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月
临近丑时，终于批奏完所有奏折。
批完后就直接在后殿就寝。
翌日。
宁言惜从初晴那得到了木牙牌令的去处。
“初晴，可打探清楚那买木牙牌令的是何人？”
初晴为宁言惜梳妆打扮，看着铜镜笑着：“姑娘，奴婢看到那魏公子拿着木牙牌令出门了，在一处茶馆中被一位女子买了过去。”
“奴婢最后跟上那位女子，发现那女子进了飘香楼。”
“进去飘香楼问了掌柜的，得知那名女子是飘香楼主事。”
“名叫明月。”
宁言惜顿时对飘香楼好奇起来：“哦，买了木牙牌令的是飘香楼的人？”
“飘香楼要来那木牙牌令有何用意，不是需要用药材的可没有用处。”
宁言惜想不明其中的关系：“那我们还真得走一趟。”
“或许能从飘香楼手中得来一块木牙牌令。”
初晴帮小姐拢了拢鬓发，放下梳子，洋溢着笑意：“姑娘，好了。”
宁言惜看了看自己的妆发，满意道：“嗯，初晴最近装扮可略精益了些。”
初晴羞涩：“奴婢定是要为姑娘装扮好呢。”
“走吧，我们去飘香楼，”宁言惜笑着起身，“可带上银钱了？”
初晴点头：“奴婢带了。”
宁言惜带着初晴从正门出去，注意到门口奴才异样的神色。
走出了府门口，上马车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假山处一名鬼鬼祟祟转身离去的奴婢，内心不屑，轻呵了一声坐进马车。
这宁夫人还真是盯得紧啊！
马车缓缓启程，向着飘香楼而去。
今日的飘香楼与上次有一丝不同。
上一次的飘香楼人来往往，座无虚席，甚是热闹非凡。
而今日虽也是座无缺席，但全都安静评食消乐。
直到进去看到一块提示牌子，才知道为何今日的飘香楼如此，原是来了位贵人。
走到柜台，直明来意：“掌柜，明月姑娘可在？”
掌柜看着宁言惜：“客官找明月姑娘可是有事？”
宁言惜闻言：“是的。”
掌柜委婉道：“不好意思客官，今日店里来了贵人，明月姑娘正在伺候着，客官此行恐怕白来一趟了。”
“客官可要品茶等候？”
宁言惜抬头望向楼上的包厢：“不用了，改日再来寻明月姑娘吧。”
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去。
“姑娘且慢。”
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
宁言惜不疑顿住脚步，转身望去。
只见二楼阁栏边站立着一位女子，女子生得一副艳丽魅惑样子，向下眺望的眉眼传情，身姿婀娜多姿。
女子扭着身躯，向着阶梯往下走，走动间吸引了底下众人视线。
明月看着男人们迷离的神色，绯艳的嘴唇笑着勾起，对着底下的效果感到满意。
到了宁言惜面前站定，收敛起脸上的神色，看着面前略显青涩却容貌过人的女子。
果然不愧是他藏在心里多年的人，像这样的人儿确实值得等待。
“姑娘可是喊我？”宁言惜看着面前女子疑问。
明月朗言浅笑：“宁姑娘来此一趟不就是为了找我？”
宁言惜吃惊：“你就是明月姑娘？”
“怎么，不相信？难道姑娘来这找我居然不知我长何样？”
宁言惜语噎，这时初晴上前靠近小姐耳边，小声道：“姑娘，我看到的那位女子就是她。”
听到初晴的话，内心肯定了下来，向着明月报以礼貌的微笑。
“不知明月姑娘可有时间一谈？”
明月轻启唇瓣：“有啊，宁姑娘请跟我上来吧。”
转身朝楼上厢房而去。
宁言惜闻讯跟上明月的脚步上去。
原以为是去二楼的阁间，没想到明月姑娘直接上去最高一层的最后一间厢房。
抬头看了眼厢房上挂着的牌匾，“栖云阁？”
咯吱……
明月姑娘推开了门。
“宁姑娘，进来坐吧。”
宁言惜收回视线，进了包间坐下。
明月向外吩咐一声，也进来坐下。
小厮很快端了茶食上来。
明月倒了杯茶，伸手放在宁言惜面前。
“宁姑娘今日有何事找我商谈？”
宁言惜抬起茶盏浅抿了一口，出声道：“明月姑娘手中可是有药圣阁的木牙牌令？”
“我想同明月姑娘买一块过来。”
“不知道明月姑娘可愿意？”
明月手指摩擦着杯壁，抿唇露笑：“姑娘怎知我手中有木牙牌令的？”
“自然是因为那木牙牌令是所需之物，所需之物总有办法得知。”宁言惜解释，“想来明月姑娘对于那木牙牌令也不是急需之用的。”
明月脸上的笑意收敛了起来，正色道：“宁姑娘，木牙牌令是否赠与你一块，这我可做不了主。”
“明月姑娘所言何意？”宁言惜对她话感到困惑。
“那木牙牌令已于今晨交到了东家手中，宁姑娘的请求暂恕不能给予答复。”
“不过宁姑娘来的时辰刚好，我家东家还未离开，可为宁姑娘代劳一问。”
宁言惜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请求道：“那劳烦明月姑娘了。”
“稍等。”明月起身出了栖云阁，通过侧边楼台，通向对面的阁楼。
直到进了对面阁楼，门关上后，宁言惜才收回了视线。
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时间一分一秒地消逝。
直到喝到第三盏茶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转头望去，是明月姑娘回来了，宁言惜向她背后望了下，空无一人，不由内心失望。
看来是被拒绝了。
宁言惜放下杯盏，起身欲告辞。
“明月姑娘，我……”
“宁姑娘，我家东家让你过去相见一面，商谈木牙牌令的事。”
明月爽朗的嗓音说了出来，盖住了宁言惜的声音。
宁言惜告辞的话说到一半，怔愣了会儿，以为自己听岔了：“明月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宁姑娘，”明月点头肯定，“跟我过去吧。”
“哦，好的。”宁言惜跟了上去。
走到对面阁楼门前后，明月没有再上前，只是说了句：“宁姑娘，东家要求只要你一人进内。”
初晴不放心自家姑娘一人面对陌生人：“姑娘，奴婢与您一起进去。”
明月劝说：“宁姑娘无需担心，我等在门外候着，有事喊一声便可。”
宁言惜知道明月话中的意思，也欣然接受，对着担心的人道：“初晴，你就在这门外等候着吧。”
初晴：“姑娘……”
“没事的，有问题我会喊你。”宁言惜安慰初晴。
初晴只好乖乖待在门外。
推开面前的门走了进去。
门关上后，宁言惜环顾屋内的四周，没有看到人。
突然，屏风后传来一道细微地叮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