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遇阻
回到宁府后，得知宁芷柔早已回府。
宁言惜在自己院子里思索着怎么解决这药商的问题。
这时从回来宁府不久后就跑去灶间的初晴，端着膳食笑呵呵地回到了院内。
宁言惜戏谑道：“初晴，这是遇到什么欢喜的事了，怎得一脸开心样？”
“姑娘，奴婢听见了一件趣事。”初晴眨眨眼，放下膳食。
“哦，什么趣事？”宁言惜被引起了好奇。
“关于大姑娘的，奴婢在灶间听到说大姑娘今儿是哭着回来的。”
“姑娘，您说她是不是在飘香楼吃了亏呀？”初晴笑着说。
“看样子八成是了，”宁言惜事不关己，“你出了院子里要注意一点，免得被其他人瞧见了。”
“姑娘，奴婢可没有在外头笑话大姑娘，我可是忍着回到我们院子里才笑的呢？”初晴语气极其笃定。
“嗯，你做得很好。”宁言惜不吝夸奖。
“姑娘你夸得奴婢都不好意思了。”初晴腼腆一笑。
初晴好奇询问：“姑娘，您说成王侯世子殿下没有帮大姑娘吗？不然怎么是哭着回来的？”
“或许是因为在飘香楼的原因吧，”宁言惜不确定。
“不管如何，管好我们自己院子里的事就可以了。”
“过多的莫要掺和。”
“是，听姑娘的，奴婢明白。”初晴爽朗应答。
“今日的膳食有姑娘您喜爱的松子银杏肉片。”
“奴婢还要了一份雪梨山药羹，以免姑娘贪多了引起内热。”
宁言惜夹起碟里摆放整齐的松子，咬了下，只一口便尝出些异常。
吐出未咽下的残渣，放下手中的一双筷子：“火候有差，失了原本的色香。”
不再看面前的松子银杏肉片，端起羹汤，一口接一口下肚。
初晴存疑，只好把松子银杏肉片移摆至另一角。
待姑娘吃完后，初晴收拾未动一口还留有余温的松子银杏肉片，离开内屋后夹起一只松子尝了口。
嘴里不断上下咬着，歪着头不解：“味道是跟以前一样的啊？姑娘怎么说不一样了呢？”
即使不解，还是把膳食送回到灶间中。
初晴回到屋内时，宁言惜正仰躺在榻上望着高挂着的一轮月色。
初晴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披在宁言惜身上：“姑娘，夜凉了，小心吹了冷风。”
宁言惜接过披风：“嗯，我知道，一会儿就回去。”
初晴在旁边陪着一起。
看了一会，困意袭来，关了敞开的窗扇，熄灭了屋内的烛火。
院外一处密集的树，仿若随风飘动着，很快就安静如初。
……
翌日。
一早宅子里的丫鬟奴才们全都小心翼翼地打扫着宁府各院落，不敢怠慢一点儿。
只因今日是宁夫人祈福结束的日子，早早传回消息，将于今日回府。
思雨阁里宁芷柔昨夜发了好一顿脾气，今早院内一阵安静。
宁言惜一早就出了府，去往那三大药商处，对于宁府的事一概不知。
因为距离原因，宁言惜率先去的是居于城中位置的灵药堂与仙草坊。
但还未进去询问商谈，就发现这两处药商早已人潮拥挤。
一问才知，这些人都是城外各大有名的药铺来此收药材的。
而且还需药商特制的通行政令才可进行拿药材。
看着此情此景，宁言惜也没有想到需要如此操作。
看来这两家是没戏了。
也不知道药圣阁有没有希望。
待了会儿，转道去往城北。
马车在药圣阁门前停下。走下车，抬头望向巍峨壮观胭红漆的药圣阁大门，门体高耸，巨大的门楣镶刻着精美的图案与装饰。
来往的人也与前面两家的不相同。
看着没那么繁热嘈杂。
倒有一番让人心静之意。
“初晴，我们进去吧。”宁言惜抬脚走上台阶。
进去后宁言惜直奔柜台，途中也没有遇到阻拦，各自在做着自己的事。
看着柜台对面的掌柜，直明来意:“掌柜，请问贵铺可有药材外售？”
突兀地声音响起，掌柜抬起严肃着的脸，定眼瞧了下面前姑娘。
好奇怎会有姑娘询问药材之事？
心下如此想，面上摇头回应:“姑娘，没有药圣阁木牙牌令，店铺里的药材皆不外售的？”
“且木牙牌令也有名额定例。”
宁言惜听到此话，心下一 沉，没有出声。
突然询问:“掌柜说的名额定例是怎么一回事？”
掌柜好言解释:“名额定例是药圣阁每月一回进行牌号外售药材给各大药铺的名额。”
“只有出示由药圣阁派发出去的木牙牌，就可以来此进行拿取药材。”
“一月一回？”宁言惜不由想起前几日才刚过了初一时节，距离下月得到木牙牌令需得到下月时节。
这期间也不知宁夫人会起什么动作。
“掌柜的，下月的木牙牌令名额可还有？”宁言惜问。
“可否提前预定名额？”
掌柜摇头，回绝道：“不可，姑娘可以排下个月的名额。”
宁言惜听到掌柜的拒言，只好提交了药铺的名字，以便下个月的名额排号。
提交完名称后，就欲想转身离开。
“姑娘，等等！”掌柜叫住欲离开的宁言惜等人。
宁言惜疑惑着转身。
“姑娘，这是您药铺的牌号，到时只需小姐拿着这一牌号就可进来。”
初晴上前接过掌柜递过来的牌号，宁言惜扬起唇：“感谢。”
说完后两人走出药圣阁门口。
走到门口下石阶时，对面迎来急冲冲地一群人，准确的说是以一男子为首的一群人。
男子快跑上石阶，后边一群奴仆正焦急追赶。
边跑嘴里还在不断喋喋不休：“等见到掌柜的，一定要让他多给我几张木牙牌令。”
“才留了三张木牙牌令给我，我都不够送人了。”
“哼，等下多要一点。”
宁言惜从其身旁经过，听到男子嘟囔出的话，下石阶的脚步一顿。
站在原地片刻，转身望着走进药圣阁的一群人，眉头紧锁，回想刚才掌柜的话。
然后又联想到男子话中的意思。
看来那掌柜说的话也不全是正确的。
而且看那男主手中应该也还有着剩余的木牙牌令。
或许可以从他身上着手。
想到这，眉头缓舒，重新走下石阶。
马车内，宁言惜端坐在榻上，从窗口处望向药圣阁的方向，没有一丝离开的意图。
初晴看着自家小姐的行为，顿时觉得好奇：“姑娘，我们可是要等人？”
宁言惜手指轻抚下巴，眼睛只注视着外边，含糊回着：“嗯，等人。”
“哦。”初晴听到，只好也端坐着等。
等得无聊，初晴只好从衣袖中拿出折叠保存好的糕点，捻起一角放进嘴里，甜味瞬间遍布唇齿间，甜得整个人都笑眯起了眼。
宁言惜余光注意到，内心会心一笑，但也没有出声打扰她的兴致。
待初晴手中的糕点还剩下一小半时，宁言惜放下手，起身走出马车：“走吧，出去见个人。”
初晴口中含着糕点，闻言立刻咽下。
手忙脚乱地包裹好剩下的糕点，揣回袖中，跟着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