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笑容定格
在我消息发送前后不过十秒的时间里，我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困意瞬间席卷着我的大脑，让我没有丁点的思考，就想在这个时候，安安静静的睡上一觉。想着在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或者中午！
而所念的美好刚好，却来不及实现。
于是半夜十二点的时间，手机铃声自顾自的在我耳边微微响起。我拿起一看，或许还没有看到电话那小小的屏幕的时候，也就想到叶念霖此时果然还未入眠。
我一只手拿着手机，一边翻身，让我趴在床上。然后扶了扶被子，不至于让我受寒。
我接过后，叶念霖就小声说话，但我听得清晰。
“轩逸，元旦快乐！”
我听着她的声音如她在我身旁，觉得时间美好。也将刚才我要睡觉的事情决然不提，怕她挂断电话，也想着是多听听她在我耳边念念。
于是我也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很大，但也不能算小。就像是在课堂上面，趁着老师不注意我们，说些的悄悄话。
“那请问叶念霖，你此时快乐吗？”我有些好笑的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快乐，被我多次提及。也让我觉得快乐实在是不像是平常的快乐，要认真来说的话，这很重要，她心道好，我想是真的很好。
“嗯，但是我好累呀，又睡不着。要是有可以一秒入睡的方法，该有多好呀。轩逸，你知道吗，我在刚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已经有了好久好久，连时间都记不得，只是强迫自己要赶紧睡下。然后待着待着，就听到了手机在旁边的振动，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我听着她在那边用一个极为温婉的语气，恰好带着些夜晚小声会出现的清醒又懵睡的声音。
我想此刻在她身旁，会更好些。看她入睡，见她如乖巧的小猫蜷缩在我的怀里。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奇怪，才赶忙拉回状态听她把话讲完。
“我以前那会一旦睡不着，就喜欢拉开窗帘，在夜晚看看天上的月亮，也听听外面安静却还是会发出的声音，也让大脑忙碌起来，想一些可以给我制造欢乐的事情。”我话未说完，稍一停顿，待叶念霖还没有出声的时候，接着说道，“现在好了，睡不着的时候，可以想想心爱的姑娘。”
“那要是没有心爱的姑娘呢，那是不是就不用睡觉了。”她轻声笑着，真是个傻姑娘。
有时候我也会想，事常逆己心。心爱的姑娘要是不去喜欢我的话，那彻夜难眠倒也不是个随口说出的笑话。我比较幸运，也是上天眷顾，所以我只能对叶念霖说道，“我都不清楚，反正我要是睡不着的话，就想想你为什么会生的这么漂亮。”
“那整日都想不会倦吗？”
我又不是每天都会失眠，当然叶念霖此刻的笑声也让我又见春天。便也语气坚定，“想多少遍，都不会烦。”
叶念霖摸着自己笑起来的酒窝，突然问道，“轩逸，你觉得我比刚来胖了些吗？”
我其实看不出来，那细小本就不易被发现的变化。与其日日相处，我能记住的就是她些许圆润的俏脸之上，有着一双如杏似花的眼睛。
所以我有些思考，但不多，试探性的回道，“我觉得你眼睛，比刚来那会要亮的多。”
“嘻嘻，你怎么会这么哄女孩子开心。”
“仅你一人！”
叶念霖此时也是趴在床上，和我做着一样的举动。但还不待她说话，我突然想起昨天的家长会她在楼梯口，对我说的那些情深话语。我也接着对她说道，“念霖，我林轩逸，此生非你！”
叶念霖听后，在床上摆动着腿，来回扭动。果然夜晚的情话和白天说出来的效果，还真是相差颇多！她心里想着，他大晚上的怎么就这么会说话，让人感动。
“好了，睡吧轩逸，在这样聊下去，今晚都睡不着了。”
“嗯，最后一句话。”我说道。
“我听着！”
“你，你能不能亲我一下。”我居然说出也让我不可思议，果然，这晚上隔着电话聊天和白天的自己，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值得追思。
“不要。”叶念霖捂着脸，被我逗笑。
“念霖，听话。”
“不听。”
“嗯……那你再说一句好听的，让本姑娘开心才好。”
她在说完之后，夜晚也瞬间安静。只有不显的笑声，男女也格外分明。与她相识这么久，今天我是第一次觉得不再那么正经，也当然过去或许还有，但我此时也不记得。也不知道叶念霖在想些什么，但是她是开心的，我可以感觉到，也是听她的声音就能知道。
虽然我大脑空白，但脑海里还是不断的将我这些年来，看的书，听到的话都翻了翻，瞧了瞧。
嗯，就是这样，我特别认真。然后她也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她握紧的小手，是在等待，还是说期待。
当时间前后，看来特长。也不过是上下二十秒钟，我也终于开口，“念霖，我没想起来！”
“傻子，随便说句都好，我都能开心。”
叶念霖笑着，也许是两人的默契，她只觉得此时没有敷衍应付的我，才值得她开心。我们两人都让人有些摸不准头脑，但也都想的简单。
可是她只是笑着，“轩逸，我对着屏幕，有点说不出那个语气。”
而我听后别扭的发出轻吻的声音，也不知道此时我心里又有多少虫怪才爬，腻，不让我厌烦的腻。
沉默，只是沉默。就连空气都是尴尬的，最起码我是这样去想，叶念霖没有说话，也自然不能说明她心里的兴奋在隐隐作祟。
“额，那个，对我说晚安吧，念霖。”我喊她名字加重语气，只想着趁早结束这个话题。因为此刻的我，真的没有困意，怕的是再聊下去的话，今夜无眠。
“今晚你有月亮和我，你会进入一个有史以来最好的梦乡！”
……
……
清晨醒来，已经不能再说是清晨。
我半躺在床上，将枕头立起来，揉着疼痛的脖子。我第一时间应该是去想叶念霖的，无论怎么说，昨天晚上，嗯？也算是今天凌晨的与她对话，都让我觉得不去第一时间想她，都话说不论常理。
但是，今天我异常的第一时间是想周韩明。总觉得他特像一个人，当然“一个人”也不是去说对他之前所看与人没有关系。可是到底像谁，我想来想去，又不清楚。
当我转念想着与叶念霖凌晨那不长的对话，又将我们俩人自相识到如今发生的事情，不断是像是播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不断重现。
时间不长，却爱之入骨。我会这样想，也一直都是这样想。许多事情都不被自己短时间去理解，两人的感情在刚开始的时候，任谁也都会是情意绵绵。
这一切的发生就像是一场冬天的大梦，几个月前我还想着自己和爱情八竿子打不到一点关系，如今却要想着以后还远的生活。
春天快要到了，花又要开了。我真想让这一刻的笑容定格在时空里面，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妈说我是一个健忘的人，叶念霖习惯说我像个傻子一样开心。
而我起床，推开窗户。灿烂的阳光，将我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打的生疼。这2001年，第一天，便是美妙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