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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斗杀玉笛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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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听阁楼处一声呼哨,陈年望过去,暗中不见人影,‘原来还有人未现身,想必那才是主儿’陈年不由心下一沉,‘若如此,还是尽快解决眼前的小子们才好。’抖落剑身的血,口道:“开始。”

    公子沐笛孔飞射出征伐之音。

    黑衣者四散开,闪出中间空地来,这叫‘请君入瓮’。

    陈年冷哼一声,跳入圈中,未及落地,黑衣者已围攻上来。陈年剑风起,长髯飘动。

    那黑衣者,看似拥挤,实则进退有法,张弛有度,乃是修习熟练的套路。

    须臾间数十招已过,陈年未能伤到一人,身上衣裙却被削去大半,蝴蝶般片片飞去。

    若非他功夫日进未退,早已被剁成肉块了。‘这些人到底什么来路,这是什么打法?’笛声忽作四面埋伏,急急切切。

    众护院者眼见陈老爷愈加困顿,心中不安,面面相觑,便要冲上前。

    忽听宴会厅大门开动,回头见一个身影箭矢般飞过,跟着又数条身影越过头顶。

    为先的那个身影捉住陈年,足尖点过一个黑衣者,借力跳出圈外。

    陈年立定看时,乃飞云公子成风。另外几人此时正缠斗黑衣者,正是九幽十八寨来的八位寨主。

    这九位寨主久经江湖,成名已二十年之久,在这方圆百里大大有名的,个个杀人无算,但此时竟现出劣势来。

    陈年深知黑衣者配合的厉害,方才一战,犹未平复气息,喊道:“众位寨主千万不可大意,他们杀招怪异,甚是厉害……”

    又闻一阵嘈杂之声卷地而来,厅中好汉皆已持兵赶来,加入场中,黑衣者被反围在垓心,背靠背换了队形,持械对外,眼见并不畏惧。

    众护院精神大振,挥刀呐喊。公子沐笛声已平缓。

    原来,厅内众好汉早已九分醉,意渐昏睡,加之方才风声大作,人未喊叫,是以都未发觉院中打斗。

    而自公子沐吹奏笛声以来,众人酒气不觉渐去,遂复了耳力。此时风息,兵器之响分明,郑九峰正与成风对饮,忽然四目相对,皆停了下来。

    郑九峰道:“兄弟,哥哥少陪了。”说话间白瓷酒杯摔碎在地上,八位副寨当时起身摸向腰间,郑九峰仓的拔刀,翻身越过几张桌子,一把踹开大门。

    风一吹,只觉腥气入鼻,见彩灯悬挂,院中人影幢幢,一群护院躬身举刀,望着前方,如临大敌,那边响动处黑鸦一片,围斗着中间一人,却不是陈年还又是谁。

    八位副寨主立于身后道:“呀,不妙,是陈庄主。”郑九峰向左右点一下头,八位副寨主与他生死相交多年,无须赘言便领其意,于是九人当时先归刀入鞘,跟着同时跃起丈余高,向那片黑衣而去。

    刚跃起,忽听头顶一个声音道:“烦请众寨主牵制外围,小弟去带出陈庄主。”话犹未完,见一道白影已飘过。郑九峰闻声知人,心道‘后发先至,飞云公子果然轻功了得’,对左右道:“依计行事”。

    遂展开双臂拍向左右二人,其二人亦各如此,是以在空中转了方向,落地时看看围住黑衣一众,拔刀便砍去。

    此时笛声正急,厅内众人醉意瞬间都去掉一半,精神已复,又被他十人惊动,早望见院中打斗,便呼啸而来参战。

    楼顶又一声哨响,众人皆惊,原地停下,俱望过去。笛声顿住。

    隐约见二层楼的屋脊上立着一个人,眼力差的几乎看不出。杜厄向那人喊道:“什么人,既然有胆来,怎么没胆子相见?难道是见不得人的么?”

    那人朝下面挥了挥手,哈哈一声,道:“杀人的人,自然不用相见,免得结怨仇。”

    齐澄正色道:“杀人也要有个缘由,敢问陈庄主何曾得罪了你?”。

    那屋脊之人道:“之前不曾,今日却有,方才他提议结盟就是不懂规矩。”众人大惊,‘看来这人早就来到,一直监视左右,我等竟全然不知。其功夫必在我等之上。’

    莫语道:“江湖上爱恨情仇,皆由自发,从来他人无权过问,因此阁下此言令我等听不明白,到底是何人的规矩,竟如此霸道,还请解释一二。”他向来涵养深厚,克奉礼数,但手已摸向刀柄,以防暗器。

    那人道:“想知道规矩,先要活的过今日再说。”

    陈年怒,道:“众位兄弟,我辈乃为江湖扶正拨乱,行正义之道而聚,此等人因此而来,想必便是近来祸乱江湖的,既然已经上门,也省的我们寻找,正好就地解决,为江湖除害。”

    大头鬼,鬼头刀,杜厄大喊声:“陈大哥所言极是,那就开始吧。”晃着脑袋劈向就近一个黑衣者,那黑衣者反应迅捷,提棍便迎。

    却不想被那厚重鬼头刀一下打落在地,眼见一个头须发蓬松,恶煞般大汉双手握着大刀斜斜剁来,要躲却来不及,众人只见灯光下血水喷出,空中划过一道冒着热气的红线。

    黑衣者身已两段,掉落在地上,双目圆睁,‘原来被人杀也是很容易的。’

    众护院齐叫一声:“太好了。”仿佛自己亲手为陈荣报仇一般。

    杜厄拿刀在鞋底上蹭几下,血迹擦掉大半,故意对着屋脊大笑,道:“就凭你们几个杂毛,还敢口出狂言。用不着别人,鬼爷我今天包场了。”

    黑衣者个个胸膛起伏,眼见肚里怒气将满,手背青筋暴起,目露凶光,盯着杜厄,却不动手,像在等着命令一般。

    果然,又听那屋脊之人冷冷道:“群杀。”运着中气送过来两字。

    黑衣者齐声吼叫,身形飞动,快若影子般,化整为零没入人群。

    又分别或三或两自成一组,嘴里嗡嗡不知说些什么,只听几声惨叫,瞬间便有五六个人倒下。

    与盟者裙袍都沾染了热血,点燃了心头火。好儿郎莫声斐眼见黑衣者野兽般凶蛮,抓住一个黑衣者,抽出短刀便刺其腰身。

    谁知手臂忽然一痛,侧头见一根铁棍狠狠敲来。莫声斐却不躲,灌注内力,手臂硬抗铁棍,反手撩后者面目。

    此人虽铁棍在手,然已被莫声斐欺近,一时不及抽撤,只得歪头闪避。慢了一步,被切下一块腮肉来,当时红了满脸,口内牙齿作响,却不发声。

    莫声斐正得意,却闻脑后生风,回头看去,见迎面一把钢刀要抹自己脖颈,急忙就地一滚。

    刚要起身,又一只脚踢了过来,他以脚对脚,借那脚的力道轻身跃了出去,站定之后回望,眼见一团黑气将盟友缠绕,兵器火花四溅,不时传出惨叫声,显见多是盟友死伤。

    莫声斐心内焦急,忽又听几声惨叫,几个身影自黑气中飞了出来,落在自己身边。

    原来只是南宫家父子俩,莫家父子俩,齐家父子仨,郑九峰及其六位副寨主七个,飞云公子成风,陈年,大头鬼杜厄几位,个个全身染红,彩灯全都变了红灯。一众护院早吓得拥挤在一起打哆嗦了。

    其余者都已战死。那黑影停下,气喘吁吁,盯着这边。

    陈年细数下,还有十二个。算下来,区区六个黑衣者竟毁掉盟会大半。

    盟者满脸颓然,疑惑,疲惫,但绝无一丝胆怯。抬头看着对面屋脊,那人竟然消失了,一众人淡淡开口,道:“这些人从哪里来的?”

    “似乎蓄谋已久”

    “难道背后是他们?”

    “金虎门,银刀门,山寨,失踪人口,都是他们所为?”

    “自天行大侠之后,他们掌握了整个木国的江湖,武林中人人敬仰,原来暗地里却行这等肮脏的勾当。”

    “这么想就对的上了,也只有他们才可能有这等手段,创出这种杀人招式来。”

    “是啊,这些人单打独斗不够看,一起上就着实厉害。”

    陈年道:“既如此,事情皆因我陈年而起,咱们盟会解散了吧,大家各回各家,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呵呵,陈老哥,那你怎么办?人家说了,你今日得罪了他。”

    “我一把老骨头了,无所谓,去磕头认罪,他们大概会饶过我吧。便是死也没什么,我的一个念头竟然白白害死这么多朋友,理该下去赔罪。”

    “好像有道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现在能保住自己的小命都不错,还说什么保一方太平。散了吧,清儿,你的胳膊受伤了?”南宫家主南宫铁衣转头望着长子。

    南宫清早已割袍一片,此时刚好将伤臂包扎好,牙齿咬着一端,用力一拽,牢牢系好,见父亲询问,低头回道:“父亲放心,不碍事的。”

    公子沐独坐厅内,闭着眼,牙关紧咬。

    飞云公子望着大头鬼杜厄,道:“小鬼,听人劝吃饱饭,我们也该撤了。”

    杜厄缓缓道:“俺从来不认得几个字,但听过一句话:大丈夫宁为玉碎。所以……俺不想走。”怔怔望着对面的黑衣者。

    “好,那你留下,我走。”飞云公子已经不见。

    “我们南宫家也走。”

    “九幽十八寨告辞。”

    “莫家告辞。”

    杜厄真的不走,陈年也不再劝,他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大口喘息,站立不稳,就要倒下。只听一声呼唤:“爹爹”,人影晃动,陈怜儿将父亲扶住,用袖子擦拭陈年嘴角的鲜血,泪珠儿顺着娇美的脸颊滑下来。

    “你怎么来了,凤楼出事了吗?”陈年关心问道。

    陈怜儿摇摇头,道:“爹爹,先不要说话,我先扶你回厅里坐下。”

    却闻头顶一个声音道:“陈姑娘,他不能走。”

    陈怜儿猛地抬头,见宴会厅东侧飞檐角上坐着一个人影,一条腿荡在空中。喝道:“是谁?有种的滚下来。你可知道这是陈府?”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是我,有没有种,莫非你想试试?”陈怜儿待要发作,忽听凤楼传来凄厉的呼叫,心中一阵惊慌。

    陈年道:“快去看。”立时无事人一样急奔过去。赶到凤楼看时,跺脚道:“休矣休矣,我陈年将死之人竟造下如此罪过。”

    原来另有一队黑衣者闯了进来,不过只有十来个人,持刀行凶,见人就杀。

    楼下的护院大半已倒在血泊之中。楼中透出淡淡的烛光,照出公子沐立在凤楼门口,披着红斗篷,持一把玉笛在嘴边,笛声响,大风起。

    陈年飞身上前,剑刺黑衣者,本欲一招一个,谁知此队人较前者厉害非常,陈年气血已大亏之下,单打独斗竟然有些吃力。

    “他娘的,老子这里杀的痛快,谁在那里聒噪,吹什么鸟笛子。”一个黑衣者骂道。

    另一个闻声欺身公子沐旁,看一眼,淫笑道:“不错不错,长得怪俊俏,想必是个娈童呢,带回去可以做个宵夜。”说着就去摸公子沐的脸蛋儿。

    公子沐眼见那血手伸来,却不惊慌,而是转动玉笛,只听一声戾啸,笛孔内喷出一股气流打那黑衣者左眼,那黑衣者登时觉得眼睛里似乎扎入一根钢针,疼痛异常,连忙扔下刀,双手捂住眼睛,后退几步,右眼惊讶的望着公子沐。

    公子沐继续吹奏玉笛,其音惶惶。

    此时护院者都已倒下,地上一片惨怖。陈怜儿见状,立时血灌瞳仁,剑剑无情,十招之内黑衣者一死一伤。

    方才那黑衣者见陈怜儿厉害,冲着左眼骂道:“你他娘的干什么呢,看见鬼了不成。这一老一小有些扎手,还不快过来合阵。”

    左眼回过头,原地不动,点头似鸡啄米似的回应。

    那黑衣者情知不妙,不由变色,飞起来便斩公子沐。陈年早看见,口道“贤弟快躲”,陈怜儿闻言,眼见那黑衣者刀离公子沐不足一尺,使出一招‘满天星’,剑尖若群星闪烁般,令与敌者不分虚实,只得后退。

    甩开身后黑衣者,陈怜儿一个纵身,向公子沐道:“快些躲开,”寒剑已钩那黑衣者脚踝子骨,黑衣者耳闻背后有声,刀头一转,削下公子沐一缕头发,回向陈怜儿寒剑挡来。

    公子沐并不惊慌的样子,只后撤几步,身体贴住凤楼雕花门。

    陈怜儿看他并不离去,心内更急,暗暗于剑尖发力,她这剑是祖传一口宝剑,又仗着自己多年习剑,是以大胆进招,步步紧逼,只将那黑衣者左肩和右腿上各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来。

    那黑衣者见对手虽是花儿一样的及笄少女,却剑法成熟,眉眼不善,为了那‘小娈童’变得火爆,自己虽用尽全力,但仍挂了彩,不由觉得面目无光,心中怨恨起来。因此虚晃一招退回队中。

    陈怜儿正要再冲上前,却瞥见父亲陈年望着自己,双目无神,胸口冒出三寸长的刀尖来,血流汩汩,大叫一声爹爹,强忍着悲痛冲上前去,一剑刺死了陈年背后黑衣者,用力扶住陈年。

    公子沐只觉心被一揪,跑过来按住陈年伤口,一把解开斗篷,脱下棉袍盖在他身上,又用整个斗篷从他肩头至腋下将伤口系紧。

    陈年躺在地上,见东方沐和女儿都在身前,咧嘴一笑,那血便从口中淌出,陈怜儿忙掏出绢帕擦拭,嘴里开始抽泣,道:“爹,你等一下,带我杀了他们,再去请秦神医,你一定没事的。”

    言罢提剑便要起身。陈年一把拉住她,看着东方沐,道:“贤弟,我的心脏破了,不得救了,今后怜儿就托付给你了。”公子沐看看陈怜儿,双眼模糊用力点点头,再看陈年时,气息已绝。

    陈怜儿咆哮而起,只听一声龙吟般划过,剑光瞬间扫向黑衣者。

    那黑衣者早见陈怜儿难对付,队中已有死伤,余下几个便打定主意不与她独斗,而是早准备好了她前来送命。

    见她果然看不出机关,只一味拼杀,于是尽按照阵法游移脚步,手上却不急于出刀,原来他们早是一肚子怨气,知这凤楼都是女眷,本想着很容易便进得去,尽情潇洒一回。

    却不料陈怜儿火团儿一样不好扑灭,加上她生的更美,所以方才商量好,先用阵法将其困住,然后教训一顿,打晕了,抬入凤楼轮番取乐,之后再杀不迟。

    陈怜儿果然中了诡计,饶是她反应机敏,仍是被飞来一脚踢中,当时晕厥,落在地上。她头上的凤钗亦被踢掉,长发瞬间散乱,直盖住细细的腰身。

    身中两剑的黑衣者嘿嘿一笑,对左右道:“一会老子排第一,谁他妈也不准跟我抢。”

    “凭什么?猜拳来定。”

    “凭老子被她弄出血,你看看这伤口。”

    “所以呢,这算什么,就该你先上。”

    “你他妈脑子转不过弯儿来是吗?她弄的我出血,所以我也要弄她出血,这叫礼尚往来,明白吗?”一众人听完哈哈一笑,纷纷表示赞同。

    忽听凤楼顶上一个声音:“玩儿可以玩儿,但她不能死。”众黑衣者抬头,齐道:“头儿,为什么?她可杀了我们几个兄弟呢?”

    楼顶没有答话,按照规矩,不答话就是不能问的意思,众黑衣者也不再问,只听一个道:“你以后就叫左眼儿吧。”

    “对,你这么一说,我得先把那小子做了,就是他不知用的什么妖法伤的我。方才我不小心,现在眼睛差不多也好了,这个账头儿得结一下。”说着提刀来到公子沐面前。

    公子沐手中摸索着玉笛,见陈怜儿倒在地上,安静的听着黑衣者的浪语。又见那左眼刀扛在肩头,道:“你想怎么死?”

    公子沐柔声道:“这位大哥,我可以死,能不能麻烦你放过地上那个闺女?”

    “呵,你胆子不小,还敢提条件,你看不出我们要那小妞儿有用么?”

    公子沐道:“我可以替换她,怎么样,我样子也不丑,年纪跟她一样的。我还会各种乐器,能为大哥们奏曲儿。”

    “哈哈哈,奏曲儿,有什么好听的,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最动听最销魂的声音就是闺门女子床……”他越发放荡,纯粹就是在消遣公子沐,那陈怜儿是定然不能放的。

    只听楼顶道:“你跟他废什么话,赶紧干完走……”只听咔嚓一声,“人”字飘来,跟着又一声噗通,一个脑袋掉落,口里还说着“上……叫……”二字。

    公子沐面前的人倒地,再也起不来了,那人头还瞪眼睛看着公子沐,此刻才发现自己死了。公子沐此时单薄的衣衫在风中飘荡,手里摆弄着玉笛,望着对面一脸惊怖的黑衣者。

    “好快”楼顶那人拍拍手,道:“意外意外,惊喜惊喜,没想到乌合之众里竟还隐着一只凤凰。”

    公子沐对着地上黑衣者,道:“我给你们一次做人的机会。”

    “此话怎讲?”对面黑衣者已经绷紧了身上的肉。

    “你们都跪在地上,给陈庄主磕三个响头,再抹了脖子,我便放过你们。”公子沐正色说道。

    “放屁,抹了脖子还需要你放过吗?”

    “你这不是让我们给那老儿发丧吗?”一群人又惧又怒,看似在斗嘴,实则但不敢大声。

    “那就结阵吧。我就费些力气帮忙摘掉狗头。”公子沐竟从未口出恶言,这是第一次。

    对面的黑衣者惊叫道:“他如何看的出我们的阵法?”

    楼顶之人也‘咦’了一声,打一个响指。

    黑衣者得令丢下地上的陈怜儿,迅速围过来,脚步按照修习好的方位移动,立刻结成了杀阵,口中叫喊着‘杀’,‘把他剁了做狗肉吃’,挥刀砍向东方沐。

    谁知刀刚举起,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只听‘啊’的一声叫喊,地上又多了一具尸体,人头飞起,稳稳落在陈年身旁。然这杀阵依旧可以运行,随着人数不同,阵法自变。

    但是黑衣者不再叫喊,刀握的更紧,眼神一错不错盯着公子沐。

    公子沐玉笛已经收起,手中多了一把刀。人未动,刀光闪,刀光白,黑衣黑。只见刀光,不闻刀声。

    黑衣者的刀碰不到公子沐的刀,更碰不到公子沐的人。

    公子沐的刀不去碰黑衣者的刀,只寻找黑衣者的头。

    是以,黑衣者身形越快,脑袋掉的越快。

    黑衣者身影已经模糊,但是脑袋却早整齐摆在地上。公子沐来到陈怜儿身边时,那团黑影才慢慢倒下,脚与脚相接,身子均匀散开,像一朵绽开的花瓣。

    公子沐探二指为陈怜儿号过脉,抱起来,敲开凤楼,服侍的几个丫头满脸惊骇的接了进去,公子沐命她们从里面把门闩了,缓步下了台阶。

    向着陈年尸体拜了拜,立在院中,听到:凤楼顶的人不在了,宴会厅顶上的人也不在了,但是,莲花掌下面,好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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