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戒
辰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扶着自己有点疼得脑袋坐起来,看着旁边坐着睡过去的阿槿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吧,她应该也是很想换回去的,自己昨天说的很过分吧,她会不会难过?肚子有点疼,明明严姑姑说了很多例假的注意事项,可是自己偏偏忍不住还喝了酒,这是在糟蹋阿槿的身子,她会不会怪我。
想到这里他愧疚的低下了头,很想甩自己一巴掌。垂眸看到床头放着一个小包裹,打开包裹他瞬间红了脸。
阿槿也醒了过来,忙给他倒了杯水。
“怎么醒了?头还痛吗?先喝点热水。”
“没……没事,那个……对不起。”
辰安接过水浅浅喝了一口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夏槿的眼睛。
“害,你说昨天呀,那没什么,女孩子那几天嘛,更何况你是男孩子接受不了很正常,这个是我在暗市买的,那里售卖这个,还特别好用。你会用吗,不会我来帮你。”
“不……不用,我自己来。”
夏槿说完真的打算手把手教学,辰安看着自己身体宽大的手以及现在身体小小的手,羞红着脸喊了一声抢过了包裹冲了出去,丝毫不怀疑阿槿从什么暗市买到这个有什么不妥。
辰安在茅房换好之后走了出来,阿槿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辰安。
“那个,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辰安脸此刻红的像是滴出血来,品味着这月事带的感受,“这个确实比严姑姑给我用的的那个方便。”
“那就好,这个是一次性的,用的差不多换就好了,不用为了省那几文钱,女孩子那几天挺重要的。”
“嗯,我知道了。”
“对了,我知道换回去的方法了,你别担心。”
“这么突然?”
“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差不多又过了二十几天,最近这些日子辰安没有在发过脾气,为人亲和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当初宣泄过内心得到了释放。
那天阿槿去了客栈开了一间上房,点上了许多精致的吃食,辰安进去后都有些惊讶。
“阿槿可是想体验一把富人的生活?”他略微打趣地看着阿槿坐在了旁边。“还是说今天是什么重大日子,可还有人要来?”
“今天是个重大的日子,就你我二人。”阿槿面带笑容地说着,辰安都看痴了过去,自己笑起来也还是挺帅的。
“这里的竹叶青属实一绝,辰安尝尝,今日你我把酒言欢,不谈其他。”
阿槿给辰安满上了一杯。
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
百杯之后始颠狂,一颠一狂多意气。
烛火摇晃,辰安的脸色微红嘴唇也红的像是要滴血,阿槿看着自己不胜酒力的身体凑了过去,辰安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
“阿槿?”辰安柔弱无力的唤着,无人回应。
阿槿小心翼翼抱起辰安放在了床边,嘴唇吻了上去,那嘴唇鲜红更加娇艳欲滴,连带少女的脸庞乃至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唔……阿槿不可以……唔。”辰安很想挣脱束缚,可是身体却很期待,理智又在疯狂劝说。
阿槿还是什么都没说,吻慢慢到了耳垂滑到了脖子,接着往下……
辰安的理智回归失败,紧张又享受的回应,除了回应他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只在内心一遍遍的说着他会对阿槿负责,他会对阿槿好的,一直一直。
破戒,破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阴阳相融,从此魂魄归位,这年他十五岁,她十四岁。
辰安沉沉的睡去,阿槿穿好了衣裳看着床上的男子安静的睡着,脸色的绯红还在若隐若现,内心很平静,她低声了两句:“对不起,占用你身体这么久,又拖了你两三年,这次算我们两清了。”
夏槿拿出准备好的信,走出客栈骑上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约莫两个时辰,她来到了江洲,来到了一处院子,拴好马,这座宅子还是小老头在的时候买的,小老头不过问做什么用,只当夏槿为了未来做打算,和人打听买在了江洲一个小巷,夏槿的这个这个地方没有人知道,只有小老头知道。
里面东西一应俱全,都是她最近两年添置的,店里空闲的时候她挑着时间来到这里布置,虽然只来过三次,但她对这里非常熟悉,这里的每个地方都是她亲手布置,一些地方也是她亲自设置,有时候一来就是好几天天,旁人都只以为她是去寻吃食的方子改进门店,辰安只当她不该外出奔波,都是用自己的身子才如此辛苦,唯有夏生知道,她在布置自己的院子。
回到房间她终是熬不住,被褥没有换洗,躺在上面疲惫的睡了过去。
「客栈内」,第二天早上。
“阿槿!”辰安一身汗水的惊醒过来,他好像拥有了她,又失去了她,梦里那种感觉太强烈了。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辰安还有点羞涩,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是作为一个女人。灵魂是和自己的身体结合的那一刹那回到了一起,身为男人,他也是第一次。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扑通扑通的跳的很快,初食禁果的滋味如梦如幻。
“阿槿呢?莫不是害羞的躲起来了?”想到这里他幸福地笑了起来,他要更努力让阿槿过上好生活,现在可以筹备他们的婚礼了,他们的未来应该是什么样子?要不要重新买个院子?阿槿穿上红装该是什么样子?
辰安开始打量起自己的身体,嗯~我的手还挺大的,手上还有些茧子可以看出阿槿平时练习很用功。他站起来整理着衣服,深呼吸一口气。嗯~高一点看到的东西果然不一样,空气都不一样。好像要如厕…这下可以站着解决,方便多了。
“哈哈,阿槿当真可爱,还有这般情趣,这封信会是写的什么呢……回去再看吧。”
辰安迈着轻快的步伐去了店铺,两三家店都看了一遍询问。
“阿槿在这里吗?”
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在。”
辰安又回到了院子里喊道:“阿槿?阿槿回来了吗?”
没人回应,其余人要去店里忙和可以理解,夏槿会去哪里?
辰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打开了那封信,一张是信,一张是银票。
“辰安亲启:
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你我今生缘分已尽,往后各自珍重,婚配嫁娶各自安好。辰安必能闯出一番天地。
夏槿亲笔。”
“好一个缘来缘去……缘如水。”辰安咬牙切齿的说道。
“夏槿,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昨晚发生的算什么?”辰安拿着剑一通挥舞,大声责问,终是无人回答。
连饭都没吃他就这样练到了晚上,然后颓废的坐在石凳上,回来的伙计看着院子里的狼藉没人敢上前。
深夜时分,他还是那样坐着,就好像石化了一样,没有动过。小翠壮着胆子拿了一个毯子走上前盖在了辰安的背上,想说什么,纠结半晌叹了一口气回去了。
她不知道能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过是近两年进来打下手的伙计罢了。她有自知之明,东家的事她不了解,也说不清。
辰安就这样坐到了五更天,有伙计起床后他交代了几句离开了。
一天之间,好再来食铺换了东家,那对天作之合的安槿组合从此各奔东西,无人知晓他们都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