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哥哥
苏离敲了敲暗格,却发现里头毫无动静!
苏离立刻起身,让春桃拿开软垫,开了暗格一瞧。
哥哥果然不在里头!
那人去了哪里?
苏离让春桃细细查看暗阁,果然从中找到一把匕首。
这匕首,竟与三皇子赠给苏离的一模一样。
苏离摸了摸腿侧,自己的那把还在。
她立刻取下匕首,对比查看。
果然,样式,做工,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鎏金鞘的花纹略有不同。
这里头,难道还有三皇子的事儿?
哥哥可是擅自回皇都,这往大了说,可是杀头重罪!
别人倒也罢了,若是三皇子知道了,叫哥哥卷进皇权纷争,那真是万劫不复!
苏离坐回软垫镇定片刻,示意春桃,春桃便朝外头喊道:
“许三爷,烦请快些,小姐像是中了暑气,人不大好。”
车夫一听,立刻加快了速度。
苏离想为今之计,只能先回去问一问月桂。
人是她接应的,既然月桂说人已经逃离,那哥哥必然是出了园子。
若与三皇子有关,必然有蛛丝马迹,待她问一问,便可知一二。
一时间回了琉璃苑,早有春桃喊了月桂进屋。
“月桂,你将今日去接应之事,细细说来,切记,不可错漏任何一件小事。”
月桂看了看苏离,又看了看春桃,已知道里头的要紧,便细细说来:
“回小姐,我今日从小厨房周嬷嬷手上取了食盒,便跟在小姐和世子的马车不远处,等小姐进了轻裘园,我才拿着食盒进去,说是武宁侯府的,侍卫见您还在前头不远处,便放心让我进去。”
“我按您的吩咐,佯装迷了路,去往北面,因我是家生子,对小将军格外熟悉,老远便看见他扮成小厮往北面去,我便追上去,佯装问路,将小姐的密信悄悄交给他,然后装作和他道了谢,往稠林苑过去,嗯,旁的就没有了。”
月桂说完,便噤了声,等苏离示下。
苏离转着扇子,思忖片刻,问道:
“你是几时遇见的小将军?”
月桂留心记着时辰,便立刻回道:“约莫巳时上三刻。”
苏离已经了然,正是肖昙礼离开梵星楼的时间。
定然是他离开时,瞧见了苏津,才有了交集,所以月桂不晓得。
“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月桂听后,便服了一服,离开了。
“小姐,小将军会不会自行离开了?”
“嗯,应当不妨事。”
苏离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她几乎可以肯定。
她的好哥哥,苏津,已经上了三皇子的马车,不,是贼船。
她已经了然,哥哥既然允许肖昙礼的人将匕首作为信物,放入她的马车。
这个决定就绝不会是苏津一个人的意思。
苏离现在至少可以确定,苏津回来,不是一时起意,不是单单为了儿女私情。
他暗中回洛城,经过了父亲、母亲,乃至祖父的同意。
将军一家与肖昙礼,恐怕并不像原著书中那么无辜。
此次回来,必然已经做好了十足的打算。
苏离轻轻摇了摇扇子,哥哥安全了,这就够了,余下的不再与她的主线有关。
春桃见苏离放松下来,便知无事了。
便下去叫秋芷备下晚饭。
吃了饭,略坐了坐,苏离便畅快地泡了个澡。
今日一早忙到现在,见了无数的人,还舞了剑,实在疲惫得很,她早早便歇下。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秋芷从小厨房回来,却说昨夜世子吃醉酒,半夜里回来时叫人打了,右手几乎断了,柳姨娘忙了一夜。
苏离并不在意,权且当个乐子听。
到了下午,苏离照例去酒楼和戏班子查看。
因为苏离要来,胡掌柜早已经通知木匠今日不必来做工,胡掌柜给苏离开了门后,也去戏班子帮忙,这也是惯例了。
苏离毕竟是夫人,与众人见面多有不便。
苏离在二楼的雅间坐下,正比对图纸,想略改一改陈设,便听见有人敲门。
苏离喊了声进来,门却迟迟不开。
苏离与春桃对视一眼,这会子胡掌柜才去了戏班子,会有谁来?
春桃便拿起桌上一根结结实实的紫檀木镇纸,握在手中。
苏离的手已按上了匕首。
“谁在那里?”
见无人回话,苏离拔出匕首起身,暗示春桃往后退些。
春桃毕竟不会武功,若是歹人,正面而来恐怕失了性命,苏离便打算自去开门。
哪知道春桃护主心切,竟上前去,将门开了,一镇纸打将上去。
“哎呦!”
外面果然站着一个男人!
苏离听着耳熟,与春桃对视一眼,春桃赶忙将人扶起来,这人不是苏津又是谁!
幸好琉璃庄近日里都闭门关窗,外头的人倒看不见。
三人进了屋内,苏离才笑道:
“谁能想到,战无不胜的苏将军,竟叫春桃打了头。”
苏津揭了头上的汗巾,已经红了一块。
春桃素来细心,随身备着几样常用的药,便找出外伤药交给苏津。
苏津一边抹药,一边回道:“离儿,你也忒小心,我就说你绝不会被人欺负了去,爹娘还不信呢。”
“哦?”
苏离叫他坐下,春桃便取了热茶过来,说道:
“小姐,我实不是有心的,我以为”
“我知道,难为你冲在前头,只是若真是歹人,岂不白白送了性命?下次切不可如此。”
“那怎么成”春桃说着走到苏离身旁,说道:“若真有歹人,春桃定护小姐周全。”
“你倒是个忠心的,”苏津按住话头,转而说道:“离儿,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
“此次回来,实受父亲母亲之命。”
“哦?”苏离面上淡淡的,她压根不愿意掺和前头的事,面上便释放出些倦意。
不曾想苏津却说:
“看来母亲猜的没错,这陆少韫也太不是个东西。”
“嗯?”
苏离以为他要说什么家国天下,怎么说起了陆少韫?