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五章 可恶的变态
张双药品超市给养老院捐赠药品的行为被媒体宣传报道之后，在社会上获得了大众好评。
双洁保家公司也因此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良心企业而名声鹊起。
南城区的一所刚刚建成的老年娱乐中心慕名联系到张双，提出把开荒保洁交给双洁保家公司的意向。
按照流程，双洁保家公司要到现场勘察，对现场的整体情况和局部细节取证，以作为后期报价的依据。
岑北斗与张双的感情刚刚起步，两人正是黏糊的时候，岑北斗主动提出陪张双到现场勘察。
老年娱乐中心是由一家废弃的工厂改建而成，位处在幸福小区的正北方向。
张双的车刚刚开出幸福小区，岑北斗的电话就响了。
“北斗哥，我归小五又杀回来了。”
归小五的语气高昂中带着兴奋：“快来机场接我，有好消息！”
“机场？已经到了么？你小子回回这样，为啥不提前说你要来？”
岑北斗看着张双，有些为难。
“突击才有惊喜嘛！”归小五在电话里一阵坏笑。
“我现在走不开，你自己过来吧。”
岑北斗不舍得放下张双。
“走不开？你干啥呢走不开？难道几天功夫你就给我找了个北斗大嫂？”
归小五大惊小怪。
“除了是因为有北斗大嫂，其他原因我都不接受，只有重色才能轻友。”
归小五满嘴的胡言乱语。
“谁啊？在机场。”
张双看着岑北斗好奇地问道。
“归小五那小子，总是喜欢搞突然袭击。”
张双听岑北斗讲过他与归小五之间的故事，知道两人处得跟亲兄弟没啥两样。
“他那么远来，让你接，你就去接接呗。”
张双做了让步。
“你一个人到现场勘察，又是照相，又是测量的，不行。”
岑北斗表示不同意。
“现场有娱乐中心安排的现场负责人，应该问题不大。你去吧。”
张双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了车。
“怎么，真想做善解人意的北斗大嫂？”
岑北斗看着张双调侃着。
“爬。”张双笑了。
岑北斗伸手张双的腿上轻拍了一下，方才下了车，看着张双启动车辆离开。
老年娱乐中心的正大门路程较远，张双选择了从岔路拐进中心的后门。
这条岔路要经过几栋荒废的平房，这里是废弃工厂原来的职工宿舍。
平房之间的场地狭小，张双停下车，拿了激光测距仪和一些小的工具打算徒步走进去。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的荒芜，平房的墙壁，和脚下的路面上甚至长出了许多青苔，墙角、拐角等偏僻的角落里杂草丛生。
“嘿嘿，嘿嘿嘿”，一道人影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
张双猛地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眼前出现的人满头的乱发，肮脏的脸上带着恐怖而奇异的笑容，两只眼睛发着吓人的精光。
“嘿嘿，嘿嘿嘿”，他兴奋地向张双靠近，一边用双手在自己的私密之处不断地摩挲。
张双惊恐的表情成了让他愈加兴奋的源点，他一边“嘿嘿，嘿嘿嘿”地笑着，一边间歇性地在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么。
张双浑身都在发着抖，她不断向后退着，那人突然大叫一声，张开双臂向她扑了过来。
张双吓得把身体转向了墙壁，那人却迫到极近处，抵住她的后侧，疯狂地摩擦和扭动着。
在极端的恐惧之下，张双的意识完全模糊掉了，只觉得一股带着烟味的恶臭气浪从后颈部位贴合而来……
她晕了过去。
医院的病床边，陈莲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得桃子一般。
被人发现后送到医院的张双已经昏迷了整整四天。
她没有外伤，医生诊断她只是受惊过度，在潜意识里不愿意醒来。
“经过调查，张双被发现的地点最近出现了一个变态，会以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身体和摩擦对方而获得满足。”
警方将调查的结果告知张家人，并派出警力进行搜寻和抓捕。
得知情况的张晓芸没有耽搁一分钟，她以最快的速度订了机票，连家都没回，直接赶到了张双入住的医院。
岑北斗和张晓芸双双在病床边守护，他们谁都说服不了对方离开。
岑北斗的内心后悔莫及，他真的不应该让张双一个人前往那个老年娱乐中心，不然，一切就不会发生！
清晨在医院的窗外暗淡地拉开了帷幕。
“13床家属，去交一下费。”护士的声音叫醒了因为疲惫而迷糊的岑北斗。
昏迷的张双似乎还有听觉，外界的声音稍微大，她的身体就会受惊般的抽动。
张勇和岑北斗商量之后，让她住进了单人病房。
“好的，马上去。”他怕吓到昏迷中的张双，赶紧答应了一声，又扭头轻声说道：“你看着你姐。”
张晓芸正从病床边抬起头来，她又在张双的床头趴了一个整夜。
张晓芸难得找到一个人守着张双的时刻，控制很久的情感在这一刻爆发了。
“姐，你怎么了，你快醒啊。”
“无论你遇到了什么，你都不需要害怕，姐姐，我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姐姐，你醒过来吧，我好怕失去你，我……”
张晓芸语无伦次的说着，她无法控制情绪，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出来藏在心里已经很久却不敢说出的那句话“姐，我爱你，我爱上你了。我，我不能没有你，你快醒吧！”
张晓芸说出口后，情绪崩溃，她扑在张双身上失声痛哭。
陈莲怔在了病房的门口，她怀疑自己是听错了。
姐妹之间有爱不是很正常么？
但为什么晓芸说的话让她听起来产生了不能接受的感觉？
“晓芸，不哭，姐在呢……”
张双醒了。
——
一个月后，张双出了院，在家卧床休息。
陈莲的脸上笑着，心里却沉得像一块石头。
她希望那天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理解错了晓芸所说的话。
好好的两姐妹，怎么能是那种爱呢？
她怔怔地看着晓芸在张双的床边来回走动着照顾，突然间开口说出一句：“晓芸，你赶快返校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