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我要你偿命
白竹微想要处理昭康娘子的身后事都做不到,昭康的父亲是谋反的叛军,在她十五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得到风声扔下一家子人跑了,昭康的母亲为了保护昭康被凌虐致死,昭康知道自己的父亲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救昭康,但是他的父亲没有,昭康的母亲死后,昭康被送进了青楼,昭康的父亲前来寻她。
昭康以为他的父亲是来带她走的,可是昭康后来才知,他的父亲只是为了用她套出情报,昭康心如死灰,想要杀了眼前的男人,可是昭康竟然一时下不去手,反而被他的父亲挟持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父亲逃了,临走之前却还是想要杀了昭康灭口。
昭康平生最恨背叛之人,白竹微出面给了昭康一条活路,昭康自己能力出众,回绪楼在绪竹走之后就交给了昭康,昭康的母亲留给昭康一把扇子,一把红色的团扇。
昭康一直留着,如今初平云给昭康立了衣冠冢,在南山的一处好地方,白竹微回不去,却知道了昭康没能留下全尸。
绪竹把寒士入官的名单给了白竹微,白竹微给初平云递了过去,初平云也与所有的官员通了书信,谁是白竹微的人初平云清楚了,做事也方便了不少。
初平云是寒士出身,所以齐忱对他也没有十分的忌惮比起世家大族,如今的官制倒是也算是正常了,不过初平云的手段却是越来越狠厉了。
初平云接手了监察司,初平云的手下是一个寒士,叫周司,周司不是白竹微的手下,但是初平云却与这个周司亲近的很,周司也是受宠若惊。
整日里初平云约着世家和周司喝酒,倒是也算是拉拢,初平云手下想放了谁,想杀了谁都是初平云几句话说得算,当初刺杀初平云的世家大族,初平云也都一笑泯恩仇,世家当然乐得与初平云交好。
初平云很快就被齐忱叫来了皇宫,如今的初平云穿了一身玄色的官服,倒是身上有了几分白竹微的影子,下了车理了理袖子,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进了大殿。
齐忱依旧坐在主位上,看着初平云来说道:“爱卿来了。”
齐忱规规矩矩地行礼说道:“陛下万安。”
齐忱的手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说道:“近来风言风语入耳,全都是关于爱卿的,爱卿如今还真是越来越有丞相的影子了,看得我十分的恍惚。”
初平云面上依旧笑着说道:“臣比不得丞相吗,丞相是陛下的老师,也是臣的老师,我们都是为陛下效忠,自然还是有几分相似的,臣不知,最近陛下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还请陛下告知于臣。”
齐忱笑了笑说道:“倒是也没什么,只是众口铄金,人言可畏,爱卿如今身在高位,理应清楚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如今各个世家大族倒是对你亲近的很啊。”
初平云笔直的站立在大殿中间说道:“各个世家是开朝的肱骨之臣,臣自然是怠慢不得,如今新科制的官员已经上任一年之久,陛下手下也有人可用,如今的世家大族,对于陛下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助力。”
齐忱看着初平云说道:“这么说,爱卿也是为了朕考虑,朕倒是想听一听,爱卿作何打算。”
初平云神色从容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陛下信任臣,臣自然不会辜负陛下所托,世家如今渐渐衰弱,所有的世家如今都需要一个攀附向上的机会,可是如今的世家根基尚在,可后力不足,所有的世家的待遇都是世袭制,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以嫡长子为首,长此以往世家恐怕要比一代王朝存活的时间还长。”
“如今臣日日与世家的旁系支脉饮酒,笼络他们也是为了新政的推行。”
齐忱讶异的挑了挑眉说道:“你又要改制,如今不过一年,你在想要改制,世家也清楚如今的形势,你就不怕他们反扑,与你争一个鱼死网破?”
初平云笑了笑说道:“自古动了世家大族的利益,他们才会有所忌惮,甚至是反叛,可如若是他们也同意,甚至也希望这样的政策可以实施,那这样的顾虑便不存在。”
齐忱坐直了身子说道:“是什么样的制度世家可以改动世家大族的根基,还能不被世家大族反对,朕倒是很好奇。”
初平云回话道:“如今世家大族枝繁叶茂,老人家根基深厚自然喜欢多子多福,生的孩子越来越多,老一辈人自然开心,可是这些小辈们的出生不同,立长立嫡剩下的孩子能留下什么呢?”
“甚至家里有父亲偏心,想留下一些给自己宠爱的孩子,怕是也是行不通的。”
“所以臣想要在这里动手,近日来的喝酒宴请的人八九十也都有这样的想法,如若把原来的世袭改为分封,嫡子和长子的和所有的庶子们都能分到权力,只是大小不同,那么又有多少的世家大族会反对呢?”
齐忱眯了眯眼睛说道:“看来你这样的想法倒是已经准备了许久了,如今倒是已经成熟了,这件事情明日早朝就交给你来提吧,毕竟你开口的事情,新科改制都能按下世家的声音,这件事自然也交给你,我放心。”
初平云说:“臣,领旨。”
初平云离开了大殿,看着来的新官微微点了一下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初平云要离开的时候再次碰上了那个之前在大殿上侍奉的宫女,这个宫女这次直接就撞到了初平云的身上,然后急急忙忙的跪下给初平云谢罪:
“大人,是女婢不小心的,冲撞了大人,大人恕罪。”
初平云抬起手,让这个宫女起来,宫女还是跪在地上,无奈初平云只能伸手去扶,宫女就着初平云的手起身,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初平云的手里,初平云愣了一下,泰然自若地说:“这次饶过你,退下吧。”
宫女对着初平云行礼退下了。
初平云径直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