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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会是江湖骗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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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假期统共有三天,两人原本是约定好在假期最后一天下午回枼城的。

    可假期里的第二天上午,陈知南已经出现在了枼城站。

    给冯向北发信息的时候她正在江城的售票大厅里办理改签,窗口的服务人员面无表情地告知她通往枼城的有座车票已经售罄。

    她没有一秒的犹豫,痛快地改签成了最近一班车的站票。

    期间冯向北不停地打电话过来,都被她挂断,后来干脆关机。

    她也顾不上反思自己的决绝是否太过冷血,因为她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节假日的动车总给人一种过载的感觉。陈知南站在车厢连接处,前前后后都挤满了人。

    有个中年男人端着两个泡面碗从人群中挤进来,好不容易挨到热水阀的边上。

    陈知南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下给那人腾地儿,但余光还是瞥见其中一碗方便面的面饼上躺着一片薄薄的带有红色花纹的鸣门卷。

    海鲜味儿的。她脑子里胡乱地想着。

    水一注进面碗里,香味儿就飘出来了。

    陈知南吸吸鼻子,胃部突然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但她早饭还没吃。

    中年男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像是生怕她惦记自己手里的碗面一样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那人似乎忘记了此时车厢里全是人,瞬间就撞上了别人的后背。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他把屁股往后一撤,双手反而是向前一抻。

    后面的人不明状况又向后挤了一下,他于是整个人连面带人朝陈知南扑过来。

    陈知南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那人的双臂,两人才堪堪保持了十几公分的距离。

    只是碗中泡面汤却伴随着男人的大幅度动作瞬间抛洒出来。

    陈知南只听见自己“啊”了一声,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阵的刺痛。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她甚至没办法靠甩动手臂来降低痛感。热汤顺着手心手背流淌下来,打湿了她身上的奶白色长款羽绒服。

    那男人呆了一下,面上掠过一丝愧色,说道:“我包里有创可贴,回去拿给你。”

    然后不待陈知南反应,他便匆匆转身端着面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厕所就在对面,陈知南于是钻进去用凉水在泛红的双手上来回冲了大概有五分钟。直到痛感略微缓解,她才返回原处等待。

    可那个男人却再也没有回来。

    列车员报站的声音很快响起,终点站枼城到了。陈知南微微蹙眉,却不得不跟着人流走下车。

    陈知南又在站台上站了一会儿,直到人流散去,她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站台上的工作人员吹着哨子走过来时,她才如梦初醒。

    方才那人说要去拿什么?创可贴?

    可烫伤哪里需要什么创可贴?

    出了车站,她打算导航到附近的药店买个烫伤膏,结果开机的一瞬间信息就发疯似的跳出来。

    陈知南的心颤了颤,生怕自己多看一秒就会心软,于是匆忙关了对话框,按照导航提示开始找离车站最近的药店。

    陈知南跟着导航走了约莫有十分钟才走到一个不起眼的门头下,发现这是一家隐藏在城中村里的社区诊所。

    村里似乎正在拆迁改造,一路走来她看到不少老房子上都喷着大大的“拆”字。

    村里的小诊所也不知道药物品类全不全。

    她虽在心里犯嘀咕,却也是没有犹豫地抬脚跨过面前那道有些掉色蜕皮的门槛儿。

    陈知南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儿。

    目测屋子有两间,倒还算明亮。

    正厅不大,北侧靠墙的位置放了一张暗红色的木桌,桌上摆了两本泛黄的医书和处方单。

    桌子后面是一张木椅,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大夫正双手交叠着仰躺在椅子上打瞌睡,一副镜片有些磨损的老花镜已经滑到了他的鼻梁下面。

    南侧墙边立了一排酒红色的木质药材柜,上面刻印着“悬壶济世”“大医精诚”的字样。药材柜旁边还有个老式的玻璃柜台,里面摆了一些成盒的西药。

    里屋里似乎是有人在干活,隐约能听到器具摩擦的声音。

    陈知南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开口道:“您好,请问有烫伤药吗?”

    老大夫原本已经打起了鼾,听到声音这才缓慢地睁开眼,顺手扶了扶滑落的花镜。

    见到有人来,他似乎挺高兴,忙点头道:“有的有的。”

    陈知南的手此刻还红着,老大夫看了看伤势,又问清楚烫伤缘由,便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好治好治,我给你开点药粉,你配上茶油涂涂就见好。”

    “不用开点烫伤膏?”陈知南将信将疑。

    见陈知南满脸的不信,老大夫急赤白脸地解释道:“女娃娃,这可是我家祖传秘方,三代单传的。你只管去打听嘛,十里八村的不管谁家烫伤都是来找我。”

    “我跟你讲你不要不信,中医可是国粹,不比西医差的。碰到我算你运气好,如果不用药,你这手今晚就得起水泡。”他又得不得不说了很多话,陈知南愣是一句都插不进去。

    许是怕陈知南反悔,他又急哄哄地对着里屋喊了一嗓子:“臭小子,赶快拿一份烫伤粉来,再配上瓶茶油。”

    里屋内的摩擦声止住了,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翻东西的声音。

    陈知南这会儿就有些想走了,她总觉得面前这人不那么靠谱。这四周荒无人烟的,可别再叫人把她拐了去。

    “要不还是算了吧。”陈知南听见里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拔腿就往外走。

    老大夫“哎哎”两声便站起来拦她,竟是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

    陈知南这才发现,桌旁还有一副拐。

    这会儿里屋的人已经快走到门口了,陈知南的余光瞥了一眼,看到那人手里似乎是拿着什么纸包样式的东西。

    她愣在原地,突然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之后便叹了一口气,认命地问道:“多少钱?”

    老大夫还没来得及出声,里屋的人已经走到外面了。

    然后陈知南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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