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对策局
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一座外墙漆黑的大楼前。
海帧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怎么不说话，紧张了吗？放心，你是已经备了案的超凡者，算半个自己人，大家都很友善的。”
秦朗把他的手拍开，冷冷地回答道：“首先，他们是否友善和我没有太大关系。其次，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在想怎么从你身上把打车的钱抠出来。”
“堂堂对策局职员连打车的钱都要我掏。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对策局的人了。”
“哎呀现，这不是每个人都有手头紧的时候嘛，理解一下啦。”海帧毫不脸红地哈哈一笑，搂着秦朗的肩膀就进了大门。
进门的那一刻，秦朗感到一道目光从自己身上扫过，他只感觉自己似乎从内到外被看得清清楚楚。这种感觉让他几乎一瞬间就引动了魂力，进入战斗状态。
海帧按住了他准备拔刀的手：“我说了别紧张。这是局里的一件圣物，专门负责检测进入对策局的人员的身份。”他嘴角上扬：“它的检测效率很高，效果也很好。就是对新人，尤其是精神系的新人来讲，可能有些不太好受。说实话，你的表现相对来讲是最镇定的一类了。我还想看你吓一跳然后草木皆兵的样子来着。”
“……”秦朗停下了拔刀的动作，沉默着看向海帧，用一种低沉的，缓慢的语气说道：“我刚刚给你垫了早餐钱和打车钱。早饭我自己都没吃多少，就被你拉过来了。”
他没接着说下去，只是用一种平淡的眼神看着海帧。然而，这比说完整句话更让海帧感到难受。
“得得得，想吓你一跳是我不对。赶紧走吧，先去我办公室。”明知道秦朗是在打击报复，但听着秦朗的话，再结合资料里秦朗的近况，海帧还是有种抽自己两巴掌的冲动，为了摆脱这种感觉，海帧掉头就走。
看着那个颇有些落荒而逃味道的背影，秦朗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慢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连续经过两个大厅，秦朗都没有看到任何办事人员。宽阔的柜台里空空荡荡，连个人影都没有。有些设备屏幕还是亮着的，就好像上一刻还有人坐在那个位置上工作。但看海帧的表情，他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秦朗问道。
“不必在意，他们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海帧走到电梯前，拿出一把钥匙插入上行按钮下方的钥匙孔内，回答道：“待会出了电梯，你就跟紧我，别乱动也别乱走。”
滴的一声轻响，钥匙孔下方露出了另外一个按钮，画着下行的符号。
“进来吧。”海帧走进电梯，招呼了一声。
秦朗皱了皱眉，没人会喜欢谜语人，尤其是还领导着他行动的谜语人。但他也明白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也只能走进了电梯：谁让自己来都来了呢。
“我知道你有不少问题想问。”在电梯门关闭之后，海帧说道：“赶紧问吧，等下出了电梯就没得问了。”
“首先，我们要去哪，干什么。”
“我们要去的是青市对策局的奇物保卫科，我准备在那里给你挑两件奇物，好让你应付接下来的行动。”
“奇物保卫科……那里很危险吗？”秦朗又问道。
“不危险，至少对于我来讲没有丝毫危险。但对你而言就未必了。”海帧回答。
“这是为什么？”
“相信你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奇物超凡物品一般分为三类，有害，有益和暂无危害。这个标准是按照它体现出的特性来制定的。而在我们内部，也把超凡物品分为三类：圣物，奇物，收容物。”
“圣物，其实也是奇物。准确来说，它们是拥有强大益处而无害处，或者说正面效果远远超越了它给予的负面效果的一类奇物。”
“奇物，也就是一般的超凡物品，效果千奇百怪，我就不多说了，你在异域中获得的那把刀也是奇物。奇物的危险性一般低于收容物和封印物，但也不能忽视。”
“至于封印物和收容物，这些东西我不能和你说太多，你只要知道，能被归到这个类别里的东西都具有极高的危险性，这就好了。”
“至于我刚刚说的，奇物保卫科对我而言没有为危险，但对你可能有的原因，是我的身份。我是对策局正式职员，在对策局内部会受到一件圣物的保护，近乎绝对安全。而你就没有这个条件了，所以你绝对不能擅自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秦朗还想再问，电梯的响声打断了他。
电梯门自动打开，门外是一片漆黑。海帧拍了拍手，清脆的响声回荡，周围出现了光线，让他们看清了门外的景象。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道走廊。走廊长度大概有三十米左右，尽头是一扇门。四周的墙壁呈现一种蓝色，看起来是由某种金属构成。灯光色泽有些冷硬，但秦朗并没有看到这些光线的来源。
“跟在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注意和我步调一致。”海帧嘱咐了一句，然后踏入这道走廊。
三十米的距离，海帧走了四十五步，秦朗跟随着他的步调走了四十二步，在第四十二步落地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站在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前，海帧正与他并肩而立。
秦朗一惊，他刚刚刻意控制了自己的步伐长度，让其与海帧的步子基本等长，也就是说自己应当也是四十五步到达尽头。但现在，这个过程之中有三步的距离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已经陷入了这个奇物的作用之中？
海帧拧开门把手，身形瞬间消失，秦朗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一股吸力将他吸入门里，下一刻他便出现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房间之中，海帧就在他面前。
“老海，检测结束，没问题，你可以带这位小兄弟出来了。”玻璃房外，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向房间内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