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 章 合作愉快
金沙镇。雅园。
丁大成和许德才在服务员引领下进到了八号包厢。
刚进门一个中年人迎上来，和大成拥抱了一下，随后指着身后的人介绍到：这是柴老板。又指着大成说，这是我兄弟丁大成。
转头望向德才，大成忙介绍说，我兄弟许德才。对德才说，我老哥大先生。见德才有些惊讶，便解释说，在里面大家都这么称呼他，习惯了。大先生和德才握了握手，自我介绍说：鄙人李修贤，弟兄们喜欢叫我大先生，幸会幸会。
四个人互相寒暄过后，开始边吃边聊。
大先生说：大成啊，我们是在里面认识的，都是一起受过苦的兄弟。我比你年长些，有些事我早就看透了。现在不比以前了，打打杀杀混日子的路越来越难走了。你是救过我命的兄弟，所以我要帮你另寻出路了。
大先生是因经济犯罪进牢房里的，不是道上混的，所以经常被人欺负。有次差点被人打死，是大成带兄弟救了他。
大成点点头，说，谢谢贤哥。
大先生说：现在国家大力提倡发展经济，万事百废待兴，机会多多。柴老板业务众多，财大气粗，这次在水产方面我建议你们合作合作。
柴俊站起身，端起酒杯对着众人巡了一圈，说，我先干了。众人都站起来陪着喝了一杯。
柴俊说：你们金沙水产丰富，鳝鱼肥美，莲藕清甜，小龙虾产量高，我早就想到这里做点生意，只是苦于没有太好的入场机会。大成哥声名远播，人人都说丁大成讲义气，真爷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能和成哥合作，相信前景光明。
大成笑着回答说：俊哥，你太抬举我了。
大先生说：其实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时机。我仔细观察过，现在整个金沙做水产规模都不大，而且零零散散，各自为政。如果我们做大规模，抢占先机，在下面各乡镇多设网点，形成一条收购闭环产业链的话，就能迅速占领市场。当然销售是柴老板的强项，我们就不用操心了。如果一切顺利，我相信是大有可为的。
四个喝酒聊天，相处非常愉快。
……
大先生拍拍大成的肩膀说：合作的时候，大成你要多多向柴老板请教。柴老板你呢，也要多多帮忙带带他。
柴俊忙说：哪里，哪里。有成哥支持，是我的运气好。
宾主尽欢，四个人都斟满酒站起来，共同举杯说：预祝合作愉快！
金沙镇南岭集贸市场。
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热闹非凡。
兴发商贸门前，卖鳝鱼的人弯弯曲曲排得好长。突然，一阵喧闹，一个人被从里面推到了门外，大家一看，是长毛。
有人正准备去扶长毛，丁大成从里面跳出来，上来就是一脚，刚起身还没站稳的长毛直接飞了出去。
丁大成怒气冲冲地说：你他妈的，像你这么做事还得了！亲戚朋友就高价，不认得就杀黑，你这不是败坏老子名声吗？要是人人都说我丁大成仗势欺人，黑良心，老子以后在金沙怎么混？
长毛小声辩解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搞，他们下面在村里都这么搞，你只管我？
丁大成指着他鼻子骂：只要你说出来还有哪个像你这么搞，老子马上去揍死他。你说，还有谁像你这么搞？
丁大成站在那里，上身赤裸，肌肉爆起。
整个市场都一下子安静下来。
……
丁大成摸着长毛的脑袋说：兄弟，还疼不疼？
长毛说：大成哥，演个戏而已，你还真的踢啊？
丁大成笑着说：不搞的像真的，谁会怕。你德才哥说这叫未雨绸缪，提前给下面站点收鳝鱼的人打个样。
许德才笑着说：如果那帮家伙们都见人下菜，到时生意也不好做了。不处理他们，我和大成不舒服。处理他们，人就都得罪了。
夜晚。北山坡。
一辆货车开着车灯，摇摇晃晃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前行。通过车灯的光亮，司机发现路面上堆着什么东西，他赶紧停车，然后招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同伴一起下来。两人分左右拉开车门刚下车，腰间突然一硬，知道是被人拿刀抵在身后。
司机和同伴两人被逼迫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劫车的两人一人拿刀看守着他们，一人爬上车去查看。
土路边高坡上埋伏的人群中，长毛正欲起身冲下去，许德才拉住了他，小声说：还有人。
果然，爬上车的家伙低头检查完，起身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一会又有四个人影闪了出来。
大成说：上。说完带头冲了过去。
没一会儿，五个劫车的家伙被捆得结结实实，他们一字儿排开跪在地上。大成对剩下哆哆嗦嗦的那个家伙说：你回去报信，就说我丁大成在这等着他。
听到这句话，那家伙扭头飞一般地跑了。
……
……
长毛敬佩地问：德才哥，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在这里抢鳝鱼？
德才笑着说：我哪里会知道呢。一直以来，他们觉得我们抢了他们的生意，想报复。柴老板今天急着要货的事全镇都知道，我猜想他们可能要搞事。
时间这么紧，我们只能是晚上出货。如果要抢的话，只有北山坡这里最合适。这附近根本没有人，路又窄，到处都是坑，汽车想开快都不可能。这里是条支路，从这出发，往前二十多米就是大公路，车来车往，没有机会抢了。反过来说，在这里抢最好。如果抢到手了，一上大公路我们想追都追不上了。所以我跟大成商量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抢我们就好好地招呼一下。不来，就当和兄弟们晚上出来转了转。
雅园。八号包房内。
大成对一个人说：这事情就算了，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大人情。我一句话，你这几个兄弟牢饭有得吃。
那人点头哈腰说：多谢成哥。多谢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