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再给我跳一次舞
二周后,任鹤与在房间看一本漫画,听见常江匆匆地敲门声:小任,宴先生回来了,你快出门迎他。
任鹤与放下漫画书飞快地跑了出去,就见到了刚从车上下来面色暗沉的宴飞光。
她乖巧地站在一旁,迎接他的回家。
宴飞光经过任鹤与旁边的时候并未看她,大步从她身边走过,她连忙跟在身后。
宴飞光背影挺拔的来到书房,一把瘫倒在沙发上,对任鹤与冷冷道:过来把我的外套鞋袜脱了。
任鹤与上前给他脱西装外套,他躺的死稳,她根本脱不动:宴先生,麻烦您翻过来。
“我不翻,你就脱不了了?”宴飞光非要多此一问,这分明是找茬的前奏。
任鹤与不答,咬着牙一把将他翻了过去,三两下就把他外套给脱了,然后去脱他的皮鞋和袜子。
宴飞光一楞,铺开的前奏就这样被她给关了,脸上的阴霾扫去一些,似有笑意道,真是力大如牛。
“去哪里?”见任鹤与起身要走,宴飞光仰头问。
“给您拿拖鞋呀。”
“用不着,你把衣服鞋子放地上,给我再跳一次那天晚上的舞。”
“什么舞?”
“什么……天人引月舞,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
任鹤与惊恐地睁大眼睛:我……我那天晚上给你跳这个舞了?
“怎么,给我跳舞还羞辱了你?”宴飞光恼怒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质问她。
“我还和你说了什么?”任鹤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万分紧张地问。
“你在害怕什么?”宴飞光从她眼里看到了恐惧,捏起她的脸。
“以后不要再灌我酒了!”她埋怨道,想来她那天晚上应该是没有说出什么,但是跳舞也不行,母亲叮嘱过,天上的事不能和凡人泄露分毫。
宴飞光被她这副神态惹怒,重重把她推开:给我滚!
任鹤与从地上起来,转身要走,又被他叫了回来:把我的袜子和外套用手洗干净。
任鹤与拿起他的外套和袜子离开了书房,往洗衣房去,谁料宴飞光也跟着她过来了。
倚在水池旁看她洗衣服,常江见宴飞光进了洗衣房,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跑进来,只见宴飞光原本应该拿去干洗的西装外套,正被任鹤与打湿了……
“宴先生的西装是要送去干洗的,不然里面的真丝会变形。”常光连忙将衣服从水里捞起来。
任鹤与回头睨了一眼宴飞光,神情似乎在说这分明是你的意思。
宴飞光却挑眉不语,于是她把西装又夺了过来,继续拿肥皂抹均,慢慢搓洗。
她觉得她在执行他的命令,至少他不会出尔反尔吧,没想到下一秒就听见宴飞光说:这件西装十六万八千九百四十三,从你工资里扣。
“不行,我是按你要求来洗的,我只是在执行你的命令,要赔也是你自己赔。”他可以役使她的躯体,但不能克扣她的工资,因为这个工资是要给妈妈的,唯独这个不可以被他拿来游戏。
听她这样说,宴飞光笑了,轻声道,你把这盆里脏水喝了,这件事我就当作没发生。
任鹤与根本没有等他反应,端起来就喝,被他打翻时候已经喝进了两大口。
“真是一个疯子。”宴飞光抬手将盆打翻。
“跟我过来。”他叫她,像叫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
任鹤与洗了手,从目瞪口呆的常江身边经过,跟着宴飞光来到二楼的阳台。
阳台的景色很好,从这里可以看到蓝枫湖的整片湿地森林,任鹤与跟在宴飞光身后呆呆地望着远处,却不合时宜的打了一个响嗝,喝了两大口脏水,脾胃不舒服了。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发出那么恶心的声音。”宴飞光嫌弃道。
话音刚落,任鹤与又打了一个,然后两个,三个,四个……
宴飞光蹙眉看她,然后哈哈大笑,直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房子里的其他分工不同的阿姨、厨师、司机等人第一次听见宴先生开怀大笑,心里都非常恐惧。
这个新来的小保姆能引得他大笑,来日必定也能引得他大哭,受祸害的还是在这栋房子里工作的人。
惹上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变态,或者说得到一个变态的喜欢,并不是一件幸事。
一直到晚上伺候宴飞光吃晚饭的时候,她还在打嗝。
“常江,你去问问家里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治打嗝的偏方,真是吵死了。”
“那还要小任在这里伺候吗?”
“不用。”
出了餐厅,常江告诉任鹤与,给她打包的素餐已经放在她房间的桌上了,快回去吃了吧,打嗝没什么偏方能治,睡一晚就好了。
任鹤与吃完饭后,在别墅门前的花圃里乘凉,突闻一阵蛐蛐鸣叫,她屏息听了一会,趴到草丛里翻找。
蛐蛐受惊,噤了声。
她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不知几时已经不打嗝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常江这时从别墅里出来叫她上二楼,说是宴先生要洗澡,要她服侍。
“好,我马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