威武!”
“有我儿在,我看扶荒镇的天塌不了!”
丁坚嘿嘿一笑。
庞忠精神振奋:
“我儿姓丁名坚,可有字?”
丁坚傻子状摇头。
庞忠用力拍了几下丁坚的胳膊,说道:
“义父送你个字,嗯,叫什么好呢?”
姓丁名坚,坚天擎天白玉柱天柱擎天柱天下中
庞忠眼睛一亮:
“有了!姓丁名坚字中天!字中天,怎么样?”
丁坚傻傻一笑,心中:
这老头字起的很好我颇为满意!
如日中天!
庞小怜:
“爹,什么中天不中天的,你应该想想是谁要杀女儿!”
庞忠看了女儿一眼:
“哦!哈哈哈!那你说说会是谁想干掉我女儿?”
庞小怜看父亲还是笑,生气了:
“爹,你一点都不担心女儿的安危!”
庞忠:
“哦?!我看有你义兄在,我还是比较担心刺客的安危!”
庞小怜:
“要我说,一定是景德彪想杀我,他们请的刺客!”
庞忠轻轻拍了拍女儿肩膀:
“你终于肯说了,你想退婚,闹的代价太大了,姑娘家的清誉大于天啊!”
庞小怜:
“爹,你让我嫁给他,那不如让我去死!”
庞忠:
“我看那景德彪挺斯文的,为什么你独独那么看不上?”
庞小怜:
“他!他他,我听说他老去小凤轩找女人!”
丁坚内心:
哦?!小凤轩?还有这么个妙的去处?!
庞忠:
“要说富家纨绔子弟有这恶习都是父母惯出来的,不过大多数人在娶妻之后,就会收敛,这倒不是爹最担心的。”
丁坚心中出现四个大字:
玩胯子弟!!!
庞小怜:
“爹,那你担心什么?”
庞忠:
“爹就担心,我百年之后,无人护你周全!”
庞小怜:
“爹,你正当壮年,怎么说这样的话?再说,我还有长兄,还有这位义兄不是!?”
庞忠又拍了拍丁坚:
“中天,以后照顾好你这个妹妹!”
丁坚截取了其中一段:
“照顾妹妹!”
庞忠:
“我会加强戒备,让人去查刺客,只可惜这三个没有一个活口!”
丁坚作为穿越人,他想过留个活口问问。
可是那样眼前的美人看了既不酷又显得自己不够傻,所以出手就不留活口。
而跑了个女人,实在是意外。
此时听见庞忠说没有活口,丁坚傻傻笑道:
“额,他们太不经揍了!”
接下来的日子,丁坚白日里除了跟着庞忠学习,就装傻充愣缠着庞小怜。
晚上干脆住进了庞小怜的偏房。
美其名曰守护妹妹。
副镇将侯新光把庞府遭遇刺客的事告诉了夫人景雅,景雅睁大了眼睛发出疑问:
“不会是父亲找人干的吧?”
侯心光:
“我宁可相信是景德彪找人干的,也不会相信是岳父大人!”
景府。
景德彪安置庞府的内线小环第一时间把庞府刺客的事告诉了景德彪。
景德彪大喜过望,急匆匆去找父亲。
扑通一声给景肃跪了下去:
“爹,没有想到您老这么快就为孩儿出气了!”
景肃面沉如水,厉声说道:
“你说什么?!”
景德彪:
“啊?庞府的刺客不是爹您派去的吗?”
景肃站起来一脚踹翻了景德彪:
“你认为堂堂宗主会干那样龌龊之事?!”
景德彪张大了嘴,赶紧道歉:
“爹,我错了,我错了!不该玷污爹的人品!”
景肃毫无表情挤出两个字:
“掌嘴!”
景德彪只得跪在地上狠狠抽自己耳光。
手打到发麻,嘴角流血,直到脸肿了,满嘴是血,才听见景肃舒缓地说道:
“行了,长长记性!”
景德彪看着离去的父亲背影,心在滴血。
烟漠鬼风岭。
黄沙百里。
只有树干没有树枝和树叶怪柳如妖魔般林立,张牙舞爪横七竖八,散发出恐怖气息。
萨满回到帐篷中,几个人正在等她。
众人起立,起喊:
大萨满!
一个扎着辫子的强壮男人赶紧送过来一杯温热马奶酒,关心地问道:
“浮生,顺利吗?”
女萨满猛喝了一口,突然又吐出一半到地上:
“想杀的人没杀成,顺便杀的人也没杀成!”
“本想劫持庞小怜去对付庞忠,没想到遇到一个厉害角色,害我损失三名刀手,气煞我也!”
“乌布花,这次很后悔没有带你去!”
“浮生,那曼荼罗早就知道你追杀她,恐怕已经躲到域外去了。而卜奂圭请你杀的人,也许早已防备,从长计议吧!”
乌布花不等萨满浮生说话,吩咐道:
“监视庞家,打入者赏黄金十两,杀死庞忠者,赏黄金百两,提供曼荼罗消息者,赏赐黄金二十两!去吧!”
帐篷内其他人蜂拥而出。
“乌布花,给我捏捏肩,遇到强敌,有些扭伤。”
壮汉乌布花如弱女子一般温柔地为萨满浮生揉肩捶背。
萨满浮生闭着眼睛说道:
“汉蛮居然有人懂得用彼岸花,我险写着了道!”
乌布花:
“哦?!据我所知汉蛮不懂得真正的巫蛊之术!浮生,你确定是汉蛮?”
萨满浮生:
“使用彼岸花者正是庞忠的女儿庞小怜!”
乌布花:
“莫非是曼荼罗收了这个汉蛮作徒弟?”
萨满浮生:
“虽然我和曼荼罗是死敌,但是我了解她,就是死,她也不可能把秘术教给汉蛮和外人!”
乌布花:
“那还有可能是谁?”
浮生:
“还能有谁,一定是那帮废物干的好事!”
大齐帝都大兴城,卫戍营区。
庞忠的儿子庞少安终于晋升为千牛备中郎将。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任千牛备中郎将。
朝廷内斗夺权改制卫戍军,中郎将沦落为闲职,有名无实。
庞少安刚刚寄完家书返回营区,却被营区守卫拦住了。
守卫甲:
“令牌!”
庞少安指指自己:
“我?!还要出示令牌?”
守卫乙:
“你是谁?凭什么不出示令牌?”
庞少安:
“我是千牛备中郎将庞少安!不认识啦?!”
四名守卫大笑。
“没听说过!”“不认识!”
“不出示令牌就别想进去!”
庞少安:
“好,我出门没有带令牌,叫你们队长过来,他认识我!”
守卫甲嗤之以鼻,还是去喊队长。
庞少安见队长过来了,喊道:
“林班头是我!今天他们怎么不让我进去?”
林班头走过来,看了看庞少安,过了一会才说道:
“中郎将,新来的督军整肃军营,进出必须出示令牌。”
庞少安:
“我怎么不知道?”
守卫乙:
“你现在知道了,出示令牌吧!”
庞少安:
“林班头,通融一下!”
林班头摇摇头:
“这我可说的不算啊!”
几个醉醺醺的士卒走了过来,直接走进了营区,庞少安见没有人从他们要令牌,就问道:
“那他们怎么进去了?”
林班头:
“他们是李队长的人,我说的也不算啊!”
庞少安血往上涌:
“你!”
在过去,这些人都应该是自己的手下。而现在自己成了朝廷内斗牺牲品。
中郎将成了白拿俸银的虚衔,否则又怎么会轮到庞少安当中郎将!
不过这也都是他这些年过于耿直,秉持正义,不懂周旋,不会攀附的结果。
面对黑暗昏庸的朝堂他早想不干了,又担心爹娘操心。
此刻庞少安怒了,直接闯营区。
结果被杖责三十,禁闭一个月。
可悲的是禁闭期间没有一个朋友来看望。
却从禁闭牢中得到一个消息:
本有意嫁给自己的守卫老军的儿女抛弃自己而去,突然和他人订了婚约。
禁闭出来后,庞少安告假两个月,没有回家,他想游历人间。
庞少安见到了民间疾苦,越发感觉朝廷腐败无能,恨自己无经天纬地之才。
不久,很多地方百姓都知道了有一个乐善好施的庞公子,被称为活菩萨。
想到父亲一生驻守北关,就是守着这样的朝廷?
庞少安心灰意冷,竟然背着家人辞官。
带着所有钱财进了钟州大宁寺落发为僧,每日以斋粥接济流民。
法号:空安。
空安一心布善,眼看着投奔的男女老少越来越多,师父慧秀提醒他长此以往坐吃山空。
空安开始组织壮力流民为当地富豪宗族出力干活或施工,慢慢流民有了点收入。
空安又组织大家开垦废弃的荒田,扩建屋舍。
大齐帝都大兴城,镇中将军府。
将军史春玉坐在虎头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个羊脂血玉雕刻成的龙,爱不释手。
儿子柔冥镇镇将史之剑书信说:
血玉龙是扶荒镇景肃赠送之物,景肃夫人史氏与我们同宗,认了自己为舅老爷。
史春玉:
“小小的扶荒镇,居然有人能拿出这样的宝贝?”
坐在下首的亲信幕僚参军崔奇骋颇有学时智谋,洞悉史春玉内心。
崔奇骋:
“将军,这血玉龙是上古之物,传说当时龙体上有灵气游走。这个东西流落民间,大概无人真正认识此宝物!”
史春玉听完点头,把血玉龙拿到眼前,仔细观看。
史春玉发出一个长长的咝的声音,表示自己怎么没有看见灵气。
崔奇骋赶紧说道:
“将军,此物要在夜晚红烛之下观看,就会看见龙体发出淡淡清气。”
史春玉:
“好!待老夫晚上看个究竟!”
另一名参军何子运急匆匆走了进来,俯身拱手:
“大人,扶荒镇大捷,这是庞忠的战报!”
史春玉面无表情地看完战报,说道:
“又是那个景肃!”
史春玉把战报递给了崔奇骋。
崔奇骋看完说道:
“将军,庞忠战报向来不掺水分,想必景肃是一个想为国出力的人才,该用该赏!”
史春玉:
“哦?如何赏,如何用?”
崔奇骋:
“不如给他个扶荒县候,看其表现,以观后效。”
史春玉:
“如此善于钻营的人,恐难当大任!”
崔奇骋:
“将军所言极是!此人可用,不可重用!”
夜晚,一位西域美人服侍史春玉,红烛摇曳的床上,把玩血玉龙。
史春玉把血玉龙放到了西域美人的胴体上,果然隐约见到血玉龙龙体上氤氲旖旎。
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