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气运与灵感
“又是天命又是天道,你说的这话就很不科学……”秦朗听这头大鸟高谈阔论,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肤浅!”凤凰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什么是科学?研究实际存在的事物和规律的学问就是科学。你们经常自诩所谓唯物主义者。所谓唯物主义,就是认为存在衍生出意识,那么何为存在?存在就是实际能接触到,能感知到的物质。
“那么我问你,我是否是实际存在?”
“呃……是?”秦朗脑子已经不太够用,只能试探着回答。
“那么显然,我也应当被唯物主义者承认。那么我所能感受、触及到的力量和规则,你认不认同也属于实际存在?”
“也……属于。”
“既然如此, 我所能实际感知到的天道,为什么在你看来会是迷信?”凤凰咄咄逼人:“本座乃是凤凰,五德神鸟。在我的眼中,你身上缠绕着看得见摸得着的浓郁气运,而且你身上还有来自于世界本身的印记,这些都是实际存在,显然就是科学的范畴。”
秦朗必须承认,看着一位传说中的神兽就“唯物主义”和“科学”之类的词滔滔不绝,这种事奇妙的经历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人有过,也就是自己这个“世界眷顾之人”才遇得上。
“所以说,我遇到的这么多大人物和乱七八糟的超凡事件,其实都有这个气运的原因在?”想到气运天命一说,秦朗又问。
“没错。”凤凰道:“有气运在身者,必然会成为某一片区域的核心。世界就好比一个漩涡,领受眷顾的存在就是漩涡的中心,大势都被他们所引动。实际就表现为他们会更容易得到他人的注视,他们所身处的区域的灵能变动也会更加敏感。”
“至于为什么大人物们会注视你。”凤凰停顿了一下,提问道:“你对灵感怎么看?”
“灵感,我认为是一种灵魂对于世界的感应。虽然没有实际研究能够证明其中的原理,但灵感很多时候都比其他五感更加准确和具有先导性。”
凤凰微微点头:“正是如此。到了我们这个层次,基于肉身的感觉已经过于狭隘,我们更加依赖于对灵魂与能量的感知,和一闪而过的灵感。超凡者的视界如果无法与实力相匹配,那就跳不出樊笼,不能更进一步。灵感的运用正是向更高层次进发的重要一步。在我看来,感受灵感的过程,本质上是我们这些存在与整个世界本源的短暂连接。在灵感发生的那一个瞬间,我们的灵魂与整个世界的最底层,也就是本源发生了接触。生灵进而得以暂时性地融入整个世界的信息网,获取一些想要的信息。
“在前超凡时代,几百人的情报组织就能够掌控一个国家的情报命脉。那如果你拥有游离在整个世界中的一切能量与物质作为耳目,又能够得到多少信息?”
“答案是一切。那种感觉是无比美妙的,就好像你已经成为了全知全能的唯一存在。”凤凰说着,美丽的双目中有些迷离:“这个星球,这个世界的过往未来的一切都在你面前摊开,任君撷取,就是这样一种美妙的感觉。”
“但这也意味着巨大的负担。”秦朗明白了:“因此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在其中准确地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非常正确。”凤凰目光中带上了些欣赏:“普通人会因为日常事务而焦头烂额,情报部门则疲于分析各种情报。每个生灵的承受力都是有限的,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能够长时间进入最底层的存在。即使是我等天灾层次的生灵也只能停留短短一瞬,即使是我们也不能仅凭这一瞬间就定位到想要的信息,因此只能获取一个大致的定位,这就是灵感的指向。”
“而本座这次找到你的原因,想必你也听明白了?”
“懂了懂了。”秦朗如鸡啄米一般点头,接着问道:“既然天灾强者也只能停留一瞬获得一个灵感,那我有时候为什么也能获得呢?我这个层次应当不足以进入世界的底层本源之中吧。”
“只要接触到世界的本源就能够获取灵感,而灵感与灵感之间也有着模糊与精确的差别。”凤凰对他举一反三,勤学好问的态度十分满意:“事实上,世界本源不止一层,据我的观察至少有着三层。只有天灾级才能深入底层,而以你的实力只能接触到最浅一层。比如说今天这个情况,本座获得的灵感,就是‘解难之人就在要塞市长办公室中’。而你如果想要获得同一个方向的灵感,大概只能获取到‘度过劫难的办法正在虚境里’这个程度吧。
“而且天灾之间也会有实力差距,因此灵感的精确度自然也会有所不同。以后如果你见到一些精确度远远不如本座的,那也不需要已惊讶。”凤凰最后还加上这么一句。它说这话的时候,秦朗能明显看到它脑袋上的羽毛更亮了几分。
“那……武圣呢?”鬼使神差地,秦朗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到这个问题后,凤凰的表情忽然就变了。那张鸟脸上似乎有数种分别名为愤怒、无奈和厌烦等等的表情闪过,最后它的表情定格在敬畏上。
“那个家伙啊。”神鸟干咳了两声:“他还是很强的,不过也就比我强一点点。”说着,它还伸出翅膀,比出一个大概是人类双手指尖的距离:“就一点点。”
“是吗?那您可真是强大。”秦朗根本无法忘记那位武圣的威势,于千里之外举手便帮助自己控制了一个权柄,并轻易镇压两位天灾魔女,那份强大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位神鸟竟然只比武圣弱上一筹,那么必然是世界上最前列的强者。
“啊,对,对啊。”凤凰有些局促地拢了拢双翼:“本座身为百鸟之王,五德化身,当然强横无比。当初本座可是和他过了几招,不分胜负的。”
“哦,咳咳。你看前面,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