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谈判
原初魔女的声音更低沉了：“我只是想获得这份权柄，对你、对你的国家都并无谋划。这一次对你有所利用，我感到很抱歉，也愿意为此付出一些补偿。”
“而且，以你的实力并不足以真正持有权柄，如果阁下能把它交给我，我想这是双赢的局面，后续的事情可以由我来处理，觊觎你的人我也可以挡住。”
说实话，这位魔女已经是做出了极大让步，如果不是为了权柄，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一个她眼中的蝼蚁如此低声下气，做出如此多的承诺。
“她说的我也能做到。”克丽丝跟着说道，这一位是铁了心要捣乱：“我们俩现在不分彼此，你信她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老巫婆，不如相信我怎么样？”
秦朗听着她们的争吵，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两位天灾级超凡者像是村口泼妇一样互相扯皮，因为他知道，这件事不会到此结束的。
“两位女士，请容许我打扰一下。”第四个声音出现在这片虚空之中。
闪烁着微光的书页汇聚成一名戴着单片金丝眼镜的年轻人，他声音温和却不容置疑：“恐怕你们两位谁都不能带走它。”
“请容许在下做个自我介绍。”
“真理高塔贤者，高塔总议会次席，兼艺术学派首席。施耐德·奥尔。”
“……”听到这一串名号，克丽丝和原初魔女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坏了，讨债的来了。
“你们两位最近的行为，给高塔造成了难以计量的损失。”施耐德·奥尔显得彬彬有礼，但口中吐出的话语表明，这位次席压根就是来找茬的。
“高塔结构松散，但严守中立原则，旨在为人类保存历史并探寻隐藏在世界深处的秘密。”奥尔无视秦朗，向两位魔女叙述着高塔的原则与目的，随即话锋一转：“但你们二位，一人，大闹高塔的同时烧毁了三间藏书室，损坏了数千卷珍贵的藏书，而另一人甚至残害了一位学派首席贤者。”
“如此行径实在令我们难以接受，所以在下也不得不做出一些回应。”
奥尔语气始终平静，身边飞舞的书页各自凝聚，化作各种乐器，弹出各式各样的音符，劈头盖脸向着两位魔女砸去。
两位魔女都没想到这人话还没说完就直接动手，当即结结实实吃下了第一波攻击，各自的气息都有所削弱。
相比原初魔女，克丽丝的境况相对更惨一些：她本来就被原初魔女夺走了至少一半的实力，付出不少力量才得以暂时脱身，这下又吃了货真价实的天灾级攻击，身形都变成了半透明的，像是马上要消散一样。
乐器弹奏不休，奥尔又从怀中拿出一根指挥棒轻轻挥舞，音符顿时化作音浪，最终形成乐章在空间之中飞舞流转，不断壮大。整片虚空都变成了他的演奏场。
眼看这位艺术学派首席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愿，原初魔女不愿继续挨打，灵能勃发，在虚空中撕裂出一个空洞，仿若一扇大门。毁灭性的波动溢散开来，强行挡住了乐章的继续演奏。
数只没有固定形状的爪子从门内伸出，按在不断波动的大门上，将其稳定下来。未知存在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如同不可名状猛兽的嘶吼，音符和乐章被这一不谐的和音扰乱，显得有些溃不成军。
奥尔见状，面色也有了些变化，他将手伸出，五指伸入了某个地方，似乎要拿出什么东西。
一切都静止了。
所有人，包括那门内的强大存在都在此刻动弹不得，只有意识还能够思考。
“可不能让你们再打下去了。”两个男子突兀地出现在这片虚空之中：“这里毕竟还是大夏，再接着打下去会干扰到现实的。”
皇甫九重挥挥手打出两道焰光，将魔女召唤出的大门击碎，同时也把奥尔手中捏着的东西打落。
随即，所有人都恢复了行动能力。
武圣拿过秦朗手里的晶体端详着：“完整的权柄啊，就连我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到，果真是强横无比的力量。我想我应该能够理解你地渴望了，莉莉拉女士。”
原初魔女，也就是莉莉拉女士，再次陷入了沉默不语的状态。
她倒是有心解释和质问，但这男子身上恐怖的压迫感让她根本不敢说什么多余的东西。
“那么，克丽丝小姐。”武圣又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当代魔女。
“我错了！”克丽丝没等武圣接着开口，就抢先叫出了声：“我不该把人偶丢到大夏境内，也不该在未经允许且未征求个人意愿的情况下，恐吓并且威胁一位大夏公民！”
“然后呢？”武圣问道。
“呃……我也不该在大夏境内的亚空间之中肆意动用超凡力量！”克丽丝绞尽脑汁，和原初魔女不同，她可太明白这位武圣的恐怖了。毫不夸张地说，同为天灾，自己和他的距离恐怕丝毫不比那个小家伙和自己的距离短。
“还不错。”武圣赞许地点了点头：“克丽丝小姐，你应当庆幸之前的人偶和你这次的谋划都没有波及到现实世界并造成伤亡。而你良好的认错态度也为你加了不少分。”
还没等克丽丝松口气，武圣接着道：“所以，你只需要执行一段时间的监禁就可以了。”
魔女小姐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而你，莉莉拉女士。”武圣又转向原初魔女：“你又怎么说？”
“我并没有做什么。”莉莉拉女士如此回答：“如果冒犯了阁下的领地，我对此感到抱歉。但这次的事件并没有影响到任何居民的生活。”
“首先，这里并非我们的领地，而是我们的祖国。”皇甫九重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其次，你已经涉嫌非法入境、侵犯大夏领土、危害公共安全、滥用超凡力量等多项罪名。这可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说得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