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都是信天游惹的祸

    身体很脆弱，几滴药水就可以我们的精神陷入崩溃。

    我不知道自己对花桥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明月山庄。

    我醒后，仍然头痛欲裂，就像是重重地挨了一闷棍。全身酸软无力，感到天旋地转。

    花桥息香如温热水帕敷在我的头上，诚惶诚恐地望着我的眼睛。

    “是不是好受点了？”

    “把你吓着了？”

    花桥息香眼睛一红，泪光闪闪：“你是不是过敏体质？”

    “怎么说？”

    “昨天夜里，大小姐找医生过来看了……说你可能是对某些东西过敏，还留下了三天的药。这个医生的药确实有效，你的气色已经比昨夜好多了。”

    我握了握拳，还是没有力。

    “花桥警官，你想害我应该再加重点剂量。现在这样，我难受你也难受！”

    花桥息香急忙说：“谁想害你呀？我真想害你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劲？”

    “行啊！最好是用枪！一枪就能解决问题……”

    我可以肯定地说，只有花桥息香有机会在我的中华烟里下毒。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的存在已经危害到了她们的利益？

    花桥息香用手拍了拍我的腿：“说什么呢？”

    又给我换了一张额头上的温毛巾，花桥息香说：“那天听你唱信天游，让我也想到了一个喋血虏庭的西北汉子，领衔风尘三侠。”

    “你是说红拂夜奔的故事吧？”

    花桥息香点了点头：“也许……也许，我知道故事是另一个版本。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光照千古的大唐盛世就是一部英雄传奇……”

    西京长安，越国公府邸，夜夜笙歌，席席艳舞。司空杨素半躺在椅上，斜着眼睛看了看三原李公子，只说了一句：“国家大家，岂可人人置喙？”

    刚过而立之年的三原书生李靖则说：“当今中原大乱，逐鹿英雄竟起。明公收罗红袖，踞傲天下。区区在下，虽是一介布衣书生，也不敢苟同！”

    当夜，杨素身边的侍女手执一柄红佛，牵马到客栈找到李药师：“君有报国之志，妾有私慕之情。君当昆仑，妾似纤纤之箩。今夜相投，还望三原李公子不弃！”

    三十年后，李靖领三千骑兵，喋血虏庭，威振北狄。贞观十一年，唐太宗封李靖为卫国公，在凌烟阁设宴。席间，唐高祖李渊亲自弹起琵琶，唐太宗李世民拨剑起舞，高唱：“壮士起草莽，铁血留汗青。红佛识英雄，峨眉望参星……”

    正所谓：红佛夜奔传佳话，李靖安邦荡虏庭。

    我望着花桥息香，她竟把这段回肠荡气的故事说得欲抱琵琶半遮面。

    想了想，我突然问道：“你读过白拾遗写的李娃传吗？”

    “你是说：汧国夫人李娃，长安之倡女也…… ”

    没有想到花桥息香居然能脱口背出这篇唐传奇的原文，我抬起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烟，故作幽默：“我还想再死一回，可以吗？”

    花桥息香立即就双膝跪地：“这件事，我做得糊涂……”

    “谁的主意？”

    看到我声色俱厉，花桥息香结结巴巴地说：“都……都是我，都是我鬼迷心窍……”

    这件事，我也得适可而止，绝对不能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