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张勇
张勇,39岁,身材中等,宽额宽脸,浓眉小眼,为人倔强。
张勇和老婆陈莲出生在农村,两人从幼时的玩伴,到后来的恋人感情一直很好。
后来陈莲亲生父母过世的早,跟着舅舅生活,十四年前,陈莲的舅舅也过世,舅妈改嫁后,在鹿海市的姑姑打电话让陈莲到她那里去生活,说自己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陈莲也是一个人在乡下,倒不如生活在一起,彼此有个照顾。
“你还年轻,到城市里来多挣点钱傍身。”姑姑说。
姑姑是陈莲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相依为命自然应该,但她舍不得张勇,左右为难。
“你去嘛!”沉闷了几天后张勇对陈莲说道:“你先去,过阵子我去找你。”
就这样,在陈莲离开两个多月之后,张勇瞒着父母跟随陈莲的脚步,也来到鹿海市。
姑姑给陈莲介绍到超市打工,收入不高,但还算稳定。关于张勇在鹿海怎样立足的问题,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摆个杂货铺。
搬搬抬抬对于张勇来说小事一桩,陈莲所在的超市如果有特价货品也可以放到杂货铺里赚点微薄利润。
两个人想着将来能够在一起,过着虽然不富贵大胜在踏实的生活都笑了,陈莲笑得甜蜜,张勇笑得傻。
张勇做事踏实,服务态度又好,杂货铺的生意开始一段时间很不错。直到一个叫英雄会的所谓h帮里的混混来收什么保护费。
那时zf打h、扫h的力度很大,很多原来的帮派大佬都改换门庭,另求发展。
剩下一些只会好勇斗狠,有勇无谋的继续打着帮会的旗号吓人,持强凌弱地收点保护费、强行压低价钱买货以高价卖出等等来获取利益,甚至一些小混混整天闲逛着,明目张胆地拿小商贩几个水果,一包烟啥的。
他们没有人生目标,用欺负老实人的行为来制造自己强大的假象,像阿q一样自得其乐。
当然,他们比阿q可恶,他们具有侵略性。
很多小混混其实都靠着啃老生存,但积沙成塔,他们这偷一点,那抢一点得来的利益也养活了像风哥这样所谓的新一代大佬。
他们的行为违背着道德,挑战法律,但仅仅就那些小混混的作为,关起来,最后也是教育后放出去。
与其说他们的组织是h帮,不如说是灰帮,在灰色的夹缝里的存在。
看着外地人张勇的杂货铺逐渐上了正轨,英雄会的几个“英雄”动了心,他们三五成群的来到张勇杂货铺要求向他们缴纳保护费。
分分都是辛苦钱,都关系到自己和陈莲的将来,倔强的张勇一口拒绝。
摊子被砸了、人被打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报j,处理。
过几天,那三五个又来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张勇头疼,但不肯服输。
要钱?不可能!
你们是帮派是吧?我也参加。
“英雄会”是吧?
我去飞龙帮。
其实加入飞龙帮也要交钱,但张勇赌的是一口气。
他身材中等,但常年劳作,一股子蛮力。英雄会那三五个不是连砸带抢让他顾头不顾尾,真一拳一脚打他输不了几分。
这把子蛮力,让张勇在飞龙帮里逐渐有了几个小迷弟,也算是个小头目。
既然一方是英雄会,一方是飞龙帮,擂台摆开了,那三五个混混和张勇也就正式较上了劲。
但张勇这个时候也有几个小兄弟帮忙,所以真打起来,以张勇为核心,还是飞龙帮略胜一筹。
略胜三筹可能会压住对方,略胜一筹不行,输家不服气,于是隔三差五就来玩玩找茬游戏。
张勇的和尚庙在那里,没法跑。光有和尚,张勇不怕,可是,陈莲在不合适的时间来了,和尚庙里有了姑娘,这姑娘年轻水灵容易让混蛋动手动脚;这姑娘是张勇的软肋。
也许有人被拿住软肋就任人宰割,但张勇倔强,他往死里拼。但对方那次有备而来,不是三五个,是十几个。
十几个拿着棒子、折凳来报复性寻仇的人。
那天,张勇差点被打死,如果不是杂货铺里来了一个穿着夹克,留着寸头,打起人来笑眯眯的小伙子。
海牛堂看不起飞龙帮,海牛堂更看不起英雄会。
因为是第二代大佬风哥是海牛帮以前的第一代大佬曾海牛的救命恩人,曾海牛改头换面如今风生水起,有权有势,成为了风哥最硬的后台。
所以海牛帮看不起其他两个帮派,更不管他们之间狗咬狗。
但去买烟的岑北斗要向杂货铺老板买烟。
不管怎么说,人是救了。岑北斗再去买烟,张勇不肯收钱。岑北斗就换了买烟的地方。再也没去过。
海牛堂地盘扩大,飞龙帮地盘随着缩小。张勇的杂货铺要搬,他偷偷找到岑北斗,留下新地址,放下一条好烟。说了一句:“我等着报恩。”
再后来,海牛堂新加入的混混和飞龙帮新加入的混混出生犊子不怕虎,私底下越了打群架,风哥让岑北斗去处理,到了一看,对方张勇也赶来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打,双方拳来腿往,窜高伏低,声音大雨点小,打得叫一个精彩。
刚刚加入帮派,热血上头的两方小混混看得激动无比,也连打带骂地战在一起,斗鸡,疯狗一般。
这一战却让让双方小弟无比佩服,无限敬仰:“你们是没看见,北斗哥上去就是一拳,飞龙帮那个什么勇哥当时就愣了!北斗哥接着又是一脚,帅呆了!”海牛堂的新生说;
“海牛堂就是不讲理,那个什么北斗哥,什么东西,上来话也不说一句,趁着我们勇哥不注意就开打。我们勇哥那叫厉害,虽然开始不防备吃了亏,但马上就冲了上去,还了两拳,那个什么北斗哥被我们勇哥按在了地上,一顿胖揍!”飞龙帮的新生如是说。
他们的北斗哥和勇哥则在暗地里好笑,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挨了那么多打,打了那么多人,拳拳脚脚你来我往的花架子这些毛头小子看得出来个屁。
岑北斗确实上去就是一拳,看上去霸气十足,但张勇立刻感觉到,打在腮帮子上的拳收这劲,疼,但伤害性不大。
他当时楞了一楞,就懂了岑北斗的意思。
毕竟身在对立面,上上下下的总要给个交代。
更何况,这些新来的小子面前耍耍威风,才会有当大哥的威信。
也不完全是假打,那场打斗后,岑北斗拳头受了伤,因为一拳打在了墙上;张勇脚趾损伤,因为一脚踢飞了一张烧烤桌。
不打出点气势来不能服众。
从那天起,两人成了朋友。
基本不往来,但绝对可靠的朋友。
对于双旋的事,张勇并没有过多追问,岑北斗的叮嘱也很简单:“避开海牛堂的风哥。”
张勇就说了一句话:“放心。”
岑北斗走后,陈莲问丈夫:“这个姑娘?”
“海牛堂做的孽,兄弟说话了,那就当咱们自己的。”
就当自己的,陈莲不问了,丈夫为人,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