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章 一个不错的玩偶

    宴飞光正在卧室的阳台上玩手机，任鹤与走上前去询问：宴先生是要洗澡吗？需要我做些什么？

    “把水温调好，把我的睡衣、内裤和干拖鞋找好。”

    任鹤与进入他的浴室，看见构造复杂热水器晕了头，她哪里知道怎么调水温，只能挨个试试了。

    猝不及防被头顶的花洒喷了一身的水，伴随一声喊叫，宴飞光来到浴室就看到了被淋成落汤鸡的任鹤与。

    “啧啧！像你这笨的人真是世所罕有。”宴飞光无语至极。

    任鹤与伸手去摸一旁的浴巾，想要拿来擦一擦脸，却被宴飞光一把推出了浴室，呵斥道：我的东西你别乱碰！

    “那我回房间去换了衣服再上来。”

    “别上来了，好好的心情被你败坏了！”

    “那我今天是不是下班了？”在宴飞察觉她语气中非常期待下班时，又转了念头：不，你换了衣服再上来，上来给我铺床，然后给我讲睡前故事。

    任鹤与两套保姆服都在今天打湿了，另一套还没晒干，于是穿着自己洗得发白的运动套装上来。

    宴飞光盯着她身上这套奇奇怪怪的衣服打量一番后嗤笑：你穷得没有一套能看的衣服，你的保姆服呢？

    “两套湿了，一件晒着。”

    “家里不是有烘干机吗？”

    “常先生说下人不能用主人的东西。”

    “好了，把我的床铺好，但是你的衣服别碰到我的床。”他嫌弃道。

    任鹤与严格按照他的吩咐去做，把枕头、床单、被褥都捋直后叫他上床。

    “我什么时候睡觉轮不到你来安排。”宴飞光像刺猬一样说着刺头的话。

    任鹤与没有与他计较，静静地站在一旁。

    宴飞光坐在椅子上把脚架到小桌子上玩手机，一会听听听闻，一会刷刷微信和朋友圈。

    好没意思，他把手机关了一扔，然后大步从椅子上跳上床，床被他砸得吱呀一声。

    “蹲过来，把灯关了给我讲故事。”

    “我只会讲鬼故事。”

    “讲。”

    任鹤与起身把房间的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昏暗的床头灯。

    任鹤与于是把小时候爸妈给自己讲得农村鬼故事讲给宴飞光听，宴飞光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小时以后，卧室内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见他睡着，任鹤与起身要走，却被宴飞光叫住：继续讲。

    “我渴了，也累了，讲不动了。”她如实道。

    “我房间里有水，自己去倒。”

    “我用哪个杯子？”

    “随便……你没什么传染病吧？”

    任鹤与刚拿起杯子就听见他后面追问的那句话。

    “有，我全身都是病，你明天就会死掉。”她把杯子又放下，然后转身就下楼去了。

    任鹤与刚回到房间，就听见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一看，一条陌生短信，内容是：擅离职守，扣半个月工资。

    毫无办法，她只得大口大口得喝饱水又端了一杯上去听他奴役。

    十一点三十九分，任鹤与的嗓子都讲哑了，声音越来越小，尔后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宴飞光久久听不见她声音了，翻身过来，盯着睡着的任鹤与发呆。

    心道，长得十分清秀，舞也跳得好，实在是一个不错的玩偶。

    他伸出食指，圈起她一缕头发玩弄，不知怎的扯疼了她。

    “嗯……宴先生，我可以下班了吗？”任鹤与疲惫地睁开眼睛，声音娇绵无力。

    “不可以，我都还没睡。”

    任鹤与是于一只手支着脑袋靠倚着床，声若蚊蝇地讲，其实故事的逻辑已经完全乱了，东一句，西一句，仍宴飞光就是听得起劲，非要把她累死不可。

    半个小时后，她终于体力不支，也不管这是谁的床，谁在旁边，不管不顾地爬了上去，呼呼大睡。

    完全没听到宴飞光的那一声惊呼。

    她其实早就困了，被他这样折腾熬到这么晚已经是靠毅力苦苦支撑到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