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小丑
“我，我跟陈山，是好朋友……”郝建目光闪躲，有点不敢直射他人的目光，还是直射自己的内心，
“害，何必呢？”
“等会，等会。”郝建不是很想体验有声音一直在自己脑子里说话的感觉，结束后会觉得精神深处很强的空虚感，
“……”
“我跟陈山小时候就认识，”
“这样才乖嘛，先等一会，”李山河没脸没皮，从郝建办公室里翻出了几袋零食，检查了一下，开始吃了起来，把他办公室送过来的锦旗都拿过来垫脚，“开始吧，我听听多狗血。”
“我让他帮我偷了点东西，”
“不是，有人真能把自己骗过去的？他家庭比你好得多吧，犯得着帮你偷东西？”
“我把偷来的东西放到了他包里……”
“哦，还有别的吗？”
“我被退学了，都怪他！不过，最后我考上了跟他一样的大学，”
“打断一下，你这个骄傲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万丽发过来两个人的资料，
“我不比他差，但为什么我家庭跟他天上地下！”
“哦，继续吧，我已经觉得你像个小丑了，”
“他忘了我，在他看来，我一个穷孩子，也不配被记住吧！”
虽然很奇怪，郝建的办公室里为什么有薯片，李山河接着又开了一包，啃了起来，
“后来，我遇到了我的女神，但是，哈哈哈，真好笑，那个子居然也是为了陈山来的！“
“不过，不过，女神说了，她不爱陈山，她还跟我（省略掉不必要的细节……）”
“说重点，比如她让你干什么之类的，我不需要你给我上生理课，小爷比你懂得多，”
“哦，让我做一些药剂，她会给我找人来，嗯，然后我还做了点别的……”
“陈山呢？”
“陈山，哦，她问了我什么来着的，不过好像是她要找陈江干什么，我就带陈山到她面前了，”
“陈山有那么蠢？”
“女神的魅力是无穷的，”
“说真话！”
“给了我瓶什么水，陈山喝了。”
“诶，那我问你，你女神应该也被陈山睡了，你什么感觉，”
“女神，还是女神！”
“……后面呢？”
“后面，女神拿走了最后生产出来的药剂，就不再联系我了，一定是太忙了！”
“那你们的研究？”
“没做了，查的太严了，从来都是他们送人过来给我。”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
“不清楚，这是女神帮我做的，她说不会有人知道这里面发生过什么！而且，后面我都没做了。”
“听你这遗憾的语气，”
“我只要做出来药剂，我的女神就会回来了。”
“那你改名叫做山岛？然后为什么对自己的国家做这种事？”李山河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的眼睛太痛了，得停下来了，
“那边水都是甜的！而且，这里有什么好的，反正这里的人都看不起我，我做什么都无所谓吧！”
郝建醒了过来，他有点害怕，自己好像认多了好几个罪名，“我，我跟你说，我刚才意识丧失了，不算数，全都不算数。”
“哦。反正不是我判，你急什么？小丑加舔狗，可以啊你。”
“你说谁小丑！”郝建急了，
“随便你吧，干了坏事还不敢认；自己干不出事情就怨恨家庭啊、社会啊；出了个国连祖宗都忘记了，还有个啥，
哦，那个女人听起来就不对劲。怎么，你不知道那是敌人？想着把糖衣吃了，炮弹还回去？你就一小丑，还去挑战别人的“专业”，”李山河摇头晃脑，
“说起来，其实你也不容易。一般我们不希望坏的，但你这又坏又蠢，就给我们一种不需要可怜一下再审判，可以直接解决掉的快感，
哦，不对，不能说是快感。伤到你了吗？我很抱歉。“
“我我我，”郝建被急得面红耳赤，“我不比他差哪里，但是我们的命为什么完全不一样！”
“啊？你大学上面的记录写着了，不是给一个领导送钱进去的吗？”
“没有，我没有，”郝建无力地辩驳着，
这是他偶尔拿出来安慰自己的点，不比陈山差，跟陈山一起同一个女人上过床，像极了滑稽的小丑，表演了很久，才发现自己没戴面具，但所有人，理所当然的知道他就是个小丑。
“那，凭什么我们的家境得差那么多，我，我冤枉他一次，是，是因为他，”
“因为啥？不只是忘祖宗、还连脑子都丢了？”
“所有人都喜欢他，所有人都欺负我，为什么，而且最后，最后不也没冤枉成吗？那个，那个校长、看到他爸，立刻就把我退学了，他不就凭他有个好爹吗！”
“那你咋不能有个好爹？”
“这是，我能选的吗？”
“那，这就是你作恶的理由？”
“我我我，”
“这就是你背叛国家的理由？把自己失败滑稽的人生归咎于比不过家世好的孩子？
把自己数典忘祖的丑事说成不过是一时嫉妒心大发？把自己所有的罪行推给了另一个不相关的人，还一直坚持着自己一点错误都没有？“
“郝建，你是真的贱啊，小丑中的小丑。有点后悔没跟冷峰学两招了，“
看了眼消息，接这货的人到楼下了，城市里不方便大规模行动。
所以晚了一点，伸了个懒腰，学着冷峰，给了郝建一个大嘴巴子，对称了，好耶，郝建昏了过去。
回头，看到了窗户开着，又下起了雨。
把窗户关上，李山河举起了一面镜子，背对着郝建坐着，“我记得，我的好队长有关窗的好习惯，是有客人来了？”
没人回话，“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的催眠，只需要看到我的眼睛，镜子里……”
两把锐利的小刀划过，一刀刺向了郝建、一刀把室内唯一的灯源打碎，隐身人已经感觉到脑海里有人在说话了。
抓住了投向郝建的小刀，顺着射出来的方向，李山河丢了回去，
不好，这家伙练过！
隐身人来不及躲，刀子没入了他的身子。没拔出来刀子，没有血液喷出来，很快刀子也跟着隐形了，
李山河快速地讲到，“有人过来杀郝建，能力八成是隐身，武器有小刀，小心！”
眼睛很痛，这个隐身的家伙，跟自己听了那么久的八卦才动手？还是说刚来，算了先看好这个“物证”。
“咚，”办公室的门被破开了，来的人分成了两队，都是全副武装，一队进来，另一队死死的堵着门，李山河观察过窗户没有开过，但是，那个隐身的人呢？
破开的一瞬间跑了出去？不应该，那很可能会撞到进来的兄弟，隐身不可能把自己实际的体积也隐藏了吧……
“你们把人接好，有人要弄死他，说不定他的价值比我们想象的大。
小心那个隐形的，他中了一刀，等会不行就放狗咬他！我去我队长那边了。“
“明白，长官。放心吧，人群疏散完了。听到他隐身后，大门也堵起来了，警犬也在来的路上了！”
“好吧，看来他不投降，走了，你们小心。“
他也懒得跟他耗着，他们所获得的异能或多或少都有副作用，他可不相信隐身能一直保持着。
大家都全副武装，他那刀子敢投出来就是自爆，他还中了一刀，看谁耗得过谁呗。
去找队长咯。李山河借了辆摩托，也朝着南山路跑了过去。
医院旁边的公共厕所，脏乱差，每个月都有人投诉，但一直没有人过来管过。
张浪，被组织派出来杀掉郝建，也负责收回所有的药剂，听说是组织打算放弃在这里发展了，女人就是女人，自己被发现就立刻跑了吗……
张浪靠着墙，不敢把刀拔出来，大口地呼气，劫后余生，打不死的小强的一样，一直默念着，
”我是存在的，我是存在的！“
他刚才用尽全力，居然真的没有撞到人，从一排防爆盾牌中间钻了出去，好像连碰撞的体积都被隐藏了，但是随之而来的，他感觉自己不存在了，隐身解除不了，自己像是被世界所抛弃，被挤压，
疯狂的自残，他终于感觉自己还活着，慢慢解除掉了隐身。在这个充满臭味的卫生间里，他考虑了一下，还是发了个消息给阿斯莫得，“失败了，”
“消息不安全了，药剂收到了。你自己想办法走吧。”
“什么叫做消息不安全了？”他不知道组织什么手段，反正他们可以在网络世界里肆意妄为，好像没有一个人会知道，现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后，他自己想办法走？自己这满身的伤口，如果那边注意力都集中在医院里，已经被找到了吧！
“我走不了！”
“喂，我走不了！”
他尝试发短信，打电话，但没有回音，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声音，“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
“艹”，张浪愤怒地把手机摔进了马桶里，“怪不得让我把药剂先给你们！算准我会死了吗！”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投降，把你们的事都抖出来！”，张浪也只敢在脑子里想一想，毕竟关于组织里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或者说他自己知道的其实价值不大，而自己被抓了，估计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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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你又在吸烟，人呢？”
“在里面。刚叫的挺大声的，后面就没声了。”
“啊？”
“流了点血，你那边打架了？没事吧。”
“小事，那个估计也跑不了，咱们出马那可真的是，打击犯罪，易如反掌！”
白了他一眼，”算算时间，差不多，能催眠他吗？“，看他眼睛肿了起来，冷峰考虑了起来，
“很虚弱就会不费啥劲，但是哦，队长，我饿了，要不吃点东西吧！”李山河把薯片都顺了出来，
“我很想赞成你，但再拖下去，小老鼠可能真死了，走吧。”
“哦。这个也是小丑，”
“呵，不要掉以轻心，尤其是真正抓小丑的时候，”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