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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帝王术(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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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已经暗下,今夜的行宫中,却注定无人安眠。

    主殿。

    宫奴们手里端着东西,进进出出、神色紧张。屏风后的太医在小声争论着什么,事态紧急,却没人敢信心十足地拍板、笃定地说要怎么办。

    一片繁忙、喧闹中,有一个角落却是安静的,静得仿佛光线被吞没,连空气都稀薄。

    萧恪站在那里。

    他站在床前,低着头,死死睁着眼睛看着,看少年凌乱墨发下的惨白的侧脸、痛苦虚弱的神情、还有不断从伤口处渗出的鲜血。

    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此刻却像一道弯折了的黑影,像挂在床头的鬼物。

    为什么呢。

    萧恪想不明白。

    他为什么要去挡那支箭?

    就算少年什么都不做,萧恪也有把握能及时避开要害。

    但他偏偏做了。

    不是胆子小吗?怎么这时候又胆子大到不怕死了?

    “朕不许他来救”

    萧恪低声喃喃。

    一定要谁的命的话,不许要他的。

    他还小呢。他是得长命百岁的。

    萧恪更深地弯下腰去,很轻很轻,如同爱抚一缕丝绒般,伸手去拨开黏在少年眼边的发丝。

    少年转动眼珠看了他一眼,失了血色的唇翕动几下,吐出来的全是气音,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萧恪却柔声地应:“不怕不怕,会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

    少年看着他,落下视线,难受又困倦地缓缓阖上眼。

    表情微凝,萧恪直起身,扬声责问:“还没吵够吗?!”

    他倏地瞪过去的眸色黑沉。

    场面登时一静,直接被侍卫们扛着跑过来紧急出诊的那些个太医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怠慢,立刻入了屏风,正面承受皇帝的冰冷怒意。

    “你们说中箭的位置凶险需要慎重决议,朕给你们时间了,现在立刻拔箭救下他!”

    太医们是有苦说不出。

    那支箭明显是特殊制造的,重量远超普通的羽箭,想来发射也不会是纯靠人力,而是有什么配套的装置。

    这箭的来源不是他们需要管的事,但这支箭的存在本身就给他们抛出了个大难题。

    如果是那种常见的标准制式的羽箭,哪怕击中的位置正对心房,受距离限制,也不会造成如今这般棘手的伤势。但由于这支特制的箭矢重量过重,远距离疾驰而来后扎入人体的威力依旧不小,根据没入的距离对比判断,几乎快要到心脏的位置了,甚至可能已经造成了部分损伤。

    这种情况下,谁敢轻易去动手拔箭啊!?

    重量暂且不提,角度力道一个不慎、配合得稍有差池,那名可怜的、为救陛下才伤重至此的小公子就有可能当场……

    但是又不能拖太久。不然等他们细致地规划好方案,那支箭早继续深入,同时还会因其重量而造成更大的撕裂伤,到那时候,就再也没机会拔箭了。(1)

    太医们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只觉皇帝身后仿佛能看见阎王爷在向自己招手。

    但哪怕生存几率渺茫,皇帝说要救,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个个都在心里求祖宗保佑:

    先人们啊,请保佑我今日超常发挥、保佑小公子福大命大,不然我可能很快就要去地底下见您了啊!

    —

    药箱打开,配药的配药,开药方的开药方。

    学徒拿着药方飞快地跑,纸张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最有经验手最稳的太医准备好工具,深吸一口气后,烧得滚烫的刀刃烙得皮肉滋滋地叫。

    “唔!”

    早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少年痛得浑身一颤,咬紧了齿间的白布,手指划拉了几下后,也用力抓住了什么。

    紧实的皮肉慢慢撕裂开,染红了少年的指尖。

    “陛下”

    有太医刚张开嘴想劝,就被萧恪打断了。

    萧恪:“专心。”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年看,眼睛里浮现出雾般的骇人血色,面上却平静得像是感受不到丝毫痛意。他反倒握紧了少年的小臂。

    仿佛手臂上的伤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需要被忍受的痛苦,而是迫切地、不计后果也要抓住的奇珍。

    太医愣愣地收回目光,心里更害怕了。

    他明白,他们这些人现在只有一条活路。

    ——只有存活下来的少年才是他们的活路。

    很快,该拔箭了。

    主位的太医握紧已经被削去大半长度的箭身,没有可以犹豫的空拍、成败在此一举,他干脆利落地往上使劲儿——

    “陛下?!”

    血液瞬间喷洒出来,少年身体随之抖动了下,而后彻底晕死过去,萧恪同一时间也眼前一黑,丧失了意识往前栽倒到床上!

    本就被出血量吓得心跳一滞的众人这下子是真快被吓死了。

    “怎么回事!?”王符上前去扶住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们、不不、你们继续救治小公子,你俩没插进手的快来看看陛下这是怎么了啊!?!”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有人安排总是好的,太医们下意识便听从了。

    皇帝看着虽然像是被吓晕过去了不啊!这就完全不可能的啊!

    皇上还是皇子时,就在战场上立过无数功勋,见过不少比这更惨烈百倍的大场面,没道理这就被吓晕了啊?

    太医赶紧把脉,慌乱困惑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

    “怎么了?陛下怎么会突然晕倒?”王符急得都想上手给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太医抓住肩膀摇两下。

    “……”太医咽了咽唾沫,字斟句酌地:“陛下,似是突发心疾?”

    王符气得:“别磨磨蹭蹭的!什么情况、该做些什么、快说!”

    太医指下按着脉,也不敢耽搁了,抛开那些有的没的顾虑,语速瞬间加快:“脉越来越弱了,唇色发紫,快!快把陛下送到外殿,敞门关窗!”

    需要救治的人又多了一个,那人还是当今天子,所有人一时间更加忙碌起来,行色匆匆中,风雨欲来。

    ……

    因为发生了刺杀事件,行宫内的把守更加严密,还从附近紧急调派了一批将士前来驻守。

    那些伪装成舞姬乐师的刺客们大多当场被杀、或是自尽了,少数几个动作慢的被赶到的暗堂的人给抓走审问,席间的其他人也没有放过,只是有官身的臣子们不好随意动刑,暂时只是被带到远离主殿的偏殿软禁了起来,不许离开。

    官员们都被关在一处,找来软禁用的偏殿还是挺大,也打扫得干净,够他们自己在里面找房间休息了。殿外则层层包围起来,总之是不允许离开这座偏殿。

    苏安华几次想要出去,去看看小公子,不管用什么办法,好言、利诱、甚至威逼,都被不为所动的守卫给拦了回来。

    他最后甚至想要硬闯,被及时赶到的丞相板着脸抓了回去。

    丞相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且勤勉从不懈怠,哪怕上了年纪手劲儿还是贼大,又有技巧,若想要挣脱,恐怕得不管不顾地打起来才行。

    苏安华试探了两下,被丞相更凶更狠地打了回来,他看见丞相发间微霜,到底还是下不了重手,被一路拽走了。

    苏丞相“砰”地踢上房门隔绝那些或明或暗的视线,转头低声斥道:“你是嫌自己活够了是吗?刺杀当晚闯关,你还有没有脑子啊?!”

    “父亲,”苏安华此时哪里还有半点如玉君子模样,发衣皆乱,神色惶惶难安地:“怀月、怀月中箭了,那箭那箭”

    他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猛地起身便要走,被苏丞相眼疾手快地按住。

    苏丞相:“你去个屁去!”

    “他有皇上心疼着呢,你去了又有什么用?你是什么举世名医吗!?你就给老子待在这里,护好自己的项上人头吧!”

    苏安华瞳孔震动一瞬,竟是渐渐冷静下来了。

    他垂着头,半响,颓败地:“皇帝”

    他声音不大,苏丞相没听清:“什么?”

    苏丞相俯身,凑近了去听:

    “中箭的应该是皇帝才对”/“!!!”

    苏丞相大惊,想都没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你疯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一向循途守辙的儿子,看他那双幽晦难明的眼睛,隐隐明白了什么,咬着牙、嗓音颤抖地重复:“你真是疯了!”

    疯了?

    苏安华沉默地想。某一刻的眼神看得连苏丞相都感觉不寒而栗。

    还没有。

    他如果真的疯了,怀月此刻就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生死间徘徊。

    他为什么还清醒着啊?

    ……苏安华。

    从小到大,你可真是个懦夫。

    ……

    “什么?你说射中了谁?!?!”

    喉咙因为过度震惊而被扯得嘶哑,前来汇报的男人衣领被大力抓起,勒住了脖子。

    呼吸变得困难,男人却不敢反抗,加快了语速:“主子,我们瞄准的是皇帝,他不死也得重伤,但小公子突然反身为皇帝挡了箭,当时箭已射出无法撤回了!”

    “废物、废物!”

    男人被一掌击飞,肺腑都被内力震出了伤。他趴在地上呕出一口血,随即费力地爬起来,规规矩矩地跪好。

    他低着头,颤抖地,听那个能掌控他生死的人愤而怒骂:“都是废物!”

    “萧恪,萧恪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拿他来为你挡箭?!

    他听见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声音,居然也是颤抖着的。

    就像是在……恐惧着什么。

    良久,上位者沙哑着嗓子再度出声。

    “找人去盯着,我要知道月儿的情况,我我要”

    他用着命令地口吻,却像是在向谁卑微乞求:“我要他活着。”

    男人一时间都产生了某种错觉,他恍惚了一瞬,更深地低下头,根本不敢去窥探主子脸上是否真的留有泪痕。

    “那那些被抓的人需要处理掉吗?”

    “不用。”

    那道声音冷漠地:“他们知道该说些什么,也知道该什么时候死。不要画蛇添足。”

    “是。”

    男人退下,房间里重新沉寂下来。

    过了会儿,有血肉撕裂的动静响起来。

    见不得光的残废往自己心口动了刀。

    鲜血如水流般淌过身躯,他静默地想。

    好痛啊。

    求苍天开眼,就让我这个罪人承受所有的痛楚吧

    沉默在蔓延。

    谁能回应他呢?

    谁又能听见,在他心底深处、一个他本人都刻意忽视的小角落里,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在绝望地问:

    楚怀月,你要救的,到底是皇帝还是萧恪?

    ……

    “你说,他要救的到底是皇帝,还是我?”

    天光亮起,王符还没为情况稳定下来的小公子松口气,那边,莫名其妙晕倒,又莫名其妙苏醒过来的皇帝,醒来后不顾劝阻、重新守到床前寸步不移。一夜未眠,默然许久,突然就发出这么一声问。

    王符愣了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皇帝不就是您么?

    王符不明白,也不敢答。

    萧恪轻笑了声,看着少年自言自语:“管你要救谁。朕一辈子是皇帝,你就一辈子都得陪在朕身边。”

    “生是如此,死了,你也要同朕合葬。”

    他想起什么,笑得开心了些。

    “你可是朕拿命养着的呢,不然那只扰人的无面鬼就又要来缠着你了。”

    “但朕不怕。朕是天子,那只恶鬼也只能不痛不痒地动些小手脚。”

    “所以你也不要怕。死后,朕依旧会护着你的……”

    他抚着少年的发丝,声音轻浅地叙说着。

    语气很平淡,内容却听得一旁的王符毛骨悚然。

    什么合葬?什么无面鬼恶鬼??什么死不死的???

    陛下,您您还好吗?

    怎么像是……要痴了?

    幸好这样瘆人的状态没持续太久,皇帝嘱咐好照顾少年的那些宫奴和医师,便起身离开了主殿。

    他要亲自去审那些刺客。

    王符也不敢劝说什么休息休息,用点膳食之类的话。真怕一个不慎就小命不保。

    他老实跟在皇帝身后,见那道背影杀气腾腾,便知那些胆大包天的刺客得好生遭一番罪再去投胎了。

    ……

    行宫晚宴行刺一事闹得很大,不仅传回了朝,连民间的百姓也都有所听闻。

    前太子逼宫一事才平息没多久,便又有人组织了针对皇帝的刺杀行动,哪怕都没有成功,听着便让人感觉不安生。有不少人开始往家里屯起米粮这类的生活物资,就怕哪天一觉醒来,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上头的没撑住,这世道不就得乱?不得不早做准备。

    街巷坊中,闲聊之际,有人感叹荣盛帝登基以来,好不容易过了十几年的太平日子,今年不知怎地,好像又要开始乱了。

    “有人想换位子的时候都得乱一下,”有人老神在在地说:“我活这么多年,都看习惯了。”

    “前太子是真不明白为什么,等不及了?照前太子的作风,不像啊。”

    “有的人政事上一套,心底里又是另一套,你又没跟前太子相处过,你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人?”

    “也是。但那个行宫的刺杀又是怎么回事?听说是前四皇子那边的余孽?”

    “四皇子早死了,不管是不是,扣他头上他难道还能活过来解释?”

    “不能又是太子干的吧?”

    “二皇子啊他的行事风格是真说不准。”

    “你说皇上怎么不立三皇子?我总感觉二皇子呃算了,我没说,我刚就放一闷屁!”

    “……够了,闭嘴吧。”

    也有不少人在讨论行宫刺杀一事中,那名挺身而出、为皇帝挡下重箭的少年。

    “就是那个,那个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贼俊俏的后生!”

    “听说伤得很重,好些太医齐手都差点没救回来!”

    “我的天呐,鬼门关里走一趟,真是可怜见的。”

    此次一路巡视南下,在那些个既定的公开场合,很多百姓都远远见着了皇帝,也就见着了那名离得很近、守在皇帝身边的年轻侍卫。

    虽说衣着打扮都不如皇帝陛下尊贵有威仪,但光那张好脸和一身气度就够引人注目了。

    先前就有很多人在讨论那名年轻侍卫是谁,是哪家的儿郎,是否及冠?可有婚配?

    能在皇帝身边任职,看着也最受器重,前途无量、长得又好、还年轻,简直就是人们最爱探讨的那种八卦之一。

    这下更不得了了,他还救了皇帝一命!

    这不得升官封爵、走上人生巅峰?!

    于是人们的热情更高了。但苦于没有消息渠道,又有暗中交织的网保护着,聊来聊去,大家还是不知道那名年轻侍卫是谁,只知道这天底下,又有一人要“登高望远”了。

    但他们不知道,朝里的知道啊!

    特征那么明显,都不用问,一说跟在皇帝身边的年轻侍卫他们就都懂了。

    还能是谁?楚家的那个小公子啊。

    完了。

    留下来守家的朝臣们可愁了。

    虽然楚小公子大概率是出于忠心,但陛下大概率会往其他方面想啊。

    ——都以命相护了,这下皇上不得更爱了?

    朝臣们是既忧心皇帝的安危,又害怕日后楚小公子的待遇。

    不提吧,说不过去。提吧往哪儿提?这晋升方向弄不好是会出大问题的!

    —

    “消息属实?”

    身着宽袍,用绳带挽高了袖子的年轻男子动作一顿,手中刻刀多往下划了半寸。狸猫憨态可掬的笑容瞬间多出几分诡谲。

    年轻男子瞥了眼,随手把刻坏了的扔下。

    跪在一旁的人回答道:“千真万确,圣旨都已经拟好了。”

    年轻男子嗤笑一声,“我这个父皇,还没年至古稀,却已经昏了头,糊涂了。”

    立男子为后?

    当年的崇璟帝都没他敢想。(2)

    不过也好。

    最好能把萧恪迷得皇帝都不想当了,自个儿退位当太上皇,天天就知道抱着他那位美人疼宠才好。

    这么说的话……

    年轻男子:“我们的速度得加快了。”

    刻刀往下,垂直扎入托盘里,将摆放在里面的、刻画精细的食雕作品一下子捅了个对穿。不见丝毫珍惜。

    皇帝,只需要有一个继承人就够了。

    他会是活下来的那个。

    ……

    楚怀月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他这些日子都在养伤,服用的药里许是添加有安神功效的药材,导致一天又一天,总是没多少清醒的时间,基本算是半植物人躺床上了。

    但在长时间的沉眠中,伤势确实恢复得挺快,而且那些宫人真的很尽职尽责,每次醒来,他都能感受到自己身处在很舒适的环境里。

    被褥是换过的,衣物也是常常换。伤处有按时换药,除了最开始会渗血,之后便一直整洁如新。身上也很干爽,发间浸着洗发香膏的花香气。

    楚怀月是有一点洁癖在身上的,这源自于他常年优越的生活环境。

    所以能保持干净的状态,还是让他在被伤痛困扰期间,舒心了不少。

    王符在边上欲言又止。但纠结片刻,还是把话都关回了肚子里。

    作为奴才,他是应该有眼力劲儿的为主子说出一些来自“旁观者”的好听话,但皇上最近的状态……反正他是不敢往这两人里面掺和了。

    楚怀月发现有宫人在收拾东西。

    他出声问道:“要走了?”

    王符立刻回答道:“是啊小公子。”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原本早就该离开的,皇上顾忌少年的伤势才冒着风险留在这儿。

    王符在脑子里想,嘴巴闭得紧紧的。

    别掺和别掺和。

    楚怀月:“指使刺客的幕后凶手查到了吗?”

    王符:“倒是没传出消息来,您要是想知道,可以直接问陛下啊。”

    反正陛下现在是什么都可以给您的样子。

    楚怀月应了声,“那日被杀害的人——”

    王符赶忙堵住话头:“都已经验完尸,收殓好,先一步运回京去了。”

    “小公子,”为了日后的安稳生活,他委婉地:“您日后虽贵为君后,有权过问妃嫔之事,但毕竟男女有别,还是别太上心的好。”

    楚怀月:“……”

    等等。

    你、说、什、么?

    面色苍白的少年蹙起眉,那点病态的憔悴似瞬间化作催人心惊的艳诡的戾。

    他看着王符,王符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鬼迷了心窍,浑身过电似的抖了下。

    “君后?”少年发出简短的问。

    王符愣愣地点头。

    对啊,是您啊。

    楚怀月:“……”

    萧恪你这么玩是吧?

    很好。

    这皇帝你别当了。

    ——

    ——

    无责小剧场1:

    王符:完了完了,还是没憋住啊!

    无责小剧场2:

    狗皇帝:我要和他做夫妻。(小心翼翼地给月宝擦身/洗头发/换衣服/整理床铺)(喜欢喜欢)我要和他一生一世!

    but

    小公子:就必得毁我仕途是吧?好好好。(磨刀)都给老子死!

    -此处是不要乱学的小贴士-

    这个皇帝没办法让你实现理想该怎么办呢?

    那就换个皇帝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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