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因为毕竟是比赛,难免有摩擦,而且夏司也就揍了一拳,没演变成群架之类的影响大的恶劣行为,体育老师也就给俩人一人一张红牌罚下了,不过比赛还剩一分钟就结束了,罚不罚下的也没啥影响了,胜负已定,二十一班胜。
“夏司啊,下回可别这么冲动了。”袁军语气还挺温柔,其实刚才李方的所作所为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谁看着不来气,他要不是老师,在年轻个二十岁,非得上去踹那臭小子两脚,所以他也挺理解夏司的,不过咋说也有校规在那儿,该忍还是得忍忍,他可不想让这条锦鲤背处分。
“嗯,知道了。”夏司心不在焉的应着,脑袋往后转着找人。
这一散场,人怎么还没了呢?
“嘿!”肖宇从后边撵上来,还是一脸兴奋地样子。
“你冬哥呢?”夏司问。
“跟顾阳在一起呢吧,刚看着他俩从那边儿走了。”肖宇说。
夏司点点头。
“哎,今儿那孙子是跟步寒冬有仇么?”夏司想起来还有点火儿大,一开始他还以为就是单纯的挑衅,可刚才那出儿摆明了就是冲着步寒冬来的。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肖宇拍了拍脑门儿,“指定是梁超让他来找冬哥茬的。”
“梁超?”夏司问。
“高二体的这个,”肖宇撇着嘴竖了竖大拇指,“也是陆鸣他哥。”
“陆鸣?”夏司想了一会儿这个名字,随后恍然大悟,“奥,那个被你冬哥揍到医院然后转学的霸凌男。”
“对!”肖宇拍了下手,“梁超和冬哥的梁子从那时候就结下了,肯定想借着这次比赛的由头耍不要脸了。”
“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惹冬哥,一是他武力值太吓人,还有”肖宇突然压低声音,“冬哥家里好像挺牛逼的,应该是有点儿背景。”
“是么?”夏司语气带着一点儿惊讶,心里边儿却一顿吐槽,废话!你冬哥可是市长家的独苗苗儿,皇城根儿底下的太子爷,那是有点儿背景么!
“听说今儿个你弟替你打抱不平了?”顾阳笑容玩味的问。
步寒冬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想起来刚才夏司的样儿,嘴角翘起淡淡的笑。
“不过这么一来,梁超没准会去找他麻烦。”顾阳说。
“他敢。”步寒冬的语气瞬间降到冰点,听得顾阳后脖子都一凉。
“哎,平时他们招你也没见你这出儿。”顾阳一脸惊诧。
“不是你说的么?”步寒冬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珠。
“我说啥了?”顾阳满头雾水,这怎么还前言不搭后语啊。
“把弟控这个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步寒冬说。
“呦,终于承认他是你弟了。”顾阳从鼻子里边儿哼了一声儿。
“我只是承认我是弟控,”步寒冬说,“没承认他是我弟。”
顾阳听的一脸懵逼,“你是弟控,夏司还不是你弟,那你控谁啊?”
“夏司。”步寒冬说。
“靠!那他不还是你弟!”顾阳抓了一把头发。
“不是。”步寒冬说的特认真。
顾阳成功被绕蒙圈了,难道他说的不是人类的语言么?咋他妈的这么难理解!
下一场比赛是和十二班的,在周四下午,倒也是给足了他们休息时间。
这两天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只要是有空着的时间,夏司都盯着手机监控,不过那陈阿姨还真没做啥出格的事儿,连他都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难道真的是巧合?
这么一想,他还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越看越觉得是自己狭隘了,索性就把手机锁屏了,开始补这两天落下的笔记。
放学后,夏司踩着点儿溜达到站牌,他不愿意挤着上去,等到最后才慢悠悠的上去,座儿肯定是没了,他找了个松快点的地儿站着,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又把那天陈阿姨的事儿从夏司脑袋里晃出来了,整的他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忍不住又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过他这辈子都会感激自己这时候的忍不住。
监控里应该是陈阿姨不知道又触到了季洛的哪个点,他的情绪又失控了,开始摔东西,大声尖叫,陈阿姨上去就捂住季洛的嘴巴,可这次季洛没有像上次那样重新安静下来,反而愈演愈烈,乱蹬乱踹的想挣脱陈阿姨,可接下来的一幕,让夏司愤怒的差点把手机都捏碎了,陈阿姨竟然把季洛狠狠的从沙发上摔到地上,用她的腿压住季洛的手脚,又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死死的捂住季洛的脑袋。
“我操她祖宗!”夏司眼中的怒火逐渐转变为惊恐,因为他看着季洛的两条小腿蹬哒的越来越缓慢,都快没反应了。
可公交车走的慢不说,前边儿还要绕一段远路。
“停停车!”夏司吼了一嗓子,用手扒拉着车上拥挤的人群踉跄的往前门儿走。
“哎,还重点高中的学生呢,怎么一点儿素质都没有啊!”
“就是,书都白念了”
“”
车上不满的声音越来越多
“他妈的!开门!”夏司使劲扒着车门。
“不到站点儿不让停!”司机都没看他就没好气儿的说,“不然罚钱!”
“钱你大爷!”夏司声儿都哑了,甚至都不敢在去看手机,眼睛里的红血丝都瞪出来了,“要他妈出人命了!”
“你这浑小子他妈的喝酒了吧!”司机打着方向盘减速转弯儿,可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架势。
“不会精神有问题吧”车上的人小声儿交谈着。
“操!”夏司的眼睛像是被两把刀捅进去了一样,红的吓人,他两三步就跨到车窗旁边,用嘴咬住手机,刷的一下打开窗户,一点儿没犹豫踩着椅子的一个角儿直接就跳出去了
“哎呦我的天!”
“这小子真他妈疯了!”
车上传来阵阵惊呼声儿,都挤在窗户边儿往外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让司机停车,有时候人情的冷漠比冰冷的毒蛇更让人遍体生寒,这是夏司跳出去的时候脑子里瞬间升起的想法。
不过还好左拐车道后边儿没车,夏司滚了好几圈儿,后腰撞到了马路牙子上才停下,左边手臂也被粗粝的油漆路面搓破了一大块皮,起初全是竖着的血条子,然后才慢慢开始往外渗血,最后从手腕到手肘全是血红一片。
“我操”夏司疼的一口口的抽着凉气,后腰都麻了,不过他连缓劲儿的时间都不敢有,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俊脸疼的都扭曲了,他捂着腰从地上把手机捡起来,先拨了120。
“喂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应该是窒息昏过去了,地点中京公馆108号,”最后一句夏司喊的声儿都抖了,“求你们快点儿!”
“哎我操!”顾阳眼神一惊,“我好像看着有个人从前边儿那公交上跳下来了!”
“呃我的老天爷爷呀!”顾阳看着远处从马路牙子旁边儿晃晃悠悠爬起来的人,更震惊了,“那人好像夏”他话还没说完,旁边这人连车都不要了,十几万的山地车直接摔路边儿然后和支搭弦的箭似的就奔过去了,顾阳双手扶着俩人的车在后面跟着,说实话,他第一次看步寒冬着急成这个样儿。
“夏司!”步寒冬刚想扶他的胳膊,却看着刺目的一大片鲜红,不知道怎么就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扎在他心窝子上似的,看着特心疼。
没办法他只好揽住他的肩膀扶着。
“哥快回去,”夏司眼角都湿了,真有种绝境逢生的感觉,“洛洛快被那畜生捂死了!”
步寒冬眼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